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要把他灌得喝吐血吧?”
“邵骞你少吓唬她了,小心西辭給你一頓排頭吃。”容博提醒他。
“你少來這套,你結婚那次不也喝吐血了?是誰嚷嚷不把他灌吐血就不是好哥們?”
顧西辭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大腦還是很清醒,單手揉着額角說:“你們倆結婚的時候和你們喝酒喝得最多的人是政南和星空,怎麽算到我頭上了?”
姚政南駭笑:“不關我的事啊,喝得最多的人是星空,你們要找罪魁禍首最好找他。”
邵骞鄙夷的瞥他一眼:“你就盡管把責任推到星空身上吧,反正你也要結婚的,你也逃不掉。”
姚政南嘴角抽了一下,岔開話題重新轉到顧西辭身上:“要不喝也可以,除非你和小丫頭繼續上次的游戲。”
藿岑橙一時沒反應過來,納悶問:“什麽游戲?”
姚政南暧昧一笑,目光移向顧西辭,後者沒什麽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大手繞到藿岑橙頸後扣住她的後腦便傾身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藿岑橙沒想到他會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她,一時都驚住了不知如何反應,只傻愣愣的任顧西辭攫住她的唇吮吸着,随後撬開她的牙關把舌頭刺了進去。
他口腔裏滿滿烈酒的氣息在她唇舌間彌漫開,她仿佛也醉了,心跳和呼吸都亂了序,大腦也昏昏沉沉,連思考和回應都不會了,只是無措的拽緊他胸口的襯衫,不讓自己的身子軟下去。
兩人唇齒相依,吻得火熱缱绻,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才聽到驟然揚起一聲輕咳,然後聽姚政南說:“一分鐘舌吻已經翻了三倍時間,再繼續下去恐怕就是限制級了,兩位還是先回家再繼續的好。”
一分鐘舌吻?藿岑橙反應慢半拍的怔了怔,然後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上次姚政南和陸星空一起過來那晚,幾人在酒吧邊喝酒邊玩擲骰子游戲時作為贏家的她對輸家的顧西辭提的要求?
她一臉恍悟的睜開不知不覺閉上的眼眸,望着已經退出她口腔俊容微微現出幾分醉意的顧西辭,心想為什麽他喝醉了還記得那晚她提的要求?可她沒時間多想,顧西辭已經站起來。
她也跟着起身,并下意識去挽他的臂彎,在姚政南等三人的輕笑聲中走出包廂。
從餐廳出來,藿岑橙自告奮勇要當司機,卻被顧西辭拉到了車後座。而把車從車位開來的泊車小弟卻沒下車,直接開着車把兩人送回了金海灣,之後顧西辭給了他一筆十分可觀的小費讓他自己打車回去,藿岑橙這才知道顧西辭早在讓泊車小弟代他停車時就交代過。
兩人上樓回房,藿岑橙下午就把她的所有行李都搬到顧西辭房裏,自然也是回他房間。
“你先去洗澡,我下樓給你煮醒酒湯。”她邊給他脫外套邊說。
“不用,我不喝那些東西。”顧西辭脫了外套又脫襯衫,最後連外褲也一并脫了,露出壁壘分明的傲人身形。
藿岑橙口幹舌燥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正要移開視線,就聽他說:“進來給我搓一下背。”
————
(顧先森真是毫不客氣哇,一旦成了妻子就不避嫌開始享受了~o(╯□╰)o,這接下來明顯就是要開船的節奏啊,可是可是…………唉~~~大家覺得呢~~)
想幫我也不一定要用到嘴(這個可以想歪~囧)
更新時間:2013-10-1 1:37:00 本章字數:7564
熱氣氤氲的浴室裏,藿岑橙臉紅耳熱的站在顧西辭身後,手裏抓着一個滿是泡沫的沐浴球,一路滑過他寬闊的後背、流暢的腰線、結合了力與美的窄腰健臀,再滑向那雙勻稱筆直的長腿……
她呼吸窒了窒,視線順着她手中的沐浴球落在他形狀漂亮飽滿的臀肉上,有些驚豔一個男人的臀竟然也可以這麽誘人,且手感柔軟細膩,又十分有彈性,讓人忍不住就想——
“你摸哪裏?”
