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0#內褲角标有病啊,遛鳥遛上瘾了?

別允縱吸了吸鼻子,思考了一會兒後從牙縫裏擠出不安的回答。

“愛、愛過?”

答完他又摸摸鼻尖,小聲嘀咕。

“不愛我的話,也不能跟我一個被窩裏睡七年吧?

“噢……雖然滿打滿算沒有七年,但五年也挺多的了啊。”

蘇厭希越聽越好笑,又問:“你現在出軌疑雲沒解釋清楚,我卻還大老遠地回娘家找你,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覺得我到底愛不愛你?”

“那是挺愛我的。”別允縱嗯嗯點頭,“你一沒見面就發火,二沒找斧子把我劈成兩半;老婆,你好喜歡、好愛我!”

別允縱又吸了一把鼻子,哼唧唧地圈住老婆的細腰。

“我、我也最喜歡最愛老婆!”

“還哭呢?說你丢人吧,你又幹嚎沒眼淚;說你不丢人吧,架勢弄得是真吓人。”蘇厭希輕輕踮腳,用些許冰涼的手指給自家委屈大狗擦眼角,“好了好了,知道了,別嚎了。”

“嗚嗚老婆……”

老婆香香軟軟的身子往懷裏一靠,別允縱這本還克制了一些的委屈情緒,宣洩得更洶湧了,抱住漂亮老婆就是一頓蹭臉埋胸。

“我沒出軌,我真沒出軌!

“我放着老婆不要,到外出軌撩騷,我腦子被門擠了吧?”

“萬一真是被門擠了呢?”蘇厭希邊罵邊找手帕給冤家丈夫擦臉,領着人上樓,往二樓起居室走,“我好聲安慰你、心疼你,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啊。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借機洗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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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什麽?那我就是沒有出軌嘛……”別允縱撅嘴,“我已經大概搞清楚我醉酒那天的事兒了,你要想知道,我一會兒就仔仔細細地說給你聽。”

兩人相互摟抱着上樓,在二樓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

這棟樓是結婚以前,蘇爸蘇愛民自己拿補償賠款盤下的。結婚之後,別家給蘇家二老送了一堆地産,都被原則十足的二老拒收了;出于無奈,別家只能放棄送房産,轉而出錢替蘇爸蘇媽翻新裝修了房子。

蘇厭希上次回門時沒仔細看,這趟來了才發覺,裝修之後,內部确實精致亮堂不少;樓板和牆壁之間厚實了不是一星半點,總體質感上去了,房子感覺比以前耐造許多。

“翻新得真好啊……”蘇厭希喝着別允縱倒的茶水,不禁贊嘆,“我的娘家,翻新之後我都沒什麽機會回來睡呢,倒是被你先一步住明白了?

“瞧你這輕車熟路倒茶的模樣……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本來就不是外人!”別允縱理所當然。

他用着丈人爹心愛的茶具,給好老婆泡丈母娘珍藏多年的老茶。

“我是兒婿,是自家人!當兒婿的,上門找老丈人就是不能拘謹——就是得厚臉皮!”

“如果評比的标準是厚臉皮,那你贏了。不管是當老公還是當兒婿,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厚臉皮的。”

蘇厭希放下茶杯,自然地伸手,替別允縱撥開額前零碎的劉海。

“怎麽想到來這兒的?你是躲得開心了,差點沒把我急死。”

“嘿嘿,你着急了?具體有多着急,想我想得要哭嗎?”別允縱嘚瑟地往蘇厭希肩上靠,抓住每一個空隙使勁兒撒嬌,“我這算是突發奇想?我那天早上真的去了機場,也真的準備回北城,但臨走之前,我忽然想到這裏。”

到底是七年老夫夫啊,別允縱和蘇厭希的想法太相像了!

別允縱一開始确實是想回北城,但他覺得北城眼線太多了,老哥嫂子傭人管家都在盯着他;他想找地方靜靜,不想被人盯着,所以最終沒有買回北城的機票。

他也想過要留在廣城,躲在暗處中觀察老婆都動向,無奈沖動行事了——房卡交還了不說,自己開的套房也退了,根本沒有暗中觀察的渠道。

“我不是故意玩失蹤的,我是那會兒心煩,特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在北城廣城這些大城市,遍地都是我哥的眼線,我可不願被他們監視着一舉一動。

“我點開旅行應用,漫無目的地四處亂點時,正好看見有廣城到南鄉的高鐵票。我靈機一動,就買票來這兒了。”

“噢。那爸媽看你出現時,他們是什麽反應?”蘇厭希拿了一個果盤裏的青棗,“肯定被吓到了吧?看媽剛才對我句句控訴的模樣,你肯定沒少說我的壞話。”

“我沒有!我怎麽會說老婆的壞話呢?”別允縱喊冤,“可能……有那麽一兩句?但一開始我真什麽都沒說,就是告訴他們我倆吵架了,我想在這兒住幾天圖個清靜。”

別允縱抓抓後腦勺,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後,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

“老婆,你真別說,這趟娘家我回對了!”

