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因為房間不多， 鄭霄睡馮茂他們那個屋，杜元哲和楊忠晉明一個房間，節目組的鏡頭一直開着， 他都沒辦法給夏凝覓打電話，只能和她發消息閑聊一會兒。
今天累了一下午， 杜元哲洗完澡躺下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
杜元哲醒來後，剛動了下就感覺到肩膀有些酸疼， 昨天還沒什麽感覺，所有疼痛仿佛都攢在今天爆發。
他并不意外， 不經常幹活的人都是這樣。
晉明和楊忠已經起了，現在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他拿出手機拍下窗外的風景給夏凝覓發過去，給她說了句早安， 就起身離開房間。
他剛走進客廳，就看到衛菱菱幾人正在揉肩膀，頓時樂了：“看來我們幾個都一樣。”
馮茂比他們好很多，道：“今天有一天時間， 而且還有老韓他們三個加入， 大家可以輕松一些。”
杜元哲坐下，看到桌上的包子，驚訝道：“馮老師這是起多早開始做飯？”
蒸包子可不是包餃子， 得提前一兩個小時和面。
馮茂笑道：“我昨晚就活好面， 今早從冰箱裏拿出來就能用。”
衛菱菱道：“馮老師辛苦了。”
馮茂：“今天要幹一天體力活，總得讓你們吃飽一些。”
聽到這話， 衆人的精神萎靡許多， 但也知道這種事躲不過去。
晉明撓頭道：“怎麽覺得我們像是吃飽待宰的豬？”
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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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哲笑道：“不是豬是驢， 節目組是把我們當成拉磨的驢， 可勁地使喚。”
韓京豪點頭：“說得對，節目組就是可着勁折騰我們。”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說笑，等吃完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幾個人就背着竹筐去摘桃子。
在路上，杜元哲湊到馮茂身邊，說出昨天冒出來的想法：“馮老師，我有一個想法，如果能實現，今天就不用這麽累了。”
馮茂好奇道：“什麽想法？”
杜元哲：“今天是集市，我們可以把桃子運到鎮上賣掉，賣了錢我們自己買食材，肯定比賣給節目組劃算。”
韓京豪道：“可我們需要車運貨，但沒有錢租車。”
杜元哲道：“我們可以和村民商量先賒賬，反正我們又跑不了。”
衛菱菱幾人一聽可以不用賣力摘桃子，附和道：“我們可以試一試。”
馮茂拍板：“好，那就試試。”
他當然也想輕松點。
韓京豪轉身靠近幾個攝影師，笑眯眯道：“幾位把手機交出來吧。”
楊忠也走過去：“必須收了他們手機，不能讓他們把事情上報。”
攝影師後退道：“幾位老師，你們這不符合規矩。”
馮茂道：“導演不是號稱這個節目最自由嗎，什麽時候有規矩了？”
幾個攝影師無奈，他們肩上還扛着攝像機，又不可能真和馮茂等人打架，只能上交手機。
馮茂道：“元哲，你去找村民商量租車，我們去摘桃子，如果租到車直接開進桃林，我們先運幾十斤試試能不能賣掉。”
杜元哲點頭：“好。”
随後，馮茂幾人繼續往前走，杜元哲打量周圍的民居，很快就看到一家民居前放着一輛單排小貨車，這種就是平時拉菜的小貨車，運幾十斤毛桃綽綽有餘。
杜元哲走到那家門前敲門，很快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他看到杜元哲身後的攝像機，就明白這是來村裏錄節目的明星。
