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溫意誠什麽時候見家長暫時還不清楚,反正陶頌爾是沒有想到她自己這麽快就見了溫意誠的長輩。

在和井酒工作室聯系過後,陶頌爾從韓總那裏聽說井酒這一周都在工作室,于是當下和那邊确定了見面時間。

同時,牛奶品牌方那邊的合同已經拟訂好了,他們這邊只需要蓋個章,再把其中一份合同寄給對方。

事情都集中在了同一天,司兆寧留在公司等合同,陶頌爾則再去一趟井酒工作室。

和陶頌爾一起的還有溫意誠,具體沒說是什麽事,不過表情有些神秘,只說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陶頌爾保存心裏的困惑,由溫意誠開車到達井酒工作室。

到了地方,溫意誠熟練地找到一個停車位,在進入工作室裏面的時候也顯得特別熟悉。

陶頌爾看他的樣子,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但一時又找不到一個線頭來分析溫意誠這一系列的行為動機。

“井酒在嗎?”溫意誠敲了敲前臺的桌面,朝前臺的小姑娘問道。

“您是?”前臺小姑娘的眼睛在看到溫意誠的臉時,眼睛亮了亮,不過完全不認識眼前帥哥是哪位。

“你好,我們是漫星世界的,之前跟韓總約過今天到工作室談工作。”陶頌爾上前一步,解釋道。

“哦哦,稍等一下,我給韓總打個電話。”前臺小姑娘上次接待過陶頌爾,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謝謝。”陶頌爾聲音溫柔,在等待的過程中,她看了看溫意誠。

“你今天有點奇怪。”陶頌爾特意站得離前臺遠了一點,她把自己看到的現象點出來,“感覺有點歡脫。”

“是嗎?我覺得沒什麽變化啊。”溫意誠死鴨子嘴硬,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是因為要自爆馬甲,所以比較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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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興奮呢,因為他之前很多次從陶頌爾嘴裏聽到對win的欣賞。

而他就是win,女朋友誇win,等于在誇自己,那能不開心嗎?

溫意誠一直在想怎麽向陶頌爾坦白自己的馬甲,可惜沒有遇到合适的機會。

總不能幹巴巴地突然對人說一句,我就是win吧。

太傻了。

現在好了,和井酒合作,他借機出個面,再借別人的嘴暴露自己的馬甲,非常合理且自然。

陶頌爾舔了一下嘴唇,打算暫時先觀察一下。

盡管溫意誠已經在盡力表現得波瀾不驚,可他細微的表情依舊逃脫不過陶頌爾的法眼。

明明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卻故意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這要說心裏沒事,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井酒在溫姐辦公室,我帶你們去。”前臺小姐姐打斷兩人各自的思緒,站在一邊,出聲提醒,等着兩人跟上。

溫姐?

陶頌爾敏銳地摘出這一稱呼,她瞥了眼溫意誠,感覺有一條斷斷續續的波線在腦海裏随機出現,仿佛她直言抓住了這條線,就能把所有點串聯起來。

溫意誠故作不知,揣着明白裝糊塗。

前臺小姑娘把人領到溫姐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得到裏面允許後,推開門:“溫姐,陶小姐他們到了。”

“好,你去忙你的。”溫姐讓人離開,然後以一種非常熟稔的語氣對溫意誠道,“把門關上。”

溫意誠哦了一聲,握着門把手把門關上。

“溫,溫小姐。”陶頌爾有一瞬的遲疑,她的第一個字的發聲很小,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井先生,你們好。”

“陶頌爾,可以叫你頌爾嗎?”溫姐站起來,态度親和道,“阿誠應該還沒有跟你介紹過我吧,我是他的小姑姑。”

陶頌爾眨了眨眼睛,一向淡定溫柔的神态在聽說溫姐的話後,突然變得呆萌可愛。

“上次聽說你們來過工作室,是請我唱歌的事。”井酒看陶頌爾表情有趣,又給了她一個重擊,“溫意誠沒給你說,他就是win。”

雙重暴擊,陶頌爾腦瓜子嗡嗡的。

她的嘴角還露着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陶頌爾轉過頭去看溫意誠,眼裏像是有話。

怎麽解釋?!

