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身上的男人亦是被她夾得深吸一口氣,額角輕跳,眉頭蹙緊,牙關也咬得死緊,表情異常猙獰。他不得不頓了下面的動作,僵着手臂不敢再動,深喘口大氣透過灰暗的夜色凝眸細看她的表情。
她能感覺到他眼裏的憐惜與疼愛,心下便是一片柔軟。這樣僵持一會,她便有些适應過來,又感覺到內裏有些空虛難忍,小腹處也似有萬只螞蟻在啃噬,不由難忍地動了動腰骨。
察覺到她的這一動作,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持續進入。
林天意不由自主地低低叫喚,似是難受,也似是舒暢。
這聲音讓他愈加硬燙,動作也愈加蠻橫起來。瞥見她的眉頭蹙得死緊,他只得緩下速度,待她稍解眉梢,才敢大力地挺動起來。
她的手再也不能癱軟着輕按在他背後,而是收緊了手指死死扣住他的肩頭,臉龐彤紅,聲線顫抖,只能一遍一遍反反複複意亂情迷地吟着:“葉石唯。”
葉石唯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火熱一如他此時的內心,含糊卻又鄭重地回應:“我在。”好不容易騰出只手來,他又撫到她的胸間,極盡所能地揉捏撩撥。
全身被他這般撩弄,她不禁渾身發顫。身子被他撐得酸脹,卻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漸漸地,她的疼痛稍消,身體便下意識地随着他的動作有頻率地搖曳起來。
夜色寂靜,卧室內只餘兩道喘氣聲。一道粗重似烈火,一道吟喘如溪水。
現在溫度正好,裸1露着的皮膚也不會覺得寒冷。林天意歇了好半晌才微微緩過神來,掙紮着半撐起身,略側過頭舉目一看才發現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床下。地上衣衫淩亂,內衣、褲子、鞋子都散亂成一堆。
她羞窘地回過頭,正好對上葉石唯的炙熱目光,一雙眸子裏毫不掩蓋的滿是未消的情1欲。被這樣赤1裸裸的目光注視,她的臉瞬間溢血,慌亂地抓過斜倚在頭邊的枕頭,抵在自己的胸前,輕聲呢喃:“葉石唯。”
“嗯。”葉石唯溫柔地回答,眼瞅着她這副嬌柔的媚态,不自覺地想起方才那種銷魂噬骨的滋味,滿身滿心都是雀躍。
手便自動自發地伸手扯開她胸前的枕頭,側過身把她抱進懷裏:“天意,去洗個澡。嗯?”
說完,他低笑着抱起還在害羞地低着頭的林天意,把她帶到浴室放在洗漱臺上,把蓬頭搭在牆上,調了水溫,才又半抱着她回到蓬頭下。
水溫正好,暖暖地灑在她的身上,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滑過她的身體,滴落無蹤,也有些水被拍打着飛到牆沿,順着光滑的牆磚絲絲滑落。
林天意方才被他折騰地手腳發軟,到現在也站不太住,只得溫順地半倚在他身上,由着他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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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石唯看着水光下明豔動人的林天意,直覺有一簇熱意自心內竄出,四處游蕩,不由地又有些燥熱不安起來。
他知道今天已經累壞她了,不能太過放肆,只得艱難地移開目光閉閉雙眼,輕喘口氣,好一會兒才從悸動中恢複過來,就着她身上的水流,幫她擦拭。
他輕緩地揉搓着她,攬着她肩膀的手臂絲毫不放松,實在是忍不住便低下頭,啄一口她的耳垂,悄聲細語:“天意,你真美。”
他不自禁地回想起剛才在酒店裏見到她時的模樣,一條奶白色的低胸小裙,襯得她身段玲珑有致,看得旁邊的男人都一陣陣的矚目,唯有她毫無所感。
他當時就看得一陣火大,急欲帶她離開,可被一個熟人攔住了,只得跟他寒暄幾句,這才耽誤了時間。
林天意被他突如其來的話一驚,微眯着的眼眸倏地一下睜開,覺得自己的耳後熱燙燙的,一路燙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身軀,手撫在他的背上,蜷縮着收緊。
手勢正好與灑落下來的花灑相應和,細細麻麻地拍弄着他的後背,令他不禁舒嘆口氣。
他的手滑過她的前胸,立刻就引起她一陣輕顫。她扭捏着身子微轉,卻哪裏避得開他放肆的手掌。
他低笑着把手指一寸一寸地下移,嚣張地輕落在她的私密處,聽她驚呼出聲,便俯在她耳側輕問,聲音是掩不住的心疼:“還疼嗎?”
