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後怕我們果然是雙向奔赴啊!

晚餐後回程的路上,蘇厭希顯得心不在焉。

車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确實好看,但別允縱觀察了老婆一會兒,發現老婆無心賞景,只是眼神呆滞地在發呆後,別允縱試着輕喚。

“老婆?”他抱着貓兒子,用貓咪軟乎乎的頭戳老婆脖子,“你在發什麽呆?”

蘇厭希回神,順勢接過貓咪:“沒什麽。”

“晚飯沒吃好?”

“沒,晚飯吃得挺好的。”蘇厭希還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晚飯吃好了,該跟爸媽交代的交代了,該拜托哥的事兒也拜托了。”

今晚過得挺愉快的。晚飯吃好喝好、和哥嫂聊得開心,公婆還特地問他劇組的事怎麽辦,換角後如何改劇本、劇組忙不忙得過來?若忙不過來,他們有大堆靠譜且實力在線的大神編劇,可以推薦過去幫忙。

別允縱拍着胸脯得意答:我早幫老婆想到這點了,已經找好人了都!

至于戚向安的事,大哥已經點頭答應了會幫忙調查。若真如縱希二人猜測的那樣,戚向安是和落馬大老虎斷絕了關系的“兒子”,那這個事情确實很複雜、難搜查;就連一貫無所不能,眼線布遍天涯海角的別從瑞都說,他可能需要一星期時間。

一星期,對雷厲風行的別從瑞來說,确實用時太久了。但蘇厭希覺得還好,只要能查清戚向安的背景,等半年他也願意。

“既然都挺好的,那你還發什麽愣?”別允縱借機摸摸老婆的漂亮小臉,“你開心一些嘛,這樣搞得我也怪憂愁的。”

“我沒有不開心,我就是……”

蘇厭希摁了摁太陽穴。

“算了,到家再跟你說。”

到家後,蘇厭希提包都沒拿,抱着貓下車,一路往樓上走了。別允縱替老婆大人拎包,像陪逛街的狗狗一般跟在主人身後,和主人一塊進了卧室的衣帽間內。

蘇厭希放下Nubi,在幾個收納舊衣服的衣櫃裏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拿出一件棒球服式的黑白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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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件衣服。”蘇厭希無比感慨,“初見那天,你将它披到了我的身上。”

夾克外套乍一看與尋常校園棒球服無兩樣,也就是面料好一些、剪裁更精致,但仔細看就會發現,衣服的左胸口處印有LOUISVUITTON的商标。

因為這個商标,蘇厭希将衣服穿回寝室的當晚,就引起了舍友們的高度重視和好奇。

“你當時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執意要把衣服給我穿。我很慌張,怕別人看到衣服上的商标後,會進一步誤會我,我便很客氣地對你說不要、我不冷。”

回憶起初見的場景,蘇厭希眼底裏多了幾分笑意。

“誰知你聽了我的話後,更來勁了。說什麽看到我打哆嗦了、覺得我穿太單薄了,總之是一定要我收下你的衣服。

“我怕動靜太大引起旁人注意,只能轉口向你道謝,和你交換聯系方式後收下衣服。”

別允縱聽得洋洋得意,驕傲地昂起腦袋:“我厲害吧?我當時就想着一定要給你衣服——給了我才能順勢拿到你的聯系方式,和你有發展關系的可能。”

“是,你真厲害。你害我回寝室之後,被我幾個八卦舍友圍着盤問了一晚上。”

蘇厭希沒好氣地往冤家丈夫腦袋上一戳。

“本想着隔天就找空還你的,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媽媽應該也在那個時期,發現了你對我有箭頭,始終都在暗中推波助瀾。直到你我同居之前,這件衣服都一直放在我那。”

放了這麽多年,別允縱也不愛穿了,衣服就理所當然地被縱希二人當成了收藏品,收進衣帽間的衣櫃裏挂了起來。

蘇厭希摸着夾克那柔軟的衣袖,苦澀輕嘆:“還好那天堅持等下去了。如果沒有等下去,這件衣服,估計要被你披到戚向安肩上了吧?”

