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那,皇上輕一點,慢一點
此刻,清月閣,頂層密室內,在玉子書被君墨寒帶走後,僅剩下慕寒清和他的貼身暗衛,還有一個已經死了的下人。
“閣主,屬下适才瞧着您和這皇後娘娘交手,雖不過區區數招,但皇後娘娘的身手足見,而後出現帶走皇後娘娘的那個男人,他進來之時竟讓人毫無覺察之意,其輕功何其了得。”
“天盛皇帝君墨寒,他的身手,連清月閣的卷宗檔案之中,都沒有細致的記載,自然了得。”慕清寒回頭之間,看向身側驚訝的人,冷聲問着,“雲烨,你以為适才玉子書所言,何如?”
雲烨從剛剛的訝異之中,回過神來,回應道:“閣主,若依屬下之見,這未嘗不是可行之策,這些年下來,閣主該還的早已還清,清月閣在南境幫南陽王掃除了多少的障礙,讓南陽王府能屹立于南境,多少的情報輸出全部都是系在南陽王府之上,這些年清月閣多少是為自己,多少是為他南陽王府,閣主覺得,清月閣是您的清月閣,還是他南陽王的清月閣!”
慕寒清眉頭一皺,心中亦是了然,雖說當年在他危難之際是君慎出手救了他,可清月閣亦成就了現如今屹立不倒的南陽王府,要還的早就已經還清了。
雲烨見面前的人不語,繼續說下去,“閣主,清月閣在江湖之上是如何響當當的名頭,難道真的要一直淪落下去,最終成為他南陽王府之下的棋子?之前是在南境幫他們搜羅情報,現如今在這盛京城,竟然還要去替君芸薇那個丫頭掃除障礙,她君芸薇算什麽東西,竟然敢直接就來要求閣主您做這做那?”
慕寒清豈會不明白,君慎此番回京,腿疾只是一個借口,真正是要試探皇上的聖意,而如今這玉子書穩坐皇後之位,再加上玉家的勢力和名望并不輸南陽王府,即算君慎盤踞南境,但玉家的實力可遠不止看到的這些而已,君芸薇想要取玉子書而代之是絕無可能,清月閣這些年為他南陽王府做的事情,倒是讓君慎真的以為清月閣就成為他南陽王府所屬存在,既然如此,他便順了玉子書之意,只要沒了南陽王府,一切也就理所當然的解決了。
“閣主……”雲烨在旁,輕聲的喚着。
慕清寒回神之間,只是說道:“此事不要着急,該來的,自然會接踵而來。”
雲烨跟随慕寒清多年,當然知道對于此事,必然是會有一份打算,倒也就沒去多嘴了。
瞬間,在這屋內,所剩的僅僅只有那無限的靜谧之色而已……
南陽王府,書房。
君芸薇回府之後,門口的小厮傳話,她自然是徑直就過來了。
書房外候着的人,看到面前之人,輕聲一句,“郡主,王爺在裏頭等着,吩咐說,郡主過來了就直接進去便是。”
君芸薇也未含糊,徑直走了過去,将那半掩着的書房門推開,便走了進去。
她看到那邊桌案前坐着的人,上前輕喚一聲,“父王。”
君慎擡眼,視線之中露出幾分嚴厲之色,“如今倒是愈發的放肆了,竟然敢不事先通禀,就跑出府去。”
“父王,在這盛京城中,難道還能發生什麽事情嗎?就算是在南境,女兒不是也自由出入毫無障礙,難道在這盛京城還有誰敢對女兒下手不成?”
“在南境倒是不怕什麽,在這盛京城,才要愈發小心謹慎。”君慎冷凝一句,将話拉回來,凝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父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君芸薇見面前之人還沒有消氣的樣子,故而撒嬌的語氣說着。
君慎沉沉嘆了一口氣,“清月閣也是你随便可以去的,你見到慕寒清了?”
君芸薇點了點頭,“他不是一直在替父王您辦事嗎?在南境王府的時候,女兒還時常能看到他,都是相識的人,女兒去找他當然能見到啊,而且女兒清楚,在盛京城,除了清月閣,要想找到更适合去解決玉子書的人是極其為難的。”
“他答應你了?”
“答應了,他憑什麽不答應?”
君慎心中對此是有些沒底的,一時之間倒是遲疑了。
君芸薇笑道:“父王,這有什麽好擔心的,這些年下來,清月閣幫您做了多少事兒,再說了,當年還是您救了這慕寒清呢,若非父王當年之舉,何來今日的清月閣?”
