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麽有趣的瓜吃開了頭, 那肯定得仔仔細細往下吃啊。

燕姝立時從勾心鬥角的宴會上收回心思,跟系統道, 【長公主那麽厲害, 她的驸馬居然敢包養外室?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此時正對周妃寧妃太後長公主等人深感無聊的宇文瀾,“???”

什麽?

趙成文包養外室?

系統不緊不慢道,【這得從驸馬趙成文說起啊, 他當年探花出身,這個人還是挺有才的, 模樣也不錯, 而且還是世家公子,科考高中之後, 長公主一眼就給瞧上了,當即去求她皇帝老爹下了賜婚旨。】

燕姝啧啧,【也是, 試問誰搶得過皇帝閨女呢?】

可這跟他包養外室又有什麽關系?

卻聽系統又道, 【其實這位驸馬爺原先府裏有個很喜歡的通房, 但長公主眼裏肯定不容沙子啊,所以趕在二人成婚之前,他家裏人就把這通房給打發出去了。趙成文心裏也難受,卻又不能違抗聖旨, 也就只能這樣了。】

【初時他還覺得長公主身份高貴人又漂亮,哪知過起日子來就發現,長公主個性太強了, 家裏根本就是女尊男卑, 他堂堂世家公子探花郎又豈能心甘情願的委曲求全?】

【這時候就又想起了原來的那個通房, 于是就暗地裏派了人去找, 待找着以後, 驸馬爺就買了套宅院将其安置下來。】

燕姝,【看來這第一個外室是舊情難忘,那其他的呢?】

正旁聽的宇文瀾,【???舊情難忘?還有其他的???】

系統繼續道,【這驸馬爺包養了一回就嘗到了甜頭,在長公主面前又實在憋屈,只是一個外室叫他找不回來自信啊!于是很快就又尋摸了一位年輕貌美的揚州瘦馬,安置在了另一套院子裏。】

燕姝,【原來第二位是揚州來的,那還有呢?】

宇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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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系統,【第二個之後沒過半年,他又打金陵買了個歌姬;後頭又從牙婆手裏買了一個才及笄的準備養成……長此以往,就上瘾了。】

燕姝,【……這玩意還有上瘾的?算一算,通房,瘦馬,歌姬,還有最後那個養成的……這都有四個外室了,再加上家裏的長公主……這特麽比皇帝還要富裕啊!整這麽多他忙得過來嗎?長公主就沒發現?】

宇文瀾,“???”

什麽叫比他還富裕???

他不動聲色的朝一旁投去目光,但見趙成文正一臉體貼的給長公主布菜,根本看不出是如此膽肥之人。

系統,【長公主也壓根就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膽兒,再說人家好歹是個才子,長公主常常出去應酬玩樂,也極少在家,他伺候了這麽多年,找空檔還是可以的。】

然而話音才落,太後卻忽然開口問燕姝,“宜嫔的娘家人何時入京?”

燕姝一頓,忙回神答道,“啓禀太後,臣妾前些日子收到書信,家父家母他們初十時從家鄉出發,大約再有四五日便能到京城了。”

太後颔了颔首,笑得十分溫和,“快了。”

燕姝笑着應是,

心裏卻啧啧,太後這招轉移注意力可是真高。

果然,這話才說完,便見原本在在互相扔眼刀的寧妃周妃朝她看了過來,長公主也朝她丢了個輕蔑的眼神。

“那可真要恭喜宜嫔了。”

寧妃笑的奇奇怪怪,“家裏人終于能入京了,這幾年你也不容易。”

燕姝忙道,“嫔妾謝娘娘,陛下皇恩浩蕩,嫔妾心懷感恩。”

周妃又在旁笑道,“陛下皇恩浩蕩,你娘家人也是喜不自勝吧?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你們李家祖墳上大約是冒了青煙了。”

燕姝又笑着應道,“嫔妾慚愧,嫔妾不及娘娘萬分之一。”

切,這二人無非就是要嘲諷她娘家地位低沒來過京城呗,一點新意都沒有。

正在此時,卻見長公主慢悠悠的搖着羽毛扇問她,“那等他們來了住哪兒呢?宅子可找好了?你們在京城可有府邸?”

