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安然聽完,紅着臉從紀淵懷裏掙紮出來。
這算什麽辦法啊,他總感覺紀淵在調戲他。
“你怎麽越來越不正經了?”
安然不願意搭理他,說完就往房間走。
紀淵笑着起身想追上去,剛坐起來一邊手機卻響了,沉着臉看了看,是紀媽。
臉色這才好了些:“媽,什麽事?”
“你又打入了?”
紀媽一開口就着急的詢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最近怎麽老是打人,要不要去老家的醫生那裏看看?”
聽到紀媽的話,他幹脆繼續躺下:“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他們找你頭上了?”
“那倒沒有,就是不放心你。”
紀淵:“沒事,你照顧好自己,這邊我會處理的。”
聽着兒子沒事,紀媽也放心下來:“那就好,不過聽蘇南說你要舉辦婚禮,什麽時候帶着然然來見見我啊?”
“很快,婚禮前肯定能見面的。”
他也正打算安排個時間,帶着然然和雙方父母見面。
“嗯,那我等你消息。”
紀淵低聲答應,放下手機偷偷進了房間,正好看見安然在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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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安然,下巴支在他肩膀上問:“已經四點了,你要去哪兒?”
安然有些無語:“不去哪兒就不用穿衣服了嗎,這睡衣,我覺得有點過分......”這睡衣是紀淵給他準備的,純白色的套裝,帽子上有耳朵,屁股上有尾巴的那種,溫存結束後被紀淵按着穿上。
雖然他們一直非常正經的在讨論林川的事,但他總感覺紀淵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還是換下來安全些。
紀淵捏着安然衣服上半硬的小尾巴,用力往前聳了聳:“你不喜歡?”
某個部位被抵,安然又羞又無語,從自己表明心意的那一刻幵始,紀淵就化身為流氓,時不時都要搞點事情,讓他幻想中的好男人形象碎了一地。就想問:做個紳士不好嗎?
安然打開紀淵的手,有些生氣的說:“上輩……以,以前,以前我覺你能力很強,高冷,紳±,有錢,不管在男人還是女人的眼裏,都是理想的結婚對象,但是現在……”
他學着紀淵的樣子,故意停下不說話,飛快的脫下睡衣,慌亂的穿自己的衣服,順手在衣櫃抽屜裏拿了一把車鑰匙藏到口袋裏。
果然,紀淵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抓着安然的衣角不讓他扣扣子:“現在怎麽了?”
安然笑了一下,從他手裏扯出衣服,一顆一顆的扣好扣子,扶着紀淵的肩膀讓他坐下:“你坐下我再告訴你。”
手拉着門把一副要關門的樣子才站起起身:“你騙我?
紀淵無奈的笑了笑,原地停了下來。
安然說完,紀淵一臉驚訝,随後彎着嘴角上前:“現在這樣就叫騷嗎?”紀淵脫掉睡衣朝他走,打算告訴安然什麽叫騷。
但安然快速關門鎖好,把鑰匙丢在門口,拍着胸口飛快的下了樓,在傭人驚訝的目光下,頭也不回的跑到車庫,打算去爸媽家躲躲。
他才剛到車庫就看見一臉頹廢的蘇南從車上下來,看見他興致缺缺的喊了一聲:“夫人。”
安然點了點頭,拿着鑰匙按了一下,看着離他不遠處的車響了,急匆匆的朝那邊走。
下一秒就被反應過來的蘇南抱住手臂:“夫人你要去哪兒,別走啊,你先別走,先跟老大去見見姚文龍的爸媽好不好,你不去,我怕場面控制不住!”
“什麽?”安然一臉茫然:“你先松手,有話好好說。”
蘇南抱着安然的手臂,一臉苦逼:“姚文龍爸媽不要賠償,一定要見老大說理,不然就要去告他,你跟老大一起去吧,不然……”
蘇南!”
蘇南還沒說完,身後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吓的他脖子一縮,立刻放開了安然,還給他拍了拍衣袖。
安然:......紀淵走過來,一把将安然摟進懷裏,轉頭朝蘇南道:“小心你的手。”
蘇南不屑的別過頭:“你就會威脅我,有本事,你威脅姚家那兩貨去!”
安然本來還有點擔心紀淵跟他計較自己說他騷的問題,但看現在這樣,應該是不會了,畢竟姚家的事更嚴重。
紀淵急着追安然,穿衣匆忙跳窗就來了,這會一看,領帶都歪了,抓着安然的手摸上自己衣服:“給我弄好。”
安然點頭,有些尴尬的回答:“額,好......”—邊看着兩人膩膩歪歪的蘇南:???
