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真走了
虞蕭連看都沒看，完全交給柯煜城負責，兩人主要針對改編的範圍、拍攝進度以及價錢方面作出協商，方導同意改編成劇本後一定會先征得虞蕭同意，拍攝進度直接在合同裏作出承諾，除非天災人禍，否則最遲兩年內必定拍攝完成，如果兩年後依舊沒有拍攝，作者有權扣除一半費用作為違約金，另一半退回後收回授權。方導甚至說到時候選角虞蕭也可以提意見，畢竟他是作者，對筆下的角色更為了解，還說等拍攝時，如果有空可以去片場看看。
對此虞蕭只是笑笑，柯煜城沉默的點頭。
合同修改後柯煜城直接讓趙清去打印了三份，然後分別簽字蓋章，方導離開前要了虞蕭的扣扣，說等回去就讓人改成劇本，劇本改好後立刻傳給虞蕭。
本來柯煜城提議一起去吃飯，可方導和張編輯一致以還有事為由推拒了。
這氣氛明顯不适合去吃飯好麽？
張編輯是和方導一起離開的，剛剛在辦公室張編輯一直很沉默，沒辦法，她真沒面對過柯煜城這樣的人物，她以前覺得他們老板就挺牛，可今天他發現柯煜城下面的助理那氣勢都能碾壓她老板！
離開中宇後張編輯大大的呼了口氣，方導好笑的看着這個小丫頭，調侃的說：“柯總和虞蕭長得也不吓人，又沒兇你，用的着麽？”心想還好之前的事情你沒看到，要不還不知道吓成啥樣，果然還是他淡定！
“沒辦法，柯總氣場太強，我這個小人物實在HOLD不住啊。”張編輯攤手，這幅樣子和之前在中宇裏面那沉默不語的樣子完全不同。
“哈哈~”方導大笑着拍拍張編輯的肩膀，笑完後說：“去哪？我送你一程。”
方導是開車來的，車子就停在中宇的停車場。
“不用了方導，我直接打車去車站。”張編輯有些受寵若驚的搖搖手，在她眼中，不論是柯煜城這種集團總裁還是方導這種頗有名氣的導演，都是和她不同層次的人物，平時接觸一般作者還好，原本也以為虞蕭只是個普通的全職寫手，哪裏想到人家後臺看上去那麽高大上，她今天真的有些被吓着。
不過冷靜下來後，張編輯再次回憶中宇的總裁和虞蕭的互動，怎麽看中間都有着暧昧，說他們沒JQ她死都不信！雖然柯總看上去真的很冷，不過長的真好啊，簡直就是總裁小言男主模範！虞蕭雖然不是絕美小受，但也非常清秀啊，重點是氣場和柯總裁太合了有木有？
張編輯又想起最近被吵的很火的關于《何為情深》到底是不是作者自己的故事，其實她也很好奇啊，原本還想着見到虞蕭後八卦下來着，可今天柯總一路保駕護航，她絲毫機會都沒有，她真沒膽子當着總裁的面八卦這種問題，她當時連話都不敢說了有木有？只是如果《何為情深》裏的小受真的是虞蕭，那小攻是誰？該不會是柯總吧？小攻叫阿城，柯總叫什麽？
“那個，方導等會……”張編輯擡頭見方導已經朝停車場走去，趕緊大聲喊道，見方導停下立馬跑過去問道：“我想問下，柯總全名叫什麽？”。
“……柯煜城。”方導有點無語，這丫頭在裏面看着還挺穩重，怎麽一出來就變得不靠譜？
話說不靠譜的導演大人真的又資格嫌別人不靠譜麽？
“是城市的城麽？”張編輯有點激動的問，方導覺得小丫頭眼睛都亮了，這感覺略詭異，不過他還是點點頭。
“謝謝方導。”張編輯笑的很高興。
“那沒事了吧？”方導頗為無奈。
張編輯一邊搖手一邊說：“沒事了沒事了。”
“那我真走了？”方導說。
“嗯嗯嗯嗯。”張編輯不斷點頭。
目送方導離開後，張編輯咧着嘴笑。柯煜城，阿城，她不會真相了吧？哈哈…
