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人會在不熟悉不喜歡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腹部露出來,紀淵這麽做,難道真的喜歡他?

安然垂眼看着手裏的卡,心裏怎麽都不肯相信這件事,但又沒有其他解釋,因為他的安家就連林川都看不上,紀淵怎麽可能會有想法,所以,就只有紀淵喜歡他這一個可能。

安家是中型公司,生産日常生活用品,主要生産擺件燈飾,林川家也有做這個,最近正好有一批外省的大單,接單能讓林家做一年,如果讓紀淵幫他搶過來給安家做,安然能賺一筆不說,還能看看紀淵對他到底什麽态度,是不是什麽事都會由着他,幫着他。

但第一次做這種搶人東西的安然還有些心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暗中掐了大腿一下,弄的自己眼淚汪汪的,故意用着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紀淵道:“最近安家沒有訂單,生意冷淡,快要倒閉了……”

紀淵:……

前天他才撥了兩百萬過去填了安家突然出現的窟窿,但現在,他看着小妻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都快化了,聲音暗啞的開口:“卡裏有錢。”

安然懂他的意思,卡裏有錢,随便花。

但他現在不想要錢,他要林川手裏訂單。

安然搖頭,寶貝似的把卡放進口袋裏:“可這裏面的錢是你辛辛苦苦賺的,我不能亂花,我,我聽說林川在跟隔壁省的陸老板談訂單,但還沒定下來,安家生産技術不比林家差,規模也不小,你覺得有沒有争一争的可能性,陸老板能接受安家嗎?”

林家并不是主生産日用品,而是主在服裝那一塊,在服裝街林家排在最前頭,但生産燈飾,安然覺得他家四代基礎,經驗絕對比林家好,只是這個單上輩子是林川接的,這次……

“當然能。”

紀淵想也沒想直接道:“安氏技術不差,東西質量過關,雖然名聲不如林氏,但價格比林氏便宜,陸老板怎麽可能不會同意。”

這也由着他?

看這情況,難不成紀淵真的喜歡他?

不過安然不明白,紀淵怎麽會突然喜歡他呢?

兩人見面交集最多的就是在學校演講上,隔着茫茫人海,而他還一心學習,根本沒想過別的,兩人甚至話都沒正式說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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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還是和林川結婚之後偶爾家庭聚會見一次,打招呼也就點點頭,根本沒有機會喜歡上對方好嗎?

安然尴尬的點了點頭,有些不确定的望着紀淵問:“既然可以,那,那我下午去我爸那裏,跟他說說?”

要不是紀淵坐在這裏,安然想立刻離開,不管是紀淵的贊同還是林川的背叛,他都想試試擴大安氏,順便看看安氏上次讓爸媽砸盡家底,還讓紀淵也填了兩百萬的窟窿到底是怎麽來的。

紀淵沒有反對,放下手帕點頭:“嗯,一會吃完午飯我送你過去。”

吃午飯?

安然不習慣戴手表,但也感覺現在不早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剛被吃空的碗碟問:“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可我們才剛吃完,又吃午飯,不太好吧?”

紀淵也看了一眼手表,覺得安然說的挺對,剛吃完他也确實吃不下,點頭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然後送你過去。”

安然點頭,拿着手機打算玩會游戲,但想着一局游戲時間也挺長的,萬一紀淵突然回來,還是算了吧。

放下手機打算去趟洗手間,第一次來還有點不知道路,問了服務員才順着方向找過去,還沒進門就聽到紀淵低沉的聲音在說話:“嗯,把市中心時貿城一樓,三樓的黃金店鋪全部騰出來。”

電話對面有些為難:“老大,時貿城的黃金店鋪一直都是林家在租,這麽多年了,你突然收回來,不太好吧,夫人那關過的去?”

紀淵打定主意,看着腕表下藏着的小照片微笑道:“不管。”

“額……老大,那你收回來打算怎麽安排?”

“賣燈。”

“噗……”對方似乎在喝水,聽到紀淵的話直接噴了出來,“不是吧老大,時貿城全是賣服裝的,你突然在裏面賣燈,這也太奇葩了吧,而且都是沖着買衣服才來的,誰會去買燈?”

紀淵把腕表夾層的照片放好,看了看時間已經好幾分鐘了,擔心安然等急了,趁着臉道:“別管那麽多,按我說的做。”

“好的,老大再見。”

紀淵挂了電話,洗了手,對着鏡子整理了半天,确保自己看起來又帥又年輕,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安然從垃圾桶後面出來閃進廁所,拍着胸口不可思議的會想着剛才的話:“賣燈?紀淵家裏又不做生産生意,這賣燈的位置,難道是給安氏準備的?”

不會吧,這,這麽包容他的嗎?

安然匆匆忙忙搞定回去,正好遇見慌張找來的紀淵,紀淵幾步跨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問:“你到哪裏去了?”

紀淵看起來很着急,讓安然的心都莫名的提了起來,想起自己剛才偷聽還有點心虛,低低頭小聲的說:“我,我去了洗手間。”

“我沒看見你。”

紀淵皺眉,他剛才一直在洗手間,回走時也并沒有看見安然,所以……算了,沒有不見就好。

安然還在想該怎麽解釋,紀淵的大手就摸上了自己頭頂,随後傳來一道刻意溫柔的聲音說:“以後別亂跑,不然找不到你了怎麽辦?”

安然心中一驚,擡頭看着紀淵微微發紅的眼眶,仿佛看到了自己不見時紀淵慌亂的樣子,可是,這是為什麽呢?

安然忍着疑惑搖頭:“不會的,我不會亂跑的。”

話一落音,安然就被猛的抱進懷裏,紀淵雙手緊緊的環着他,力氣大到仿佛要把他揉進骨子裏。

安然被勒的有些難受,但他不明白紀淵為什麽突然這樣,小心髒吓的撲通撲通的跳,但卻不敢反抗絲毫。

最後,紀淵松開他轉身就走,一句話也沒有解釋。

安然忍着無奈追了上去,看着遠處的車子小聲嘀咕:“怎麽跟個小孩一樣,心思真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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