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鐘情你好愛我、我好愛你!

如果別允縱只是生氣、憤怒,那蘇厭希的心裏或許還會好受一些。

可偏偏別允縱原有的生氣變成了失望和難過。這兩種低落情緒湊到一起,讓蘇厭希頓生無數歉意。

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蘇厭希就将七年和別允縱生活過的點點滴滴,由頭到尾地反思過了一遍。

他想越發覺,他對別允縱、和別允縱對他之間,雙重的标準差得不止一點點。

“對不起老公。”強烈的愧疚感,讓蘇厭希第一時間選擇了道歉,“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讓你受了委屈。”

原以為道歉會讓別允縱的心裏好受一些,卻不想,別允縱聽過道歉之後更顯失落。

“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別允縱皺眉,表情難過得讓蘇厭希很想摸摸他的臉,“你這樣跟我道歉,我會以為……以為——”

“我沒有。”蘇厭希急忙補充,“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背叛你的事,我只是單純地為我的雙标感到抱歉。

“老公,是我太肆無忌憚地享受你給予的關愛了,以至于我總是雙标;我用嚴格的标準待你,卻用寬松的标準律己。”

“所以你沒有做是嗎?”別允縱聽話只聽前幾句,上前捏着蘇厭希的肩,言語急切,“你沒有做,你也不喜歡陳永言,對不對?”

“對,”蘇厭希想也不想地答,“當然對。”

他沒有克制自己,順從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擡手捧住別允縱的臉。

他打量着面前的這張俊臉,用纖細的指尖描繪丈夫的眉眼,越看丈夫眉間的蹙起,越覺得自責和內疚。

“這是一個誤會啊傻瓜。我為什麽要放棄相處七年的好丈夫,轉而去喜歡僅才接觸半個多月的同組演員?”

“那大晚上的,你為什麽要放他進房間?”

別允縱逐漸委屈,已經沒有了初進門時的強勢和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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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回家的那天晚上吧?我們還視頻聊天了。

“我說你不對勁,你一直狡辯。你和我吵鬧調情時,他不會就在你身邊吧?”

“……是。”蘇厭希選擇坦誠,但答完他馬上解釋,“他是在我身邊,但我們絕對絕對——不是在偷情!

“發生了一些緊急的事情,他在我這裏躲一下。我還沒搞清事态,所以沒第一時間告知你實情。”

蘇厭希輕聲一嘆,溫柔地撫摸着別允縱的臉,懊悔道。

“我做了錯誤的判斷,我應該馬上告訴你事實的。要是告訴你了,也不至于把誤會弄得這麽大、這麽深。”

別允縱似是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将蘇厭希一把圈抱住:“是誤會就好。嗚嗚,老婆……”

惡狼僅才嚎叫了幾聲,連圓月之夜都沒有撐過,就又變回了委屈巴巴的狗狗。

他喉嚨裏又發出黏糊的嗚嗚撒嬌聲,抱住老婆一頓胡亂蹭蹭。

“老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我已經不能帶給你愉快的情緒體驗了,所以你……”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蘇厭希心酸又無奈,不知別允縱為什麽會這麽患得患失、擔驚受怕。

原因肯定是與他相關的,是他沒給夠別允縱安全感。他在想是最近和丈夫的電話打少了,還是視頻通少了?工作再度變得繁忙後,到底是哪個環節上疏忽感情了?

“是我最近太忽略你了嗎,為什麽你表現得這麽害怕、這麽恐慌?你讓我覺得我很失敗,是我沒有盡到夫夫的職責,在必要的時候安撫好你的情緒。

“我的存在,本該是讓你安心的,怎麽反倒讓你心慌不安了?”

“因為……”別允縱小聲回答,“那個姓陳的,他也比你小;他和我一樣,是年下弟弟。”

得知真相的蘇厭希,在哭笑不得之間,又對自家狗子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愛。

“因為是年下弟弟,所以你有危機感了?”蘇厭希反問,“你覺得我喜歡年下弟弟?”

“不然呢?”別允縱撅着小嘴低着頭,将腦袋墊在身板稍小的老婆肩上,語氣不爽,“我不就是年下弟弟嗎?”

