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着這誇張的标題,安然小心髒一顫,他走的時候林川還好好的,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居然就進重症監護室了。
尋仇?
林川家一向是大善人老好人,在商業界名聲很好,就連林川的名聲也很不錯,怎麽可能被人尋仇?
正打算點開标簽看看,安爸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他愣了一下才接聽:“喂,爸。”
安爸笑的很開心,連聲音都輕快不少,語重心長的說:“然然吶,陸老板的單子定下了,訂金也交易了,現在就差我們出貨了。”
“這麽快,那太好了。”
安然還以為這件事需要好幾天呢,畢竟那麽大一批貨,需要觀察生産環境,産品質量,參考價格等,正常情況下非常消耗時間,沒想到半天就搞定了。
“嗯,雖然小淵沒說,但我知道這件事他幫了很大的忙,你可不許對着他胡鬧耍脾氣,還有,找個時間帶他回來吃飯,我要跟他好好喝一杯。”
安爸笑的開心,安然頭皮一陣發麻,他怎麽就耍脾氣了,他每天被紀淵拿捏的死死的好嗎?
想是這麽想,但為了爸媽的安心,他還是點頭答應:“知道了,對了,紀淵他給我們找了幾個鋪位賣燈,我覺得,倉庫裏那批豪華紫水晶壁燈套裝可以拿去擺,爸你一會兒點點數,我們明天吃完飯就去看看。”
“行,什麽鋪位,地理位置好嗎?雖然你已經嫁過去了,但畢竟是做生意的,生意往來還是要嚴格規算,得付租金。”
“嗯,租金?我一會兒問問,他的位置在……”
“紀淵!”
安然想跟安爸詳細說說,但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安然吓了一跳,随後低聲道:“爸,明天跟你細說,我現在有點事,先挂了啊。”
挂掉電話,安然急匆匆下樓,看着客廳中坐着一個情緒激動的女人,那是林川的媽媽,這是來幹什麽來了,找紀淵興師問罪?
也是,紀淵早上給人打成那樣,林川爸媽肯定坐不住,但是以林父的尿性,這件事不可能直接找上門,應該會找記者壓紀淵,逼迫紀淵道歉才對,怎麽會讓林母像潑婦一樣的找上門來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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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知道什麽情況,站在一邊吃瓜看戲,順便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林母費力說了半天,結果紀淵卻惬意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林母忍無可忍怒道:“紀淵,你不要太猖狂,你一次又一次打我們林川到底想幹什麽?要不是看你媽的份上,我早就曝光你了!”
難道沒有曝光嗎?那中午林川進醫院的文章是誰找人弄的?要不是他把林川爬牆視頻貼上去,他可就要背黑鍋了。
紀淵擡頭看了眼遠處的安然,低頭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冷聲問:“你什麽時候看見我打他了?”
林母把證據給紀淵看:“是不是你打的我們還不知道嗎,你還不承認,別忘了視頻可是你發的,那就是證據,你故意挑釁滋事!”
紀淵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玩手機,最後好像按下什麽發送後,才無奈擡頭:“怎麽,他爬牆進我家,我還打不得?”
“那下午呢,你故意去醫院,敲碎他的石膏,掐他脖子讓他差點窒息而死,你這個暴力份子,你那是在殺人!”
林母說完直接哭了出來,瞪着紀淵惡狠狠的說:“要不是因為我姐,我一定弄死你!”
下午掐脖子?
安然疑惑,紀淵下午回來都沒有出門好嗎,難道是紀淵把他丢在車上的那時候,他去林川房裏了?
可紀淵想殺人?這看起來也不像啊,他就那副淡漠的樣子,能想……
這個問題安然腦袋裏想了一半,手機突然響了,想起紀淵剛才拿着手機按,下意識打開來看,果然是紀淵的信息:再不過來,我可就親自來抱你了。
安然心頭一顫,連忙放下手機低頭走到紀淵身邊坐下,一向話少的紀淵充當起了介紹人,摟着安然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随後對他介紹道:“然然來,這是姨媽,是長輩,看見長輩要叫人知道嗎?”
安然:……
紀淵有點反常?
安然突然懷疑摟着他的紀淵,是個假的……
對于安然這個前兒媳婦,林母沒有任何好感,但現在不是找他麻煩的時候,瞪了安然一眼,轉頭怒道:“紀淵,你別岔開話題,你打林川的事……”
對于林母的哭喊,紀淵毫不在意,摟着安然祭出了經典臺詞:“你想怎麽樣?”
