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誰?”

男人走到安然面前,捏住安然下巴笑了。

“是你男人!”

安然心中一驚,這是要劫色?

他扭頭,想甩開男人手,但男人手勁兒很大,不僅沒甩開,還別捏的生疼,安然眼睛刷一下就紅了。

他手機掉了,車沒開來,別人沒發定位不說,紀淵和爸媽根本不會發現他這時候已經不見了,沒有人會來救他。

“別開玩笑了,你放我回去,我給你錢,不管多少,我都給。”

安然吓的聲音都變了,這種時候,要錢的還好,如果是劫色的話,很容易被滅口抛屍。

而現在應該在四點左右,他出門沒給任何人說,紀淵不回家就不知道他不見了,所以,即使他被人發現不見了,可能那時候他已經死了。

“錢我們不需要。”

安然被迫仰頭,眼睛一直看着男人,剛才那句話不是男人說的,所以……

男人身後又走出兩個面目猙獰的人來,其中一個刀疤臉,臉上挂着嘲諷和輕蔑的笑容,嘴裏叼着煙道:“我們缺的,就是你這種小騷貨。”

刀疤臉一出現,男人就松開了安然的手:“大哥。”

刀疤臉點頭,身後的男人把一邊廢棄的椅子扶好,擦幹淨讓他坐下才道:“強子等急了吧,把他衣服脫了,讓他坐上來自己動。”

刀疤臉坐下就開始解褲子,吓的安然都來不及想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結巴的想改變現狀:“不,我真的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有的,別這樣,我不好看,我……”

安然慌了,看着強子朝他走來,連忙蜷縮着往後移:“不,你別過來,你走開,滾,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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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笑了笑,走了兩步就把安然從地上拖了起來,擡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乖乖聽大哥的話,才不會吃苦頭,明白嗎,小騷貨!”

強子打的很重,安然痛的一縮,無助的小聲求饒:“我不是,你們放過我吧,別這樣,別動我好不好?”

安然被強子按趴在腿上,伸手去脫他褲子,口袋的藥膏掉了出來,強子一愣,撿起來一瞧:“哈哈哈,大哥你看,這小騷貨竟然自己帶了藥啊哈哈哈。”

看着那支藥膏,刀疤臉也笑的直打顫,他褲子已經脫了,東西也準備好了,有些等不及的催促:“快點。”

安然又急又怕,他強烈掙紮着,本就被燙傷的右手經過繩子的摩擦破皮出血,看起來非常猙獰。

可不管他怎麽掙紮都是無用的,安然眼淚流了滿臉,心中滿是絕望的怒罵:“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滾開,別碰我,滾開啊……”

強子解開安然皮帶,不管不顧拔下他的褲子,看着上面自己拍的大紅巴掌印淫,笑:“放開你,不可能……”

“放開他!”

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幾人一起回頭,來人是一個穿着休閑服,帶着眼鏡的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很是斯文。

男人臉上挂着笑容,非常張狂的對刀疤臉挑了挑下巴道:“放開他。”

這地方是荒山,他們來這裏連通訊工具都沒帶,怎麽會有人來?

刀疤臉毫不在意,緩緩提起褲子:“你是誰?”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男人一步一步往前走,自信的推了推眼鏡,再次道,“我說,放開他!”

來者不善,刀疤臉站起來,從身後摸出一根棍子,強子也把安然丢在地上,撿起工具走了過去。

安然被松開,連忙從後面去拽自己褲子,好不容易拽上來了,卻因為皮帶沒綁只能一直拽着,然後縮在牆根不敢動,閉着嘴哭的差點缺氧,鼻子再堵也不敢出聲,緊張又害怕,完全不記得來新來的男人,就是前一段時候給他爸媽做檢查的醫生韓禮。

韓禮看了看角落裏哭到發顫的小可愛,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取下眼鏡:“真是,到處都有你們這種惡心的垃圾!”

安然完全沒看他們,恍惚間只聽到一陣怒罵聲,還有拳頭落在肉體上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被人踩壞的藥膏,仿佛看到紀淵低頭給他擦藥的樣子,眼淚瞬間爆了出來,可透過眼淚他卻看到了一臉焦急的紀淵。

“紀淵……”

安然知道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聲音裏包涵依賴和絕望。

韓禮已經把刀疤臉踩在腳下了,強子和另外一個男人也被剛趕來的警察拷起來了。

紀淵看着縮成一團的安然,心中暴虐因子極速飚升,恨不得當場殺了那三個人,但它沒辦法放安然一個人害怕。

“然然別怕……”

他把人輕輕的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解開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繩子。

懷裏的人不停地發顫,紀淵心疼的快要爆炸,他急促的呼吸着,伸手想幫安然把褲子穿上,卻遭到了強烈的反抗。

“別碰我,別碰我……”

這次安然雙手被束縛,紀淵連忙抓着他的手把人抱進懷裏,輕輕地給人順背。

看紀淵笨拙的安慰安然,雖然知道紀淵的樣子有問題,但韓禮依舊不滿:“跟他說話,不說話拍背有個鬼用,他現在吓得神志不清,知道你是誰?”