張編輯內心很想找人分享這個無敵大八卦，可想想柯大總裁的身份和那壓的她說不出話來的氣勢，她覺得最好還是什麽都別說了，萬一可大總裁知道後一個不高興沒準她的工作就沒了，雖然她剛工作不久，可也不笨啊，有些人的八卦不是那麽好說的，別說沒證據，就是有也不能說啊！想想覺得很是憋屈。
張編輯決定回去後将虞蕭和柯大總裁代入進去，再給《何為情深》好好的研究一遍，肯定更帶感，她不得不佩服那些粉絲，居然什麽都不知道就猜到這是個紀實文。說到紀實，張編輯猛然想起裏面的小受好像有病的吧？可是她想想今天見到的虞蕭，怎麽看都很正常，想來應該是和柯大總裁在一起後好了？
張編輯就在這種東想西想的過程中打車到了火車站，又坐動車回了S省。
這頭柯煜城總算哄好了虞蕭，其實虞蕭并沒真的多生氣，他有一半是故意的，但他真的很讨厭那個占着柯煜城未婚妻頭銜的女人，就如同當年那個盯着柯煜城女朋友身份而将他從美夢中驚醒的女人一樣，現實他已經不去争，為什麽連游戲裏的虛幻也要去打破？當年的他卻依舊選擇了隐忍。
如今為什麽不想忍了？也許是忍不下去了，也許是知道柯煜城對他也有感情，所以就忍不住利用這份感情來讓自己得到更多，其實說起來他要的也只是柯煜城屬于他一個人，這是他的執念，從很久前就深深埋在心底的執念。
當天晚上方導又給虞蕭打了個電話，說這個故事是他這兩年看過的最感人的悲劇，有種蕩氣回腸的感覺，想到自己可以讓那些文字變成畫面就很激動，并保證一定會拍好這個故事。
而柯煜城也自那日後開始關注虞蕭的小說，當然，他是偷偷關注的，其實早在知道虞蕭寫小說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他就是沒找到機會問，也或者是他不敢問，因為他想起虞蕭這幾年就是靠着寫小說生活，怕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觸碰到虞蕭雷點。
虞蕭的專欄有很多文，他先是用兩天時間看了《浮世》，看完連載部分後就看下面的評論，然後看到讀者正熱論的關于其中一篇文故事真假的問題，很多人說故事中的一個男主是作者本人，總之各種猜測，還分析的有理有據，柯煜城自然忍不住好奇，點開了那篇被熱議的文。
《何為情深》，簡介只有一句話，是一首歌的歌詞。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不知為何，只是看到這句話，柯煜城都覺得揪心，這篇文發表的字數不多，只有寥寥的幾萬字，所以柯煜城很快就看完了，他自己都沒發現，什麽時候就淚流滿面，這麽多年再累再痛都沒哭過，哪怕之前因為虞蕭心疼的要死，但他也沒哭出來，可跟着虞蕭的文字将過往再走一遍，他居然觸動如此之深。
從評論中找到虞蕭的微博，點進去，然後自己也申請了一個號悄悄關注。
橙子：何為情深？何謂情深？阿城，請原諒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任性。
虞蕭的微博太幹淨，轉發的微博寥寥無幾，原創的更是只有這一條，但也就是這一條微博讓粉絲炒了起來，柯煜城也很佩服那些讀者的腦洞，就這麽一條微博就想到了那篇文，進而延伸到小說是否紀實，然後有部分人開始分析，認定虞蕭就是文中的小受，至于阿城這個名字，柯煜城糾結的發現大家都是用渣攻這兩字代替，他莫名想笑又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