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進入複賽
“我說一下咱班這次的月考成績啊，大家表現都不錯，整體在整個年段排第三，不過可喜可賀的是年級第一還是在咱們班啊。”張鋒站在講臺上，目光卻向陶之源的位子上瞟。
“又是班長呗。”“除了班長還能有誰啊。”“每次第一都在咱們班，實在是太沒有勝負欲了……”
“就是咱班的班長，陶之源不僅月考年級第一，數學競賽也是過了複賽的，大家掌聲鼓勵！”
班級裏的同學還是很給面子，掌聲不絕于耳，此起彼伏。
陶之源被起哄地紅了臉龐，連忙擺手叫大家停下。
等到聲音漸漸小了，張鋒又補上一句：“陳天浩同學也非常不錯，化學競賽也是進了複賽的。”
注意力轉到別人身上，他逐漸放松了下來，開始偷偷擺弄着桌洞裏的手機。
“學長，老師說我數學競賽進複賽了。”
孫浙正在上英語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着，他一打開就是陶之源的短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嗯，我也過了。”
“月考我也考了年級第一！”他覺得孫浙沒有體會到他激動的分享欲，特意加上了感嘆號。
講臺上的英語老師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清了清嗓子警告他。
孫浙被迫壓下了嘴角，“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
“那你一會兒過來告訴我！”
英語老師看他還在玩手機，下來走到他的位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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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浙，你跟誰聊天呢？讓我看看。”
英語老師很喜歡孫浙，聰明又一點就透，所以也沒真生氣，只是在調侃他。
英語老師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開始讀他和陶之源的短信，還邊念邊評價道。
“這是哪來的小同學，成績還挺好。”她拿着孫浙的手機重新走回講桌。
“大家要向孫浙同學學習，談戀愛也要談成績好的。”
班級裏一片唏噓聲。
孫浙這邊鬧着，陶之源這邊的班會也熱鬧無比。
只是孫浙下課的時候才拿回手機，回了陶之源的短信。
“我們老師說你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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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會過後就放學了，今天孫浙很聽話地沒有來接他，他就自己坐着公交車到了舊校區。
今天的莫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馬路上結了一層薄冰，公交車不敢開得太快，所以他到競賽樓的時候差點快遲到了。
但是今天的教室有些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麽。
是有人沒來。
他進了班級就感受到有些壓抑的氛圍，雖然大家都不太熟悉，但是畢竟共同奮鬥了這麽久。
孫浙不知不覺地進了班級，來到他的身後，雙手悄悄地捏着他的細腰。
陶之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人偷襲了一把，猛地一轉頭看見的是孫浙那張俊臉。
“學長！你吓死我了。”
“怕什麽？”他的嘴唇湊近陶之源的耳朵，“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人這樣對你？”
“沒有，正常人被偷襲都會被吓到的好嘛……”
孫浙一副了然的表情坐下，卻不說話了。
“今天教室少了一些人。”
“這很正常，雖然初賽不難，但是也不一定參加競賽班的都能過。”
陶之源表示并沒有被安慰到。
“大家也都看到了，咱們班級裏少了很多人，真正的角逐才剛剛開始，大家繼續努力吧。”老師也是一副平淡的語氣對着下面的人說。
“學長，我這道題不太會。”陶之源扯過本子靠近孫浙。
“叫哥哥。”
陶之源不說話，抿着嘴瞪着他。
“長本事了，還敢跟我吹胡子瞪眼了。”孫浙看他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紅眼兔子一樣，十分好笑。
陶之源哼哼地說，“還不是你總欺負我。”
身邊的人惡作劇一樣捏了捏他臉上的嫩肉，“好了，教你。”
孫浙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邊說邊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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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之源覺得他的數學水平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做題的順序是先看題幹然後想到應該用什麽公式然後下筆。
但是現在。
他只簡單掃一眼就能寫出籠統的步驟，答案的準确率也很高。
這讓他很是興奮。
畢竟他為數學競賽努力的不止一點半點，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努力可以看得見回報。
他把這件事跟孫浙說了之後，對方倒是有些意味深長地笑着。