杜元哲溫聲道：“大叔，我們想去鎮上，能不能租一下您的小貨車？”
大叔沒有拒絕，只是道：“一天一百，必須給現金。”
這是村長要求他們做的，只要節目嘉賓來租車就得這麽要求。
杜元哲笑道：“我們可以給您一百五，但請您答應我們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
“我們這次去鎮上是想賣桃子，但我們不認識路，所以希望您能給我們當一下司機。”
大叔有些意動，道：“兩百！我帶你們去鎮上。”
杜元哲點頭：“好。大叔現在有空嗎？我們需要盡快去鎮上，趁着集市多賣一些。”
“我回去和家裏人說一聲就走。”
等大叔離開，攝影師不解道：“杜老師，為什麽他沒有跟你要錢？”
節目組不是沒想過嘉賓會賒賬租車，他們特意和村民說過租車必須用現金，而且不準賒賬。
杜元哲笑道：“即便是在市裏，也沒有還沒幹活就給錢的道理，我是連人帶車一起租，大叔全程跟着我們，再加上有攝像機在，大叔當然不急着要錢。”
他剛才忽然想到，沒必要和村民直說賒賬，這樣有種仗着明星身份違背規則的感覺，他完全可以按照正常流程租車。
攝影師頓時就明白節目組忽略了這一點，節目組只想到嘉賓會租車，沒想到他們還可以雇人。
節目組算是犯了慣性思維的錯，他們覺得嘉賓們都會開車，完全沒必要多花錢雇村民當司機。
而杜元哲想要賣桃子，就必須找個當地人了解情況，找個當地人當司機可以幫他們不少忙。
二十分鐘後
正在摘桃子的馮茂等人聽到車聲立刻扭頭看去，就看到杜元哲從小貨車的副駕駛跳下來。
韓京豪驚喜道：“元哲，你還真租到車了？”
杜元哲扭頭道：“麻煩大叔等一會兒，我們商量一下就去鎮上。”
大叔對這趟外快很滿意，笑道：“沒事，你們什麽時候想走都可以。”
杜元哲走到馮茂等人身邊，低聲道：“我沒和大叔說賒賬的事，你們一會兒不要提這茬。”
晉明驚訝：“那哲哥是怎麽租到車的？”
馮茂瞬間就想明白了，誇贊道：“還是元哲聰明，雇村民來當司機不用立刻給錢，賣完桃子回來的時候有錢給就行。”
杜元哲笑道：“只是突然想到了。馮老師，我剛才和大叔打聽過了，他們這裏的毛桃普遍價格不高，也就三塊五左右一斤，我們想要把毛桃賣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價格戰，我們可以賣三塊錢一斤。”
“另外，我們只賣桃子太單調了，我已經和大叔商量好，他到時候會幫我們找個賣水果的熟人，讓我們和那人一起賣。”
鄭霄道：“又不是沒有單獨賣一種水果的，我們有必要弄得這麽麻煩嗎？”
馮茂倒是明白杜元哲的心思，道：“我們對這裏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個位置更好，但當地人肯定知道，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毛桃，如果不選個好位置，可能一天也賣不出去多少。”
杜元哲繼續道：“不止如此，賣水果的攤販總要進水果，如果可以，我們完全可以以低價賣給他一批毛桃，他們可不僅僅只在這個集市賣水果。”
鄭霄一聽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沉着臉沒再說話。
晉明佩服道：“哲哥，你太厲害了，竟然能想到這麽多。”
杜元哲無奈道：“真要運一天桃子實在太累了，想要輕松點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
“大家別高興太早，我們可還欠着大叔二百塊錢呢，如果連二百塊錢都賺不到，那丢人就丢大了。”
幾人聽言神情一凜。
馮茂立刻道：“我們快點摘桃子，來回跑挺麻煩的，直接摘幾百斤桃子裝上車，能賣多少是多少。”
