第12章 投毒
我殺了繼母的情人。
繼母的情人是我父親的司機,我想不起來殺他的理由。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站在一間冒着熱氣的浴室。我的手上拿着柴刀,而父親的司機則躺在被血水染紅的浴缸中。
我很害怕,所以我丢下了手中的柴刀,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魚腥味。
我的身後站着一個人,我雖然看不見他的樣貌,但是卻下意識地認為那是他熟悉的人。
那人捂住了我的眼睛,然後又拿着手帕捂住了我的嘴巴。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沙發上,耳邊傳來了父親與繼母争吵的聲音。
他們談話的內容我已經不記得了,唯一記住的就是父親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抓着我的頭發把我拽到了地上。
父親擡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巴掌,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打我。只能抱膝蜷縮在茶幾的後面。
晦氣,這是父親說得最多的詞。
‘老公,我看還是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吧。’
‘不行,如果被媒體揭露出來,會影響公司的股市。’
‘他母親名下不是有一套房子嗎?我們在那套房子裏裝監控,只要發現他有自殺的現象,就聯系精神病醫院的醫生。到時候警察找到朱葉奇的屍體,又有誰會想到兇手是肖瑜呢。’
‘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就把他送過去。’
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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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在我被父親的下屬押到車上前,繼母走到了我的身邊,在我的耳邊低聲道:
‘你殺人了,不想坐牢就乖乖的閉上嘴巴。’
402號病房內靜寂無聲,肖瑜面無表情的陳述着他為什麽會被送進精神病院。但是卻沒有告訴護工,他在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前,曾經用刀子割過手腕。
“我和繼母的情人無冤無仇,你說我殺他的理由是什麽?”
肖瑜的手腳被綁在床頭和床尾,想要上廁所只能忍着,或者尿在褲子上。
護工一眨不眨的看着肖瑜,過了許久他才在肖瑜的手心寫道:
【兇手不是你。】
“那你覺得兇手是誰?”肖瑜側頭看向了護工,他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嘴角還挂着洋溢的笑容。
【Y】
“Y是什麽意思?對了和你聊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肖瑜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覺得父親的司機,是不是他殺的已經不重要了。
他很喜歡這個細心照顧他的護工,他覺得和護工待在一起很舒服,他想和護工做朋友。
護工的眼睛暗了暗,遲遲沒有在肖瑜的掌心寫字。肖瑜不會強人所難,既然對方不願意說,那他也不會繼續詢問。
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腰,約束帶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護工見狀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我……我沒事,你別這樣看着我。”
肖瑜的臉頓時紅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和護工表達自己需要疏解。總不可能告訴護工,他想上廁所,已經快要憋不住了。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叫一下護士,我手腳都被綁着,不好上廁所。”肖瑜的聲音越來越低,
護工戴着口罩,肖瑜看不見他的表情,所以無法判斷護工在想什麽。他見護工起身走向了房門,以為護工要幫他聯系護士。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房門上鎖的聲音。
‘咔嚓——’
“你怎麽把門鎖了?”
肖瑜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出于信任,他覺得護工不會把他怎麽樣。
照顧他的護工是個啞巴,除了不會說話以外,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護工再次走到了他的床前,他擡眼望去,就見護工的手上多了一串鑰匙。
護工為他打開了纏在腳腕上的約束帶,卻沒解開纏在他手腕上的約束帶。
“你要幹什麽?”肖瑜心裏有些慌了,他掙紮着想要坐起身子,卻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握住了腳踝。
他的雙腿被護工擺成了一個M型,然後護工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一次性尿袋,脫掉鞋子拿着尿墊爬到了他的病床上。
(此章節分級,完整版見作者有話說)
護工拿着裝滿液體的尿袋下了病床,他将尿袋丢進垃圾桶後,然後用拿來了沾濕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身體。
【別哭了,眼睛會腫。】
護工重新将肖瑜的雙腳纏上約束帶,擔心他着涼,護工又貼心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你手上怎麽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肖瑜喘着粗氣,眼角還殘留着沒有落下的淚珠。
護工連比帶劃道:
【這是徐護士長偷偷配的鑰匙,她不要了,我幫他收着。】
“哦,我覺得你還是把鑰匙交出去比較好。萬一出事了,他們查到你的頭上怎麽辦?”肖瑜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護工搖了搖頭,端起大茶缸然後又俯身拿起了垃圾袋。肖瑜見護工要走,連忙叫住他道:
“你要去哪?”
【有人來了,我該走了。】
“你還回來照顧我嗎?”
【會,下次想吃什麽,我給你帶過來。】
“給我帶一碗小馄饨吧。”
【好。】
護工離開了肖瑜的病房,沒多久肖瑜的病房再次被人推開。
躺在病床上的肖瑜吓了一跳,他本以為那個照顧他的護工又回來了,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是劉桦君後,便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肖少爺,你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沒事。”肖瑜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道。
劉桦君從警局出來後,就接到了王醫生的電話。王醫生說肖瑜發病了,讓他最好回來查看下肖瑜的病情。
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駕車直奔盧安精神病醫院。問清楚原由後,他才知道肖琰來醫院裏為肖瑜慶生,兩人在病房裏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促使肖瑜發瘋打了肖琰。
肖琰和他親媽做的那些事,劉桦君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肖琰帶着蛋糕來醫院裏找肖瑜,目的可想而知。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和護士們打過招呼了,以後再有人來醫院裏看你,都必須經過你的同意。”
“謝謝。”肖瑜道。
“約束帶纏着是不是不舒服,我幫你解開,但前提是你必須乖乖地待在房間裏,知道嗎?”
劉桦君拿着鑰匙走到了床尾,正當他準備拿鑰匙解開約束帶時,他口袋裏的手機突然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
“抱歉,我接一個電話。”
劉桦君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江濤的聲音。
“劉醫生,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怎麽了?”
“你對張雯說了什麽?我記得你精神科的醫生,你是不是對張雯下了心理暗示?”
江濤嗓門很大,劉桦君沒有開手機免提,躺在病床上的肖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江警官,我的時間很寶貴,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們在審訊張雯的過程中,我說的那些話你們也聽到了。我是精神科的醫生不假,但是給人下心理暗示需要特定的環境和媒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張雯下心理暗示了?”
“你真的沒有嗎?”
“沒有,張雯現在怎麽樣了,她不是被你們送到醫院了嗎?如果出事,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吧。”
劉桦君心裏窩火,說話的語氣明顯重了許多。過了許久,劉桦君都沒有聽到江濤的聲音。
正當他準備挂掉電話時,就聽江濤深呼了一口氣道:
“她死了。”
“誰死了!”劉桦君心裏咯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醫生說張雯被人投毒了,她剛被送到醫院,還沒到搶救室,就七竅流血毒發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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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猜猜看是誰給張雯投毒了,又是誰殺了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