世上所有關于“如果”的假設,其實都是很沒理由的。因為事實是事實,事實已經發生了、不可改變了,再去想如果、再去想萬一,顯得非常無理取鬧。

道理蘇厭希都懂,但蘇厭希就是無法排遣這種後怕感;稍微想象一下“如果”存在的世界,他就已經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哎,搞了一圈,你原來是在怕這個?”別允縱恍然大悟,上前摟住老婆的腰,“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如果。”

“我知道。”蘇厭希将衣服挂回衣櫃,“我就是很怕……”

別允縱意外地沒有油嘴滑舌,換着花樣哄蘇厭希開心,而是圈着蘇厭希沉默了一會兒後,另起一話題。

“厭希,你知道為什麽我上次那麽生氣、那麽憤怒嗎?”

“上次是……在廣城吵架,氣得你鬧失蹤的那次?”蘇厭希不懂別允縱再提起的用意,“難道不是因為你氣我欺騙你、起初把你當飯票,你懷疑我到底愛沒愛過你嗎?

“怎麽着,今天要借機翻舊賬了?”

“不是。”別允縱異常嚴肅認真,注視着蘇厭希道,“我真正氣的,是你不自愛。

“啊不對……你也不是不自愛,你不自愛就不會那麽克制了。我那應該是……”

別允縱的表達能力比較匮乏,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到合适的詞,幹脆不描述了。

“反正我就是很生氣——很後怕。我不是氣你拿我當飯票,我是氣你有這個心态;你找了我,我很開心,我們也順水推舟、結成良緣了,但如果你沒找到我呢?

“如果你找到的,是一個人品差勁的狗東西,比成卓那畜生還豬狗不如呢?”

這才是最令別允縱生氣和納悶的點。

他不是不能理解老婆大人當時的心态,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早期的漂亮美人當成飯票,他就是怕——怕老婆一不小心被摧殘,被帶入真正的深淵之中。

一想到如果老婆遇見的不是自己,那就可能會變成其他壞人惡人,甚至是大腹便便的惡心中年男,別允縱的心情就糟糕透底,郁悶得吃不下飯。

蘇厭希聽罷,擡手往臭狗的腦闊上敲了一下:“這又是什麽奇怪的如果假想?”

老婆沒拿捏力氣,別允縱無防備之間被敲得眼冒金星,趕緊捂住腦袋,委屈撒嬌。

“老婆!你是真不怕把我敲傻啊?”

“傻了才好,省得你天天做這些沒勁的想象!”蘇厭希又往臭狗胸口上輕錘,“什麽人渣狗東西的,我這雙眼睛難道是用來擺的嗎?我自己沒有眼光,我不懂得挑人?”

別允縱揉揉腦袋:“……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就算最初拿你當飯票,誤以為你對我的好意是想包養我,那我也是仔細挑選和考慮過後,才接受的你,願意讓你在我身邊占一席位、成為我的‘長期飯票’。

“換成一般人,你看我理不理睬?”

別允縱似懂非懂地眨巴眨巴狗狗眼。

蘇厭希無語啧聲:“你真當我身邊只有你一個有錢少爺追呀?”

“誰?”別允縱一級警覺,“誰敢追你?告訴我,我把他腦袋擰下來!”

蘇厭希用看小傻子的眼神看他,溫柔地摸摸傻狗腦袋:“還沒搞懂邏輯關系?”

別允縱這才反應過來,噢了一聲樂呵呵笑了:“搞懂了搞懂了,意思是我也是老婆千挑萬選的!雖然老婆一開始拿我當飯票看,但本質還是因為老婆看得上我、喜歡我!”

狗狗想通了,狗狗又開心了。體型龐大的阿拉斯加犬往蘇厭希懷裏猛撲,圈住蘇厭希的腰将人抱起晃了晃。

“嗚嗚老婆,太好了!我們果然是雙向奔赴啊,你相中我我相中你!”

“行了行了,別、別晃了,放下我來!”蘇厭希被颠得頭暈,往臭狗的背上又捶了一拳,得以被放下,“怎麽着,還覺得我不愛你嗎?還覺得我是貪財的勢利俗男,為了你的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嗎?”

“啊?老婆你說啥呢?