“可我不喜歡年下弟弟啊。怎麽辦?”

“啊?”別允縱懵了,“你不喜歡我?”

蘇厭希嘆了口氣,拉着別允縱,到卧室的床上坐下,細心又耐心地開導笨蛋大狗。

“我既不喜歡年上男,也不喜歡年下男;我不喜歡溫柔善良的,也不喜歡偏執陰郁的。我喜歡別允縱,但不喜歡別允縱身上的任何一個身份标簽。

“這樣的解釋,你能明白嗎?”

別允縱聽得一愣一愣,緩沖了好久還是沒明白,懵懂臉問:“那老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蘇厭希對冤家丈夫的理解能力感到無可奈何,忍不住伸手擰了別允縱的耳朵:“你呀!說你遲鈍吧,你該機靈的時候又機靈得很,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說你機靈吧,你不該遲鈍的時候,又偏偏遲鈍得我想揍人!”

別允縱無辜地捂住腦袋:“你這一下喜歡,一下不喜歡的,我确實沒聽懂嘛……老婆,這種時候你就別逗我了,有話直說吧。”

“我剛才說得不夠直接嗎?你既然還聽不懂的話,那我就換更簡單的措辭向你解釋吧。

“我不是因為你是年下弟弟,才喜歡的你,我是因為你是別允縱,才喜歡的你。我喜歡你——我只是喜歡你。”

原以為這樣的解釋會讓別允縱心安,卻不想別允縱聽了解釋後,更迷茫、更不解了。

“你不是因為我的标簽才喜歡我的,那你是因為什麽才喜歡我的?”別允縱仿佛三觀被震碎一般。

老婆此時此刻說的話,很大程度上推翻了他七年以來對自我的認知,以及……對這段感情的初識認識?

他不是因為有錢、長得帥、是年下弟弟才被老婆喜歡的啊。但不是因為這些原因的話,老婆又是因為什麽才喜歡的他呢?

“你別跟我說‘你只喜歡我’這一套,這個話術我覺得挺老套的,很難自我說服。

“我們最初時候互不相識、互不了解,我總該有能吸引你的特質吧?如果我沒有任何常人沒有的特征,那我和不被你喜歡的‘普通人’相比,又有什麽區別?”

別允縱的話有點拗口,但蘇厭希聽明白了,聽得非常明白。

原來造成別允縱今夜惶恐的,表面上看是身份标簽與他人重合的問題,但實際上,是別允縱猜到茫然的空白點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什麽被蘇厭希喜愛。

蘇厭希又忍不住反省了自己,越想越覺得這确實就是自己的鍋。

在直來直往的別允縱面前,他表現情感的方式确實太隐晦、太矜持了一些。以至于別允縱至今不明白,自家老婆到底喜愛他什麽地方。他在這段感情當中有的劣勢很多,但優勢呢,優勢是什麽?

別允縱很堅定地愛着蘇厭希,也一路很直白地告訴蘇厭希,“我喜歡你優秀、你漂亮、你哪裏都好”。他堅定地拉着蘇厭希在愛情的長跑道路上走了好久好久,卻一直沒有在意過、追問過,蘇厭希喜歡自己什麽?

蘇厭希竟然也沒告訴過別允縱,他喜歡別允縱什麽?

蘇厭希決定,趁着今天的機會,告訴冤家老公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麽地方。

“老公,你去過寵物市場嗎?”蘇厭希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你有嘗試過,在寵物市場裏挑選小狗嗎?”

別允縱:?

“這……跟挑選小狗有什麽關系?”

“如果你去過一次寵物市場,你大概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蘇厭希的臉上,湧起甜蜜的笑容,“那種大型的、很嘈雜的寵物市場,進去會有無數小貓小狗排列在一旁,等着買主挑選。而大多數買家,都會買下第一眼對上視線的那只寵物。”

別允縱似懂非懂:“所以你對我也是一見鐘情?”