“你是不是一直對自己的水平沒有清晰的認知啊？”孫浙随意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憋着笑說，“能參加競賽的水平自然是不可小觑的，慢慢你就會意識到解題不是在解題，就好像是在闖關。”
“闖關？”
孫浙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闖關模式也是分難易等級的，你可能是hard模式才開啓，長路漫漫啊少年……”
那天送他回家孫浙說的話确實給他不少啓示，從前的他學習只是灌注自己的時間和精力，現在好像更輕松一點了。
這是個很好的跡象。
他也高興了好久，對孫浙的依賴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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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窗間過馬，轉眼就來到了這學期期末的尾巴。
一個日常忙忙碌碌的周二課間。
陶之源正坐在座位上寫卷子，就聽見身後幾個男生大咧咧地在班級後面說着話。
“明天就聖誕節了，可惜學校不放假。”
“不是說自己班級組織晚會嘛？”
“那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放一下午的假呢！”
“想太多，一中這麽周扒皮，恨不得周末都上課。”
“高三現在可不是周六都在上課嘛……”
陶之源默默地聽着後面七嘴八舌地讨論着，思緒漸漸飄遠。
孫浙是在數學競賽初賽的第二周開始周六加課的，而且他們大概要一月中旬放假，然後又準備冬令營的複賽。
雖然他本人沒說什麽，但是陶之源從他日漸消瘦的身體已經感受到他的辛苦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周已經是期末的倒數第二周了，下下周一就要期末考試了，學校能讓大家在班級裏開晚會已經實屬不易了。
“叮叮叮——”
所有人重新坐好，等待着老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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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今天我們不上晚自習，要開晚會。”
整個高二樓出奇得鬧烘烘的，所有人都在為晚上的晚會興奮，連教導主任都撒手不管了。
美其名曰，入地獄前最後的狂歡。
一天的兵荒馬亂下來，已經是最後一節課了，大家都忙着擺桌子聊天，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發短信的陶之源。
孫浙好像在守着他的短信一樣，很快就回了。
“好，那你自己回家小心一點，到家給我發短信。”
孫浙的最後一節課是語文，實在是令他困得不行，只能偷偷看會兒手機精神一下。
陶之源看着他的短信，眼睛不自覺地微眯着。
這是他的小癖好，心裏有點小雀躍或者感覺很舒服的時候就會這樣，像午後睡醒的慵懶小貓一樣。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
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把手機裝進口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中的分校區操作實在是讓他們覺得好像在談異地戀一樣。
苦悶異常，又甘之如饴。
……
這場晚會其實很短，只有一個小時，不過也足夠大家狂歡一場。
陶之源正一邊聽着節目一邊做卷子的時候，手機嗡嗡地震動。
是孫浙。
不過對方好像沒有讓他接的意思，響了兩聲就挂了。
陶之源正準備發短信的時候，孫浙的短信就進來了。
“出來。”
陶之源看着簡單的短信愣了兩秒，随後向門口張望。
後門外隐隐約約看見人的衣角被風吹得揚起。
他跟王卓說去上廁所，也不等到回複就彎腰小跑了出去。
門外的人單腳曲起撐在牆上，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冷漠沒有表情。
“你怎麽來了？”
孫浙莞爾一笑，“陪你過聖誕。”
“現在外面沒什麽人，我們出去吧。”
說罷，陶之源拉着他就出了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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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之源和孫浙去的是複印室，因為班級總是突然打印東西，所以不上鎖，只要有記錄即可。
“這沒什麽人來。”陶之源後進門，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寒意。
“為什麽要找沒人來的地方？”孫浙好像不理解似的，歪頭問着他。
陶之源早就習慣了他突然的騷操作，一臉冷漠地湊近他。
然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強迫他低頭，輕輕地吻上他的側臉。
孫浙只是笑了笑，雙手搭在他的腰上，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原來學弟是想和我接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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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吼，我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