“老大,我來不是看你們恩愛的,姚家人要見你!”
紀淵白了他一眼,低頭嘆口氣對安然道:“他太蠢了。”
随後拉着安然上了蘇南幵來的車,意味不要太明顯。
蘇南:你要去你不知道說一句,讓我猜,我猜不到,就是蠢?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蘇南氣鼓鼓的開着車,看着後視鏡裏抱在一起的兩人,把車開的飛快,除了必要的等紅燈,不給他們多留一分鐘的溫存時間。
很快,蘇南在一處茶藝館停下,帶着安然和紀淵上了樓。
說實話,雖然紀淵很強,但安然還是很擔心,畢竟對方不是什麽好東西,而紀淵下手又太狠,本來理正都變成了理虧。
而且,以姚文龍爸媽無恥的樣子,到時候說不定會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來。
安然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扯了扯紀淵的衣服小聲說:“姚文龍不是什麽好東西,去年還玩出過人命,你找人把證據找來,不然我們要吃虧。”
紀淵聽後驚訝的看了看安然,随後點了點頭,告訴一邊的蘇南,随後蘇南離開打電話去了。
拿着蘇南給的電梯卡,安然跟着紀淵來到六樓,電梯一打開就是撲面而來的古代風韻,安然眼裏帶着亮光,細細的打量房間的一切設計。
紀淵看着小家夥的眼神,心中暗自嘆氣,從前怎麽就沒發現他喜歡這些呢?算了,以後在給他添置。
總來了,請坐。”
紀淵微笑着點頭:“姚先生,別來無恙。”兩人坐下,安然臉上挂着禮貌的笑容,對兩人點頭:“姚先生,姚夫人。”
姚先生倒還好,聽到安然打招呼,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嗯。”
而姚夫人從他進門起就盯着他,雖然臉上挂着笑容,但眼裏卻是惡毒,兒子躺在病床上。
姚夫人聲音溫柔,不急不緩的說:“紀總真是好啊,竟然願意娶這樣姚夫人話一出口安然就知道她要說什麽,當然他和林川的婚禮姚夫人也是在場的。
這件事是他最大的污點,在林川名聲還在之前,他說什麽都不會有人信,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對他有偏見的人面前。
安然緊緊拽着拳頭,僵着臉等她下文。
“姚夫人不用多說,你兒子的事,你想怎麽辦?”
姚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淵打斷,直接切入主題,想快點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見面,也堵住了她想侮辱然然的話。
姚夫人從來沒被人這樣無禮對待過,眼裏多了幾分怒氣,但禮貌和涵養,還是控制着她微笑着不再說話。
本來兒子就在醫院,現在夫人還吃癟,姚先生心中更是生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小龍今年才二十五歲,就算有錯,那也是年少不更事,紀總下好重的手啊。”
二十五歲還少不更事?
安然:……
紀淵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捋了捋安然額前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照你這麽說,我也就比小龍大五歲,同齡人一起打打鬧鬧本就很正常,打的慘了,都是不懂事失手,但我大一點,明事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都賠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姚先生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他缺那點賠償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要做的,就是拿到最大的利益,而不是盯着那蚊子腿一樣的賠償費。
可紀淵說話太不留情面,一出口就道出別人不安好心。
安然抿着唇,還擔心紀淵應付不了,看來是白擔心了。
“我想紀總也知道,我不缺那點錢。”
姚先生又道:“現場的監控我也看了,是紀總的夫人首先靠在牆上搔首弄姿勾引小龍,而小龍并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卻被趕來的紀總如此虐待,到底護妻心切,還是因為看不慣姚家的做風,故意傷害?”
“你!”
安然就知道,這無恥的老東西會把鍋甩到他頭上,他當時只是因為頭暈站不穩才靠一下牆上,怎麽就搔首弄姿了!
安然憤怒的想罵回去,卻被紀淵緊緊抱住:“姚先生這話就不對了,如果不舒服靠靠牆都算勾引,那您夫人一直在對我家然然抛媚眼,是不是也想那可不行,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會給,但然然是我的人,不能給你了,抱歉。”
紀淵說完,被氣的不輕的安然差點沒笑出來,緊緊的咬着嘴唇,低頭偷笑,壓着聲音搖頭:“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兩人一搭一唱的說着,好像姚夫人真的在給安然拋媚眼一樣,氣的她差點沒暈過去。
姚先生更是氣到爆炸,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紀淵,我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
紀淵彎着嘴角,摸了摸安然的頭發問:“我只是按照你的思維來的描述問題,難道,冒犯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