“嗯,但這裏是我的娘家。”

蘇厭希吐掉青棗的核,應聲之餘不忘吐槽。

“你繼續說。”

“在說我的新發現之前,我先把醉酒之夜的事情告訴你聽。”

這兩天來,別允縱也不完全只顧着傷心,什麽正經事兒都沒幹。

他幹的最大正經事兒,就是向他那班好兄弟們問清了畢業慶祝會當晚的情況。

“那晚的事兒不複雜,就是兄弟們說慶祝畢業,給我搞了個聚會。我以為是都是熟人的那種私人聚會,就自己開車去了。

“去了才發覺,那幫混賬都‘拖家帶口’的。”

別允縱說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拖家帶口”,而是指好友們帶來的玩伴很多。

作為別允縱的好兄弟,自然都是非富即貴、出手闊綽的。只是和早早就明确心意、有固定伴侶的別允縱不同,他那幫“狐朋狗友”,真是一個比一個風流。

情感生活混亂不說,十次出門聚會至少八次會帶玩伴;大部分人還男女通吃,愛把年輕男學生和年輕女學生湊到一塊兒玩。

“拖家帶口也沒辦法,兄弟們好心替我慶祝,我也就這麽一塊兒玩呗。

“當然,我很注意跟那些玩伴保持距離的!甭管誰向我搭話,我都特高冷地不予理睬!”別允縱不忘強調。

玩着玩着,別允縱喝醉了。

幾個兄弟們察覺到別允縱狀态不對,又礙于蘇厭希的威嚴,不敢送醉酒的別允縱回家,因此他們在酒店內替別允縱開了房間,将別允縱弄回房間自己歇着。

“……就這樣?”蘇厭希聽得迷糊,“你問了一圈,就問出來這麽個過程來?”

毫無反轉,毫無……意義?

“對,就這樣。”別允縱點點頭,“那天有七個我的好兄弟在,我每個都打電話問了一通。我要他們仔仔細細地回憶,但他們的回答基本如出一轍;将我安置到房間裏後,他們就各自找玩伴玩耍了。”

“那你衣服上的香水味是怎麽回事?

“你衣服上蹭到的唇蜜、沾到的粉底,又是怎麽回事?”

蘇厭希危險眯眼,原本好商好量的态度,愈發愈變得嚴肅審問。

“還隐瞞了什麽?快說。你現在的表情上就寫着‘有鬼’兩字,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別允縱神色猶豫,害怕地咽了口唾沫,“我接下來說的內容可能有點勁爆,老婆你一定要保持冷靜,等會兒千萬別抄起果盤往我頭上砸!”

蘇厭希無語地白眼:“我有這麽暴力嗎?”

再生氣都不該暴力行事啊。以他的脾性,應該是冷靜聽完後輕飄飄地拿起手機,聯系律師拟稿離婚協議書。

真以為結婚證收走了,他就沒辦法離婚了?

“就是……我那天做了個夢。”以防萬一,別允縱還是抓住了寶貝老婆的雙手,說起了那段“夢”。

夢裏,他躺在床上很難受,像被火燒灼一般感到渾身發燙。醉酒狀态的他自以為是發燒了,便盡可能地捂緊被褥,希望能多出點汗排熱。

“然後我感覺到有人,在黑暗之中推開了我的房門。我下意識地以為是你,喊了你的名字,還告訴你我很難受、像發燒了,和你撒嬌讓你給我拿藥;可是‘你’不僅不搭理我,還自顧自地剝開了我的被子。

“我感覺不太對勁,很抵觸那人觸碰我。但那人不聽我的話,一直伸手擁抱我,還、還親我……”

蘇厭希越聽臉色越黑。

他問別允縱:“你告訴我的這個‘夢’,它究竟有什麽意義?你該不會是想說,因為你不知情、沒意識,所以你不知道你幹了錯事?

“所以就算你幹了錯事,我也應當原諒你?”

“啧,我沒幹‘錯事’!”別允縱再三聲明,“不管我有沒有意識,我都絕對絕對、沒有做錯事!——我絕不可能和人走到那一步!”

蘇厭希持懷疑态度:“你醉得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了,你拿什麽向我保證?”

“這——這用得着保證嗎?”別允縱義正言辭,“我認得出老婆的味道啊!

“那人身上沒有老婆的味道,我怎麽可能和那個人好?”

蘇厭希聽得一愣,他心想喊你臭狗,你倒還真是鼻子靈敏啊?

“味道……?”

“不止是味道,還有角标!”別允縱忽然站起身,解開褲子上的扣子和拉鏈,“我給你看我的角标!”

蘇厭希被他突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摁住冤家老公的動作,看進出口處:“你有病啊,遛鳥遛上瘾了是吧?”

“遛什麽?我不遛啊。”

別允縱一臉正直,只是稍稍地将褲子往下放了放,露出內褲松緊帶上的一圈字母。

“哎呀放心吧,我只會遛給老婆看!老婆之外的人啊,想都別想!

“我是要你看這個——這兒,松緊帶上的标。”

蘇厭希嫌棄地瞅了一眼,确實在松緊帶邊上,看到了一個翻出來的商标。

“這個标穿在裏面時會磨得我難受,所以我每次都會故意翻到外面。

“我那晚中途睡醒給你發短信時,我看過這個标——它确實是在外面的!所以那晚上可能有人近我的身,但對方确實沒能得到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請把#狗子守夫徳#打在公屏上!

狗子:賊人莫要害我,我只愛我老婆!

蘇蘇: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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