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少， 來雲岸會館玩啊。”
昨天剛聽陳蓉珊提起路軒，今天就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們幾個人正在雲岸會館聚會， 讓他也過去。
杜元哲正好閑着沒事，就打算去看看。
雲岸會館
這裏是一家高級休閑會館， 原主之前和朋友聚會都是在這裏。
會館的服務員認識杜元哲， 一見他進來立刻迎上來道：“杜二少，路少正在二樓松園等您。”
杜元哲對這裏很熟悉， 不需要服務員帶路，上了二樓右轉第二間包廂就是松園。
打開門走進去， 杜元哲就看到包廂裏正在打牌的幾個人，都是和原主曾經走得比較近的人。
那幾人看到杜元哲面面相觑，意外許久不見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其中一個染着黃發的年輕人站起身， 道：“元哲來啦，快來坐啊。”
杜元哲走過去坐下：“路軒，你的頭發怎麽變成這顏色了？”
路軒得意一笑：“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影視劇中黃毛炮灰的感覺， 我就等着看有人利用我來裝逼， 結果發現我比他還有錢的表情。”
杜元哲嘴裏一抽：“你的愛好還是這麽特立獨行。”
這時候其他人也開始和杜元哲打招呼，畢竟是一個圈子，在他們之中， 杜元哲家世最好， 哪怕長期缺席他們之間的聚會，幾人也不會公然掃了他的面子。
幾人熱情如初， 就仿佛杜元哲從不曾缺席過一樣。
“元哲， 聽說你最近演了一部很火的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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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哲道：“劇還沒播， 還不知道會不會火呢。”
“要我說， 元哲你好歹是杜家的人，沒必要像那些明星一樣去試戲，想演什麽劇就讓小杜總投資，到時候想怎麽演就怎麽演。”
杜元哲都不想理會這種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己也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米蟲，家裏沒幾個錢，人倒是挺飄。
路軒開口道：“你們懂什麽，元哲就喜歡演戲，我們又不用想辦法賺錢，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們看我，就想打臉別人，只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實在不想和他讨論他的奇葩愛好。
路軒看向杜元哲道：“元哲，我就這麽被動等着也不是事，你說我要不要設計個劇本？比如強搶民女什麽的。”
杜元哲問：“然後呢？”
路軒有些興奮：“然後，就會有人出來阻止我，到時候我一揮手，十幾個保镖沖出來，哈哈哈到時候那人的臉色肯定很好看。”
“之後你就進局子了。”
路軒臉色一僵。
杜元哲無奈道：“人家根本不需要和你起争執，看到有人當街搶人，直接打電話報警就完事了。”
其他人都笑了。
“沒事路軒，到時候我去撈你。”
“我去給你證明，證明你不是想綁人，單純就是腦子有病。”
“哈哈哈～”
路軒瞪他們一眼，道：“滾滾滾，都一邊去。”
他又問杜元哲：“元哲，那你有沒有好的想法？”
杜元哲随意拿起一個橙子放在手裏把玩：“你幹嘛非得要打臉別人呢？”
“爽啊。”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路軒點頭，坦然承認道：“可不就是閑得嘛，我們又不用上班，每個月上百萬的零花錢，想買什麽買什麽，我爸說了，只要我不犯罪，随便我想做什麽。”
有人聽言笑道：“路軒你就沒一點不甘心嗎？”
“不甘心什麽？”
“我們家裏都有個老大，沒辦法繼承家業也就罷了，可你自己就是老大，難道就甘心把家業讓你弟弟繼承？”
路軒嗤笑：“為什麽不甘心？你真以為繼承家業有多好嗎？我從小就看着我爸每天很晚才下班，一出差就是一兩個月，公司股價只要出現一丁點波動，那群股東就會找事，我爸到現在還沒累死都多虧了現代醫學發達。”
“累歸累，但地位也高啊。”
“就是，在上流圈子裏，我們什麽都不算，那些叔叔伯伯們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但你們看和我們同齡的蔣澈霖和夏凝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有大量的人圍過去獻殷勤。”