“我喜歡你的地方,就是因為和你看對了眼,僅此而已。”

你是寵物市場衆多小狗中,第一個向我投以渴望眼神,也第一個沖入我懷抱的小狗。

“你以滿腔的熱情,奪走了我所有的喜歡和愛慕。在這個過程中,你甚至不需要比屬性标簽;你不費吹灰之力地,戰勝了所有所有。”

常人都以為是主人選中狗狗,但唯有真正飼養過犬科動物的人知道:是狗狗選中的主人。

以一往不返的勇氣,賭上一生所有的忠誠和關愛,選中自己最喜歡的主人。

“可能真如你說的,是命中注定,是一見鐘情。早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察覺到,你可能會是我一生的伴侶。

“只是相比我的直覺,我的決心來得稍晚了一些。”

那是第二次月評後發生的事。

那時候,蘇厭希冷漠的一句“長期飯票”,就能讓舍友們哈哈大笑,紛紛調侃蘇厭希是個“玩弄年下弟弟感情的壞男人”。

蘇厭希欣然接受這個調侃稱呼,并自己也是這麽覺得。

他想自己确實太壞了,壞得徹頭徹底、腐爛成渣。但如果他真有那麽壞,他應該不會感到痛心和難過才對,可糟糕的地方又在于:他難過了。

他為別允縱對自己的情感,感到不值了。

他對別允縱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是喜歡別允縱的,那個秋風瑟瑟的傍晚,別允縱不由分說地将外套披到了他的肩上;霸道的溫柔,和外套上帶有的微微熱度,讓蘇厭希很癡迷、很着魔。

好喜歡,真的好喜歡。在別允縱的身邊,他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可另一方面,別允縱風流多情、花心成性。他聽說,別少爺身邊的美人數不勝數,且別少爺酷愛将風格不一的美人們集郵成冊;心高氣傲的蘇厭希不願成為集郵本上的“郵票”之一,卻又無法拒絕別少爺給予的柔情蜜意。

于是乎,蘇厭希選擇了一種自欺欺人的方法,那就是适當堕落,成為被可以用金錢适度衡量的那一類人。

也就是被包養。

他很割裂、他很糾結,做出這樣的行為之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割裂得可笑。一面清高不可攀,一面堕落抱大腿;既要成為豪門少爺能用錢買到的附庸,卻又死守底線,連一點點過分親密的動作,都不願和別允縱做。

牽手摟腰搭肩膀,是至今為止,他和別少爺嘗試過的“最出格”的互動。

而神奇的是,別允縱竟然毫無意見。作為“包養”蘇厭希的金主,別允縱竟然對蘇厭希又當又立的行為,毫無意見!

不僅沒有意見,別允縱還會小心翼翼地配合蘇厭希的矜持,在想與他互動時柔聲詢問。

“厭希,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燭光晚餐僅才吃了沒兩口,別允縱就迫不及待地放下刀叉。

“現在沒有你的老師同學在旁,我可以在桌上光明正大地牽你的手嗎?”

蘇厭希心不在焉地吃着黑松露意面,聽過別允縱的問話後斟酌了一下,猶豫地伸出空閑的左手。

“可以。”

“太好了!”別允縱趕緊拉過蘇厭希的手,像吃了糖的孩童一般開心,“在車上時我就想牽你了,一直忍到了現在!

“啊,你的手好小啊,握成拳時也可以被我一掌包裹。就是有點粗糙和發黃,該多做一些手部護理了。”

想起手掌上的繭子,蘇厭希羞愧地将手抽回,低頭輕聲道。

“抱歉,我、我好好注意的。”

在蘇厭希看來,自己既要當小金絲雀,那麽打理好自己、讓金主開心,自然也是他的職責之一。因而在金主挑過他的毛病後,蘇厭希第一時間選擇了道歉。

是他沒盡好職責,沒給到金主最優的約會體驗。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別允縱的反應比蘇厭希更誇張,他動了動本該握着蘇厭希拳頭、現在卻已變得空閑的手,面色慌張地也向蘇厭希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手不好看的。好看的,雖然有些發黃粗糙,但手型是好看的!

“我……我多給你送一些護手霜,你可以多擦一擦!”

蘇厭希奇怪地看着對桌的金主,問:“你為什麽要向我說對不起?”

作為金主的別允縱,為什麽要向被包養的他,說對不起?

“因為想要你開心一點。”別允縱直言不諱,“你今天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是因為月評嗎?別這麽憂心了,放寬松一些,成績肯定能好的!