紀淵這才反應過來,低聲道:“然然是我,我是紀淵,別怕,不要怕,我,我帶你回家,別怕……”

聽着他們的對話,安然睜眼,望着紀淵問:“不是……幻覺?”

“不是,是真的,然然別怕,我帶你回去……”

紀淵見安然不反抗了,抱着他從房間裏跑了出去,安然這才看着這地方樣子,是一片荒山,連路都沒有,紀淵抱着他跑了好一會兒才到山下路上,帶着他去醫院檢查。

開車的蘇南已經吓壞了,看着雙眼通紅的紀淵,還是忍着害怕道:“老大,你要忍住,醫院人多,不能……”

“我知道,開快點。”

紀淵看着懷裏已經平靜下來的安然,小聲的說:“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安然搖頭,雙手緊緊的抓着紀淵的衣服:“我不怕……”

他已經不怕了,只是覺得紀淵懷裏安心,所以不想出來罷了。

韓禮看着警察把刀疤臉押上車,從口袋裏拿出眼鏡重新戴上,有些感嘆的說:“本想來個英雄救美,沒想到卻替別人打了工,啧,運氣真差。”

晚上安然睜開眼睛就看見安媽坐在床前哭,見他醒過來,連忙抓着他的手問:“然然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安然搖頭,他沒胃口。

看着安媽哭的雙眼通紅,他伸手想幫她擦掉眼淚,才發現自己整個右手都被包了起來。

安然拍了拍媽媽的手:“媽別哭了,我沒事,我就是睡了一覺而已,現在幾點了?”

“嗯,媽不哭。”安媽忍着眼裏,心疼不行,但兒子不想她哭,她就不哭。

安然看了看雪白的病房,裏面就他和媽兩人,有些失落的問:“媽,現在幾點了,紀淵呢?”

說起紀淵,安媽眼神有些閃躲,輕輕的抓着安然的手:“他,他在公司,上次公司出問題的原因已經查到了,是阮銘利用公司對他的信任,聯合財務偷偷挪了五百萬出去,就連今天綁架你的人,也是阮銘找人做的,紀淵他現在,在處理這件事。”

安然點頭,沒有再說話。

心中卻恨極了林川。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所有的劫難,都是因為林川這個禽獸!

林川欺騙阮銘,利用阮銘來對付安家,欺騙安然,到這輩子居然……

安然閉上眼睛:“媽,我餓了……”

安媽一聽,立刻起身:“哎,好,媽這就去給你做。”

聽着兒子餓了,安媽立刻去了小廚房給安然做飯。

只是安媽剛走,紀淵就進來了。

他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安然手問:“醒了嗎?”

安然睜開眼睛,轉頭看着紀淵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醒了,你,你怎麽知道我不見了?”

“我有安排人保護你,只是你今天開的有點快,彎道前的紅燈耽誤了他們。”

等保镖過了紅燈,發現的就是被遺棄的車和手機。

他們立刻跟紀淵進行了彙報,報警發現已經有人報過了,後來撿查看了安然的手機,和行車記錄儀,看到出租車離去的放向,和警察提過韓禮留下的記號,找到了安然。

紀淵心疼不已,摸了摸安然紅腫的眼睛道:“以後出門,要提前告訴我。”

安然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案,這時候乖巧無比,聽到紀淵的囑咐,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安然想問問關于阮銘的事,雖然媽媽已經說過一次,但還有很多事他不明白,可還沒開口,為了給安然緩解心裏焦灼的紀淵打開了電視,正好播放着今天的新聞。

現在正好八點,新聞也才開始報道,但紀淵看到時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剛想調走就聽見安然道:“別調走,我看看。”

“目前,安氏集團漏洞終于查清,是阮銘聯合財務做假賬,如今證據确鑿已被逮捕,只是挪走的巨額公款卻不知所蹤。

今日更是張狂,竟然公然綁架安家少爺安然,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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