路軒靠在沙發上：“可整個煙城也就只有蔣澈霖和夏凝覓兩人，就連元哲的大哥也不敢說杜伯父不在後可以第一時間穩定公司，更多的還是我們這些人。”
其他人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好，他們幾個都有開個小公司，顯然心裏還有野心，路軒這話明擺着就是在說他們沒能力。
這人啊，就是不喜歡聽真話。
杜元哲聽得津津有味，他倒不知道路軒還有這種見識。
路軒繼續纏着杜元哲：“元哲，你快幫我想個劇本。”
杜元哲瞥他：“這就是你今天找我來的原因？”
路軒斷然否認：“哪能兒啊，我純粹就是覺得我們兄弟該聚聚。”
“你還是別想了，我沒有劇本。”
路軒瞬間變得失望。
“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快說。”
“你沒必要等着別人來挑釁你再去打臉，你完全可以主動打臉。”
路軒眼前一亮：“對哦。”
正在這時，一個剛出去上廁所回來的人說道：“你們猜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
“有屁快放。”
這人嘿嘿一笑：“我看到蔣澈霖正在糾纏一個女人，我瞥了一眼有點眼熟，好像是個女明星。”
其他人頓時來了興趣。
“看來蔣澈霖也沒他表現得那麽幹淨嘛，不是照樣玩女人？之前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真會裝。”
“你确實是女明星？我怎麽聽說蔣澈霖初戀回國了，當年他初戀出國，蔣澈霖可是頹廢了很久，一看就是愛深了的。”
杜元哲聽着幾人的話，眼珠轉了轉，拍着路軒的肩膀道：“兄弟，你打臉的機會來了。”
路軒脖子一縮：“你該不會是讓我去找蔣澈霖的茬吧？”
杜元哲誇贊：“真聰明。”
“別鬧了，那可是蔣澈霖，我不敢惹他。”
杜元哲挑眉：“蔣澈霖怎麽了，他又不是你爹。”
“但他可以讓我爹斷了我的零花錢啊，我就指着那些零花錢混吃等死呢。”
杜元哲笑道：“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蔣澈霖只會注意到我，就把你忘了，而你也能享受打臉的感覺。”
路軒聽得蠢蠢欲動：“真的？”
杜元哲一本正經道：“那當然，我能坑自家兄弟嗎？”
路軒一拍大腿，咬牙道：“幹了。”
說完他就猛地站起身，腳步不停地打開門走出去，絲毫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其他人都愣了：“路軒這是怎麽了？”
杜元哲笑眯眯說了句“他去英雄救美”就跟着出去。
二樓另一側
衛菱菱用力想要甩開蔣澈霖卻沒有作用：“蔣澈霖，你放開我。”
蔣澈霖抿嘴：“我都說了我和汪憐萱只是偶然碰到，才一起吃了頓飯。”
衛菱菱冷笑：“除此之外呢，你不是還幫她找到了好地方辦畫展嗎？”
蔣澈霖道：“汪憐萱剛回國對煙城還不熟悉，她求我幫忙我才幫的。”
“你什麽時候這麽熱心腸的了？當初我媽住院需要用錢，你可是口口聲聲說從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汪憐萱又能給你什麽好處？”
蔣澈霖眉頭皺得更緊：“那都是以前的事，我現在又不會拒絕你。”
“是啊，所以你也不會拒絕汪憐萱。”
衛菱菱呵呵道：“原來蔣總還是個多情的人啊。”
“你胡說什麽，我現在......”
“呦，蔣總這是在做什麽？”
路軒走過來，啧啧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興強迫良家女孩，蔣總應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衛菱菱趁着蔣澈霖愣神，立刻甩開他跑到杜元哲身後。
蔣澈霖同樣看到了杜元哲，根本沒理會路軒，冷聲道：“杜元哲，這是我和菱菱之前的事，你別多管閑事。”
杜元哲笑道：“我這人不喜歡多管閑事，只不過菱菱是我的朋友，她明顯不想和你糾纏，我當然不能視而不見。”
“何況，我最讨厭腳踏兩條船的人，蔣總是不是得先檢讨一下自己？”
蔣澈霖臉色鐵青：“我沒有腳踏兩條船，你少在菱菱面前诋毀我。”
杜元哲刮了下臉頰，道：“對，沒有腳踏兩條船，你只是一邊和現女友在一起，一邊又不拒絕前女友罷了。”
蔣澈霖怒斥：“你別胡說八道！”
杜元哲聳聳肩，扭頭看衛菱菱：“菱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衛菱菱點頭。
蔣澈霖立刻上前兩步打算拉回衛菱菱，卻被路軒攔住：“蔣總，別做得太難看，人家女孩子明顯不想搭理你。”