不用辛辛苦苦背桃子回小院，他們一個個幹勁十足，分散開來摘桃子。
一個小時後，八個裝得滿滿的竹筐被裝上車。
但這時候又多了一個問題，他們一共有八個人，總不能所有人都跟着去。
馮茂想了想道：“我，元哲和菱菱去賣桃子，老韓你們繼續摘桃子，等我們回來，直接用車運回去。”
除了他們，還有兩個攝影師，五個人已經夠多了。
韓京豪點頭：“行。”
鄭霄明顯不情願，但也知道車上裝不下這麽多人，這個辦法是杜元哲想到的，他根本争不過杜元哲。
馮茂上了副駕駛，杜元哲他們坐在車鬥裏，一群人連帶着一車桃子去鎮上趕集。
衛菱菱道：“你沒坐過這種貨車車鬥吧？”
杜元哲扶着旁邊免得晃悠，道：“說得好像你做過一樣。”
衛菱菱雖然家世普通，但也是煙城人，沒有在鄉下住過。
衛菱菱得意道：“我曾經拍過一部年代戲，坐過不少次車鬥，我可比你有經驗。”
杜元哲拿出手機，看到有夏凝覓的消息眼睛一亮，敷衍道：“那你可真厲害。”
七七：“拍照技術太差”
這是夏凝覓兩個小時前的回複。
杜元哲：“我在和你分享日常，你卻只注意到拍照技術”
七七：“沒在幹活？”
夏凝覓可能正好看手機，消息秒回。
杜元哲和她吐槽過今天得幹一天活，可能會累得手都擡不起來。
杜元哲：“我這麽聰明，怎麽可能任由節目組剝削，我正在去賣桃子的路上，今天我就是賣桃小能手”
杜元哲：“如果順利，我今天中午就可以吃到一頓大餐，馮老師的手藝很好，如果不是記得不能暴露廚藝，我都想和他學兩招，回去做給你吃”
七七：“你可以偷師”
杜元哲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機靈”
正在這時，衛菱菱的對話框突然來了一條消息。
杜元哲疑惑地點開。
衛菱菱：“收起你的癡漢笑，攝像機還在呢，注意點形象”
杜元哲立刻收斂表情，擡頭看衛菱菱。
衛菱菱戲谑地看他一眼。
杜元哲面不改色，和夏凝覓說了句晚上再聊就收起了手機。
......
杜元哲幾人坐着貨車到達鎮上，先去了一家超市買了兩百個塑料袋。
值得一提的是買塑料袋的錢還是大叔幫忙付的，他們實在太窮了，一分錢都沒有。
買完塑料袋，大叔就拉着他們拐上另一條路，一直開出鎮子才停下。
杜元哲看看周圍，這裏就零星幾份賣水果和蔬菜的，完全不能和鎮裏熱鬧的集市相提并論。
不等他們問，大叔就解釋道：“這條路通往東邊幾個村子，他們那邊都不種毛桃，你們可以在這裏賣毛桃。”
“這裏可以留兩個人賣桃子，剩下一個人跟我回鎮上，那裏有賣水果的熟人，可以和他一起賣桃子。”
大叔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沒錢，很熱心地幫他們找了兩個賣桃子的地點，希望他們到時候能有錢付賬。
馮茂道：“大哥說得對，我們的毛桃太多，在一個地方賣不了太多。元哲你和菱菱留在這兒，我和大哥回去。”
杜元哲兩人答應下來，從車上搬下來四框毛桃擺在路旁，把大叔幫忙借來的電子秤也拿了下來，沒這玩意兒他們可賣不了東西。
等馮茂等人離開，杜元哲看看周圍零散的幾個人，道：“我怎麽有種被發配了的感覺？”
衛菱菱深有同感：“這裏真能賣掉桃子？”
她都懷疑沒幾個客人會過來。
杜元哲眨眨眼睛：“希望大叔說得都是真的。”
杜元哲看了眼攝影師，道：“大哥，你在這兒太顯眼了，客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錄節目的，你走遠一點。”
攝影師看看左右，發現那邊有個電線杆，走過去躲在電線杆後面，攝像機還是對準杜元哲兩人。
這樣一來，客人不會第一眼就發現在拍攝。
杜元哲兩人身上都帶着話筒，不用擔心離得遠了錄不上聲音。
等了幾分鐘，就有一個人騎着電動車想要進鎮，看到他們面前的桃子，停下來問道：“這桃子怎麽賣的？”