突兀揚起的聲音打斷她心蕩神搖的绮思。
她怔了怔,回神,等看清楚是什麽情況,頓時又驚又囧,手一抖,沐浴球落了地榉。
原來她抓着沐浴球的那只手在揉搓他的大腿時,她另一只手竟然不知不覺陷進他那條隐秘在臀肉中的溝壑一路摸到了他的前方,無意識把玩起叢林中那兩枚手感有些粗糙卻沉甸甸的果實來。
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着了什麽魔,她臉紅得似火燒,可轉念又想這也不能怪她,誰讓他明知她垂涎他的身體還偏偏叫她進來給他搓背,結果能看不能吃,害她鼻腔裏血液沸騰都要往外流了,簡直比古代十大酷刑還折騰人。
想歸想,她還是低着頭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只是想、想給你洗幹淨一些,呃……沒、沒有別的想法……馀”
顧西辭側過頭來瞥她一眼,她低着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頸項,兩只手無措的互掐着手心手背,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掐出一道道凹進去的指痕。
他彎身拾起沐浴球,沖洗幹淨後又重新擠了些沐浴乳揉搓出許多泡沫,然後出乎藿岑橙意料的他竟然又把沐浴球塞到她手裏。
因為她低着頭,而他又是正面面對她,她的視線好巧不巧的堪堪落在他腿間那片茂密的黑色叢林上,而那根不知什麽時候膨脹起來的粗壯性器傲然伫立其中,蟒蛇似地吐着猩紅的舌頭,帶給她強烈的視覺沖擊。
她吞了吞口水,只覺鼻腔裏剛褪去的那種仿佛要噴鼻血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偏偏顧西辭把沐浴球塞到她手裏後居然就就着她那只手從他腰腹開始打着圈往下揉搓,還不忘吩咐:“把它洗幹淨。”
她嘴角狠顫了一下,狼狽地想把手抽回來,沒想到他突然打開花灑,微涼的水花毫無預警灑下來,落在她身上,連雞皮疙瘩都蹦了出來。
她驚呼,手忙腳亂的想退後躲開,可他長臂一探就将她摟住了。
很快她身上那條米白色連衣裙全部濕透,濕噠噠貼在身上,誘人的曲線畢露。
她狼狽的騰出一只手去抹臉上的水,卻聽得頭頂落下一聲低笑,隔着水幕鑽進她耳裏,雖然不是十分清晰,但笑聲中的那絲捉弄她卻聽得分明。
可惡!她有些惱地眯着眼仰頭去瞪他,這一瞪卻又呆住了,因為顧西辭竟然笑得嘴角都揚起來,那雙惑人的黑眸也神采熠熠,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青春許多,恍惚中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
回國後她還從來沒見他笑得這麽開心過,平時他最擅長的就是冷笑,像現在這樣褪去冷冽的氣息完全把笑容舒展開來倒還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捉弄她讓他心情這麽好。
她呆呆望着,情不自禁伸手想去撫摸他上揚的嘴角,他卻忽地低下頭來,吻住了她濕潤的唇。
這是今天的第四個唇貼唇的吻,他滾燙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深入到她口腔時她忽然想起,而這個吻比起之前在餐廳的那個吻還要熱情似火。
他不只糾纏她的舌尖,雙手也沒閑着,隔着她濕漉漉的連衣裙在她身上游移、探索,最後摸索到她後背隐秘的細鏈拉下去,又順勢解了她裏頭那件和連衣裙同色的bra搭扣,在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時将她從頭到腳剝得一幹二淨。
沒有了衣物的阻隔,他身上滾燙的高溫清晰的透過她的肌膚傳遞到她大腦裏。
她喘息着,只覺得魂魄都要被他吸了去,手腳也發軟,尤其被他腿間的硬挺抵住的小腹上頭仿佛是頂着塊烙鐵,幾乎要她熔化。
她無法思考,只随着身體的本能回應他,在他低頭埋入她胸口、溫熱的口腔吮住她敏感的頂端舔舐時雙手猛然抱住他的頭,将自己胸口的飽滿更多的送入他口中。
等他重新吻住她的唇,她抱住他頭部的手也滑下來,卻被他捉住了,掌心被迫攤開覆在了他滾燙的欲望之上。
她難得心領神會,小手圈住了他那處輕輕的套弄、撩撥,雖然顯得青澀、笨拙,但也成功讓他勃發的欲望膨脹到極致,害她幾乎快要握不住。
可就在這時,他退出她的口腔,并把她的手拿開,身體也抽離開退後兩步,終止了和她親熱。
她還一臉茫然,赤裸的嬌軀驟然失去他身體高溫的慰燙,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胸口還因未退的情欲亢奮的起伏着,胸前那兩團嫩肉上的紅點也随着她喘息的動作一動一動,仿佛在做無聲的邀請。
