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怎麽這麽沒用啊
“宇哥……”白言非頓時慌張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什麽都沒做,但是直覺告訴他,淩澤宇生氣了。
因為他跟蘇楷出來生氣嗎?那是不是說明淩澤宇也是在乎他的?
“你這麽兇做什麽?我看小言在那邊無聊,就帶他出來玩一會,既然你回來了,那你帶他玩吧,我先走了。”蘇楷單手插兜離開了。
“就這麽無聊?”
白言非連忙搖搖頭:“沒有,很有趣。”
淩澤宇沒答話,他轉身邁開步子走着,白言非小跑着才能跟得上淩澤宇的步伐。
“我們現在去哪?”
“回去睡覺。”
“你不是無聊嗎?随你怎麽玩,我不會來打擾你。”淩澤宇覺得自己是瘋了,潛水回來沒看到白言非,保镖說白言非跟着蘇楷離開了,他跟沒頭蒼蠅一樣找了一會,才想起來問保镖,知道他們往這邊走了之後,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結果卻看到剛剛的場面。
淩澤宇回了酒店,白言非自然也不敢在外面逗留。
“淩哥哥——”蘇陽已經換好了衣服跑進來,“外面太曬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好。”
“不是要回去睡覺嗎?”白言非問道。
“我做什麽還輪得到你來打算嗎?”淩澤宇偏頭,“你就不用來了,剛剛也吃飽了吧,再吃小心吐出來了,蘇楷說過你吃多了會吐。”
“我……”白言非有些委屈,他眼睜睜地看着蘇陽跟在淩澤宇身後,蘇陽還扭頭做了一個鬼臉給他看。
他又做錯了什麽嗎,他只不過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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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非偷偷地跟過去,他坐在角落裏,看到淩澤宇在給蘇陽剝小龍蝦,他遠遠地看着,眼裏寫滿了羨慕。
蘇陽不知道在說什麽,淩澤宇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也帶着一絲笑容。
白言非還看到蘇陽給淩澤宇擦嘴,他捏緊了手裏的餐巾紙。
“唉,那不是白言非嗎?”蘇陽跟白言非來了一個對視,白言非慌張地蹲下來躲在桌子底下。
“你又在做什麽?”
頭頂傳來淩澤宇的聲音,白言非擡起頭,起來的時候還撞到了桌角。他委屈地捂着額頭,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不讓我跟着,我就只好在遠處看着你了。”
“我說了不讓你跟着嗎?”
“但你就是那個意思……”白言非小聲地說着,他委屈極了,蘇陽還在一邊吐舌頭做鬼臉。
“淩哥哥我們去沖浪吧,吃飽了運動一會。”蘇陽躲在淩澤宇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啊?沖浪很好玩的,哪有人來海邊不玩水的。”
白言非看着淩澤宇的表情,對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我不會游泳。”
“有救護人員在呢,不會有什麽危險的,走吧走吧,一起去玩。”
蘇陽從小就是皮孩子,貪玩,會的運動項目也多,白言非雖然叛逆,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是他可以接觸的。淩澤宇默認蘇陽拉着白言非去換衣服,白言非又換上了泳衣。
“走吧,我們去水邊玩,可好玩了。”蘇陽不由分說地拉着白言非往海邊跑。
淩澤宇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們身後,白言非回頭,求救的目光投向淩澤宇,但淩澤宇好像沒看到一樣,他默認着蘇陽的行為。
白言非回頭看着淩澤宇,淩澤宇找了個地方躺下了。
“你別看淩哥哥了,淩哥哥潛水累了,我們玩就好了。”
“我怕水……”白言非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內心的恐懼又上來了,“還是你玩吧,我先回去了。”
蘇陽又把他拽了回來:“你怕什麽,我會游泳,我來教你,你先下水試試,這種天氣下水很舒服的。”
白言非搖頭拒絕,但蘇炀根本不聽,他猛地把白言非推出去,一個海浪沖過來,白言非摔倒在海裏。
“救……”
白言非撲騰着水花,他嗆了幾口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蘇陽把他拽到岸上拍着他的背部。
“你怎麽這麽沒用啊,淩哥哥這麽喜歡海邊,你卻害怕水。”
白言非心裏一陣後怕,對水的畏懼直充大腦。他還記得當年自己在水裏撲騰,空氣漸漸稀薄,那種要溺死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蘇陽坐在沙灘上看着白言非:“你沒事吧?”
白言非搖搖頭:“還好,我先回去了,我有點不舒服。”
“別啊,你還沒學會呢。”蘇陽這就不樂意了,他難得抓住了白言非的軟肋,怎麽可能會輕易讓白言非溜走。
“我們不在海邊玩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蘇陽不由分說地把白言非拽起來,白言非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他狼狽回頭尋找着淩澤宇的身影,但淩澤宇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原先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淩澤宇的身影。
“別看了,淩哥哥估計有事情要忙,已經走了,你現在落在我手裏了。”蘇陽得意地笑了出來。
“你想做什麽?”蘇陽看着平靜的海面,心裏慌張得不行,他總覺得這海會吃人。更何況現在淩澤宇不在身邊,他更害怕了。
“我們會酒店找宇哥吧。”白言非覺得此刻的蘇陽太危險了,他又怕水,萬一溺死在這裏……
“淩哥哥忙着呢,我們自己玩就好。”
“那你自己去玩吧,我回去找宇哥了。”白言非同一次當才不會上兩遍,他掙脫開蘇陽就想開溜。
“別跑啊!”蘇陽拉着白言非,兩人掙紮過程中,蘇陽一直往海邊去。
“你放開我!”
不知不覺間,白言非感覺海水沒過了膝蓋。
兩人撲倒在海邊,蘇陽興奮地往白言非身上潑水。
“你看吧,也沒有那麽可怕嘛,你別去水深的地方就行了。”
白言非被海浪沖的一動不動,他生怕一個大浪把自己沖到海裏。
蘇陽擡頭看到了什麽,他笑了起來。白言非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一看,一個大浪沖了過來。
白言非撲騰着,蘇陽在附近笑了幾聲。
“救——救命——”
白言非在水裏使勁撲騰着,但他完全使不上勁,只能任由着自己随着水流飄動。
白言非漸漸地感到呼吸困難,他掙紮的力度也小了很多,耳邊聲音也慢慢消失,熟悉又恐懼的感覺充滿了頭腦。
暈過去的前一刻鐘,他感覺到有人抱着自己,喊着自己的名字,但他眼皮已經睜不開了,也沒法看清楚眼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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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