杜元哲立刻道：“三塊錢一斤，剛摘下來的毛桃，又甜又新鮮。”
大哥只是看了兩眼就騎車離開了。
衛菱菱失望道：“好不容易來個客人還走了。”
杜元哲心态很好，道：“做生意哪有那麽容易，慢慢來就好。”
衛菱菱略帶玩味道：“你這段時間受了不少熏陶，應該挺會做生意的，我一會兒就負責稱重收錢。”
杜元哲聽懂她的打趣，挑眉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得比我更會做生意。”
衛菱菱失笑：“你還真是不吃虧。”
她拿夏凝覓打趣他，他就用蔣澈霖反擊。
杜元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衛菱菱眼睛轉了轉，道：“晉小弟把夏總當作女神，一心想進千影娛樂，你是不是應該幫幫忙？”
杜元哲目光閃爍，道：“晉小弟這麽優秀，可用不着我幫忙，我聽劉哥說夏總對你很感興趣，也不知道蔣總舍不舍得放人？”
衛菱菱扭頭看他：“你這麽明目張膽地挖牆腳真的好嗎？”
杜元哲微笑：“蔣總那麽大度，想必不會生我的氣。”
他只會恨不得殺了我罷了。
衛菱菱說不過杜元哲，只得敗退：“又來客人了。”
這人和之前那人一樣，只問了問價格就走了。
接下來二十分鐘，來了好幾個客人，但只有一個人買了三斤桃，其餘人都只是問了問價格。
衛菱菱不解：“我們這桃子賣相很好，價格又便宜，為什麽只有一個人買？”
杜元哲若有所思道：“我猜他們在貨比三家。剛才買桃子的那個大姐是從鎮上趕完集要回家，她應該問過桃子價格，一聽我們的便宜就買了。”
“而另外的幾個人是要去趕集，他們還沒問過價格，所以想進鎮了解其他人的價格再決定。”
衛菱菱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這樣。”
接下來就仿佛在印證杜元哲的話，随着臨近中午，越來越多的人趕完集要回家，他們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兩人分工合作，一人稱重一人收錢，而且收的都是現金，他們可沒辦法掃二維碼。
在這過程中，杜元哲明顯發現有不少之前問過價格的人，看來他們比對過價格後發現還是他們賣的最便宜。
一直忙到十一點半，他們的四框桃子賣得只剩下一筐半。
衛菱菱數着手裏的錢，笑道：“總算把要給大叔的錢掙夠了。”
一共二百一十塊錢。
杜元哲道：“就算接下來掙不到錢，只要讓大叔幫忙運桃子，我們很快就能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杜元哲看看時間，道：“我們再等半個小時，如果沒人再來，我們就收攤回去。”
衛菱菱道：“我和馮老師打電話說一聲。”
三分鐘後，衛菱菱通話結束。
她興奮道：“馮老師那邊的生意比我們好，他已經賣完了，現在正在買菜，一會兒就和大叔過來接我們。”
杜元哲眼睛一亮：“我們今天的飯錢已經夠了，等馮老師一來我們就走。”
兩人的心情變得輕松不少。
正在這時候，一個帶着墨鏡的年輕人走過來，問了問桃子價格，然後看着他們道：“我看你們很眼熟，是明星吧？”
杜元哲笑道：“對，我們演過幾個角色。”
現如今真人秀很常見，明星做任務賣東西并不稀奇，之前也有幾個人猜他們是明星，但只是說了兩句話就離開，畢竟不是他們兩個的粉絲。他們的名氣也沒大到引起轟動。
年輕人道：“你們應該在錄綜藝吧。我看你們還剩下不少桃子，只要你們表演個節目，我就把這裏的桃子全買了。”
衛菱菱驚訝：“表演節目？”
年輕人點頭：“對，我看明星在綜藝裏都會表演節目，你們應該也會吧？”
看他理所當然提要求的樣子，杜元哲拒絕道：“抱歉，我們今天只賣東西，不表演節目。”