顧西辭轉開眼,從浴櫃裏頭拿了條浴巾遞過來。
她沒接,只是目不轉瞬望着他,然後出其不意撲上來勾住了他的頸項又吻了上去。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停下來,明明身體那麽渴望進入她。
她的手主動探向他脹得發痛的那處,輕易就握住了,可很快又被他拉開,身體也再次被他推開了。
她一臉受傷的望着他,眼眶裏很快湧上一眶水汽,委屈得仿佛随時要哭出來。
他揉揉她的發解釋:“你懷孕不能做。”
她一楞,然後才記起自己懷孕這麽一回事來,頓時紅了臉,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就像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不由想就地挖個洞跳進去藏起來。
“我給你放水,你先泡澡,等我洗完了你再洗。”他又說。
她咬唇,瞥了眼他亢奮的那處,紅着臉有些結巴的問:“你那樣……不難受麽?”
顧西辭垂眸看了眼,其實他自己也沒想到欲望會來得這麽快,而且這麽強烈。他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好的,沒想都還是失控了。
“那個,要不要我幫你?”見他不吭聲,她又問。
他挑眉:“怎麽幫?用手?還是……”他沒繼續往下說,視線卻落在她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上。
藿岑橙窘迫不已,咬着唇不做聲了。
其實她也是看那些gv裏一方為另一方纾解欲望時會用到嘴,被伺候的那一方看起來還很享受的樣子,所以才想到要幫他。
可是……她盯着他粗大得有些駭人的那處,琢磨着那麽大那麽長一根吞進去會不會把她喉嚨給戳破?
“傻丫頭。”顧西辭捏捏她的臉,語氣竟帶了一絲寵溺:“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藿岑橙腦海裏浮現顧西辭自慰的畫面,臉色頓時一囧,把心一橫說:“還是我幫你吧。”
她說着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身子矮下去雙手握住他的欲望眼一閉嘴一張就把他欲望的頂端含住了。
可能是因為剛才被沐浴乳揉搓過,口腔裏的滾燙物并沒有異味,反而帶着沐浴乳的清香。
她小心翼翼的含住它,正想學gv裏的男人用舌頭舔,下颌卻突然一緊,被顧西辭攫住了,而後他退出來,手卻拽住她的肩把她拉了起來。
藿岑橙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
被放在床上的那刻他滾燙的身軀立即覆上來,下身貼緊她,上半身卻微微擡起,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黑眸凝着她說:“你如果真想幫我,可以用別的方式,不一定要用到嘴。”
她困惑的望着他,而他低頭吻下來,同時一只手滑過她的大腿順着內側摸索到她最私密的地帶,撥開柔嫩的花瓣熟稔地找到她敏感的花蒂或輕或重的撚弄、撩撥。
未歇的欲望很快又卷土重來,她夾緊了雙腿,卻又很快被他分開一條縫。然後她感覺到有一根滾燙的硬物擠入腿間,而他抽出在她那處撥弄的手指,繞過她的臀往後抱住,就那樣模仿在她體內律動的姿勢頂弄起來。
她忽然明白了他指的不一定要用到嘴的辦法是什麽了,于是更緊的夾住雙腿。
這樣的歡愛雖然不及真正進入體內的激烈,但藿岑橙仍有種被他頂弄得魂魄不齊的感覺。
這樣弄了一會,他捉住她一條手臂示意她坐起來,她身子微微擡起的那刻,視線觸及在她腿間恣意出入的性器青筋凸起。
他把她的身子翻過去側身抱住,欲望自她身後陷入她臀後方,順着那條神秘的細縫滑下去,緊緊貼着她私密的那處重新開始新一輪的抽動,擱在她腰腹上的手還不忘上移,攫住她一方豐盈揉捏出各種淫糜的形狀。
翻來覆去換了數種姿勢,顧西辭才終于淋漓盡致地釋放在她臀後,而不可思議的,藿岑橙竟然同時達到了高潮。
顧西辭抱着她等待高潮的餘韻褪去,她轉過身來,顧不得臀後方的液體滑落,反正身下的床單早已經一片狼藉。
他閉着眼假寐,直到被她盯着看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他目光有一剎那的溫柔,只是很快又斂去了,下床去浴室放了一缸水才出來抱她去泡澡。
等到重新回到床上,身下的床單已經被他重新換成了幹淨的。
她剛才被他那麽一折騰,雖然有了困意,卻還舍不得睡,他一在她身邊躺下就爬起來翻到他身上去趴着,像一只大號玩具。
顧西辭愕然:“你做什麽?”
