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 你是不是養新狗了?
離晚飯時間尚早, 夏藍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跟趙澤烨一起去泡吧了。
唐雪瑤只能在房裏拆包裹盒,剛開始挺高興的, 有口紅、羊毛圍巾、香水和限量款手鏈, 直到最後有點審美疲勞, 她沒了拆開的樂趣,就不能送點有新意的嗎?
直到最後拆開一個大盒子, 看到裏面是紀梵希的秋季高定睡裙時, 終于小開心了一下,女孩子對粉嫩蕾絲的東西毫無抵抗力。
唐雪瑤在拆包裹時, 顧以晨則全程在旁邊的沙發裏看手機上的新聞,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耳邊突然安靜得奇怪。
他擡頭, 看見某人已經換上了一套粉嫩的真絲吊帶睡裙,頭上還有配套的真絲毛絨發箍, 正在衣帽間對着鏡子臭美。
覺察到他看過來,唐雪瑤在鏡中對他眨了眨眼:“居然還有品牌商會送睡衣, 情侶款的。”
顧以晨在鏡子裏一動不動看着她:“我那款是什麽顏色?”
“喏, 在盒子裏,自己看。”
本以為他不感興趣, 沒想到顧以晨真的走了過來。
精致大氣的盒子裏,他看到了品牌商贈送的屬于自己的情侶款睡衣:深藍色絲質睡袍。
娘裏娘氣的, 一看就不是正經衣服。
旁邊唐雪瑤兀自對着鏡子打量, 一邊自言自語:“魔鏡魔鏡, 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誰?”
顧以晨:“……”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他離家太久,以至于唐雪瑤有點精神分裂。
唐雪瑤覺得這衣服挺美,家裏剛好還有同一個牌子的粉色拖鞋, 可以配一身美美噠。
這裏雖然是總統套房,衣帽間卻有點擠,唐雪瑤剛想轉個身去試試那條圍巾,還未拿到圍巾,卻突然被顧以晨摟住了腰,放在了及腰的櫃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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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頭想看他,卻被他直接吻住了唇。
男人身體霸道地往前傾,把她直接壓在後面的鏡子上,屬于他特有的清冽氣息瞬間籠罩住她,整個房間都布滿了粉色泡泡。
馬德,這狗男人剛才不是在看新聞,是在看色.情小說吧?
“你放開我,剛才的賬還沒跟你算呢!”可惜她軟綿綿的聲音毫無威懾力。
顧以晨額頭抵着她,略有薄汗:“嗯?”
唐雪瑤推開他,眼底略帶水光,粉色睡裙襯得她整個人像個瓷娃娃:“就是你跟駱雲依的事情,難道不應該給我個交代嗎?”
顧以晨沉默了一瞬:“我以為剛才都說清楚了。”
唐雪瑤瞪着他,胸口起伏:“你知道剛才有多少人在看我笑話嗎?瞧,顧總的前任在臺上抒發初戀感言,顧家少奶奶卻只能幹坐在臺下看着,顧總一回國就緋聞不斷,都說顧總老婆多,看來這顧少奶奶的位置不好坐呢。”
奇怪的是,唐雪瑤本來不覺得有多委屈,自己腦補着卻感覺真的受了天大的恥辱,壓抑了一上午的情緒終于崩潰,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顧以晨這麽有潔癖的人,直接拿袖子擦了擦她的鼻涕眼淚,聲音低沉:“怎麽還哭上了。”
唐雪瑤低頭繼續哭,不理他。
剛開始哭得挺傷感的,但是後來一個人哭太沒勁了,抽泣聲逐漸變小,哭了小半天也沒見這狗男人安慰一句,不會走了吧?
她偷偷拿眼觑他。
沒想到顧以晨正倚在旁邊看她,這回直接被抓了個現行。
他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嘴角輕輕勾了勾:“不哭了?”
唐雪瑤一把扯過紙巾,擦了擦眼角。
等她情緒穩定了些,顧以晨才開口:“我跟她沒什麽交集,要說初戀,幾個人在一起自習也算是初戀麽?”
唐雪瑤顯然不信。
“不信可以去問常來。”
“我腦子有毛病去找常來,他跟你是一夥的,當然會幫你說話。”
“那你要我怎麽證明?”
唐雪瑤瞪着一雙哭紅的眼,帶着鼻音兇巴巴道:“你說呢?這麽蒼白的解釋,你自己覺得有誠意嗎?”
她越說越生氣:“她耳朵上有紅痣,我耳朵上也有,你說、你說怎麽可能這麽巧?!人家都說我是你找的替……”
顧以晨眸子漆黑看着她,沉吟幾秒,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讓律師團起訴最近利用我和晨晖集團做商業盈利的‘依辰’服裝品牌,再用公司官博發一則聲明,近期再遇到炒作,不論輕重,一律追究。還有,去查查誰在說我老婆多,一并告訴我。”
不用說,那頭應該是周浩了。
睫毛精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這回終于不哭了。
顧以晨挂了電話,雙手撐在她兩側:“顧太太,她耳朵上有沒有痣我不知道,但是你耳朵上的痣,不是小時候跟我打架輸了紋上去的嗎?自己不記得了?”
