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師

玉子書雙手攀附在君墨寒的衣領口,整個人依附上去,貼在衣衫半開、隐約出胸膛之處,故意帶着嬌嗔之氣,唇齒間流轉出來的氣息順着君墨寒那敞開的領口,鑽進那衣裳之下,君墨寒只覺肌膚之上如蘆葦浮蕩、酥癢異常。

此刻的玉子書愈發将他狐妖的本性發揮到了淋漓盡致,深淺不一的呼吸,伴随着一抹聲音在此間環旋,故意玩味兒的說道:“就算是狐媚惑主,讓皇上成了昏君,以至于禍國殃民、生靈塗炭,皇上也覺得可以嘗試?”

君墨寒正欲開口,也不知道何時,這懷中坐着的小家夥,竟把鞋襪給脫了,那雪白的纖足順着他的腿一點點勾上來……

“朕說了,皇後盡可嘗試。”話落,君墨寒伸手,那寬大的手掌直接覆住在他大腿內側不安分的纖柔小腳。

玉子書的腳在君墨寒掌中,腳趾勾了勾,雙手環到君墨寒的脖頸上,整個人往上蹭到君墨寒的唇角,“可如今,整個玉家都已經和皇上綁在一塊,我豈會胡來,或許,我更想問問皇上,當初把我撂在這鳳陽宮不理不睬,到此時此刻這一切,皇上依舊只是因丞相府,還是皇上受我誘惑對我動了心。”

君墨寒頓時心中一顫,是心動嗎?

緩緩之間,伴随在這言語中而來的沁入鼻息的馨香皆是誘人之所在,他凝視在自己懷中的男人,周身之上散發的,都是能引得他血脈噴張,而掌中細微的動作,更是将那份情趣引導到極點。

他定了定神,強行壓制因這懷中小妖精勾起的欲火,擡手将那掉落在膳桌桌角的鞋襪拾起,抓着玉子書的腳踝,一一穿好,将話轉開,“皇後記住了,以後在任何人面前,不準随便将鞋襪脫掉。”

“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也不準?”玉子書将君墨寒那份反應看的明白,故意問着。

“除了朕。”君墨寒冷凝一聲說出,好似将這些話題全部終結。

玉子書注意到眼前之人那瞬間轉化成冷若寒冰的雙眸,雖因君墨寒将話轉開而沒有得到一個确定的答案,但也适可而止,躍身從君墨寒的大腿上下來,在旁邊站定,隐去剛才所有的妖孽狐媚,一本正經的說道:“是!”

君墨寒站起身來,平複那份起伏,捋了捋衣裳,“朕還有奏折需要批閱,先回禦書房了。”

玉子書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施禮,“恭送皇上。”

外頭葉楓看着皇上出來徑直離開,立馬走進去,滿臉擔憂的對着眼前之人說道:“皇後,皇上離開時好像有些奇怪的樣子,奴才們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為何忽然就如此?”

“有很奇怪嗎?”玉子書含笑問道。

“嗯。”葉楓也不懂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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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書并不以為然,“無礙,連他親自冊封的貴妃被我處置了,他都沒有計較,你覺得還會有什麽更奇怪之處。”

或許,從前的玉子書對于君墨寒來說,那就是被利用的棋子、豢養在這鳳陽宮的‘金絲雀'而已,可是現在這一切他已經取而代之,那就絕不僅限于此,至于那些‘奇怪',看來,他所造就的影響還是顯而易見的。

葉楓得到這樣的答案,便沉默了。

禦書房內。

言宸看着那端坐在龍案前的人,他們這位皇後娘娘的能耐還真是不容小觑,無論是哪方面,能夠如此牽動皇上的人,皇後娘娘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君墨寒神色凝重,擡眼之間,看向言宸。“你是不是也覺得,此事……”

言宸乃是君墨寒的心腹,素來也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便順着往下說道:“皇上,當初皇後娘娘入宮就是為拉攏丞相府,只不過原本單一的存在,多了一些別的,此事又有何差錯呢?皇後娘娘本來就是皇上的正妻,皇上對自己的妻子動心理所當然。”

“他和初入宮那會兒,已然是天差地別了。”

“可唯有這天差地別,才能吸引到皇上,畢竟空有皮囊終不能獲皇上青眼,又怎麽能真正做好這站在皇上身邊的皇後,現如今皇後娘娘不是把這些都做的極好。”

君墨寒掃了言宸一眼,沉聲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言宸猛然驚覺,自己剛才話說的有點多了,應聲立馬就從這殿內退了出去。

殿中僅剩那無限蔓延的寂靜之色,而靜坐之人的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那人。

……

用過午膳之後,玉子書命人在這鳳陽宮的一處涼亭之下,擺了一張搖椅,便躺在那,好生悠哉的歇息,說來,從他占據這副身體到現在,好似才得片刻安寧。

整個午後,直到那傍晚黃昏的斜陽灑在他的身上,才從那搖椅上起身。

玉子書從這涼亭走出來,擡頭看着天空飄過的白雲,因夕陽餘晖交映而暈染出層層顏色,忽然一聲鶴鳴,将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牽引過去,這倒是讓玉子書有些訝異,在皇宮大內,竟然還有仙鶴這等靈物。

葉楓站在旁邊,看到皇後的注意力,便順口說道:“皇後娘娘,那只仙鶴乃是天師所養,素來這只仙鶴只在天師的九仙宮,怎的這會子倒自己飛出來了,還飛到咱們這兒來了?”

“天師?”

“對啊,天師乃是九仙山一脈的傳人,觀星象、知天命、測國運、辨吉兇,神通廣大,連皇上、太後都對其禮讓有加,最重要的是天師只效忠天盛皇室。”

“既如此,本宮得好生去見一見此人才是。”這只仙鶴出現的如此湊巧,若這個‘天師'真的如葉楓所言,有如此神通,巧合還是其他自有跡可循。

葉楓開口解釋道:“皇後娘娘您所有不知,此人生性冷漠疏離,清高孤傲,雖置身這權利彙聚之地卻毫無偏倚,若貿然前去,只怕會不妥。”

“怎麽?你覺得本宮這個皇後的身份不妥?”

“奴才不敢。”

“那還不去備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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