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起先顧白還有心情和林潤折騰,手把手教林潤調情,該說名師出高徒還是說這小子一點即通,學的快用的也快,又有學以致用的心态,顧白也随林潤去了。只不過後半夜顧白就忍不了,捏着身上人腰上的軟肉罵道,“下去。”

林潤只動作一停,又在顧白體內橫沖直撞。他摸索的很快,找到顧白的軟肋就不放手,顧白被這記深頂弄的手腳無力,掐人的力道更像挑逗,自又是一翻雲雨不在話下。

到了最後顧白只想如何抽身脫離這場情事,他趁林潤發洩過後手腳并用爬遠了,才爬不了幾步就被人捉住腳腕。

那只手仍是滾燙的,貼着顧白的肌膚一只燙到顧白心裏頭,顧白心尖一顫,頭一次起了後怕之意,他緩了緩氣,開口道,“夠了。”

這聲音帶着嘶啞,又摻雜一點媚意,比不了先前的冷清,林潤順着手下看去,那具他再熟知不過的身體此刻沾滿情欲的顏色,全是他的痕跡,就連聲音都是為了他變的。

這個人現在都是他的。林潤放開手轉而去捉顧白的手,這雙手他再喜歡不過,曾教他執筆認字,也教他執劍學藝,到了現在,這雙手剝下他的衣服,和他共淪情海。

他舔舐到手的東西,林潤是個好學生,顧白教他的東西全都一一付諸行動,只等老師給他的評價。

有什麽又濕又熱的東西在舔舐他的手背,沒有向上,而是一點點噬咬指尖,舌尖輕繞,顧白忍不住縮了縮手,林潤便停下動作來,湊近顧白輕笑,帶着讨好,“主上,我學的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顧白又被吻住了雙唇,喉中幾個贊譽的字眼也被咽了下去,繼續這場情事。采補早就結束了,林潤還附在他身上,抵死纏綿。

情迷意亂時,顧白執着林潤的手忽然想到一個詞。

不死不休。

那種激烈的感情甚至讓顧白覺得,就算他日師徒決裂,林潤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因為他養不是一個好徒弟,他在養一匹狼。

這大抵也是林潤一生最快活的日子,枝魂的藥效早就褪去了,可他還是像入了魔障不肯離去,他看着顧白倒在他懷裏疲憊至極,毫無防備沉沉睡去,心中某個空缺被填滿,幸福的無以複加。

這是他的主上,他鐘愛的主上,從小敬仰的主上,一直供奉在心裏的神明,他曾害怕着,尊敬着,孺慕着,時至今日已是快意。他想到顧白難以忍受時的低聲求饒,動情時的呻吟,心中名為征服的東西越擴越大,有個聲音悄悄說。

比你厲害又怎樣,還不是被你艹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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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只是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尾巴,林潤晃神過後就專心服侍起顧白來,仍是帶着那般敬意,去清理他留在顧白身上的痕跡,抱着顧白離開水池,替顧白蓋好被子。

他半跪在石床邊上,如同幼時一樣的姿勢偷偷觀察着顧白,描摹顧白臉上的面具。

主上說這個面具是封印,一旦摘下主上就要走。林潤微微皺眉,坎水變的變化他不是沒有察覺,這些年面具上的符紋漸漸少了,這會只剩寥寥數幾,從繁入儉,而主上的修為也一天好過一天。

是不是哪天面具上的符紋全沒了,主上的修為就會恢複,然後……林潤撥開錦被,顧白只穿了一件雪色紗衣,堪堪遮住春光,他用手一撥就能脫掉,露出那具令他迷戀的身體。

到處都留着他的痕跡。林潤嘴角上揚,顯然是滿意他的作品。

除了一處……他的手停在顧白胸口,那裏留着一道疤,主上說舊傷不必再提,但林潤還記得主上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這傷是那個人留下的,前後各一,貫穿了整個心髒,讓主上留下舊疾。每每談起此事主上都是避而不談,終有一天主上撫着他的頭頂道。

“我不想讓你背負我的仇恨。”

他知道主上是疼他的,他也知道主上是記仇的,他不奢求替主上報仇,他只想在主上複仇的時候做主上的後盾,待主上複仇成功後長長久久留在主上身邊,再也不和主上分開。

林潤附身上去,在那道傷疤上輕輕舔舐着,每每看到這道傷疤他都有種奇異的感覺,像是知道那把劍是如此刺進去的,再如何拔出來的。

他對那個仇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微涼的空氣喚醒沉睡中的顧白,下意識摸摸趴在他胸前的那顆腦袋,低聲道,“怎麽還鬧。”