燕姝心裏啧啧,這是擔心她們家買不起宅子?

哼,以她現如今的身價,寫兩個話本子就能買到宅子好不好?

只是沒等她回答,卻聽皇帝忽然開口道,“說起來,上次宜嫔勇于護駕,足可看出其娘家父母教女有方,對朕衷心一片,朕必須要加以褒獎。”

褒獎?

衆人一愣,立時看向他,心裏都在問,還要褒獎她什麽?

不都已經晉了位分了嗎?

燕姝也是一愣,難不成皇帝還要獎勵她爹娘許多錢?

也好也好啊!嘿嘿。

錢這東西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哪知卻見宇文瀾看向太後道,“朕拟封宜嫔之父為忠義伯,賜京中宅邸一座,歲祿千石,再賞糧田百畝。”

什麽,忠義伯?

衆人又是一愣。

燕姝自己也愣住了,

忠義伯?

這這這,皇帝這是要給她爹封爵?

沒錯,宇文瀾就是這樣說的。

且這個語氣,并非在跟太後商量。

尤其是在方才太後也未跟他商量便給了安嫔協理內務局的權利之後。

他既沒有反對太後,太後也沒有理由反對他。

果然,便見太後笑了笑,道,“也是應該的,宜嫔當日勇于護駕,值得全天下效仿,陛下做主便是。”

衆人又齊齊看向燕姝,心裏各種羨慕嫉妒恨——

這麽天大的好事,就砸她頭上了???

燕姝只能趕忙起身,垂首向宇文瀾行禮,“臣妾謝陛下隆恩。”

宇文瀾光風霁月的一笑,“免禮,這是你父親該得的。”

燕姝便又道了聲謝,坐了下來。

然其他人心裏卻都不對味了。

尤其是寧妃與周妃二人。

——這叫什麽事?

才不過奚落了宜嫔兩句,竟叫她娘家被封爵了???

長公主也暗自丢了個白眼——

切,不過一個伯爵之位,就把她高興成這樣。

沒見識!

正在此時,卻聽殿中有人率先向燕姝道起了喜,“恭喜宜嫔。”

卻是安嫔。

經她這麽一下,所有人都只好道,“恭喜宜嫔。”

其實要論不爽,只怕誰都比不上安嫔。

不過短短一個來月,李燕姝已經由小小的美人連跳三級直逼上了她。

如今竟然又白得了爵位!

可她祖父被承恩公牽連,現在還未曾上朝。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要被她壓下一頭了?

憑什麽!

~~

戌正時分,酒宴結束,衆人各自散去。

燕姝也揣着今日的意外之喜一路回到了殿中。

嘿嘿,娘家也有了爵位,如此一來,爹娘奶奶弟弟也就不缺錢了,有吃不完的糧食,每年還能收不少地租呢!!!

心裏高興,她連沐浴時都哼着歌。

忍冬也高興,一邊幫她搓背一邊笑道,“如此一來,往後老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拿自己的俸銀去幫扶別人了,夫人也就不必生氣了。”

“是啊!”

燕姝在浴桶中舒服的閉上了眼。

親人們的日子也變好了,往後她只要安心寫話本子回饋讀者們就好!

如此想着,待她從浴桶中出來,穿上衣裳後,便來到了桌邊。

——今晚逢十五,皇帝也不會到嫔妃處,她準備大幹一場!

哪知還沒等落筆,卻見富海來了,急急忙忙的對她道,“請娘娘趕緊換身衣裳,陛下在外頭等您呢!”

燕姝一愣,“陛下等我?可今夜陛下不可來後宮啊……”

富海笑道,“陛下是要帶您出去。每年上元節,陛下都會外出體察民情,今日也不例外,特意打發奴才來問問娘娘可想伴駕?馬車現下就在外頭等着呢。”

出去?

燕姝眼睛一亮,立時把筆擱下起身,“好好,等我一下,很快的!”

說着便趕忙招呼忍冬來幫她更衣。

三年沒出宮了,她當然想出去放放風了!

