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男人不行◎

薛牧言和周青鸾接觸不多,并不了解她的性格。

只覺得她這個姑娘很難接觸,軟硬不吃,好賴不分。

晚飯過後,他也沒什麽興致留在立雪閣,回了湘暖閣,臨走時把雪妍叫了過去。

将人都退開,屋裏只留了她一個。

“夕瑤一直吃藥也不見好,五姑娘再熬藥的時候,你幫忙伺候着,等熬完了藥把藥渣子送過來。”

薛牧言特意叮囑道:“全部的藥渣子,一點不要落下,還有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雪妍不知道薛牧言為什麽忽然要藥渣子,不過主子吩咐,她只能照做。

“奴婢知道了。”

雪妍領了任務打算退出去,薛牧言卻又喊住了她:“以後二姑娘有什麽事,随時跟我彙報。”

雪妍心底一驚,主子是要她監視二姑娘嗎?

答應道:“奴婢知道了。”

看起來薛牧言很關心二姑娘,可為什麽還要在二姑娘住在府裏的時候收通房呢?

平時也沒見二爺這麽重欲,偏生這個時候忍不住。

不是憑白的讓二姑娘難過。

雪妍不過想想,主子的事情,她可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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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言看出她有話要說,沉着臉吩咐道:“有什麽話直說。”

雪妍猶豫了片刻,想着五姑娘不好相處,還是二姑娘更招人喜歡,便把心裏話說了出來:“二姑娘雖然是個大方的,可是二爺如果喜歡二姑娘,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收通房的好。”

她說完這話也沒敢看薛牧言的臉色,低着頭退了出去。

薛牧言聽的一愣。

回頭喊紫蓮:“來人,你跟我說說這屋裏忽然多了這麽多人是怎麽回事?”

昨晚薛牧言一個丫頭都沒要,紫蓮還想着是不是主子從來沒用過通房不好意思,今晚就用了?

她哪裏知道薛牧言只注意到屋裏多了人,還以為是換班執勤,根本沒多想。

這會聽到主子問她,後脊梁直冒冷汗。

這個責任她可擔不起,只能如實回道:“是布經跟奴婢說,主子最近火氣大,需要瀉火,奴婢才……自作主張,”她慌忙跪下去祈求原諒,“二爺,奴婢錯了,您懲罰奴婢吧。”

薛牧言倒不關心屋裏多了幾個人,聽說是布經自作主張,先扣了他半個月的月銀,然後又問紫蓮這事周青鸾知不知道 ?

紫蓮做這事的時候沒瞞着衆人,再加府裏丫鬟小厮衆多,這種風流韻事,有人管着還傳的到處都是呢,沒人管着,都不知道傳哪去了。

立雪閣肯定知道。

那周姑娘肯定也知道了。

她猶豫道:“應該知道吧。”

薛牧言有些明白為什麽周青鸾對他不冷不熱的了。

多半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生氣了。

就連想重開書院的事都不願意親口和他說。

不過這姑娘能生氣,說明心裏還是有他。

薛牧言覺得小姑娘還是不能太慣着,等明天再尋個理由到她面前說明白,通房并不是他自己選的,是那些傭人自作主張。

“這些個丫頭從哪來的還送哪去,我不需要通房,以後也不要做這些多餘的事。”

因為這事特意跑一趟立雪閣解釋,有失身份。

薛牧言沉思了片刻,吩咐道:“明天去一趟立雪閣,和立雪閣的人說明白,通房不是我要的。”

紫蓮生怕主子生氣責罰她,好在只扣了布經月利,送幾個丫頭回歸原位的時候還在慶幸。

她就覺得二爺不是那麽饑渴的人,非要趁着二姑娘在這的時候收這些通房。

幾個丫頭還以為進了薛牧言的屋就一步登天了,誰想到怎麽去的怎麽給送回去了。

當初可沒少在心裏譏諷那些沒選上的。

如今這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兩巴掌。

周青鸾不知道湘暖閣那邊的事,晚飯過後就回了房間。

她有個習慣,每晚都要通一會頭發。

青絲烏黑披在腦後,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小衣坐在椅子上,肌膚瑩白如玉,本來就嬌,燈光一照,越發的妩媚動人。

桃花看着她笑着感嘆:“可惜了小姐這麽漂亮,世子到底沒有福氣,還沒成親就沒了。”

這裏可是王府,人多嘴雜,周青鸾提醒她別亂說話。

桃花也自覺失言,趕緊岔開話題找補。

正好看見梨蕊從外邊進來,奇怪道:“你幹什麽去了?”

梨蕊噓了一聲,湊近桃花,低聲道:“你知道我剛看了什麽嗎?”

梨蕊神神秘秘的,桃花奇怪道:“看了什麽?”