“我敢說這次的月評,你一定又是第一!”

別允縱信心滿滿地對蘇厭希輸了個大拇指,然後招手叫來Waiter,一邊念叨着“吃點甜的能恢複心情”,一邊為蘇厭希點了一份低糖的抹茶千層。

蘇厭希瞧着別允縱仔細翻看菜單的模樣,在心裏暗罵了一聲:笨蛋。

他本是想拿金主當提款機,用“純粹”的金錢交易,來掩蓋他對別允縱的好感。他學着變壞,學着當一個沒有感情的貪財俗男,但偏偏……

金主好像對他動了真心。

這樣付出不對等的感覺,讓蘇厭希覺得自己很壞。

他确實,确實是個壞男人啊。

當晚,蘇厭希在洲際大酒店內陪別允縱過夜。

豪華的總統套房裏有不止一間卧室,別允縱每次都将最大、最舒軟的主卧給他,自己去睡次卧。這樣主動求其次的行為,經常讓蘇厭希分不清到底是別允縱包養他,還是他在包養別允縱。

對着落地窗外繁華的城市夜景,蘇厭希又開始了自我洗腦。

他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

不能喜歡他、不能喜歡他、不能喜歡他……

如果不定時地進行自我洗腦,蘇厭希害怕自己遲早會陷進別允縱的溫柔鄉裏。他害怕成為集郵本中的一員,更害怕別允縱給他的所有無微不至,都不過是為得到他、摧毀他的把戲而已。

他很怕。

看着腳下的車水馬龍,蘇厭希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洗完了,你也快去洗澡吧。”別允縱的聲音倏然響起,打斷蘇厭希的思緒,“晚上睡覺前,你要不要喝點小酒?我偷了我老哥的珍藏,你想喝的話,睡前我們可以一起賞夜景、品美酒。”

“不用了。”

蘇厭希轉過身,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生硬地轉折道。

“今晚……我不能陪你在酒店過夜了。我剛剛記起來,我有個作業沒有完成,現在必須要回宿舍,和舍友們一起趕工做完。”

“現在?”別允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蘇厭希的心裏随即湧起不好的預感。他害怕這位大少爺發怒,但為了将自己的“測試”進行到底,他還是大着膽子回答:“嗯,就現在。”

“很重要?”

“會影響期末考核成績。”

“可現在很晚了。”別允縱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回到學校少說也是十一點,真的還能有閑心做作業嗎?”

“嗯。”蘇厭希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因為很重要,舍友剛才通知我的。”

別允縱沉默了兩三秒。

蘇厭希觀察着他凝重的表情,以為自己會被大罵一頓,然後再被拒絕回校的請求。

好說歹說,他今天也是陪金主出門約會過夜的。金主又請吃貴價餐廳、又包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他享受得差不多後,突然翻臉說要走人,這樣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行為,确實很不要臉。

“好吧。等一下我換身衣服,然後給司機打電話。”別允縱平靜地道。

蘇厭希詫異:“你、你讓我回校嗎?”

“不然呢?”別允縱攤手,“你要做作業啊,作業又關系着你的期末考評。我不讓你回去的話,不就是變相影響你的成績了嗎?

我聽學校老師說過,你學習成績很好、很優秀的。你一定可以考第一,我才不要影響你。”

“可是房間怎麽辦?”蘇厭希打量着眼前的豪華套房,“你一個人住嗎?”

“我有病吧?”別允縱莫名其妙,“我送你回學校之後,當然是回家啊。這麽大的房間,一個人住着多沒意思?

“我還是回家好了,回家至少有傭人。”

“不好吧……”蘇厭希可惜昂貴的住房費用,想到在這裏住一晚要幾千上萬的,他就非常後悔用回校的借口測試別允縱,“太浪費了。”

他現在改口說不回去了,還來得及嗎?

“不浪費,你至少坐在這裏看了這麽久的夜景啊。”別允縱開朗地笑道,“就當是我送了你一晚上的美景吧——這樣想就不浪費了!

“等我一下啊,我去換衣服。司機應該要十分鐘左右才能來到,你也快收拾收拾吧!”

