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結婚後,兩人甜甜膩膩的在院子裏待了七天,又轉戰了各大風景處,好好的玩了一個月才收工回家。
回家後,安然靠在紀淵懷裏玩手機。
他們玩了一個月,整個人都變懶了,甚至有種不想上班的感覺。
想想明天開始又要奮鬥了,安然撅着嘴道:“我不想上班了。”
這一個月來,垂涎安然多年的紀淵非常滿足。
抱着安然一下一下的順着背,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聽到安然說不想上班了,點頭贊同道:“那就不上,好好在家玩。”
“那還是上班吧。”
他一個妙齡青年,大把的青春好時光,天天玩算什麽事。
紀淵不明白,低頭問;“為什麽?”
安然剛想回答,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離伯父伯母全身檢查的日期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你怎麽沒來?”
是韓禮發的消息。
韓禮是醫生,很少關注商業界的東西,包括這次安然舉行婚禮,他也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倒是聽到安然親口承認已經結婚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想要和這小可愛接觸的。
安然這才想起父母身體這一茬兒,上次結婚高興得太久,忘記帶爸媽去檢查了。
安然坐起身來:“你明天不用送我,我真的不去上班了,我要帶我爸媽去檢查。”
已經逾期了,也不知道爸媽的身體是不是還是健康的,他很擔心,擔心他這麽一次的疏忽,爸媽身體就……
Advertisement
他很不安,給韓禮回複消息之後,立刻給安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急急忙忙的問:“媽,這幾天你身體怎麽樣?”
安然語氣太着急,安媽接到電話還吓了一跳,頓了一下才回答:“沒事啊,怎麽了?”
“沒,沒事。”
安然摸了摸額頭的虛汗,下意識搖頭:“上次不是說好了,每隔一個月去檢查一次身體嗎,怎麽我不提,你們就不去檢查了?”
安媽愣了一下,随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不是,你結婚太高興,忘了嘛。”
“那你叫爸今晚準備準備,明天去醫院檢查,上次你們還喝酒來着,我都說了,不能喝酒,不喝酒……”
安然說一句鼻子就一酸,說到最後別說安媽了,就連紀淵都吓了一大跳:“怎麽了?”
安媽也着急道:“好好好,明天去檢查,別哭,不許哭,都結婚了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老是哭,人家小姑娘也沒你一個大男人愛哭。”
“我沒哭。”
安然小聲反駁,他就是怕,怕爸媽像上輩子一樣,突然就離開他了。
“好好好,沒哭,沒哭,明天見,小淵啊,然然膽小,你多哄哄啊……”
仿佛直到紀淵就在他旁邊一樣,安媽擔心的讓紀淵哄哄安然。
得令的紀淵立刻出聲:“好,我明白的。”
安然轉頭看了他一眼,随後挂了電話,擦掉眼淚怒道:“你看什麽看,我沒哭!”
紀淵才不管安然怎麽說,直接把人摟在懷裏:“好,你沒哭,沒哭的話,天也快黑了,是不是要過過夜生活了?”
安然:……
那我還是哭吧。
第二天一早,安然早飯都沒吃直接回了安家,帶着安爸安媽去韓醫生那裏檢查。
好在他懸着的一顆心随着檢查結果放下了,爸媽身體和往常一樣,很健康,沒有絲毫問題。
安然把爸媽送回家,自己坐在車裏跟韓禮聊微信:韓醫生,我爸媽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韓禮:當然沒問題,他們身體情況非常好,甚至不需要你嚴格管控,适當飲酒也是沒問題的,你別過于擔心。
安然:好的,謝謝韓醫生。
聊完安然沉默了。
上輩子爸媽病很嚴重,醫生說不是短時間內形成的,時間一定很長,只是沒有發現而已。
但他重生之後,已經給爸媽做過三次檢查了,爸媽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
而距離道上輩子爸媽去世的時間只有一年,可韓醫生卻說爸媽身體很好,甚至不需要嚴格管控,這明顯就不是爸媽身體有問題。
一定是,一定是醫生的問題!
他想起來了,他爸媽的專用醫生,是兩年前林川介紹給爸媽的,而那醫生醫術确實很好,人也很溫和,所以爸媽一直用着他,直到死亡。
安然這一想就覺得不對勁,再次打開韓醫生的聊天頁面:韓醫生你好,請問你有認識的比較靠譜的私人醫生嗎?