安然忍笑,雖然知道林母大張旗鼓的來這裏除了為林川打抱不平以外,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從紀淵手裏拿些好處,但他沒想到,紀淵就這麽直白的說問了出來,一句話揭穿她的目的,真的是一點臉都不給對方留。
果然,林母臉色一僵,但很快眼裏便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什麽叫我想怎麽樣,你打林川這事不能算了,時貿城的店鋪,你就當做賠償……”
安然偷偷的吸了口氣,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時貿城的店鋪租出去一間一年最少能收二十萬的租金,賣出去,沒個千兒八百萬根本拿不下來,林母也真胃口夠大的。
安然看了看紀淵,想看看他怎麽處理,結果紀淵沒有一絲回應林母意思,對着安然柔聲道:“然然,報警。”
林母接下來的話咽回肚子裏,滿臉疑惑:“什麽??紀淵,你什麽意思?”
安然也有點懵,但還是聽話的拿出手機,紀淵接了過去,打開撥號頁面道:“家裏進賊丢了東西,雖然我将那賊打了一頓,但東西還是沒找到,現在那賊的父母還上門說是我的錯,還冤枉我要殺人,抱歉,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媽的親妹妹,你林家,十年前就會被我踐踏在腳下。”
“紀淵,你別欺人太甚!”
林母臉色很不好看,早些年她便依附姐姐而活,後來嫁人了,也因為姐姐和紀家得了不少好處,有時候就算林家要求很過分,但姐姐性子軟,也總是會給的,沒想到紀淵長大之後,一切都變了,摳門不給東西就算了,如今還這樣侮辱他們!
“欺人太甚?”
紀淵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毫不示弱的看了林母一眼冷笑:“怎麽欺人太甚?敲碎林川的石膏?還是說能踐踏你林家?有證據嗎?沒有還請從紀家滾出去。”
證據,她哪兒來的證據,醫院住院部的監控出現故障,今天一天都沒開。可林母怎麽甘心,撲過去怒道:“紀淵,我可是你姨媽,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
紀淵下意識的抱着安然躲開這個瘋女人,實在沒有耐心,皺着眉頭冷聲道:“最後一件事,我的東西你別想碰,你兒子更別想碰,這次只是個意外,下一次,別怪我不顧情面。”
安然擡頭,看着紀淵棱角分明的側臉,還有緊抿的嘴唇,仿佛已經知道他有多麽憤怒,更何況摟在他腰上的手變成了抓,疼的他眼淚都出來了也不敢喊疼。
而且,看這情況,紀淵莫不是想跟林家撕破臉皮?
“你!”
林母不信,這些年來,就算紀淵看不慣她們得做法,但因為她姐的原因,紀淵從來沒有這樣下過他們面子,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
看着林母的動作,紀淵摟着安然就往樓上走,對着門外早已經準備好的保安道:“保安,把人趕出去。”
“紀淵,別以為你有病就可以胡作非為,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
林母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女保安請出去了,而紀淵也終于松開了他的小腰,頓時感激涕零的問:“她,她說你有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
紀淵臉色很不好看,回頭冷漠得看了一眼林母離去的方向道:“不用管她,她便宜貪慣了,最喜歡說胡話。”
安然當然知道林母愛貪便宜,但是胡話還不至于吧,她說紀淵有病,什麽病?
還有林川那裏,到底是不是紀淵做的?
“那,那林川……”
“你還提他!”紀淵眼神變的有些兇狠,抓着安然的手大力拖進房裏丢到床上。
安然摔進床裏,吓的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感覺紀淵在脫自己衣服,立刻掙紮着大叫:“不,不提就不提,你這是要幹什麽,別脫我衣服,你放手……”
安然雙手抱在胸前,護着襯衫扣子不被解開,可最後卻被紀淵捏着脖子按趴在床上,背上的衣服被撈了起來,白嫩的小腰上幾道紅色手指印非常刺眼,紀淵心疼的摸了摸道:“別動,我去拿藥。”
拿藥?
聽到這個詞安然才放下心來,今天簽那破協議裏有他不能拒絕紀淵的性需求這一條,如果剛才紀淵要,他還真的沒辦法拒絕,不然賠付的就是整個安家。
因為協議的最後,如果安然沒有做到以上條件,按照甲方意願,将安家公司賠付給甲方,甲方也一樣,但安然知道,紀淵一定不會做賠本生意,所以……
但還好,紀淵并沒有不顧他的意願,像合同那樣對他進行強制要求。
不過安然依舊吓的不清,紀淵走了也不想動,直到腰上多了一抹清涼的癢意他才回神,回頭看了一眼紀淵,委屈的說:“塗藥就塗藥,你這麽吓人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