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絕殺

凱文的金色能量流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魔戒裏發出的紅色能量光相撞。此時此刻整個屋子都被這巨大的能量所振動,發出的巨大的轟鳴讓已經退出了房間的凱撒士兵們不禁擔心自己主帥的安全,凱文的副官站在大門和臺階之間,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說道:“主上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請稍安勿躁。”

裏昂的金發被能量波吹得淩亂,他吼道:“可惡!”

裏昂的自尊在魔戒不聽自己使喚的這一瞬間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是個永遠被物質和事實支撐的男人。現在情況就是,安格爾背叛了他,凱文比他強,他的兵權危在旦夕,他想要的權利離他越來越遠,甚至手中的魔石都無法被控制。

凱文猛地抽回手,緊接着金色的能量在一瞬間爆發到了極點,凱文知道自己已經臨界,他看着紅色能量被自己逼得節節敗退,冷笑一聲說道:“你戒指裏的能量只有一半能被你所用。”他邁開長腿快速的逼近了裏昂,和他糾纏在一起打鬥,成功地把住了他的胳膊,抓住了他的手,指甲猛地扣緊了裏昂的掌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裏昂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手掌被扭成了怪異的姿勢,他一拳打向凱文的側臉,凱文攔下他的手,冷冷的說:“不自量力。”

凱文手指越來越用力,扣着裏昂的掌心,生生的把魔石掏了出來:“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和白骁吃飯發生了什麽?”

他扣着裏昂的脖子把他壓到了地上,狠狠的甩了他幾個耳光,空曠的房間回蕩着啪啪啪打臉的響聲。凱文随手把魔石扔給了陸羽,帶着血的魔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的落入了陸羽手裏。

“收到!”陸羽彎着眼睛,倚在門口。

裏昂眼睛倏地睜大,他發出低沉的怒吼,掙紮着起身想要去搶回這石頭,凱文壓着裏昂的身子,右手又狠狠打了他右臉一拳,冷冷說道:“你比我失敗的多。”

“權利,能量,”凱文又一拳打向裏昂的左臉,“你永遠都不會得到——”

“我——絕——對——不——會——輸——給——你!”裏昂猛地翻身把凱文壓到了地面,金色的卷發已經汗涔涔的貼在他的臉頰,他眼裏閃着瘋狂的光芒,能量在一瞬間爆發巅峰,凱文手裏彙集起金色的能量球,直對裏昂的心窩。

“在你被凱撒逮捕之前,我先要好好享受這段美妙時光。”

能量球狠狠的打到了裏昂的心窩,這一下不知有多大力,直接把這男人推到了十米外的白色牆壁上,牆壁的鐘猛地發出一聲轟隆,搖搖欲墜,凱文冷笑的走過去,一腳踩在裏昂的胸前,說道:“裏昂上将,恭喜你被逮捕了。”

凱文裝模作樣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身份證明,然後又拉着裏昂的領帶,看着他悲憤的眼神,在他耳邊悄聲說:“你太弱,打起來都不爽。還想動我的人,恩?”

他眯起眼,看着已經狼狽不堪的裏昂,說道:“你怎麽一臉迷茫?我的意思是我和我老婆都懶得收拾你。來人!”

白骁迷迷糊糊的從一個美麗的夢裏醒來,聞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識的香氣,他轉身,看到了花瑾那張漂亮的臉正關切的看着自己,白骁嗓子沙啞地說道:“陸夫人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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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花瑾笑笑,放下了手裏得書,“叫我花瑾吧。身體舒服點兒了沒?”

“恩,本來就沒什麽事兒。”白骁看着自己纏滿繃帶的光裸上身,驚訝說道,“咦,有這麽嚴重?都是小傷口。”

“還是謹慎點兒好。”花瑾起身,腰身軟軟,眼神軟軟。

“凱文呢?”白骁這才發現自己家那位不在,簡直不科學。

“他去做他該做的事兒了。”花瑾說,“這時候……以他的速度,差不多快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着凱文和陸羽一路吵嘴進門。

凱文走到門口說:“你能不能小點兒聲,你老婆和我老婆都在睡覺。”

“哦哦哦好,”陸羽嘲笑基友,“你就寶貝個老婆,”

“那你有本事別天天摟着你的貓啊!”