韓醫生:有,是我弟弟,雖然他很年輕,但我們都是出生醫學世家,但凡讀過醫學院的醫術都不差,如果你信的過,我可以介紹給你。
安然:當然信的過,謝謝韓醫生。
随後,韓禮發了一張微信名片給安然。
韓寒,a市醫學院……
安然急忙加了對方,說出自己的意圖,談好工資。
找好醫生後,安然打電話爸媽,讓他們把家庭醫生江醫生辭退。
不管這醫生有沒有問題,這個人,安然都不敢用了。
安然看着手機上林川的照片,心裏滿是恨意。
重生後一路走來,他發現林川一直都在欺騙他得感情,可後來漸漸發現,林川欺騙的,不止是他得感情。
還有安家,安家的錢安家的資源,利用安家證明自己,從而得到林家的財産。
“上一次,安家立案是阮銘替你背的黑鍋,這一次,林川,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對了,阮銘!
安然眼神暗了暗,打電話給新助理白海。
電話接通之後安然發現着小弟弟居然還在睡覺,現在,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啊。
安然翻了個白眼:“我昨天沒有通知你上班嗎,你為什麽還在睡覺?”
“啊~”白海不緊不慢的打了個哈欠:“老板,我現在在公司呢,你怎麽還沒來啊?”
翹班的小老板安然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我,我在工作,你現在幫我做一份資料,找找林川的小情人,有照片要照片,有錄音要錄音,找完立刻傳到我手機上。”
白海趴桌子上睡了一上午,這會兒聽來生意了,下意識答應:“OK,沒問題,友情價三萬……”
安然:“還三萬,你別忘了同一袋資料你收了我們兩次錢,還次次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聽到安然大大質問聲,白海瞬間清醒:“……好的老板,三十分鐘後傳到你手機裏。”
安然挂了電話,打着方向盤,朝監獄開去。
他已經掌握了林川犯罪的證據,但他不介意多一個份林川對安氏使用非法手段的證據,更不介意多一個人證。
安然到監獄的時候正好十二點,犯人們正在要去吃午飯,阮銘卻被監獄長單獨叫了出去。
最後,兩人在接親室見面,安然把打包好的飯菜放在阮銘面前:“吃吧,是a市最好的酒樓裏的飯菜,很香。”
阮銘沒動,但眼前得這份飯菜确實香的他口水直流,他擡頭看着安然問:“你什麽意思,侮辱我嗎?”
“侮辱你,倒還不至于,只想來問問你,你在監獄待了這麽久,林川他來看過你嗎?”
安然話一出口,阮銘眼裏的怒氣就漸漸消失,随後低頭苦笑。
這些天,林川別說來看他了,從事發到現在,林川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
不過,應該是林川也卧病在床,沒法打電話給他吧!
阮銘自欺欺人的笑了:“林川哥他只是,只是不能動而已……”
“誰告訴你他不能動,兩三個月了,他早就能下床了,最近已經開始跟狐朋狗友天天喝酒了。”
安然說完,拿出手機打開,把适合給阮銘的資料打開:“你別總是那麽仇恨我,我跟你一樣是受害者,這個,看完你就明白了。”
阮銘有不敢看,眼神開始閃躲,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終是接過手機,一頁頁的看完了。
随後,阮銘放下手機捂着臉崩潰的大哭。
安然給阮銘看的,全是林川摟着不同小情人的照片,各種過分和親密暧昧的動作,如果不是情人和賣的,他無法解釋對方的行為。
可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能接受。
而安然還不放過他,打開錄音,裏面是白海剪輯的林川叫別人小寶貝,寶寶,小妖精的聲音,還有各種露骨的龌龊話語……
看着阮銘泣不成聲,安然這才收起手機道:“這下明白了嗎,你認為我是第三者,卻不知你自己連第三,第四,第五,甚至第五十者都算不上,為了這樣的一個渣男,為了一個毫不在乎你的渣男,承受公司的怒火,替他背黑鍋坐牢,真的值得嗎?”
阮銘沒有說話,依舊趴在桌子上哭着,顫抖的肩膀因為監獄的苦楚消瘦了不少。
安然伸手拍了拍道:“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你洗脫罪名,我想讓林川得到他該有的懲罰,但我不逼你,如果你想通了,就讓獄警打我電話通知我,如果你想不通,就繼續替那個渣男坐牢吧。”
安然不想看阮銘哭,雖然那種被欺騙得無助和心痛他層感同身受,但他依舊不想去同情阮銘。
安然說完就走了,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安爸今天沒去去公司,他得趕快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