“我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怕夢醒了你就不見了,所以我要壓着你睡,這樣你就不會跑了。”
顧西辭哭笑不得,雙臂托住她的腰把她帶下來。
“你這樣我沒法睡。”
本來又要爬上去的藿岑橙聽他這麽一說就僵住了,她想起他早上醒來時眼周的那圈青色和眉宇間的疲意,頓時心軟了,乖乖蜷在他身側抱着他一條手臂不吭聲了。
“什麽時候去醫院””在她快要睡着時他忽然說了句,她一聽醫院兩個字原本混沌的大腦立即清醒了,睜開眼警惕的望着他:“去醫院做什麽?”
顧西辭看她一驚一乍的就知道她想歪了。
“懷孕不是有定期産檢?你不知道?”
“我以前又沒懷孕過,我怎麽會知道。”
“……”
“我告訴你,你別想騙我去醫院把孩子拿掉,我是不——”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就被敲了一記。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就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顧西辭說完這句就不再理她,側身留給她一道冷漠的背影。
藿岑橙委屈的揉着被敲疼的額頭,心想也不能怪她那麽想啊,她現在是驚弓之鳥,一聽他提醫院就會以為他是想讓她把孩子拿掉。
過了會也不見他說話,沒聲沒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背,他一點反應沒有,于是她又用力戳了一下,結果還是一樣。
猜他是生氣了,她靠過去自他身後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背上。
“對不起。”
顧西辭閉着眼仿佛是真睡着了沒有回她。
她撅了撅嘴,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一個計謀成形。
她輕舒口氣,然後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揉着小腹呻吟:“……嗯……啊……好痛……”
閉目假寐的顧西辭驟然睜開眼,下一秒已經轉過身來,擰着眉問:“哪裏痛?”
藿岑橙沒想到這招這麽有效,忍住笑意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這裏痛,因為你不理我。”
“……”居然騙他。
他沉着臉試圖抽回手,可藿岑橙順勢抱住了,還鑽到他懷裏來,手腳并用的霸住了他的身體。
“你別生氣了,你生氣我會難過的,我難過了寶寶也會難過。”她抱着他喃喃。
顧西辭沒做聲,卻也沒推開她,只是望着天花板上虛無的某處,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藿岑橙舒服的偎在他懷裏,很快困意又襲來,沒一會就睡着了。顧西辭聽着她清淺的呼吸聲,終于将視線從天花板移向她。
或許是沒得到他的原諒,她這會連睡着了眉心也是微微蹙着的。他伸手替她撫平,不小心弄到她的眼,她反射性的睜開來望着他,目光卻無焦距,顯然是還沒清醒,果然不到一秒她就又閉上眼繼續睡。
他失笑,捏了捏她小鼻頭,她這次倒是反應快,一下就把他的手打掉,還往他懷裏鑽了鑽又咕哝一句:“別鬧了,我好困。”
他不自覺嘆了聲,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嘆氣,也許是無奈,也許是別的什麽,總之是自從這丫頭出現後他的生活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讓他意識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少她和他的婚姻就失去了掌控。在她沒出現之前,他不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和她結婚,而且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可她現在的的确确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論他愛不愛她,從今以後,他的妻子只會是她,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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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船什麽的真是痛苦,本來不打算寫船戲的,誰讓今天是中秋呢,就當是發放給大家過節的福利吧,祝大家中秋快樂,賞花賞月賞美男~)
采蘑菇的小姑娘(标題很邪惡,內容很……)
更新時間:2013-10-1 1:37:00 本章字數:8063
早上七點多藿岑橙一醒來就聽見一陣電剃須刀的‘嗡嗡’聲從浴室傳來。4
她伸了個懶腰又在床上賴了兩分鐘才爬起來,赤着腳走去浴室。
顧西辭有晨浴的習慣,剛洗過澡刮了胡須。
餘光瞥到走過來的人兒,他開口:“怎麽不多睡會?”