被他這樣一觸,那種被撕裂的疼痛仿佛又回到她的身上,她幾不可見地點點頭。葉石唯更是有些自責,身随心動,手上的指力越發輕緩,揉弄得她禁不住耳根發紅,吟叫出聲來。
他覺得此刻自己就跟她身上滴落的水珠似的,毫無骨氣地被她俘虜。他仔細地審視她難耐害羞的表情,知道她已經不再那麽疼痛,手指便稍加用力,就見她微垂着的臉龐紅得要滴出血來,才将将頓住,聲音微啞:“舒服嗎?”
聞言,林天意臉上的熱意更是直竄到頸項 ,發出的聲音低不可聞:“嗯……”
葉石唯被她的表情沉醉,手上更加不安分起來,嘴裏也不停地使壞:“嗯?我聽不清,你說什麽?”
她的呼吸猛然沉重起來,紅着臉推他,聲若蚊吟:“舒,舒服……別……”
手上一使勁,兩人之間的距離稍遠了些,不經意間她便看到了他的下面。
剛才室內黑湫湫的,她也沒見着,這下子,在這麽晶亮亮的燈光下,它便這麽赤條條地坦露在她的眼前任她欣賞,她一下子就呆愣住,完全移不開視線,慢慢地連呼吸都停頓了。
“你要是在看,它該不聽話了。”葉石唯溫潤地瞧着臉紅耳赤的林天意,輕聲揶揄。
果不其然,那首戰告捷的家夥隐隐已有擡頭的跡象,正躍躍欲試地想要冒起頭來。
林天意趕緊扭開頭裝無辜,卻又被灑下來的水迷濕了眼,只得慌慌亂亂地埋在葉石唯的懷裏,閉緊了眼睛再不敢亂看一眼。
他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拿起旁邊的浴巾幫她擦眼,手掌溫柔地撫摸她的腰際低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誰說的!”林天意差點中計,才要睜眼又猛地反應過來,仍是抿着小嘴緊閉着眸子裝模作樣地反駁,直惹來葉石唯一聲輕笑。
等到他們回房,都近淩晨了。
兩個人都是人生第一次這樣熱血奮戰,雖然都有些疲憊,但眼神甚是清明,明顯還在興頭上,哪裏有什麽睡意。
葉石唯換了床單,把林天意抱回到床上,又撿起滑到地上的被子蓋好,才爬上床箍着林天意的肩膀問:“林小牛,看到你閨蜜結婚有什麽感慨沒?”
“感慨?”林天意半阖着眼簾思索,“有啊。結婚很累,很煩,一點也不好玩。”
“小笨蛋!”葉石唯刮刮她的小鼻子,争辯,“結婚那是最幸福的事,再累也是開心的。”
林天意撅着嘴反駁:“你那是沒結過不知道,我看着他們那些流程就累啊,結個婚竟然還要彩排,這都什麽事呀!”
葉石唯捧起林天意的臉與她對視,神情神聖而專注:“林天意,我保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不會累到你,一切苦事累事都我來做,你只要乖乖地做我的新娘就好。”
林天意驚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好半晌才怔怔地說:“葉石唯,你這是求婚嗎?”
“嗯?”葉石唯似乎到這時才覺得自己的話很有嫌疑,一本正經地回答,“你要是喜歡那就算是吧。其實我以為我們之間不用求婚了。你不嫁給我還打算嫁給誰?”
林天意不悅,推翻剛才的提問,義正言辭地說:“哼,我還沒答應嫁你呢!而且,哪有在床上求婚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沒聽過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嗎?”
說完,她就要轉頭不理他。葉石唯趕緊抱緊她,使勁賣乖:“啊林小牛我錯了,我一定好好跟你求婚,明天就求怎麽樣!”