當然,既是外出,定然不能再穿宮裝,所幸她還留着從前的衣裳,沒過多久便換好出門,跟着富海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啧,這馬車外表尋常,一瞧就不是宮中的,可見皇帝果然經常外出。

待上到車中,只見宇文瀾早已在裏頭坐着了。

一身鴉青色錦袍,發上也未戴冠,看起來像是哪個富家公子。

當然,顏值與氣質,可不是尋常富家公子能比的。

她忙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瀾伸手将她拉到座位上,挑眉道,“現在要改稱呼。”

哦,也對。燕姝便又喚他,“公子。”

宇文瀾挑眉,“難道不是夫君?”

若他是公子,她豈不成了丫鬟?

卻聽燕姝心裏啧啧,【原來他的馬甲是已婚人士,還以為他打算出去看美人呢。】

宇文瀾,“???”

何為馬甲?

正好奇,卻見她小聲喚了聲,“夫君。”

咳咳,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稱呼別人,臉不免有些紅。

宇文瀾卻覺得聲音悅耳。

再瞧一瞧她的模樣,心間愈發歡喜,遂嗯了一聲,握起她的手在掌中,朝窗外吩咐道,“走。”

馬車便行駛起來。

出了宮門,熱鬧的街道漸漸出現在眼前。

京城一向富庶,加之今日又是上元節,街上可謂行人如織。

燕姝一邊悄悄往外張望,一邊好奇道,“陛,夫君打算去哪裏?”

宇文瀾卻問她,“你想去哪裏?”

咦,原來可以叫她選的嗎?

燕姝忙道,“臣妾對京城不熟,不過聽說天井巷一帶有許多好吃的,不如去那裏瞧瞧?”

宇文瀾,“……”

怎麽還是吃的?

“方才沒吃飽?”他好笑的看她。

燕姝噘嘴道,“天井巷可都是小吃,與宮裏的自然不同。”

那天天大餐吃着,想換換口味也正常嘛。

卻見宇文瀾又挑眉,“哦?既對京城不熟,又如何知道天井巷都是小吃?”

燕姝,“……”

竟沒留神說漏嘴了?

她只好趕緊圓道,“妾身就是聽宮人們說的,他們許多人家就在京城,自然熟悉些。”

——其實,這都是吃瓜時順道吃到的。

除了天井巷,她還知道繡巷賣胭脂水粉并絲線之類;俊義橋旁因為挨着貢院,多是賣筆墨紙硯之類;銀子街賣茶葉布匹,百花巷一帶則是京城著名的煙花柳巷。

說起來,據說楊樓街上有家酒樓,做的是有錢女子們的生意,裏頭的男人個個貌比潘安,且還有許多特長,彈琴吹簫,吟詩作畫,個個眸若秋水,肩寬腰細,風流倜傥……

嘿嘿,總之與那些油膩胡茬男截然不同。

宇文瀾,“???”

什麽?京城竟還有如此地方???

她方才那聲“嘿嘿”又是何意???

他一個激靈,立時朝車外吩咐,“去天井巷。”

并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

~~

沒過多久,天井巷就到了。

二人下車,但見周遭燈火如晝,熙熙攘攘。

原來這天井巷不光賣吃的,今夜還有燈市,引得城中多半百姓都來此賞燈了。

燕姝已經許久未見如此熱鬧場面,直覺恍若隔世一般,眼睛瞅瞅這看看那,幾乎要不夠用。

而宇文瀾心有餘悸,一路将她的手緊緊牽住。

在人群中走了一陣,忽聽燕姝道,“瞧,這家馄饨攤這麽多人,一定很好吃吧。”

宇文瀾順着看去,見路邊店鋪門前果然有一家馄饨攤,旁邊五六張條桌,皆都坐滿人了。

他皺眉,“想吃這個?”

燕姝笑着點頭,“既然都來了,不如就嘗一嘗嘛。”

宇文瀾依然皺眉,“可沒有地方坐。”

燕姝老練道,“先叫上,等馄饨煮好就有座了。”

說着便沖那煮馄饨的攤販喊道,“來兩碗馄饨。”

宇文瀾忙糾正道,“一碗就好,我不餓。”

燕姝卻道,“叫都叫了,陛,夫君不吃妾身吃。”

說着又眼睛一亮,“瞧,那邊有位子了。”

便急忙拉着他走了過去。

兩人才坐好,攤主已經将才煮好的馄饨端了上來。

宇文瀾垂目,但見不過是兩只尋常的渣胎碗,各自裝了約莫二十只馄饨,滾燙的清湯一澆,湯上還綴着幾顆蔥花。

他挑眉,這樣會好吃?

