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頂替本宮位子的大師兄

應九霄他們臨時決定轉道去玄天派參加英雄大會,加快行程用了半個月總算準時趕到。

玄天派這次以玄天寶錄為餌吸引來了不少武林高手,從山門到會場的石道上熙熙攘攘布滿了人。

“讓讓!讓讓!”

有個人似乎比較急,幾乎飛奔着前去,路過時巧好撞到應九霄。應九霄被他撞得身子一歪,撞到了另一個修士身上。那個人順勢扶住他,手臂孔武有力。應九霄正想道謝,忽聽那人道:“九霄哥哥,好久不見。”

應九霄透過垂下來的白紗看到葉南衣那張笑眯眯的臉,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

應九霄站好,還禮道:“原來是南衣殿下。哎,這次怎麽不見你師父?”

葉南衣道:“朝中有急事,師父奉父皇诏回去了。”

應九霄道:“原來如此。”然後他就看見葉南衣總盯着他不說話,嘴角始終保持着微笑,眼睛卻炯炯地好像穿過了白紗看到了他的臉。

應九霄被葉南衣盯得發毛,問:“南衣殿下在看什麽?”

葉南衣說:“原來九霄哥哥修煉了媚術,怪不得覺得比之前更好看了。”

這話說的,要不是應九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還以為對方在調戲他。

應九霄尴尬一笑,說:“看破不說破。”

葉南衣說:“不怕,別人修煉這門功法是媚術。哥哥修煉這門功法也是魅術,魅力的魅。”

這話說的。應九霄老臉一紅,最近這些孩子都是報考了土味情話培訓班嗎?

這時候仇九燭也追來了,他剛剛去追那個疾行的修士,把人教訓了一頓。回來後見到葉南衣,就沒好臉。

“南衣殿下很閑嗎?整日粘着我大師兄。”

Advertisement

葉南衣看向仇九燭有些驚訝。“呀,面具弟弟,一個月前你還是練氣一段,如今竟然已經元嬰了。”

“你長得比我還年輕,誰是你弟弟!”

葉南衣笑道:“讓面具弟弟見笑了,我是先天無垢體,容貌只能保持在18歲的時候,不過論年歲我應該是比你大的。”

聽葉南衣還叫仇九燭弟弟,應九霄打圓場道:“上次忘了介紹了,我師弟姓仇,名九燭。”

葉南衣笑而不語,仇九燭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應九霄幹笑兩聲來掩飾尴尬的氣氛。摸約過了一刻鐘,四人走到會場,發現這裏才真正的是人山人海。

玄天派的會場分為比武臺,主席臺,嘉賓臺和觀衆臺。主席臺是主辦方用的,靠背朝南,在位置最佳的地方。嘉賓臺是給尊貴的觀衆用的,在會場內圍,現在嘉賓臺的椅子上都坐了各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觀衆臺就是給那些人數衆多的普通修行者用的,沒有座椅,只能站着。但現在即便是站着也沒有落腳的地方。應九霄知道玄天派的比賽會場不算小,這都能被圍的水洩不通。也虧得是玄天派,財大氣粗不怕浪費。

原本應九霄和葉南衣都是一國太子,也是應該坐在內圍的嘉賓臺的。但應九霄喜歡低調,便跟着混在了人群中。仇九燭和穆竹自然是跟着他,葉南衣借口一個人坐在裏面沒意思也跟着他了。因此四個人擠在一個角落裏等着玄天派的人宣讀比賽規則。

宣傳中規定的開場時間已到,玄天派的主持之人也姍姍來遲。這人雖然來得遲,但出場方式卻是震撼。先是天女散花一樣自遠處飛來一大堆花瓣,然後這花瓣之中便旋出一把展開的折扇。再之後這折扇上便有一只白靴輕輕一點借勢飛到了比武臺上。他落地,接住飛來的扇子,展開在臺上轉了一圈。然後臺下玄天派的女弟子們就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啊——大師兄!大師兄我們愛你!”

大型追星現場?

再看這位白扇公子,化神期的修為,頭發披散着,玄天派的道袍不是很仔細地穿在身上,胸前也很不規矩地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論樣貌,确實好看,不過有些妖裏妖氣的。他上場宣講,身邊還跟了兩個貌若天仙的侍女,一個替他拿着劍,一個為他端着酒壺。從剛才的表現看這兩名侍女的修為也不低,能陪他一起飛來,修為至少是金丹之境。

應九霄看着這個所謂的“大師兄”只覺得這男人真騷包,比他還要騷包。同樣是玩扇子,自己只是扇扇風,人家卻是玩出了花樣來。

應九霄啧啧地搖頭,恰逢有一陣風吹過撩開了他帷帽上的面紗。正準備宣講的南宮蘊正好看到了他。

這個人……

南宮蘊狹長的狐貍眼一眯。“很有意思。”

應九霄感受到對方不善的目光,還以為自己的媚術又外洩了,趕緊把面紗放下。南宮蘊也收回心神開始講示規則。

“感謝諸位仙友賞臉參加我玄天派舉辦的英雄大會。我是玄天派的大弟子南宮蘊。”

玄天派大弟子?