“還不都怪你?是你把我給吵醒了。”藿岑橙哼着,走過來雙臂圈住他的腰,仰着臉似嬌似嗔檑。
顧西辭垂眸看她一眼,把剃須刀放回去,淡聲說:“既然這樣,那以後我們還是分房各睡各的,免得你晚上弄得我睡不好,我也吵到你。”
藿岑橙一聽急了:“這怎麽行?哪有剛結婚就分房睡的?”
“嗯,那你的意思是等過段時間再分?禱”
“不分不分!誰說要分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她耍賴一樣嚷嚷着該抱住他的脖子,腳尖踮起來就去吻他的唇,可他及時把臉偏過去,她的唇落在他下巴上,口腔裏立即彌漫開一股清淡的須後水香氣。
他把她的手拉下來,邊往外走邊說:“想親我,先刷牙。”
“……”
等她洗漱好出來,顧西辭已經穿戴整齊。
他是标準的衣架子,從來只有他挑衣服沒有衣服挑他的份,況且他從頭到腳都是量身定做的手工定制奢侈品,因此不論他穿什麽都好看。
她打量過他,注意到他腕上那塊偏時尚的表不是昨天那一塊,顯然是每天搭配着衣服的顏色和款式更換的。
她沒想到他這麽忙竟然還這麽注意這些細節,一時有些意外,心想這位原來也是個sao包的主,只是sao得沒徐斯杭那麽明顯罷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啊。
“你看什麽?”顧西辭見她盯着自己的手腕一直看,不由問。
她回神,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有空?”
“做什麽?”
“去我家。”
本來已經把目光轉開的顧西辭頓時又看過來,眉心微蹙:“去你家?你和你爹地媽咪說了我們結婚的事?”
藿岑橙搖頭,走到他面前說:“就算不把我們結婚的事告訴他們,可你這個藿家的女婿總是要見岳父岳母的吧?”
“我想等婚禮籌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過去比較好。”
藿岑橙撇撇嘴:“你該不會是害怕見我爹地吧?”
顧西辭斜她一眼,走去床旁從矮櫃上拿過手機,點開屏幕見有兩條新收未讀短訊,均來自俆歆瑤。
他擰了擰眉,連內容都沒看就直接把短訊删了。
藿岑橙已經走過來從他身後摟住他說:“爹地和媽咪都知道我飛來a市是為了你,昨天媽咪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承諾過等過幾天我會和你一起回去看他們。”
顧西辭靜默了一會,終于妥協似的說:“我會盡量吩咐韓秘書幫我擠出一些時間。”
藿岑橙臉上一喜,繞到他前方來,藍眸亮晶晶的燦若寶石:“我就知道你會答應,謝謝你。”
顧西辭望着她,她臉上是由衷的喜悅,就像得到禮物的孩子,那樣容易滿足和開心,這讓他的心情也有些飛揚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語氣也不自覺柔下來:“快換衣服下樓吃早餐。4”
等她換好衣服兩人一起下樓吃早餐,餐桌上放着剛送來還沒來得及插入花瓶的鮮花,藿岑橙一眼就認出是康乃馨、勿忘我和非洲菊,忽然想起某件事情,藍眸睇向對面的男人:“怎麽說昨天也是我們登記結婚成為夫妻的好日子,可你連一朵花也沒送我。”
雖然不是他自願要娶她,可既然答應了他就該拿出誠意來。
顧西辭剛打開報紙,聞言看了她一眼,随後漫不經心的從那一大束鮮花裏頭抽了一支康乃馨遞過去。
康乃馨是白色的,花語是吾愛永在。
藿岑橙雖然不滿他敷衍自己,可也還是滿心歡喜的接過來。雖然明知他不愛她,抽了這只康乃馨也不過是無意之舉,并沒有別的意思,可她還是覺得開心,頰邊的酒窩都現出來。
“婚戒是定做,還沒那麽快拿到,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讓人送來幾百款你随意挑一只暫時戴着。”
藿岑橙神色一囧,心想他怎麽知道她正打算問他要戒指?