梨蕊警惕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拉上窗簾才道:“我剛才看見五姑娘好像在園子裏燒了什麽東西。”

桃花皺了皺眉:“王府裏可不行這個,你看清楚她燒了什麽嗎?”

梨蕊搖了搖頭:“她身邊有老嬷嬷跟着,我沒敢湊近,天色又這麽黑,怪瘆人的,我偷偷瞧了瞧就回來了。”

想到五姑娘對二姑娘的态度,驚恐道:“你說她是不是想害咱家姑娘?”

桃花也有這種懷疑:“我看她人壞的很,沒準真會對咱家姑娘不利。”

兩個人越說越像,都恨不得這就找五姑娘對峙去了。

周青鸾無語道:“你們兩個想什麽呢,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怎麽可能害我。”

梨蕊還是懷疑:“可我看她就是沒安好心。”

周青鸾卻沒當回事:“就算沒安好心,那針對的也是薛大人,她是有備而來,怎麽可能是為了我們,太瞧得自己了。”

周青鸾這話在理,桃花順勢問道:“二小姐,那你說她到底想幹什麽?”

周青鸾怎麽可能知道,順口說道:“沒準是什麽咒,能讓薛大人喜歡她。”

桃花和梨蕊都笑了:“世上怎麽可能有這種咒,那誰如果想當皇後,給皇上下個咒不就行了?”

周青鸾也就随口說說,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了,點了一下桃花道:“你還當真了。”

不過她心裏卻有了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世上有沒有這種咒她不知道,但她經常做夢和薛牧言茍且卻不太尋常。

難不成薛牧言給她下咒了?

不可能啊,薛牧言那種位高權重的人,只要喜歡大可以光面正大的帶回家。

不想當正妻,完全可以納妾,玩夠随手仍在一旁,王府又不是養不起個閑人。

難道他有特殊癖好?

很多人都說他不近女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只能在夢裏……

周青鸾懷疑這種可能還挺大的。

否則就是哪個女人看中了他,給他下咒,然後錯下到了她身上。

當然了,世上得有這種咒。

周青鸾胡思亂想的一通,總覺的薛牧言不能人道的可能性最大。

一想到他平時一本正經不近女色,實則根本碰不了女人就覺得好笑至極。

如果這種事能拿到臺面來說,她一定好好羞羞他。

都不能人道,還跟她說什麽是她最好的歸宿,笑死人了。

“小姐,您笑什麽呢?”

周青鸾不知不覺笑出了聲,桃花和梨蕊忍不住問道。

薛牧言不能人道的事可不能外傳,周青鸾勉強自己收回了笑,“我能笑什麽,好了,該睡覺了。”

周青鸾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導致的結果就是夜裏做夢了。

這次的夢可沒有往常那麽美好,兩個人柔情蜜意你侬我侬,醒來後還意猶未盡。

薛牧言一反常态,竟然當着她的面抱着五姑娘欲行不軌之事,她氣的攥起大雪球使勁往他身上扔。

薛牧言看見了她,竟然扔下五姑娘跑過去找她,嘴裏說着什麽看錯人了伸手去抱她。

周青鸾一生氣擡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周青鸾打的很用力,打完之後手掌心火辣辣。

薛牧言卻好像一點都不痛,只是把她緊緊的按進懷裏,嘴裏不停地發着誓:“鸾兒,我真是認錯了人,她穿着和你一樣的衣服,從身後看起來就是你的樣子,我發誓,我有一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

對于薛牧言的誓言,周青鸾可沒當回事,她只是看向五姑娘露出挑釁的一笑。

氣的五姑娘伸着兩只爪子撲過去抓她。

她正害怕着,心裏一驚,人就醒來了。

周青鸾摸了一把後脖頸,那裏起了一層汗。

這個夢做的比現實還要精彩,活脫脫一場三角大戲,她還打了薛牧言。

薛牧言竟然還會對他詛咒發誓,說什麽把五姑娘當成了她。

周青鸾看過那麽多小本子,發現哪本都沒有她的夢精彩。

又是三角戀,又是替身,還有兄嫂、妻妹,這要素可齊全了,真寫成小本子,不火都難。

前兩天,周青鸾還想着,夢裏薛牧言再敢對她不軌,她就狠狠的扇他。

沒想到成真了。

只可惜薛牧言不會做夢,如果他也做了這樣的夢,還被人打了巴掌,這得多氣。

讓薛牧言生氣的不是挨巴掌。

而是他等了好幾天的夢,還以為能和小姑娘做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柔軟到無骨的身子,承受着他給予的愉悅,又哭又笑的揪着他的衣領……

誰能想到莫名出現了個三角戀。

小姑娘生氣之下打了他,他還沒把人哄好,人醒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要在夢裏相遇,卻又設置出這樣的劇情?

難不成還是為了刺激?

作者有話說:

周青鸾:薛大人,做夢了,恭喜!

薛牧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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