唐雪瑤想了想,終于回想起小時候幹的混賬事。
小時候的顧以晨就看上去冷漠寡情無情無欲,唐雪瑤實在看不慣這人總是一副端着的樣子,有一次把他堵在小巷子裏教訓他。
顧以晨當然不會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兩撥人對峙了一瞬,唐雪瑤被成功“壁咚”在牆上,當時的顧以晨已身形颀長,十幾歲的少年一身白校服,壓着她的手腕低聲在她耳邊說:“唐同學,你輸了。”
唐雪瑤又羞又怒:“輸就輸,贏我們這幾個女孩子你算什麽本事!”
顧以晨看了一眼周圍被打得不敢上前的刺頭少年:“你确定你帶來的只是一個女孩子?”
唐雪瑤輸了。
輸了的代價是要在自己身上紋對方的名字。這是唐雪瑤開場時放的話,她原本是想故意惡心顧以晨的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唐雪瑤走近紋身店的時候差點哭了,最後只在右耳上紋了一顆小紅痣。
這位平時對任何人都不怎麽計較的顧少爺似乎非常執意這次輸贏,等她紅着眼從店裏出來,他還特地察看了一番效果,确認再也擦不掉,這才滿意。
到最後,那顆小紅痣看見他就繞路走,再也不敢招惹他。
只是久而久之,小紅痣已經跟她合為一體,她早就忘了這顆小紅痣的由來了。
也許她已經把這段故事埋在心底,因為這是唐家甜心戰史上的一個敗筆。
紅痣仿佛一個開關,開啓了陳年往事。
此痣非彼痣,她和駱雲依的痣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顧以晨拇指摸了摸她的右耳,聲音低啞:“想起來了嗎?”
唐雪瑤哼哼唧唧。
她領口有點亂,一根肩帶因為哭得認真早就滑落一側,露出潔白的肌膚,顧以晨眸色加深,目光從她胸前落到她臉上,他湊近她,她後退,再湊近,再後退,直到後面退無可退,唐雪瑤才紅着臉伸手推他。
顧以晨自從剛才開始已經忍到現在,這會兒幹脆把她過肩抱起:“如果顧太太覺得我還是沒誠意,那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唐雪瑤在他肩上拼命掙:“……不用了,我覺得你已經很有誠意了。”
顧以晨似笑非笑,踢開卧室的門:“我覺得不夠。”
唐雪瑤簡直要哭了,這光天化日的:“真的夠了。”
因為顧以晨的荒唐,兩人在房間裏磨蹭到傍晚。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唐雪瑤才會覺得顧以晨極其溫柔多情,他抱着她耐心洗了個澡,剛才的睡裙已經完全不能穿了,唐雪瑤換上了帶來的幹淨衣服,她選了套簡單的長裙,一想到駱雲依可能也會出現在宴席,她又換成了紀梵希的露背低胸晚禮服,再搭一雙紅色羊皮高跟鞋。
這不就是人間紀梵希嗎?!在閃閃發光。
回頭時,看到顧以晨盯着她皺眉。
她眨眨眼,在原地轉了個小圈圈:“好看嗎?”她緊緊盯着他,一副“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要你好看”的表情。
“好看。”
吃飽餍足的顧以晨很好說話,他神色慵懶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随手挑了件襯衣套上,從下到上扣着紐扣,還有心情調侃她:“露這麽多,不冷麽?”
唐雪瑤看着他,男人袖子低低挽起,露出來的小臂線條流暢,他慢條斯理地扣好扣子,去找皮帶,雙手骨節分明。唐雪瑤下意識怼他:“你怎麽不問那些禿頭冷不冷。”
顧以晨拿皮帶的手一頓,明知道她是在擡杠,他還是認真回答:“有的禿頭會覺得冷,有的禿頭不怕冷。”
“……”
“咚咚咚。”兩人一個怒目一個懶散對視着,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雪瑤?雪瑤?”是夏藍的聲音。
唐雪瑤回過神,跑過去開門。
夏藍一邊走進來一邊嘀咕:“你下午幹嗎去了,我打了你一下午電話,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你狗男人私會去了?”
唐雪瑤在心裏默默道,姐妹,我被人摁在床上啪了一下午。
夏藍走進來,唐雪瑤這才發現後面跟着周浩,周浩對她微微颔首打招呼。
一想到一向跟顧以晨形影不離的周助理可能下午來找過老板好幾次,唐雪瑤覺得有點臉熱。
鼻間一陣好聞的香水味,夏藍仔細湊近她,眼睛眯起來:“你看你面若桃花眼神蕩漾,嗦,你是不是養新狗了?不過我也不反對你養幾只憨憨狗,像顧總那樣的心機狗就不要考慮了,不過,關朗這樣的奶狗倒是挺好,如果是趙澤烨那樣的極品帥帥狗那就太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