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牆上的畫
“在我看來,一個女人的外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在,”陸澤道,“就算再漂亮,但如果心狠手辣或者心胸狹窄,那徒有漂亮的外表又有什麽意義?所以當靜姐你這樣問我時,我只會覺得靜姐你變得有些庸俗了。”
“每個人都有高尚的時候,也有庸俗的時候。就拿畢加索來說,他在63歲的時候認識了17歲的吉納維芙,在70歲的時候和吉納維芙發生了超越友誼的行為,之後吉納維芙還做了他兩年的地下情人。在大衆看來,畢加索可能是個優秀到無與倫比的畫家。但從他和吉納維芙的事來說,他只能算是一個庸俗的人。爺孫戀,在當代只能算是個笑話,你說是不是?”
“人無完人,所以讨論這個沒有意義。”
“那我就問你,就外表而言,是我漂亮還是你老婆漂亮?”
“她在我心裏沒有人可以替代,也沒有人在外表上能超越她。”
“還真是超高的評價,看來她挺幸福的,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珍惜。”
故意看了下手表後,陸澤道:“麻煩找個舒适的姿勢,我下午還要給人畫全家福。”
“不是說好中午一塊吃飯的嗎?”
“如果靜姐你再磨磨蹭蹭的,估計我就沒辦法和你一塊吃飯了。”
“我總覺得變得猴急的你不是想去賺錢,而是想從我這邊拿到你老婆的照片,”已經像之前那樣躺在搖椅上,并将裙擺往上拉,拉到腿根部的陳靜道,“昨晚我被折騰得一宿未睡,所以我先睡一會兒。我這人只要一睡下,基本上就跟木乃伊沒什麽區別,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亂動。”
調整了下姿勢,面龐面向陸澤那邊的陳靜閉上了眼,薄唇微微張開,雪峰正随着她那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陳靜閉上眼後,陸澤并沒有急着開始作畫,而是觀察着仿佛睡美人般的陳靜。
這是陸澤第一次看到陳靜穿得如此清涼,加之他是身體心理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自然會不由自主地盯着重要的地方看。其實陸澤一直覺得只要身體心理正常,那麽不論是男人女人都逃不出七情六欲的束縛。假如他看到陳靜那若隐若現的身體不為所動,那只能證明他并不正常。
當然,就算身體有了些許反應,陸澤依舊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妻子的事。
畢竟,從戴上婚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應該對妻子忠心。
只是讓他覺得有些可笑的是,這些年他對妻子一直很忠心,但他妻子并非如此。盡管一切還在猜測之中,還沒有确切的證據表明他妻子已經出軌,但陸澤真覺得妻子出軌的可能性太高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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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陸澤有看到妻子曾經将婚戒留在抽屜裏,他是繼續努力去佐證妻子沒有出軌,還是直接将妻子和出軌女人畫上等號?
可惜的是,陸澤并沒有看到妻子摘下婚戒後離開學校。
觀察得差不多,陸澤這才拿起鉛筆。
但他沒有急着開始作畫,而是将鉛筆舉至和視線處于同一水平面,以鉛筆的長度去丈量陳靜的身體,這樣才能在畫紙上确定關鍵性的幾條線。只有将重要的線條先畫在畫紙上,待會兒才能進行更細微的繪畫。
一個半小時後,陸澤已經畫完。
畫上的陳靜确實很美,和牆壁上的七張比起來。當然美的原因不是陸澤畫功更上一層樓,而是因為陸澤将陳靜那朦胧的體态美表現得淋漓盡致。而剛剛在畫雪峰以及最神秘的地帶時,陸澤的生理反應其實很嚴重,他真的沒辦法将陳靜這種氣質女人當作塑料模特來對待。
見陳靜依舊睡得很香,沒有打擾的陸澤選擇起身往門口走去。
陸澤是打算去洗手,手指上沾着不少鉛灰。
但沒走出幾步,陸澤又停下了腳步,他的視線落在了被白布蒙着的畫上。
好奇心害死貓,但此時陸澤真的想知道,被陳靜隐藏起來的畫到底是什麽模樣。
所以,陸澤走了過去。
站定并看了眼陳靜,見陳靜依舊睡得非常香,陸澤小心翼翼地将白布往上掀。
陸澤以為是什麽稀奇古怪的畫,沒想到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女性寫真。其實也不能說普通,因為照片裏的女人什麽都沒有穿,還戴着将整張臉都遮住的面具,并坐在一張看上去頗為高貴的聯邦椅上。照片裏的女人兩只手抓着聯邦椅的扶手,兩條腿則張得有些開。但因為這是在比較暗的環境裏拍攝,所以陸澤只看到一片陰影。
總之呢,陸澤覺得這張照片會給人造成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可以稱得上是難得一見的好作品,所以陸澤真搞不懂陳靜為什麽要将之隐藏。
難道,照片裏的女人就是陳靜?
仔細觀察了照片,又審視着依舊睡得香甜的陳靜,陸澤這才發覺并非同一個人。
因為,照片裏的女人腰肢比陳靜還來得細,屬于難得一見的蜂腰。
但不知道為什麽,陸澤總覺得照片裏的女人似曾相識。
難道,照片裏的女人是他妻子沈妍?
突然冒出這個疑問後,陸澤眉頭不免皺緊,所以他仔仔細細觀察着照片。
可因為光線昏暗,女人又戴着面具,所以陸澤沒辦法确定。
但就身材比例而言,還真的很接近。
身材接近的女人多得是,而且他從來沒見妻子有過這種眼神。在他的印象裏,他妻子的眼神一直是溫柔得如同秋水,所以他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知道她是誰嗎?”
見陳靜已經醒來,還将裙擺拉下,陸澤道:“想必是你讨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