應九霄想可能是自己這輩子進了蝶衣派,所以天道自行安排了另一個人取代他的位置。而且聽說這個南宮蘊也是一位得寵的皇子,而且今年才六十多歲就到了化神之境。那這麽說這個南宮蘊是不是天道新培養的炮灰男二啊?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着這輩子即使仇九燭成魔也砍不到他身上了?

應九霄在臺下胡思亂想,南宮蘊繼續在臺上宣講規則。

“大家都知道,這次比賽的彩頭是進入玄冥山尋找玄天寶錄的機會。為了給衆門派年輕弟子一個機會,我派長老會研究決定化神及以上修行者可直接進入玄冥山,比賽留給化神以下的修行者參加。”

此言一出現場掀起了一波小騷動,這個規則給了小門派一些機會。

南宮蘊又說:“參加大賽者,自願報名,抽簽對決,限時七天,七天內采取積分制。單人對決安排在一至五日,期間單次對決勝者積十分,敗者減十分。第五天若有擊敗積分排行榜首前三位者,額外獎勵積分一百,五十和三十分。雙人對決安排在第六至七日。單次對決勝者各積五分,敗者各減五分。今日大家都是第一天來到玄天派,算是報名日,有意向者可去報名點報名。報名點安置在會場入口。”

衆修士聽南宮蘊這麽一說便又都擠着趕去報名,仇九燭和穆竹怕人流沖撞了應九霄便護在他身邊攔着,沒過一會會場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們才停下。應九霄見路面寬敞了,轉身要走,突然莫名刮了一陣怪風将他的帷帽吹掉了。應九霄伸手去勾,那帷帽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和他玩捉迷藏,穆竹見此也來幫忙。仇九燭見應九霄戴着帽子這麽費勁,便安慰他說:“大師兄,帷帽不戴了也可以。你的媚術已經控制的很好了。”

應九霄一笑,道:“真的嗎?”

仇九燭強壓下狂跳的心髒,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應九霄停止撿帽子了,剛剛一直吹的怪風也停了。衆人都不知道這風來自何處,只有應九霄莫名覺得這股怪風和臺上的那個人脫不了關系。

他擡眼向比武臺看去,南宮蘊正好也看着他。見他看過來了,南宮蘊笑的一臉興味,啓唇無聲的給應九霄比了一串口型。

這串口型翻譯過來就是:“小蝴蝶,我要定你了。”

24年沒惡心過的應九霄,這次實打實被他惡心了一把。他見南宮蘊對他比完口型就展開折扇半掩着面走了。心想這騷包臉有什麽好遮的,自己這張不食凡塵的天仙臉才應該遮一遮好不好。還小蝴蝶,老子四輩子的年齡加起來夠做你祖宗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沒能影響應九霄報名參賽的熱情,四人報了名,開始商量組隊的事。

葉南衣說:“九霄哥哥我這次只有一個人來,要不我們雙人對決組隊吧。”

葉南衣是報名者中修為最高的修行者,應九霄當然想和他組隊躺贏。但仇九燭可樂意,他見葉南衣率先發出了組隊邀請,便急忙說:“師兄,我們都是蝶衣派的弟子,你可不能抛下我。”

應九霄左右為難,突然看到了穆竹,因此便說:“要不,你倆組隊,我和穆竹一隊?”

除了穆竹兩人都對隊伍分配很有意見。為了早些逃開這修羅場,應九霄無視兩人的反對直接把隊伍名字報了上去。組隊人員姓名已經謄錄不得更改,即便兩人再不願意也無可奈何了。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大賽的第一第二天,參賽選手的熱情還很高漲。等到了第四第五天,選手的熱情就減退了下去。因為玄天派的這次比賽,說是積分制,其實最後都是元嬰期修士的對決,金丹期的修士還可以碰碰運氣沖個第十五到二十名。至于那些練氣期築基期的修士就都是陪跑的存在。衆人想通了這一點也就對大賽不怎麽熱衷了,與其去給別人送分,還不如去看看熱鬧。因此多了許多中途退賽的人。

比賽第五天應九霄積分三百一十,這個分數算中上,但對于前二十來說還是差了一段距離。沒辦法,誰讓他修的是後土道,遇到築基期的選手還可以靠靈力将對方推下臺,遇到同級的選手那就只有輸了。

臨近上場應九霄問:“你們都是多少分?”

穆竹率先回答:“我九百三十分。”

葉南衣答:“我一千零九十分。”

仇九燭有些不服氣,抱着劍略有些委屈地說:“我一千分。”

應九霄:……

葉南衣見應九霄心情不佳,安慰他說:“九霄哥哥不要擔心,說不定你能擊敗榜首呢。”

應九霄有些想苦笑:“怎麽可能,先不說抽不抽得到。就是抽到了,同級的我都打不過,更何況是榜……首!”應九霄正說着突然看到玄天派懸在天上的積分排行榜上顯示這五天內積分前三的名單。其中第一名:葉南衣。第二名:仇九燭,第三名:穆竹。

接下來是裁判叫號:“下一場葉南衣對陣應九霄~”

應九霄當場石化:“你們是不是作弊了。”

葉南衣說:“哪有?我只是運氣比較好,抽到了九霄哥哥而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