“婚禮細節問題韓秘書會聯系你,不論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或者是中西合璧都随你,只要不離開地球,随你想舉辦空中婚禮也好海上婚禮也罷,不用過問我。”
“那如果我喜歡的你不喜歡呢?”
“不會。”
藿岑橙挑眉:“不會什麽?”
顧西辭專注看報紙沒再搭話。
早餐送上來,藿岑橙望着那杯乳白色的濃稠液體,不知怎麽的臉突然就紅了,嘴角偏偏還揚起來,忍不住似地,竟笑出了聲,惹得顧西辭側目:“笑什麽?”
他這一問,藿岑橙更是忍俊不禁,指着那杯牛奶顫着聲忍笑說:“這個,像不像你身體某個部位分泌出來的東西?”
顧西辭嘴角抽了下,臉上的神色一時說不出是什麽,只是直勾勾望着她,也不吭聲,把藿岑橙看得心頭慌慌地,有些懊悔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她不敢再看他,掩飾般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可還沒吞下去就聽他不冷不熱問了句:“那東西好喝麽?”
她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幸好隔得遠沒噴到顧西辭臉上,只有少許落在他那份烤得金黃的吐絲上,而他若無其事拿起來咬一口,動作優雅無比。
藿岑橙一臉尴尬的站起來抽了好幾張紙巾擦拭桌面,邊擦邊瞪害她出糗的罪魁禍首,結果捕捉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是在笑,不由更郁悶了。
等她坐下來繼續吃早餐,顧西辭已經把報紙放下站了起來。
她于是也站起來,在他離開餐廳之前走過去軟磨硬泡地向他索要了一個出門吻,這才依依不舍的抽離他的懷抱:“你去上班吧,我和寶寶在家乖乖的等你回來。”
等顧西辭離開,她回到座位上繼續喝剩餘的牛奶時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和他商量以後要怎麽稱呼他。
現在兩人是夫妻,繼續叫顧大哥似乎有些不妥;叫西辭她又不樂意,因為他那些朋友包括俆歆瑤都是那樣叫他,沒一點新意。其實最好的稱呼就是直接叫老公,這樣又顯得親密又覺得甜蜜,還有一種幸福的滿足感。
只是她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她這樣叫他,所以才想和他商量商量,可經過剛才的牛奶事件,她居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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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車停在顧氏總部大樓門前,先下了車繞去後座給顧西辭開門。
顧西辭下了車,正要往大廳走,就聽見一個女聲喊他。
他循聲望過去,就見同樣是剛下車的俆歆瑤急匆匆走過來。
“西辭,昨晚的事——”
“徐助理,這是公司。”他打斷她,輕聲提醒。
俆歆瑤面色僵了僵,有些難堪的說:“顧先生,能不能耽擱您幾分鐘?我有一些私事想——”
“我上次就說過上班時間不談私事,徐助理似乎記性不太好。”
“……”
“離上班最後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徐助理再不抓緊時間可就要遲到了。”
說完這句顧西辭就擡步往大廳走去,俆歆瑤咬唇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想起昨晚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那麽溫柔的對藿岑橙,眼眶就一陣發熱,很努力才克制住眼眶裏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她想顧西辭其實并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他,恰恰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才刻意避開兩人獨處的時間,甚至對她和對別人一樣冷漠,而這讓她無法忍受。
“我今天是過來辭職的。”她說。
顧西辭身形頓了頓,卻沒回頭,只說:“辭職一事直接去找韓秘書把你手頭的工作交代清楚,你如果真不想做了我立即就可以批準,交代清楚工作就可以離開,不用走公司那套辭職程序。”
“呵,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盼着我離開?”居然沒有一絲挽留?
