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看你會像看垃圾一樣惡心
白言非頓時覺得,這酒燒的不止是他的喉嚨,還是他的心。
“小飛,學過品酒。”
“難怪。”淩澤宇并不意外,他繼續喝着酒,白言非看着眼前的粉色液體,拿起來又喝了一口。
淩澤宇注意到白言非的動作,他微微驚訝,白言非把一杯酒都喝完了,淩澤宇點了幾個小吃放在面前。
白言非此刻只感覺到胃裏翻滾着抗議,好像無形中有一只手在他的胃裏攪着,他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廁所裏幹嘔。這一吐,好像要把胃裏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蘇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白言非身後,他輕輕拍着白言非的背部,白言非擺擺手。
蘇楷嗅了嗅白言非身上的味道:“你怎麽喝酒了?你有胃病喝什麽酒?值得嗎?”
白言非接過蘇楷遞過來的紙巾,他小臉煞白,鏡子裏的他狼狽不堪,額頭也出了冷汗。
值得嗎?
這三個字像是針一樣紮在了白言非心裏,傷口不大,但是帶來的傷害卻是難以言說的。淩澤宇的臉,也在他腦海中慢慢浮現了出來。
“愛情裏面,沒有值不值得幾個字。”白言非洗了一把臉,胃還是火燒一樣的疼,他從口袋裏拿出了胃藥咽了下去,“我樂意。”
蘇楷不置可否,愛情裏面,确實不會有值不值得幾個字。
“學長的男朋友呢?什麽時候帶出來看看,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蘇楷搖搖頭:“小言,你不相信我。”
“我沒有,我只是想見見學長的男朋友,我也希望學長可以幸福。”
“也?那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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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非沒有回答蘇楷的問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忍住了胃裏翻騰的感覺,也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宇哥還在外面呢,我去找他。”
蘇楷由着白言非走了出去,他閉上眼睛苦澀地搖搖頭。
一個滿身傷痕的人希望他過的幸福,多麽諷刺啊。
吧臺上已經沒有了淩澤宇的身影,白言非笑着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他回到大廳裏尋找淩澤宇的身影,快十二點了,服務員把一個七層的蛋糕推了上來,淩澤宇就站在蘇陽旁邊。
白言非眼裏只有淩澤宇,已經看不到別人了。即使是最簡單的襯衫加西褲的裝扮,淩澤宇也是人群裏最耀眼的一個。
蘇陽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許了下願望,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蘇陽還嬌羞的看了一眼淩澤宇。
白言非走到了淩澤宇身邊站着,蘇陽切了第一塊蛋糕,他捧着蛋糕笑着看白言非。他原以為這第一塊蛋糕會在淩澤宇手上,但沒想到蘇陽卻把它給了自己。
“給我的?”白言非有些驚訝,但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拒絕蘇陽。
蘇陽點點頭,他笑眯眯地靠近白言非的耳邊:“你知道我的第一個願望是什麽嗎?”
白言非沒答話,蘇陽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我的第一個願望是你和淩哥哥會反目成仇,他看你會像看垃圾一樣惡心。”
白言非臉上的笑容不變,他低頭看了一眼華麗的蛋糕,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哦。”
蘇陽臉上出現了扭曲的表情,白言非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雖然蘇陽有時候很孩子氣,如果不是因為淩澤宇,他想自己也會跟蘇陽成為朋友,只可惜,沒有如果。
直到晚宴結束,白言非也沒有吃過一口這個蛋糕,蘇陽的話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一直到回房間休息,白言非才忍不住蜷縮在沙發上捂着極不舒服的胃。
淩澤宇去洗漱了,他窩在沙發上,一條浴巾被他抱在懷裏,白言非艱難地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經過上一次的教訓,他現在都是把胃藥放到了随手可見的地方。
胃藥的作用慢慢生效,白言非感覺胃沒有那麽難受之後,起來換了衣服。正巧,這時候淩澤宇走了出來。
白言非還是第一次這麽清晰地看到了淩澤宇的身體,他一時間連避嫌都忘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淩澤宇。
淩澤宇走到一邊,拿上浴巾圍在自己身上,這浴巾還是早上淩澤宇剛用過的,白言非剛剛還拿來捂肚子了。
“你把浴巾拿出來的?”
白言非搖搖頭:“我沒有。”
注意到白言非的直白的眼神,淩澤宇大方地把浴巾掀開了:“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害羞什麽?在床上我可沒見你有這麽矜持。”
白言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他手足無措,最後只能灰溜溜地進了浴室。關門前,他還聽到了淩澤宇的輕笑聲。
淩澤宇的聲音很有磁性,低低地笑着時,總是帶有一種蠱惑,會讓人上瘾,讓人欲罷不能。
洗澡洗到一半時,白言非聽到了敲門聲。
“把門開了。”
淩澤宇的聲音透過磨砂的玻璃門傳到白言非的耳中,他看着自己絲毫沒有遮蔽的身體,一時間不知道該擋住哪裏。
浴室裏沒有浴巾,也沒有浴袍,只有一條擦頭發的小毛巾,這時候,淩澤宇又敲了敲門。
“我的耐心有限,開門。”
白言非不敢再耽誤,把鎖開了,白言非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淩澤宇進來,他松了口氣,站到了花灑下繼續洗澡。
沐浴露在身上抹出許多泡泡,白言非還沒把身上的泡沫沖洗幹淨,門就被打開了。
淩澤宇手裏拿着什麽東西走了進來,開門的一瞬間,白言非注意到淩澤宇正在打量着自己,他緊張又害羞地捂着關鍵部位。
“擋什麽?我對你那裏又不感興趣。”
看清淩澤宇手上拿着的東西之後,白言非臉一下就紅透了。
“宇哥……我……我今天不方便。”
他胃還疼着呢,經不起淩澤宇一晚上的折騰。
淩澤宇也沒說話,他靠在牆邊把玩着手上裝着潤滑的小瓶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邪笑,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
白言非在這樣的目光下,更羞赧了。淩澤宇直白的眼神讓他僵在原地,花灑上的水還在沖刷着他的身體,身上的泡沫幾乎都被沖幹淨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升溫,白言非把原因歸結為浴室裏太悶了,所以才會感覺到熱。
白言非背對着淩澤宇,忽然腰間搭上了一只手,手觸碰到的皮膚冰冰涼涼的,白言非忍不住往淩澤宇身邊貼。
“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怎麽辦?”淩澤宇暧昧地在白言非耳邊吐着氣。
“我……”
“熱嗎?你的身體好燙,像在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