蘇厭希點頭說好。

再回頭看腳下的夜景時,他的心情又變微妙了不少。

一直以來都是理智在這邊、情感在那邊,兩邊天平搖擺不定,在左右之間來回傾斜。可是這一次,好像情感那邊的秤砣,變得更重了一些。

真的不能喜歡他嗎?

也不一定吧。

半個多小時後,勞斯萊斯轎車停在靠近宿舍樓的校園後門邊上。

“到了。”別允縱為蘇厭希解開安全帶,伸長手為蘇厭希摁下車門邊上的開門按鈕,“早點弄完早點休息,別太晚了。”

蘇厭希坐過不少次別允縱的勞斯萊斯轎車了,但還是沒學會用按鈕開門。他還沒習慣坐在豪車上的感覺,所以每次乘別大少爺的車時,都會感到非常拘謹。

他微微颔首向別允縱道謝,拿起提包要傾身下車時,又停住了動作,回頭喊了一聲:“別少爺。”

別允縱無奈,重複強調道:“你可以直接叫我‘允縱’的。我們都約會過這麽多次了,你為什麽還要叫得我那麽生疏呢?”

“那……允縱?”蘇厭希生硬地喊着別允縱的名,對別允縱勾勾手指,“你能靠過來一下嗎?”

別允縱不解地靠了過去。

他以為蘇厭希是有話要說,卻不想蘇厭希忽然湊近,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柔軟的雙唇觸到他的臉頰,發出輕輕的一聲“啵”。

就是這一親,直接将別允縱給親懵了。

蘇厭希羞得及馬昂扭頭下車,要關門時又扶住車門,對別允縱微微欠身,擠出甜甜的一笑。

“晚安,允縱。”

“嗚哦哦哦——!”別允縱聽到這裏,開始激動地抱着老婆嚎叫。

瞧他那副花癡癫狂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為粉紅色的愛情泡泡。

“我記得,我記得這個親親!靠,我記得可清楚了,那天回家我興奮了一整夜,第二天起床還被臭老哥嘲笑!

“啊,好甜!原來從老婆的視角看是這樣的,好酸、好甜,酸酸甜甜甜!”

別允縱興奮得停不下來,在床上來回打滾完,又起身繞着卧床來回走了兩圈後,他突然抱着蘇厭希,啾啾啾地一氣親了蘇厭希好幾口!

“老婆,愛你!”

蘇厭希嫌棄地擦了擦臉,嗔怪地瞪別允縱:“惡心巴拉的。我剛洗好澡呢,你就又親我一臉口水了!”

“因為喜歡老婆!”別允縱還是止不住激動,撲進蘇厭希的懷裏又蹭了好一會兒臉,“老婆我錯了,你好愛我、我好愛你!我以後再對你發一次火,就懲罰我再十倍愛你!”

“少來!誰稀罕啊?”蘇厭希切聲,下一秒又噗嗤一笑,“後門邊上的那個下車親吻,算是我抛棄理智、接受自己真實情感的開始。我越來越抵不住你的攻勢了,便決定接納自己的真實想法,那就是——喜歡你。

“雖然你我之間開始得有點坎坷,其中又夾雜了不少誤會,但很神奇,兜兜轉轉地還是和你好了七年。”

蘇厭希将懷裏重重的狗頭撈了起來,捧着一頓好生關懷。

他越看別允縱的臉越想笑:“現在你明白了嗎?你不需要屬性标簽,你有你獨特的人格魅力。你就是能讓我一眼相中,讓我一見鐘情。

“事實也證明,帶第一眼看中的狗狗回家,準該沒錯。”

老婆大人的漂亮眼睛閃閃發光,別允縱看得恍惚入迷,情不自禁地将老婆撲到在了床上,抱住細腰嗚嗚撒嬌。

“你真好,老婆,你怎麽這麽好?”別允縱埋着臉,“如果可以,我真想天天都聽你說一次,你是如何愛上我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老婆,能再說一次從一堆小狗裏選中我的故事嗎?

蘇蘇:……有些情只能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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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最近創作狀态不太穩定,每次都把四分五裂的大綱放出來真的很對不起!

修改完了嗚嗚嗚,以後我會早點調整狀态的,上一章和這一章給大家補紅包!真的非常感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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