顧西辭皺眉轉身,望着臉上寫滿傷心和痛苦的俆歆瑤說:“歆瑤,因為你是斯杭的妹妹我才把你當妹妹看,但也僅此而已,我對你再沒有別的想法,希望你正視這一點,不要自尋煩惱。”
俆歆瑤臉色轉白,因為他這番話而覺得難堪。
顧西辭沒再說什麽,回頭離開了。
俆歆瑤失魂落魄回到辦公室,韓蕊抱着一疊資料正要去顧西辭的辦公室,見她臉色異常,關心的詢問了幾句,俆歆瑤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然後說了自己要辭職的事。
“你要辭職?”韓蕊一臉詫異,又問:“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你的工作一向很出色。”
俆歆瑤不想多說,韓蕊只好說:“我先向顧先生彙報。”
“不用了,他說只要我把工作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人,不用走公司那套辭職程序。”
韓蕊更詫異了:“你直接把辭職的事告訴顧先生了?”頓了頓,她又問:“徐助理,你和顧先生是不是早就認識?”
俆歆瑤覺得自己反正要辭職了,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就說:“他和我哥是很好的朋友。”
韓蕊了然的點頭:“既然這樣那等我把資料送過去回來就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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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徐助理要辭職?”
把相關工作彙報後韓蕊補充一句。
顧西辭‘嗯’了聲頭也沒擡。
“對不起。”
顧西辭一頓,擡眼看來:“什麽?”
“我聘用徐助理的時候看到她遞交給人事部的個人資料上家屬一欄只填了她母親,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的妹妹。”跟着他這麽多年她很清楚他在公事上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公司的職員和他有直接或間接的關聯。
“沒關系,下次用人的時候注意點。”
“好的,那我先回辦公室和徐助理交接工作。”
“去吧。”
等韓蕊離開,顧西辭繼續投入工作,這時手機響起來。
“顧先生,您要我查的那個人的資料有些問題。”電話一接通那端的人便道。
“什麽問題?”
“她六年多前的資料除了在美國哈佛讀書的一些記錄,其他的幾乎都是空白,而我對比過,六年多前剛好是她進入顧氏那一年。”
“既然哈佛那邊有記錄,那就從那裏入手開始查。”
“這個我已經派人在查了,我是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事先提醒您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那邊繼續查。”
收了線,顧西辭望着桌面上韓蕊送來的資料陷入沉思中。
忙碌了一天,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他打電話給藿岑橙告訴她他晚上有飯局,韓蕊一起去了。
席間顧西辭望着韓蕊和對方推杯換盞,一言一行皆得體大方,偶爾還會說幾個高端的葷段子,逗得對方開懷大笑。
老實說韓蕊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當初是他親自從幾千人裏頭挑選出韓蕊做自己的貼身秘書,這些年許多公私事他都交給她去辦,每一件她都做得很出色,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會對他産生那種讓他頭疼的男女感情。
直到那天她盯着他看得出了神,連他和她說話她都沒聽到,等他擡頭看過去,堪堪捕捉到她眼底流露的愛意和一絲不甚明顯的恨。
那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城府很深,否則不會連他都瞞過,以為她不會對自己動感情。
而最讓他困惑的是她眼裏那一絲恨是代表了什麽?是得知他和藿岑橙結婚由愛生恨,還是她當初就是因為恨才進公司?
如果原因是後者,那她潛伏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為什麽遲遲沒動作?
其實不論結果如何,在他看到韓蕊真正的那一面時他已經做了決定,不會再留她在身邊。
等她的資料到手,就是她離開顧氏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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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辭回來的時候藿岑橙已經睡着了,卻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蜷在落地窗旁的那張單人沙發裏,一只手撐着半邊臉,另一只手耷拉在沙發外,地上掉了一本打開的雜志,映入眼簾的畫面是一副線條流暢用力的男人裸體,不同于以往他看到的那麽暴露直接,這次畫面上的男人雙手攤開交握着覆在了那片茂密叢林上,只堪堪露出下面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