他們走到了門口,安靜了一會兒,大概是互相在整理衣服,這對好基友還是蠻萌。屋子裏的兩位“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笑了笑,白骁鑽回了被子裏,閉着眼睛裝睡。

“怎樣,好點了沒?”凱文直奔自己媳婦兒,陸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花瑾在旁邊溫婉賢淑的看着自家老公,被陸羽攔腰撈了起來。

“白骁還沒醒,我們先走啦。”花瑾被陸羽攔在懷裏,雙腳淩空,他沖着凱文點了點頭,然後攀着陸羽的脖子鑽進了他懷裏。

凱文一聽白骁還沒醒,這太陽都快落山了,擔心的不得了。

他嘆了口氣,在一邊握着白骁的手說:“我以為我回來你就會醒呢,你怎麽還不醒?”

“因為你還沒說你愛我。”白骁睜開一只眼看了看凱文,笑眯眯的說,“你很累的樣子。”

“小騙子。”凱文摟緊了白骁,“我愛你。”

白骁小梨渦甜甜的蕩漾着,輕聲說道:“一點小傷就把你吓成這樣。”

凱文正視着白骁的眼睛說:“對,我現在天天為了你擔驚受怕,魂不守舍,因為我發現我在和你相處的每一天,非但沒有厭倦,我一天比一天的更愛你。”

“二殿下幹嘛這麽矯情呀”白骁這麽說着,心裏還是高興,他目光騙不了人,“你剛才去幹嘛了?”

凱文攤開手,兩塊帶血的魔石出現在他倆眼前,白骁看了看凱文,确定他沒受傷,于是問:“裏昂的血?”

“你男人這麽英明神武怎麽可能受傷?”凱文挑眉,“人已經關監獄了。”

“真的?”白骁一把摟住了凱文,“你真是太棒了!”

凱文被媳婦兒摟在了懷裏心裏已經甜翻了,他靠着白骁光裸的身體,手緩緩的摸上了少年勁瘦的腰肢,然後握住。

前任渣男被現任男友打敗這樣的感覺簡直不能再爽,這感情直接洋溢到了白骁的臉上。他主動的在凱文的臉頰親了一口。

凱文邪氣的挑眉:“就親臉頰嗎?”

“那……”白骁閉着眼,“你來。”

凱文笑着捏着白骁的小下巴,看着他長長的睫毛,說道:“你變壞了。”

“我本來就是這麽壞的。”白骁貼着他的胸膛,嘴唇與嘴唇碰撞的瞬間,一切話語都湮沒在了這甜美的味道裏。

凱文是這麽好的一個男人。現在卻完全的屬于了他自己。

他有些彷徨了。

他多希望這個人會一直深愛他。

他承認,他對這場戀愛有了美好的期待。

從有期待開始,一切都變得不盡相同,又似乎和尋常一樣了。

凱文松開手,說:“如果你沒傷,我會邀請你一起去洗澡。”

“快去吧。”白骁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這個小動作無疑又在撩撥着凱文的神經。凱文扶額,說道:“我怎麽就敗給你了。”

白骁笑眯眯的點點頭:“我好開心。”

“所以說今天都怪你亂跑。”雖然已經把責任全部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凱文還是叮囑道,“最近特殊時期,不能亂跑。”

“恩。”白骁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啦。”

“知道了就接受懲罰!”凱文從抽屜裏抽出來幾本bl漫畫書,扔給白骁,說道,“一會兒念給我聽。”

他轉身就走,白骁好奇的看着粉紅色的封皮,自言自語道:“這都是什麽呀……”

帝都的另一邊,一個小屋子裏窩着倆年輕的男人,白斌遞給游文意一杯熱水,沒好氣的說道:“你要不要洗個澡。”

游文意沖他笑笑,搖搖頭:“我回家洗。”

白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剛才奔跑的過程游文意的黑框眼鏡已經摔了粉碎,一雙桃花眼水光潋滟,可他娘的好看了。

于是白斌咳嗽一聲,說道:“那我去洗澡……你真的不一起?”