“我是怕你從沒愛過我,但我從沒覺得你是貪財勢利男。”

“噢?”

“你要是貪財的話,那可太好了!”

別允縱想象一下老婆貪財的情況,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癡漢笑。

“那我變賣所有家産,我也一定要湊夠五十個億,換你下輩子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哪兒也不許去!”

“咦……”蘇厭希打了個惡寒,“你怎麽會有這麽龌龊的想法?”

“怎麽就龌龊了?還不都是喜歡老婆嘛!”別允縱理所當然道,笑着反問老婆,“既然我已經捋順你的邏輯了,老婆你是不是也該明白,這世界上是沒那麽多如果的?”

蘇厭希身上的氣場又是一沉。

他彎腰抱起蹲坐在地的Nubi,往衣帽間外走。

“性質不一樣。總歸還是我的事情太巧合了,影響事情發展的點往往是一念之間;這種選擇上的些微無差,進而可能導致的結果不同,真的讓我很害怕。我甚至……甚至都不敢再輕易下判斷了。”

別允縱後怕的事情,是可以由蘇厭希主觀控制的,但蘇厭希後怕的事情,卻完全是客觀因素影響的。

如果初見那天,老師拖堂了,導致他沒能去教學樓下等候怎麽辦?如果在球場學長的勸說下,他意志動搖了,沒等到辦公室亮燈就離開了怎麽辦?

如果他和尚未表明身份的婆婆談話時,沒表現好,導致婆婆不滿意,又怎麽辦?

太多太多一念之差就會改變的東西了,這是導致蘇厭希害怕和焦慮的根源。

別允縱聽完思索了一會兒,摟着老婆在兩人共睡的大床上坐下。

“老婆,我覺得你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就像我說的,一、沒有那麽多如果;二、就算有如果,那也不能改變些什麽。

“因為你想啊,你為什麽要到辦公室找老師,而媽媽又為什麽要約戚向安吃飯?”

蘇厭希順勢靠到冤家老公寬敞溫暖的懷抱裏,大腦飛轉:“因為……”

在思考出答案的瞬間,蘇厭希如夢初醒。

對啊,沒有如果。就算有如果,那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是為了處分的事才去辦公室找老師的,進而跟冤家丈夫邂逅、開始這段孽緣。但若沒有處分的事情,他不去辦公室找老師,他也同樣會跟冤家丈夫認識!

“沒有處分,媽媽根本連想都不會想到戚向安。媽媽一開始相中、想介紹給你認識的人,本來就是我!”蘇厭希豁然開朗,悶堵的胸口忽然通暢,感覺到無比神清氣爽。

他抱住身邊邏輯清晰的乖巧大狗,啵啵啵地一頓連親。由于心情太好,親完臉他還覺得不過瘾,急忙回到別允縱唇上,補了個甜滋滋的深吻。

別允縱難得被冷淡克制的老婆主動對待一回,顴骨升天得根本下不來,喜滋滋地還敢觍着臉要。

“嗚老婆,再來一個嘴巴的,好事要成雙!”

蘇厭希大方地又補了一個,親出用力的“啵”聲。

親完他揉着臭狗的臉,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端莊自信:“我差點被戚向安誤導了!他說要從我這兒奪回‘本屬于他的東西’,但明明我的東西都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我的!”

“就是啊。”別允許鼻孔哼哼,語氣不爽,“倒是他,他從你這兒奪去的東西才真不少。你的全優學生,不就是因為處分記錄沒法拿,所以才順延給了他?

“老婆,這會兒正好一口氣都給他奪回來。”

蘇厭希的處分在大一第一學期結束之前,就已經被學校撤銷了。只是撤銷歸撤銷,包養事件在校內引發的輿論實在太大;部分同學認為,蘇厭希給出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他完全沒有想走捷徑的傾向——都十八歲的成年人了,真就那麽傻,說去KTV就去了嗎?