然擡眼一看,那姑娘已經吃了起來。

“唔,這湯一定是雞架子熬的,還加了豬油,馄饨也好吃,不錯不錯。”

燕姝一連吃了三個馄饨,這才瞧見某人正巍然不動的坐着看她吃。

“……”

她試着勸道,“機會難得,夫君真的不嘗嘗嗎?方才喝過酒,吃一碗很舒服的。”

這聲“夫君”叫的宇文瀾心間受用,頓了頓,終于拿起調羹嘗了一口。

嗯,他能品出調味簡單,不過有種獨特的香味。

熱湯帶着爽滑的馄饨入了肚腹,在這料峭寒意之中,的确叫人身子熨帖。

卻見燕姝問他,“好吃吧?這種市井味道,可是家裏做不出來的。”

宇文瀾颔了颔首,正要再吃,卻見她将調羹伸到自己碗中撈起了馄饨,“不要浪費,夫君不餓的話妾身替你吃。”

說着竟從他碗中一連撈走了五六只馄饨。

宇文瀾,“……”

他是不餓,但她這麽小的身子,能吃得下這麽多嗎?

還是不要叫她吃撐的好,他于是也趕緊吃了起來。

不多時,馄饨便吃完了,二人付了錢,繼續往前走。

燕姝沒想到,原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小吃。

走了幾步,但見一家酒樓門口正架着火現烤羊肉,肥羊的油脂滴在炭火上,爆發出猛烈香味;

不遠處還有一家攤販正在賣吊爐燒餅,才烤好的燒餅金金黃黃,上頭滿是芝麻,一瞧就酥脆。

再走幾步,又碰見了現煮元宵的,白白胖胖的大元宵居然有五種口味,什麽黑芝麻紅豆沙棗泥冬瓜糖等等,直叫燕姝看花了眼。

啧啧啧,這可真是每一樣都叫人眼饞無比,然而她的肚子太飽,實在是裝不下了。

【嗚嗚嗚早知道要出來方才應該少吃點的,瞧這羊肉烤的外酥裏嫩,還滴油呢!還有這大燒餅,要是切開加上些燒羊肉,一定再合适不過了……】

【要不努力壓一壓,再吃個燒餅?】

默默聆聽的宇文瀾,“……”

這還能壓的嗎?

實在怕她撐着,他只得開口道,“若有機會,再出來便是。”

燕姝忙看向他,“夫君說的是真的?”

宇文瀾笑了笑,“下回若出來,一定帶上你。”

她這才終于放了心,忙應了聲好,打消了方才的念頭。

不過這路上賣的小玩意兒也都不錯,難得出來一次,她又買了兩把打絡子用的絲線,一把桃木梳。

眼看逛了大半個時辰,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二人也打算打道回府。

一路來到馬車前,宇文瀾剛要上車,燕姝卻忽然拉了他一下。

宇文瀾奇怪,“怎麽了?”

卻見她指了指街對面的方向,壓低聲道,“夫君你瞧,那個人……好像驸馬。”

驸馬?

宇文瀾跟着看去,但見斜對面的點心鋪子門口,有一人才提着點心打裏頭出來,那身形模樣,竟然還真是長公主的驸馬趙成文。

卻聽燕姝心裏道,【啧啧,居然真的是趙成文嘿!這才剛散了宴席,他又上街幹什麽?該不會要去找外室吧?】

宇文瀾也是這樣想的。

長公主府仆人上千,用得着他出來買點心?

正在思忖間,卻見對方提着點心登上了一旁的馬車。

燕姝心間一緊,忙對他道,“驸馬爺這麽晚還出來買點心?會不會有些奇怪啊?”