事情的發展節奏太快,完全超出了溫意誠的預料。

他想象中的抽絲剝繭、循序漸進的過程一點沒有,這倆人一上來就給人一記重錘。

換他他也懵,別說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陶頌爾了。

溫意誠看兩人的表情,他小姑姑确定是真心想和陶頌爾以另外一種身份結識的。

可井酒這充滿惡作劇的眼神,他絕對是故意整他的。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溫意誠也不顧不得跟這倆熟人說事,趕緊拉門出去,找了個隐蔽的位置哄人。

“我不是故意的。”溫意誠發誓,“我之前聽到你對win還挺欣賞的,本來今天是想脫馬,給你一個驚喜。”

“是有一點驚喜,但更多的是驚吓。”陶頌爾無奈道,“下次你可以直接給我說,比這感受的驚喜大多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樣。”溫意誠拉着陶頌爾的手,像只犯了錯黏黏糊糊求原諒的狗狗。

“有什麽事回去再說。”陶頌爾心情很快就自己調整好了,“我們就這麽出來,把主人晾在裏面,這樣不好。”

“可是我想讓你明白我的真實想法,不想你誤會我。”溫意誠擡手,指尖從陶頌爾地側臉滑落至鎖骨,他的聲音突然就穩重磁性起來,“後面還有事要談,我不想你有不好的情緒。”

“好了,我知道了。”陶頌爾仰着頭,看向溫意誠的眼睛清澈柔和,像是世間最澄澈美麗的河湖。

兩個人解釋清楚,再一前一後地回到辦公室。

陶頌爾面色如常,不過還是對他們突然的離開表示了歉意。

“溫……”陶頌爾在剛才聽了溫姐的自我介紹後,在稱呼上卡了殼。

“你和阿誠一樣,叫我小姑姑就行了。”溫意誠的小姑姑在性格上還真有點相似,都挺熱情和自來熟的。

“小姑姑。”陶頌爾也沒扭捏。

“既然人都齊了,我們就聊一聊唱歌的事。”小姑姑開了講正事的頭,“這合作肯定是沒跑了。”

“阿誠你看你那是重新寫一版歌詞,還是用以前寫的。”她問道,“歌詞的版權反正在你那兒,你怎麽想的?”

“重新寫一首也行。”溫意誠想了想,“等我把手上的兩首歌寫完了給甲方,我就寫這邊的。”

“甲方是哪個,我的專輯你才寫一首主打歌。”井酒手撐在溫意誠的肩膀上,“你給別人寫兩首。”

“他們給我的報價是我給你寫的三倍。”問意誠拍掉他的手,坐的離他遠了一點,往陶頌爾做得小沙發靠近了一些,“你給我這個價,我寫三首,送你一首。”

“算了,小工作室剛剛成立。”井酒聽了果斷拒絕,“我窮。”

溫意誠翻了白眼,誰還不窮呢。

他要有錢,還賣藝打工當老板。直接當個進賬發工資的純老板不舒服嗎?

“別見怪,井酒的性格就是這樣。”溫意誠的小姑姑無語兩人低齡幼稚的對話,對陶頌爾解釋道。

陶頌爾點點頭,表示理解。

“歌詞的事,阿誠你自己看着辦。”溫意誠的小姑姑及時掌控全局,“我們這邊配合你。”

“是他要配合我才對吧。”井酒一刻不跟人對着幹,他心裏就不舒服似的,“這段時間我還有好幾檔節目要錄制,等過年我還要彩排上衛視春晚,忙着呢。”

“互相配合,行了吧。”溫意誠的小姑姑面對井酒這個小祖宗,無論春夏秋冬,上火都快成為常态了,“阿誠的歌沒出來,你唱西北風啊。”

“等溫總這邊的歌詞創作完成後,後面的錄制還是要看井酒的工作安排。”陶頌爾淡聲道,“希望兩邊都能空出一部分時間來推動歌曲錄制吧,畢竟動漫過年的時候就要播出了,時間方面也比較緊。”

“嗯,等阿誠的詞出來,我會和你們發一個井酒的工作通告安排。”溫意誠的小姑姑看陶頌爾的目光充滿喜愛和欣賞,“到時候你們那邊有空的話,可以派人過來盯一下進度。”

“什麽盯進度,不就是盯我嘛。”井酒的壞脾氣真是無時無刻在發作,“我唱歌還用盯?”

他冷哼一聲,用态度來補充後面沒有說出口的話。

“是,你是百靈鳥,你是金嗓子。”溫意誠的小姑姑一個暴栗砸他身上,“你的聲音這麽金貴,就別說廢話了。”

她用最兇狠的語氣威脅井酒,滿臉寫着四個大字。

給我閉嘴!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教訓完井酒,溫意誠的小姑姑放輕聲音,用親和的語氣對陶頌爾說話。

溫意誠幸災樂禍,幫腔道:“有的人一年365天都欠收拾。”

井酒擺着一張臭臉,不說話,整張臉寫着不高興。

溫意誠的小姑姑懶得理他,反正這裏的都不是外人,又不是那些金主老板,只要井酒不開口,臉臭點就臭點。

眼不見心不煩。

快到中午,溫意誠的小姑姑點了附近一家有名餐廳的外賣。

因為下午還有事情要忙,所以沒時間特意請溫意誠和陶頌爾再出去吃個飯。

吃完飯以後,溫意成帶着陶頌爾到工作室到處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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