年輕人皺眉：“你們表演節目我就會把桃子都買走，這樣你們的任務就能提前完成，很劃算啊。”
他會這麽提要求，就是以為杜元哲兩人必須賣完桃子才能完成任務。
杜元哲道：“賣東西不是我們的任務。很感謝你有心支持我們，但我們不需要。”
年輕人抿嘴，眼中浮現一絲尴尬和惱羞成怒，道：“就算不是任務，你們既然賣桃子肯定希望賣完，我只是提個要求而已，你們随便唱個歌就能完成，為什麽非要拒絕？”
杜元哲看他，淡漠道：“因為拒絕是我們的自由。”
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多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們一邊追逐明星，把和明星合照互動當成炫耀的資本，一邊又看不起明星，覺得明星就是戲子，不應該有這麽高的地位。
杜元哲很明白自己現在就遇到了這麽一個人。
這人看向他們兩人的目光中既有熱切也有不屑。
年輕人看到杜元哲的臉色，心裏不由得一顫，又沒有把事情鬧大的勇氣，臉色難看地離開了。
衛菱菱道：“這人是故意來搗亂的？”
杜元哲示意她看另一個方向，道：“是把我們當成玩樂炫耀的對象了。”
衛菱菱看過去，發現那邊站着好幾個年輕人，他們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衛菱菱臉色一沉：“我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或許覺得有攝像頭在，我們就會有所顧忌。”
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接下來他們又賣出去十幾斤毛桃，等馮茂到的時候，他們就剩下一筐毛桃沒賣。
馮茂幫他們把東西搬上車，臉上滿是笑容，道：“我已經買夠今天的食材，還買了不少小龍蝦，回去給你們做麻辣小龍蝦。”
杜元哲問道：“馮老師，集上豬肉多少錢一斤？”
他聽到節目組的兌換價格後就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
提到這個，馮茂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我買的十六塊錢一斤，節目組的心肯定都被狗吃了，十六一斤的豬肉他們收我們四十斤毛桃。”
四十斤毛桃就是一百二十塊錢，這還是他們降價後的價格，如果按照正常價格賣還會更貴。
衛菱菱瞪大眼睛：“他們那豬肉鑲金了嗎？”
杜元哲道：“他們估計是黃世仁轉世！”
“肯定是！”
幾個人因為這件事吐槽了節目組一路。
他們回到長林村，一眼就看到等在村口的韓京豪等人。
韓京豪看到他們，立刻問道：“怎麽樣，還順利嗎？”
馮茂哈哈笑道：“非常順利。”
幾人立刻松了口氣：“那就好。”
韓京豪道：“我們摘了不少桃子，得麻煩大叔幫我們拉回小院。”
大叔剛想說沒問題，馮茂就道：“我們今天的食材已經買夠了，不需要再用毛桃換食材，便宜節目組還不如便宜大哥。”
“大哥，摘下來那些桃子就送給你們了，你們運回自己家就好。”
大叔聽言大喜，沒想到這趟外快還有意外收獲，大叔先把他們送回小院，才離開去拉毛桃。
雖然他們家家都種了桃樹，但這批桃子屬于意外之喜，賣出去就是一筆錢，沒人會嫌錢多。
韓京豪等大叔離開，才納悶道：“你怎麽這麽大方？”
馮茂冷笑着把集市上蔬菜和肉的價格告訴他們。
一時間群情激憤。
他們不是不知道節目組黑心，但之前沒有這麽明顯的對比，但現在一聽價格對比，完全覺得自己就是冤大頭。
一行人怒氣沖沖地走進小院找節目組算賬。
“黃世仁！趕緊出來給我們道歉！”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