游文意已經被這個叫做白斌的少年刷了n次下限了,他甚至感受不到這位少年的節操。

白斌見游文意沒什麽反應,就獨自潇灑的走進了浴室。

他出來的時候游文意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水卻已經被喝完了。

“我們需要聊聊。”游文意坐在茶幾的一邊,看着這不大的房子簡單的裝修,這人大概是自己住,收拾的蠻幹淨,茶幾上還放了幾個水果。

少年擦着頭發上的水,仍舊一臉苦大仇深。

“你什麽都不用說,”白斌惡狠狠的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我絕對不放棄。”

游文意把圍巾拿了下來,現在的天兒雖然冷了些,家裏還是蠻熱的。他安安靜靜的捧着還有餘溫的杯子,用他好聽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我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了,你這樣子我會很困擾。”

“工作?什麽工作?”白斌追問。

游文意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明确拒絕過你了,你不要白費功夫。”

“我追你,我的事兒,犯不着你來告訴我。”白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洩憤的拿起刀子開始削蘋果,氣鼓鼓的樣子有幾分可愛,“你就那麽喜歡那個白骁嗎他有什麽好。”

游文意聳肩:“喜歡哪兒有什麽道理呀,也許是被他氣質吸引了,也許是性格,或者是外貌。總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很舒服,心跳加速。”

溫柔的拒絕過無數人的國立大當界校草游文意,此時此刻一臉蕩漾的講着自己喜歡的人。

白斌哼了一聲,又氣的呼嚕呼嚕削了一個蘋果,把剛才的遞給了游文意,說道:“我給你感覺不舒服嗎?”

游文意有點兒尴尬,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剛才謝謝你。”

白斌咔嚓一聲咬到了蘋果上,然後繼續氣鼓鼓的說:“不客氣,我在追你,應該做的。只是你該明白我在追你啊。”

“我明白,”游文意看着地磚上的花紋,不知道這麽說會不會傷害到白斌,“但是我在勸你不要繼續了。”

他明了的說了這話,對面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游文意擡起頭看了看他,說道:“抱歉。”

“你……別連個機會都不給我。”白斌停止啃咬,說道,“我以為你……很溫柔。”

游文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桃花眼眯了起來,像只狐貍:“我不算。”

白斌搖搖頭:“不是的,你只是對特定的人溫柔。”

但我不是那個特定的人。

這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他收了水果刀,去臺子沖洗了下,游文意站起身,肩寬腰細腿長的身材讓他即使在人群中也很矚目,溫溫和和的露出了一個暖暖的笑容,然後對着白斌說:“那我走了。”

白斌哦了一聲,聽着游文意穿鞋,他切菜的手指突然切到了肉裏,血頓時流了出來。他也想放棄,可就像游文意放棄不了白骁一樣,他也放棄不了游文意。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沖到了門口,用他消瘦的身體擋住了門,說道:“你別走!”

游文意看着他的手說道:“你的手……快包紮一下。”

即使是一陣子的關心也好。

“創可貼在抽屜裏。”白斌悶悶的說,“右邊第二個。”

游文意趕緊走過去翻了翻,找出來一個創可貼給他細心的貼上,他笑着說:“這麽大人了,要小心些啊。”

白斌依舊低着頭,悶悶的說:“你別走,我想做飯給你吃。”

他語氣還是沒好氣兒,明明說着請求的話語。

但游文意不知道自己被他哪點打動了,他竟然停止了出門的步伐。

這人聲音裏有濃濃的委屈,他不忍拒絕。

白斌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鹿一樣。和白骁的眼睛一點兒都不一樣,白骁看人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挑的緣故,總是帶着點兒驕傲和清冷。

然而他即使看着白斌,心裏想的依舊是白骁。

如果,白骁能對他說這些話該有多好。

白斌心裏一涼,說道:“算了,你走就走吧。”

游文意坐了下來,說道:“提前謝謝你今晚的款待。”

兩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人,都近在咫尺卻得不到。

喜歡你這件小事,耗光了我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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