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
新兵集訓期的最後一項測試，是初級智能機甲駕駛操作。
唐華根據每個士兵的不同特點，安排了不同類型的職能機甲，比如擅長單兵作戰的蘇躍然，分到的就是一架輕便靈活的單人機甲，而适合技術支持的宋陌，分到的則是一架體型相對笨重的雙人機甲。
杜明若在測試前夕将唐華叫去了辦公室，開門見山地說：“這一次測試，我要親自參與。”
唐華怔了一下：“團長，您要做考官？”
“不是，我負責駕駛。”
唐華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一次機甲測試，只有莫誦使用的是雙人機甲，他原本打算安排一名老兵作為主駕駛員配合莫誦測試，沒想到團長大人居然提出要親自駕駛。
難道這個名叫莫誦的小Beta，已經有足夠的資本引起團長大人的注意了嗎？唐華在離開辦公室之後，腦子裏不斷琢磨着這個問題。
但是他回顧了一下莫誦的各項成績，覺得他偏科嚴重，應該不至于優秀到讓團長刮目相看的地步。
這天下午，唐華安排新兵們兩人一組進行對抗測試。首先上場的便是蘇躍然和一個Alpha新兵。
蘇躍然以前集訓的時候使用的都是虛拟機甲，今天還是第一次*到真家夥，心裏別提有多激動，剛進駕駛艙就迫不及待地把智能系統打開了。
“親愛的小機甲，來叫一聲主人聽聽。”趁着考官還沒有宣布**戰鬥狀态，蘇躍然打算先和自己的機甲聯絡感情。
結果機甲系統音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抱歉，這裏是文托聯盟公國，不是帝國，不實行奴隸制。”
“……”蘇躍然被嗆了一聲，滿心不爽地抱怨：“你怎麽一點都不可愛！”
“機甲不需要可愛，機甲只需要戰鬥。”
“喂，”蘇躍然發飙了，“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你讨好我一下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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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不是活物，無所謂生死。另外，我還是要再一次提醒你，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奴仆，我是新兵測試專用機甲，自我服役以來，上過我的新兵不計其數，但我不屬于任何一個新兵。”
“上過你……”蘇躍然聽到這三個字頓時腦洞大開，半晌他才抽搐着嘴角安慰道，“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此時考官已經下令**戰鬥狀态，對面的Alpha新兵自集訓以來便是蘇躍然在體能測試上非常有力的競争者，對于蘇躍然超出性別的行動力也是了然于*的，此刻不敢有絲毫大意，聽到考官令下，便先發制人地展開了攻勢。
“喂喂喂，怎麽不招呼一聲就開打……”蘇躍然這才手忙腳亂地操作應對。
宋陌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人群邊緣，興致缺缺地看着場上兩架機甲你來我往地混戰在一起。
圍觀人群中，Alpha新兵占了絕大多數，所以當Alpha機甲率先發動了攻勢，将蘇躍然逼得節節敗退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了陣陣喝彩聲。
在他們看來，一個Beta小兵居然擁有如此強悍的體能測試成績，簡直是侮辱他們身為Alpha的尊嚴，所以當看見蘇躍然處于下風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覺得揚眉吐氣，終于為Alpha們扳回了顏面。
但是他們才高興沒多久，便看到蘇躍然駕駛的那架機甲在扛住了最初的一波攻勢之後，漸漸變得強硬了起來，原本有些雜亂無章的攻擊動作也逐漸協調、流暢。
相比之下，對手在經過開場一波猛力爆發之後，開始顯示出後繼乏力的疲态，以至于蘇躍然逮着空擋便發起了猛烈的反攻，絲毫不給對方**的機會。
十分鐘之後，考官宣布，蘇躍然獲勝。
蘇躍然跳下機甲之後，首先便往宋陌的方向奔了過來：“陌陌，你看到沒有，我贏了耶！”
“唔，看到了。”宋陌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
“陌陌，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蘇躍然早就對他這種凡事提不起勁來的态度免疫了，他可以在宋陌非常掃興地打着呵欠的時候絲毫不受影響依然保持亢奮的心理狀态。
“一般般吧。”宋陌果然沒有什麽捧場的意思。
“等下你也要好好表現哦，”蘇躍然握了握拳，“我已經想好了，等集訓結束之後，我就去跟長官申請讓你做我的副駕駛員，我們開一架雙人機甲，保管打遍全宇宙無敵手！”
他的豪言壯語還沒有說完，宋陌已經打着呵欠轉身走了。
“喂喂，陌陌你去哪裏？”
“反正距離輪到我還早，我先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補個眠，等下記得叫我。”
“……哦。”蘇躍然望着宋陌的背影，感覺有點失落。機甲測試這麽好玩的事情，他居然都提不起興趣，那麽還有什麽能讓他提起興趣呢？
但很快他又開心了起來，一向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的宋陌，偏偏會等到他測試完了之後才去睡覺，這說明他蘇躍然在宋陌的心裏，還是占了一席之地的吧？
等待的時間很長，但睡眠的時間很短。
宋陌覺得自己猜剛做了一個夢的開頭，就被蘇躍然那聒噪的聲音打斷了。
“陌陌，陌陌，快醒醒，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宋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迷迷糊糊地回到測試場地，然後迷迷糊糊地登上了駕駛艙。
在看見駕駛艙內早已恭候多時的主駕駛員時，宋陌徹底清醒了。
……卧槽測個試而已，這家夥有必要把自己包裹得像個木乃伊嗎？這又不是生化危機訓練！
就在他愣神的檔兒，對方首先開口向他打招呼了：“你好。”聲音透過防護面具傳遞出來，顯得有些模糊。
但作為一名Alpha來說，此人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悅耳。
宋陌壞心眼地想，據說聲音動聽的人通常都長得很抱歉，這人該不會已經對自己的長相慚愧到沒臉見人的地步了吧？
雖然心裏很沒節操地吐着槽，但宋陌表面上還是保持着一貫淡定的姿态：“請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對方客氣地點了點頭。
宋陌漸漸開始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總覺得對方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這種凝視的目光在狹小的駕駛艙中造成了尤為明顯的壓迫感，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由于對方一直帶着防護面具，這種被緊盯着的感覺，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也無法證實，當下也只能強行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低頭開始檢查自己面前的操作儀。
“這一次，我們所要面對的是兩架單人機甲。”身旁的Alpha卻若無其事地開了口，聲音平和，并帶着一絲微妙的安撫性質，“開戰之後，由我負責主攻，你只需在四肢協調與武器轉換方面配合我即可。”
他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別緊張，到時候根據我的提示操作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