林潤連忙替顧白蓋好被子,貼心道,“主上歇息吧,我陪着主上。”

顧白實在太困了,沒有精力去想之前林潤做了什麽,抓住林潤的手困意濃濃,“上來睡吧,跪在床前像什麽樣。”

林潤心中大喜,得了令就往顧白床上鑽,手還不老實在顧白摸了一把,只不過顧白又睡着了,對林潤的所作所為無動于衷,他睡得很沉,嘴角是笑的,露出淺淺的酒窩。林潤瞧的心裏癢癢,在顧白唇上啄了一下,模仿小時候顧白說的話,對顧白道,“主上晚安。”

次日顧白是被弄醒的,有什麽東西在他鎖骨處噬咬,力道不重,有種麻麻的感覺,下巴處被發旋掃過,顧白就知又是林潤在胡鬧。

“大早上發情做什麽。”顧白拉開林潤的腦袋,林潤又不知羞恥往顧白臉上湊,綿長的深吻過後兩人均是氣喘籲籲,林潤看着那雙沾了水色的唇,眼神一暗,喉頭滑動。

“主上,現在是下午,一日都過去了大半,何不來個得過且過……”

于是這一鬧又鬧到了晚上,顧白實在忍無可忍一腳把人踹下床去,自己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低頭‘看’林潤,問起正事來。

“你是如何築基的?”

林潤赤身裸體坐在地上,對面的人看不見他也不害臊,就這樣大大咧咧坐那,和顧白一問一答起來。

說實話他是挺想主上看看自己的,而不是用身體表達自己有多能幹。

“我見到了一個羽族,是她給我的。”

“羽族?”顧白詫異,他沒有忘《長生》這本書,裏頭說過羽族已經岌岌可危,除去女主之外其他羽族只手可數,實際上在蘇晴打怪升級的時候,她根本沒有遇到其他羽族。

《長生》作者屬于新手,新手時期諸多毛病在《長生》前半部分一一體現,羽族這個設定就是之一,除了給女主加時髦值外,後期基本見不到其他用處。有讀者曾經在文下吐槽:我以為女主是個插着新奧爾良烤翅的天使,結果你特麽告訴我她是個見人殺人見神殺神的重型壓路機,作者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我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顧白只覺得他操碎了心。正所謂損有餘而補不足,當小說變為現實時,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被天道自動補齊,比如女主的爹還活着,再比如他這個炮灰搖身一變成了女主的兄長,還有就是,其實羽族也是有的。

由于有過不存在的爹,顧白對林潤口中的羽族深信不疑,身份不曾懷疑,只是懷疑築基丹從何而來,“只有開山立派的宗派才會有築基丹,一般散修若想要築基丹,要不交換,不然自己練,她憑什麽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你?”

問及這個林潤沉默了會,床上的顧白還在‘看’自己,明知顧白看不見林潤還是眼神游離不定,虛心道,“她曾求我和她雙修。”

這話說完林潤心被提的老高,生怕顧白翻面無情,要把他趕出來,因而急忙解釋,“但是我拒絕了,主上我發誓,我沒有碰過那個女人。”

顧白只是平靜無波,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摸到腳邊是自己的亵衣,換上穿好站在林潤面前彎腰觸到林潤的臉,“你和我解釋什麽。”

這雙手在他腰上劃過,也捧着他的臉細細描繪,林潤反握住顧白的手,一字一句道,“因為主上是潤兒的道侶,潤兒自然要向道侶交代一切。”

這句話說得铿锵有力,少年人一腔情意全灌在這句話裏,顧白被聽得心裏暖融融的,面上卻是不說,只撇過頭去,露出發間微紅的耳根。

林潤趁這個機會上前摟住顧白的腰,大着膽子含住耳根,在顧白拉入自己懷裏。

剛脫下的衣服又被人扒了去,顧白手裏摸到炙熱的硬物,黑了臉道,“你一天要發幾次情?”

林潤只當這句話是打情罵俏,他故意在顧白腿間摩擦着,看顧白僵了身體不敢亂動,方才壞笑道,“主上是在怕什麽?”

顧白沒說話,這會說什麽話林潤都會當糖笑嘻嘻吃了,再不要臉湊上來。

“我不要主上當我的師,我想做主上的道侶,一輩子都陪在主上身邊,主上你說這樣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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