蔣澈霖冷冷看他一眼，又把視線移到杜元哲身上：“你好樣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
路軒看看衛菱菱，幽怨道：“元哲，你這是拿我當筏子啊。”
杜元哲淡定道：“就問你剛才爽不爽？”
“爽！”
路軒瞬間變得眉開眼笑：“那可是蔣澈霖，能讓他丢面子，簡直爽翻天了。”
“好了，你先回包廂，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路軒點頭：“我等着你再教我幾招。”
打發走路軒，杜元哲才看向衛菱菱，見她情緒不對，問道：“你沒事吧？”
衛菱菱勉強笑笑：“沒事，倒是你進組拍戲幾個月，可是一次都沒和我聯系，還拿不拿我當朋友？”
杜元哲道：“我在劇組忙得連軸轉，連和我媽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
“這麽忙嗎？”
“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演這麽重要的角色，我不想拖後腿當然要多努力一些。”
衛菱菱看看他：“元哲，你真的變了很多，你以前恨不得讓公司忘了你是個演員，演的戲多一句臺詞就讓你很煩躁。”
杜元哲淡淡笑道：“人總會變的嘛。”
衛菱菱抓住二樓欄杆，看着樓下形形色色的人，輕聲道：“是啊，人總是要變的。”
“夏總，您慢走。”
旁邊的包廂門打開，夏凝覓從裏面走出來，正好和杜元哲四目相對。
杜元哲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
“夏......你也在這兒啊。”
夏凝覓目光移向衛菱菱。
杜元哲立刻解釋：“那什麽，路軒那小子找我過來聚會，正好碰到菱菱。”
夏凝覓收回視線，踩着高跟鞋從杜元哲身邊經過，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等她離開，杜元哲繃着的神經才放松下來，一扭頭就看到衛菱菱意味深長的目光，頓時吓了一跳。
“你，你看我做什麽？”
衛菱菱戲谑道：“某個人方才是不是太緊張了些？”
杜元哲下意識否認：“誰緊張了，她畢竟是老板，我就是例行打個招呼。”
“我有說是你嗎？”
杜元哲臉色一僵，惱怒道：“衛菱菱，我剛救了你，你能不能別恩将仇報？”
衛菱菱失笑：“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喜歡就去追啊。”
“笑話，”杜元哲嗤笑：“什麽我就喜歡了，是她喜歡我！”
衛菱菱指指自己的眼睛，問道：“我看起來像瞎子嗎？”
杜元哲一陣洩氣，重複道：“真是她喜歡我。”
衛菱菱狐疑地看他：“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比如經常出現幻覺什麽的？”
“算了，你不相信就算了。”
衛菱菱笑道：“人家剛才走的時候看都沒看你一眼，你讓我怎麽相信。”
杜元哲抿嘴。
是啊，連他都不覺得是真的，怎麽讓衛菱菱相信？
叮——
杜元哲的微信提示音響起。
夏總：“今晚吃糖醋魚”
她說這話就代表會回家吃飯。
杜元哲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他連忙回了個“好”，道：“菱菱，我先把你送回家，我一會兒還有事。”
衛菱菱不明白他怎麽一下子變得急迫起來，跟着一起下樓道：“我不回家，你送我去朋友家。”
她擔心蔣澈霖會去她家等着她。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
十分鐘後
路軒疑惑杜元哲怎麽還不回來，出來一看卻發現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辣麽大的一個人呢？
路軒站在走廊裏一臉茫然。
等杜元哲回到家已經是六點，夏凝覓正在家裏。
杜元哲主動解釋道：“今天看到蔣澈霖糾纏衛菱菱，我就幫了下忙，剛才把她送去朋友家了。”
夏凝覓淡淡道：“我餓了。”
杜元哲忙道：“我這就去做飯。”
晚上，躺在床上
杜元哲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對夏凝覓似乎太殷勤了一些。
都怪夏凝覓！
他之前一心拼事業，從沒想過感情方面的事，自從聽了夏凝覓的話，整個人就變得神神叨叨。
夏凝覓看了都得覺得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杜元哲整理這兩天雜亂的情緒，決定以後還是得維持原樣，省得兩人相處尴尬。
......