“你這丫頭。”君慎搖了搖頭,拿着自己這女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那他可有說,預備如何解決此事?”若是真能解決玉子書,斷了皇上和玉家的那層聯系,倒也未為不可。
君芸薇愈發有精神了,“玉子書不是皇後嗎?若是當今的皇後不貞不潔,墨哥哥自然是要廢後的,我與那慕寒清說,無論怎樣,設計毀了玉子書的清白,讓世人看看,當今的皇後是何等的不要臉的放浪淫奔之人,屆時,看他還有沒有臉做墨哥哥的皇後,看墨哥哥還要不要他!”
君慎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豈會不知道,在自己女兒心中對于那些的計較,可是他與夜鴻衍之間的那些事情又當如何與芸薇言說,遲疑片刻,問道:“慕寒清答應你這樣做了?”
“他說會計劃的,女兒以前總聽他和父王說事情的時候,都說接下來會去計劃籌劃之類的,那麽這一次他答應女兒的事情,是不是也就一樣了。”
“既如此,那就安心等着吧。”君慎強調一句,“這段時間就好生的調養着,如今臉是上了藥的,不宜見風,不要拖得太久,明白嗎?”
“是,父王!”君芸薇應着,她現在心裏暢快的很,只要有辦法可以去對付玉子書,她就舒心的很,等到沒了玉子書整日在她的墨哥哥跟前耍些狐媚勾引的手段,她相信,她和墨哥哥一定可以回到從前那般融洽的時候,連同這皇後之位也會屬于她。
君慎怎會看不穿自己女兒這些心思,既然要動手,那他還得去一趟清月閣,此事必得周旋好才是。
……
皇宮,下了馬車,玉子書一路是被君墨寒抱着,但,并非回鳳陽宮,而是去了上陽宮。
此刻,已經日落西斜,餘晖交映,錯落在他們身上,愈發映襯的那容顏絕世,‘璧人'都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眼前所見。
就在君墨寒抱着玉子書正欲入這寝殿的時候,在一旁等候多時的一個中年太監,帶着幾個小太監,拖着手中的托盤,舉着那清一色整齊拍好的綠頭牌,原是請皇上‘翻牌子'只是沒曾想到,皇後娘娘也在,這……
最終也就只能識趣兒的退到一邊,這敬事房的太監,看向言宸,嘆氣說道:“自打這皇後娘娘承寵以來啊,皇上就再也沒有翻過後宮其他人的牌子了,敬事房是日日送來請皇上翻牌子,可……”
言宸冷然一聲打斷,“你這差事怕是當膩了吧,皇上的心思你也敢随意的在這裏議論,皇後娘娘獨占恩寵,難道敬事房有異議?”
“奴才哪敢啊?”這太監轉而說道。
葉楓在旁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不敢,那還不哪裏來滾回哪裏去,皇上和皇後娘娘恩愛有加,那是夫妻情深,你在這裏掃什麽興。”
“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言宸看着那些人被葉楓數落了一通,麻溜的走了,在一旁也不過笑了笑。
這頭,上陽宮,寝殿內,龍床之上,君墨寒将玉子書放下,站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玉子書,正欲開口,玉子書搶先一步說道:“皇上,剛才外頭候着的,可是敬事房的人,似是請皇上翻牌子的,皇上應該許久沒有翻過……”
君墨寒俯身壓下,擡手捏住玉子書的下巴,微微一擡,兩人四目相對,“皇後覺得,朕今日應該翻誰的牌子?”
玉子書不以為意,只道,“皇上這樣,可是要讓天下人對于從前‘皇上不好男色'的說法煙消雲散了。”
君墨寒傾身上前,單膝跪在龍榻之上,手一推,直接将玉子書推倒在這龍床之上,“皇後不是最為清楚朕的喜好。”
玉子書好容易這幾日消停了,身子也舒坦了,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君墨寒,“今日可不可以……”
“皇後都背着朕去見一個陌生男人了,可見是最近精力見長,身子好的很,是嗎?”
“我才沒有,皇上明知其中……”玉子書話還未落,那覆上的吻已經入狂潮侵襲而來,君墨寒才不管這些,他的皇後,連呼吸一口都是屬于他的。
當這一吻退卻,君墨寒躍身坐在這龍床邊,抱着玉子書跨坐在他大腿上,雙眸對上玉子書的眼睛,似是滲着火焰一般。
玉子書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那已經昂揚抵在他身下的狂龍,心間勾勒的欲火已然随之點燃,明明會因這份欲望而牽引、無法擺脫這個男人炙熱的純陽之氣,可卻還是因為那巨物而生出三分後怕,雙手原本勾住君墨寒的脖子,卻松開一只手,緩緩垂落下去,慢慢挪到他坐着,緊緊抵住的某處,身子往前傾,頭埋到君墨寒的頸間,湊到君墨寒耳邊,細語着:
“那,皇上輕一點,慢一點,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