所以即便消除了處分,蘇厭希的學生生涯上也多了一份黑歷史。至于象征着每一屆學生形象的“全優學生”,蘇厭希就更沒法參與評選。

反正,大學在校三年期間,蘇厭希已經通過優異的成績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無所謂再全優不全優。他當時安慰着自己: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再急于求成、輕易下判斷了。

如今再看,蘇厭希發覺一切都還為時不晚。

“老公說得對,是時候奪回我的東西了。”

蘇厭希認為,他去程時和別允縱在車上的猜測,應當是八九不離十。現在就等大哥将詳細資料整理出,給他一份确切可用的證據文檔。

一旦這份文檔到手,他就要有條不紊地,開啓自己的複仇計劃。

“電梯口偶遇時,他讓我感到的惡寒和害怕,我得從他的身上一一清算讨回。”

三日後,一個幹爽炎熱的多雲天。

北城西城區內的TOPISSUES造型室內,迎來兩位衣着華貴的面熟常客。

“今天過來做個什麽?修手剪頭發嗎?”兩位先生的衣着幾乎如出一轍,都是長褲長袖、再加一件防風防曬的薄外套,“做面部護理不?天氣一熱了我就難受,感覺臉被曬得粗糙。”

厚實的穿着,不難看出兩位先生都家世顯赫。現正八月,白天太陽升起時還很炎熱,能穿長褲長袖加外套出門的,必然是有私家車接送的少爺小姐。

“可以啊,你想做我就陪你做呗。難得出來一趟,把該做的都做了。”

另一位先生答道,拉着第一位先生在接待處的沙發上坐下。

“多做幾個項目,正好拖延一下回家的時間。

“我難得放幾天假,本想着好好休息吧,允縱卻天天在家纏着我,快把我煩死了。”

“喲喲喲,你還煩啊?”蔡譽研啧啧啧地調侃蘇厭希,“之前鬧別扭時,是誰徹夜失眠,一見着我就開始哭哭啼啼傾訴的啊?”

“我哪有哭啼啼?”蘇厭希不服氣地拍蔡譽研腿,“我只是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辦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前臺小姐親切地問兩位常客:“蔡先生、蘇先生,今天要做點什麽項目呢?”

TOPISSUES是一間有十萬低消規定的會員制造型室,因為儀器先進、造型師審美在線,和造型室內服務到位、項目應有盡有等原因,在豪門小圈子中非常受青睐。不少家族辦小型舞會時,還會從TOPISSUES中請造型師到家中去,為參會的少爺小姐們設計造型。

部分資金充裕的明星經紀團隊,也會在這裏找技藝高超的化妝師,讓化妝師跟随藝人到紅毯上補妝。

因此這裏的工作人員們是個個經驗老到、嘴嚴值得信賴,蘇厭希和蔡譽研都非常愛來。

“先剪發吧?好久沒剪了,稍稍修一修。再不修就太長了,快影響我在劇組做造型了。”蘇厭希眼神示意蔡譽研。

蔡譽研點頭:“行。剪完頭發再做面部護理,順帶修個手和腳。”

“好的,”前臺小姐點點頭,禮貌地打了個請的手勢,走快一步按電梯,“那請随我到三樓的一號理發室。兩位先生都要用原來的造型師嗎?”

蘇厭希和蔡譽研不約而同地點頭。

前臺小姐應了聲“好的”後,将兩人安置到了洗頭床上,轉身去叫人進來洗頭發,順帶拿來飲料和小食單。

小姐姐抱歉地告知蘇厭希:“蘇先生,不好意思,常為您做造型的小陳,近期都在外出工作,沒辦法為你做造型了。”

“噢?”蘇厭希一愣,“那換一個?但除了小陳之外,我不知道還有哪些造型師。你看着替我挑選一下吧,擅長做日常造型的就好。”

小姐姐應聲退下。

洗頭剪發時,蘇厭希和蔡譽研聊了一路。他們兩人性格相似、做事風格相似,又同是娛樂圈前任或現任就業人員,很多話題都能聊得來;沒長輩在沒丈夫在的,湊到一塊能聊到地老天荒。

“你快努力努力,拿個視帝回來。等你拿了視帝,我逢人就炫耀:我弟媳是視帝!”

“說得輕巧。你怎麽不去拿一個回來呢?”

“我?我是播音專業的——我是主持人!我一個主持人,我跑去演什麽戲呀?”