【這現成的瓜才最好吃啊,看這個方向莫不是去找小六的?得趕緊追,千萬不能叫他跑了啊!!!】

宇文瀾,“……”

不過也好。

他立時拉她上了馬車,對車外吩咐,“跟着那輛車。”

車夫應是,待趙成文的馬車起行,便也悄悄跟上了去。

~~

天井巷一帶民居密集,好一番七拐八拐,車輪漸漸停住了。

車夫在外禀報道,“主子,前頭巷窄,進不去了。”

聞言,燕姝瞅了瞅宇文瀾,道,“夫君,要不咱們下車吧?”

【啧啧精彩場面即将到來,可不能因為進不去就錯過了啊!!!】

宇文瀾,“……”

要他下車跟過去,那趙成文得多大臉?

他朝窗外吩咐,“長風過去看看。”

立時有人應是,順着趙成文的方向前去了。

等了一陣,又聽窗外有人禀報,“主子,姑爺去了裏頭一個院落,有一年輕婦人出來相迎,二人一見面,姑爺便摟着對方進了房中。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婆子。”

燕姝心裏啧啧,【年輕婦人?這也看不出是小二還是小三小四啊,只可惜不能親眼瞧瞧。】

宇文瀾,“……”

瞥她一眼,他道,“記住此地,留人盯着,看看他多久來一次。”

窗外應了聲是。

如此,他便打算先行離開了。

哪知道正在此時,卻見趙成文又從裏頭出來了。

燕姝,【???這麽快?這驸馬也如此……不持久?】

宇文瀾,“???”

什麽持久不持久???

這丫頭!

然沒等他開口,卻見那趙成文登上馬車,又朝前走了。

燕姝眼珠一轉,忙對宇文瀾道,“咦,驸馬爺似乎沒打算回去的樣子呢。”

宇文瀾豈不知她在想什麽?便又吩咐車夫,“繼續跟。”

車夫應是,便繼續行駛起來。

又是一番七拐八拐,馬車又停了下來,卻是那趙成文下了車,又去了另一所院落。

宇文瀾同樣派了暗衛去查探。

沒過多久,便聽暗衛來禀報,“姑爺今次去的地方有一個年輕婦人,還有兩個幼童,大的四五歲,小的兩三歲,下人約有六人。”

燕姝故作驚訝道,“居然還有兩個孩子?這又是什麽情況啊?”

【這一定就是那個通房了,不然別的那幾個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娃兒來。】

宇文瀾瞥她一眼,甚至想告訴她,他已經知道那趙成文是怎麽回事,不必再裝了。

但他還是忍住,只吩咐窗外的暗衛,“此處也留人查看。”

暗衛應是。

而沒過一陣,又見那趙成文出來了,登上馬車後,依然沒有折返,而是繼續往前走。

燕姝摩拳擦掌,準備繼續跟着吃瓜。

嘿嘿,看看這人一晚上到底能去幾個地方。

哪知宇文瀾卻只叫暗衛跟着對方,卻叫車夫回宮了。

燕姝意猶未盡,立時問道,“陛下不再跟着看看了嗎?說不定他今夜還會去很多地方呢?”

【這可是她生第一次現場吃瓜啊!!!不叫人吃完很難受的!!!】

哪知宇文瀾似笑非笑的問她,“莫非你早知道此事?”

燕姝一噎,忙道,“陛下玩笑了。臣妾整日在宮中,今日還是頭一次逛京城,如何會知道驸馬爺的事?”

然而宇文瀾卻又問她,“既如此,你又如何知道他還會去許多地方?”

燕姝硬撐道,“因為……因為臣妾看驸馬這似乎精神頭十足,畢竟難得出來一回,想來不盡興應該不會回去的吧?”

宇文瀾,“???”

還盡興?

這丫頭簡直!

然沒等說什麽,卻聽她心裏啧啧,【還當這人多厲害呢!就沖方才那光景,一個院子從進去到出來還不到兩盞茶的功夫,看來也是個菜鳥,怪道長公主也整日出去玩樂呢。】

宇文瀾,“???”

什麽?

菜鳥???

然而她還沒完。

【就這還包養那麽多外室?啧,屬實是人菜瘾大了!】

宇文瀾,“???”

人菜瘾大???

這都哪兒來的這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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