林天意本來也只是跟他鬧鬧而已,也不是真生氣,現在聽他這麽說,倒是急忙開口:“不行,我還有一年多才畢業呢?怎麽着也得等我畢業啊!”
葉石唯不禁被她逗笑,這還沒求就答應了呢!他的林小牛就是可愛!
他笑意盈盈地揉揉她的臉頰,又親親她的額頭,點頭應承:“嗯,林天意,等你一畢業我們就……”
“哎呀!”
“怎麽了?”忽然被打斷話,葉石唯驚訝地對上她皺起來的眉眼。
林天意委屈地瞅葉石唯,忿忿地指責:“你沒帶套!”
呃……
他那滿腔的熱血瞬間就被她打擊得七零八落。
葉石唯理所當然地說:“要是有了,咱就先結婚。說明這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啊!”這種東西,他怎麽可能會未雨綢缪地準備好。
“不行,”林天意堅決不同意,“我可不想還沒畢業就挺着個大肚子在學校裏晃悠,太丢人了。”
“其實我倒覺得,你念博士的時候懷孕多好啊,順帶都胎教了不是。”葉石唯顯然不以為意。
看林天意一副要跟他幹架的模樣,他只好摸着鼻子讪笑:“好吧好吧聽你的。明天我就去買。這做都做了,你也別想着吃藥了吧?那對身體不好是不是。我們總不會運氣這麽好一次就中獎了吧?”
林天意臉色微緩,贊同地颔首。
但沒過一會她便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一臉不善地說:“還買?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以後,以後那個什麽了。”她到底還是臉皮子薄,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葉石唯悶笑起來:“林小牛,你就別害羞了,咱現在都這樣了,你得對我負責!”
他不懷好意地将手掌下移,輕捏她的翹臀,又低沉啓口:“這算是婚前福利不是?你要是不滿意,咱可以先領證,合法了再辦,我絕對舉雙手贊成。”
林天意也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她再矯情個什麽勁啊,只能悶悶地“哼”一聲,閉上眼兀自裝睡起來。
躺着躺着,她倒是真的困起來了。葉石唯見她疲倦地閉着眼,自然知趣地不再說話,關掉床頭幽靜的燈光,靜靜地環着她看她入眠。
此時此刻能這般将她擁在懷裏、袒呈相對,彼此親密無隙,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待她迷迷糊糊入睡的時候,有一串疑問忽閃而過。
今天究竟是顏佳倩結婚,還是她結婚啊?!為什麽做伴娘的她會享受到新娘的待遇?
這一晚實在太過銷魂,林天意睡得那是昏天暗地。
等到她醒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厚實的窗簾都擋不住外頭明媚的陽光。
她忍着全身的酸痛起身,床上只剩她一人,葉石唯毫無意外的已經不見了。這段時間,只要她沒課,早上就一定會賴床,所以等她起身的時候,葉石唯往往已經上班去了。
林天意想想房子裏也沒人了,便光着身子走到衣櫃前拿衣服。
門忽然就開了。
林天意被開門聲吓了一大跳,回頭一看,進來的竟是不該在這裏的葉石唯。她吸着鼻子拍拍胸口:“你還沒走啊?進門也不叫一聲,被你吓了一跳!”
葉石唯卻是倚在門口,眼眸加深,戲谑着說:“嗯?林小牛,你這是在誘惑我嗎?”說這句話的過程中,他還意味深長地仔仔細細目光幽深地掃她的全身,尤其到某幾個位置時特意徘徊了良久。
林天意順着他的視線一掃,才憶起自己還沒穿衣服,下意識便猛地尖叫一聲,遮了上面卻又漏了下面,擋了下面也攔不住上面,最後只能手忙腳亂地跳回床上,蓋上被子埋着頭羞紅着臉悶悶地叫:“你先出去!”
“呵。”回應她的是一聲低沉的淺笑。
葉石唯不再逗她,施施然開口,算是解答她先前的疑惑:“昨晚才洞房花燭,新郎官怎麽能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我先出去幫你把粥盛出來,你換好衣服洗把臉就過來。”話落,便合上門離開。
林天意被他的話鬧得一個大紅臉,待門“嘭”一聲阖上以後才又羞又窘地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