還有幾天過年，年味越來越濃，杜元哲走在街上看到各個商鋪已經開始貼對聯和福字。
小胖跟在他身邊，道：“哲哥，你看熱搜了嗎？”
杜元哲問：“什麽熱搜？”
“今天剛剛爆出來一線男星孫耀吸毒了，被警方當場抓獲，據說還是聚衆吸毒，孫耀算是完了，我們國家對吸毒可是零容忍。”
杜元哲道：“一年不知道有多少緝毒警察犧牲，吸毒若是還能複出，娛樂圈就真的該整頓了。”
小胖一臉不理解：“孫耀名氣那麽大，有錢又有名，為什麽想不開吸毒？”
“或許是想尋求刺激，這誰能知道呢。”
叮鈴鈴——
正在這時，劉旭打來電話。
“劉哥，什麽事？”
劉旭壓抑着激動道：“元哲，孫耀吸毒的事你聽說了吧？”
“剛還和小胖說這事呢。”
劉旭道：“孫耀其實早就被抓了，今天被警方通報算是蓋棺定論，但他本來正在拍電視劇，他這一進去不要緊，但劇組沒了男主角可不行，導演正發愁找誰救場呢。”
杜元哲瞬間明白劉旭的意思：“劉哥想讓我去？”
“我正好和這個導演熟悉，你先來看看劇本，如果覺得合适，就和我一起去見見導演。”
杜元哲點頭：“好。”
他顧不得在街上閑逛，讓小胖開車帶他回公司。
千影娛樂，劉旭辦公室
劉旭将劇本遞給他，道：“這是部諜戰劇，主編劇是《暗戰》的編劇，這個編劇特別擅長寫諜戰劇本。”
小胖驚喜道：“真的是《暗戰》的編劇？我之前看了好幾遍《暗戰》，那種通過情報一次次拯救我們同志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每次看到小日本的謀劃被破壞我都覺得很爽，這編劇太懂觀衆想看什麽了。”
劉旭笑道：“現在這個《秘聲》劇本是編劇花費了數年才打磨完成，絕對不輸之前的《暗戰》。”
杜元哲正在專心翻看劇本。
諜戰劇最關鍵的就是思維得缜密，每一個細節都得重視，潛伏在敵人內部随時有可能丢掉性命，任何一個小細節被忽略都有可能暴露。
這個編劇就是一個細節控，他對自己寫出來的每一幕劇情都會反複推導，務必做到不漏過每個細節。
正是這個習慣，讓他喜歡寫利用各種小細節摧毀敵人陰謀的劇情，這也就是小胖說的爽點。
杜元哲看完劇本當場就決定道：“劉哥，我想見導演。”
劉旭馬上道：“我這就去和他打電話。”
下午三點，如峰酒店豪華房間中
杜元哲見到了《秘聲》的導演朱彌。
朱彌眉宇間帶着憂愁，臉上滿是疲憊：“雖說劇組急需要新男主救場，但我對這部劇期待很高，不會胡亂将就。”
杜元哲道：“我今天只是來試戲，用不用我全看導演。”
朱彌點頭：“老劉已經讓我看過你的演戲片段，我對你的演技很滿意，但我得聽聽你對角色的理解。”
杜元哲道：“穆晃是個觀察細致，心思缜密的人，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在特工總部一心撈錢，從不接觸情報，但他早将特工總部每個人的習慣記在心裏，所以總能根據一丁點變化發現異常，不動聲色地把情報搞到手。”
“即便穆晃傳遞過多次重要情報救了不少人，但他也親眼見證過不少同志從被捕到受拷問再到被行刑整個過程，所以我覺得這個人的內心一直是悲傷的，他永遠不會真正的笑，當他獨處時整個人都是孤獨痛苦的，長期的潛伏讓穆晃的精神時刻處于緊繃狀态，三重身份時刻壓迫着他的神經，他應該是帶些神經質的，我覺得這一點可以通過小習慣來體現，比如習慣性撚紙或者點燃火柴眼看着它燒完。”
朱彌神色越來越認真，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看向劉旭道：“老劉，這次得是我謝謝你。”
劉旭一聽這話就明白朱彌的意思，高興道：“我們這關系，不用計較這些。”
朱彌站起來來回踱步，激動道：“我得和編劇商量改改劇本。這樣，元哲，我們現在就去你們公司簽合同，然後我就得回劇組，馬上就過年了，你先和家人過年，初二再進組也不遲。”
朱彌越說越興奮：“我得給警方送面錦旗，感謝他們抓了孫耀。”
杜元哲看着朱彌神色愕然，這人是不是過于激動了？
劉旭低聲解釋道：“朱導就這樣，只要提及和劇本相關的事，就很容易激動。”
杜元哲了然。
又是一個不太正常的導演。
這麽看下來，王立剛竟然是最正常的。
在朱彌的催促下，兩人很快簽了合同，朱彌對杜元哲很滿意，片酬直接按照二線明星的标準來給。
在走之前，朱彌道：“元哲，諜戰劇少不了武戲和爆破戲，你進組時記得多備些治跌打損傷活血化瘀的藥。”
杜元哲和劉旭一同送走朱彌，道：“他特意在簽了合同後才說這件事，是不是怕我反悔？”
劉旭深以為然：“估計是。”
杜元哲道：“我既然接了這部戲，自然有心理準備，演員演戲哪有不受傷的。”
......
杜元哲簽新戲的事瞞不過夏凝覓，晚上等夏凝覓回來，他再次問道：“我初二就進組，新綜藝定了沒有，我好提前和劇組請假。”
這次杜元哲是去救場，別人的戲份已經拍了一半，他進組後肯定會非常忙，必須提前請假，要不然拍攝任務不好安排。
夏凝覓道：“你不用參加綜藝了。”
杜元哲一愣：“什麽？”
“新綜藝一期得拍三天，你覺得朱彌會給你準假？”
杜元哲搖頭：“不可能，能給一天假就不錯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惦記這件事了。”
夏凝覓問他：“新劇在哪裏拍？”
杜元哲道：“就在煙城影視基地，離花湖公寓不算太遠，我已經和導演說回家住。”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