“試試呗?試試又不犯法。”

“我不行,我是真沒有那個天賦。演技這種東西還是見仁見智的,沒點靈氣怎麽練都不行。”蔡譽研坦然道,“你有天賦,你是可以試試的。怎麽,不敢應我呀?”

“才不應你。”蘇厭希傲嬌哼哼,“要是應你了,最後卻沒拿到怎麽辦?準該被你嘲笑。”

“拿不到?”蔡譽研好笑地哈聲,拔高語氣,“拿不到我給你黑幕一個回來!我的弟媳一定是最棒的,不可能拿不到!”

蔡譽研霸氣十足的發言,逗得兩個洗頭的小哥也跟着一笑。其中一個憋了好久才憋住,拿起毛巾:“兩位先生,洗完了,可以坐起來了。”

蔡蘇二人配合照辦。在小哥忙着給他們擦頭、包頭發時,蘇厭希也沒停下嘴。

“別吧,雖然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但還是別說什麽黑幕不黑幕的了……”蘇厭希頂着包好的毛巾下洗頭床,“被那萬年老二弄得,我現在一聽這些詞就惡寒。”

和成卓一樣,戚向安也有代指暗號——就叫萬年老二。

有了代指暗號,蔡蘇兩兄弟能毫無顧忌地聊自己家八卦,防止被旁聽者解碼。

“惡寒?”

“惡心的呗。”蘇厭希冷哼,在小哥的指引下,來到理發臺前坐下,“我這幾天越琢磨越覺得反胃,那人真的在我背後搞了太多事兒了。毫不誇張地說,這人和我的恩怨能追随到我爸那代。

“都這樣了,他還有臉和我說要‘奪回他的東西’?”

“別氣別氣,有些人就是這麽不要臉,覺得全天下都欠他的。”蔡譽研安慰弟媳,“我回去幫你催一催從瑞,讓他快些将資料給你。你拿了資料,也好制定對付他的計策。

“說起來,你最近和允縱處着還好吧,沒再鬧別扭了?”

吹風機呼呼地吹着,蘇厭希停下等了一會兒。等頭發吹得半幹後,才道。

“嫂你現在怎麽變得跟媽一樣了?動不動就愛過問我和允縱……”

“要不怎說我是哥嫂?我不過問弟弟和弟媳的感情生活,我還能問什麽?

“哎呀,你就說好不好嘛?”

“好,好得很。”蘇厭希咬牙切齒地答着好,說完朝天翻了個白眼,“剛才不都說了嘛,我這幾天在家快被他粘死了。

“他真是比狗皮膏藥都粘人!吃飯睡覺跟也就算了,洗澡上衛生間還想跟!”

“這不挺好?”蔡譽研笑道,“厭希你怎麽這麽奇怪?允縱不熱情的時候你煩,允縱熱情的時候你也煩?”

“這是我的問題嗎?這分明是他的問題!”蘇厭希說着就來氣,“是他,要麽晚歸找不着人,要麽一天到晚都在我面前晃悠。

“他自己取個平衡中間值不就好了,非得這樣極端?我看真正奇怪的人,分明是他!”

蘇厭希說完,手邊小桌上的手機忽然一震。他看了眼來電人,是Z。

他感到太陽穴一陣突突的疼,趁着造型師還沒過來圍防塵圍布,他趕快接起電話:“我說什麽來着?他真是半個下午都閑不住啊,又給我打電話了。

“——喂,怎麽啦?”

電話一接起,那邊就傳來別允縱可憐巴巴的嗚嗚聲:“嗚,老婆……”

“幹嘛了,你哭什麽呀?”蘇厭希盡可能地心平氣和,好好地跟大狗狗講道理,“老公,我現在正在造型室裏剪頭發,你讓我清淨一下可以嗎?”

“我也想說好,可是……”別允縱甚至還吸了吸鼻子,“戚向安來找我了。

“他——他給我發了好友申請!”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仿若收到定時炸//彈)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老婆不會誤會我吧?

蘇蘇:……好煩,我老公真的好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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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下次再也不改郵箱了大可愛的10瓶火鍋底料湯嗷~

2022第一天,快樂地打了火鍋嘿嘿!小天使們也要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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