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雖然從路軒那裏得知周衡生病的事， 但杜元哲并未把這件事告訴夏凝覓。
夏凝覓早就和周衡劃清界限，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誰也不會對陌生人的事感興趣。
不過， 夏凝覓不感興趣，有個人卻是很感興趣。
盛林醫院
周衡已經開始治療， 他的頭發正在脫落， 明知道這是治療的必經過程，可看着自己現在的樣子， 周衡止不住地煩躁，心裏總有股戾氣。
正在這時， 有人推開病房門走進來。
周衡擡頭看去，頓時怔住了，緊接着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你來做什麽？”
夏憶瑤看着面前已經不複當年俊朗模樣的周衡， 心裏前所未有的暢快，笑道：“自然是來看看你。周衡，你看看現在自己這惡心的樣子，這就是你當初背叛我的代價。”
周衡冷笑：“夏憶瑤， 你以為自己就多麽無辜嗎？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是有女朋友的， 是你設計讓我們分手，你以為我不知道？”
“當初你用利益引誘我，就該知道我對你不是真心， 你自信可以控制我， 卻沒想過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這就是你的因果報應。”
夏憶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周衡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我， 你怎麽可能有今天的一切。”
“你高高在上慣了， 如果不是為了這些， 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我們不過是公平交易罷了。”
周衡明天夏憶瑤今天來的目的，道：“你想看我的笑話就看吧，反正你已經當了這麽多的笑話，好好的一張牌，被你自己打得稀爛。我是得了病活不了多久，可我還有兒子在身邊，可你呢，女兒願意孝順你嗎？”
“夏憶瑤，你太可憐了！”
“胡說！”
夏憶瑤立刻破防：“我有花不完的錢，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這個茍延殘喘的病秧子有什麽資格說我可憐。你算計再多又有什麽用，現在不還是要痛苦地死去，我今天不過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來送你一程。”
夏憶瑤确實是來落井下石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周衡哪怕病怏怏躺在床上，依舊可以把她氣個半死。
正在這時，周沉朗走了進來，他看到夏憶瑤有些驚訝，扭頭看向周衡。
周衡冷漠道：“沉朗，我心情不好，不想見不相幹的人。”
自從離婚後，他就不想再見夏憶瑤。
夏憶瑤覺得周衡是恥辱的過去，對于周衡來說，夏憶瑤也是恥辱的過去。
只要一看到夏憶瑤，周衡就會想到自己是靠讨好女人起家，用以色侍人來形容他過去的婚姻再合适不過。
周沉朗點頭，道：“請您離開。”
夏憶瑤看向周沉朗，突然笑了：“十幾年前你失去了母親，現在又要失去父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不該出生？”
周沉朗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病房門。
夏憶瑤冷笑一聲，反正她已經看到了周衡的慘樣，留不留下已經無所謂。
等夏憶瑤離開，周衡沉着臉道：“你去哪裏了？”
如果周沉朗剛才就在，周衡會直接讓他把夏憶瑤趕出去，就不需要和夏憶瑤說那麽多廢話，影響他的心情。
周沉朗道：“醫生找我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
周衡問道：“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做手術？”
“大概半個月後。”
這期間的治療都是為了做手術做準備，專家已經到了盛林醫院，這段時間專家會一直觀察周衡的情況，只要把所有情況都了解了，才會開始手術。
周沉朗繼續道：“爸放心，專家說手術的成功率很高，手術後休養一兩個月您就能恢複健康，只要按時吃藥就可以。”
不管能活多久，周衡從今以後是離不了藥的。
周衡點頭，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但他還是想聽，這會驅散他對接下來手術的恐懼。
“我都住院好幾天了，尤映雪為什麽沒來看我，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雖然他不會同意周沉朗和尤映雪結婚，但尤映雪現在還是周沉朗的女朋友，來醫院看望自己是她的本分。
周沉朗解釋道：“映雪已經進組了，她現在不在煙城。”
周衡不滿道：“進組就不能請假嗎？你這女朋友一點禮貌都不懂，趁早分了。”
周沉朗看出來周衡就是在故意借題發揮，只是苦笑兩聲，并未接話。
周衡見他這樣就煩，揮手道：“我累了，你別在這裏礙眼。”
周沉朗順從地離開了病房。
......
王立剛執導的雙女主劇《胭脂淚》已經開機，當天開機儀式就上了熱搜，杜元哲自然也看到了。
這部戲得拍三四個月，這期間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有夏凝覓派去的幾個監工在，杜元哲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過劇組的人看到這幾個人卻是很不理解，就連王立剛的助理也很疑惑：“導演，夏總這是什麽意思？”
王立剛道：“這幾人只是負責把控道具安全，其他的什麽都不會管。”
“可這樣一來，不就是擺明了不相信道具組？”
王立剛無奈道：“大老板想這麽做，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你去和道具組的人說說，讓他們別故意消極怠工搞小動作，要不然夏總饒不了他們。”
助理點頭：“我這就去。”
劇組多了幾個監督道具組的人，只是對劇組的工作人員有影響，對演員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而且道具組把控得越嚴，他們反而越安全。
但尤映雪總覺得這幾個人來得不正常。
“你覺得這會不會是在防備我？”
【如果真是為了防備你，這就說明你已經暴露了，可我們只出手了一次，不可能會有人查到你身上】
尤映雪也覺得自己不可能暴露，但她就是莫名覺得這事不簡單。
“不管是不是為了防備我，有這幾個人在，很多事都不好做，我們必須謹慎，寧可什麽都不做，也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氣運掠奪系統聽到這話很不滿意。
【你什麽都不做，我怎麽得到氣運？】
“我只是說不在劇組搗亂，但出了劇組就不一定了。”
氣運掠奪系統勉強認同她的話。
【你知道我能讀取你的思維，你最好別耍小心思】
“我們是互惠互利的平等關系，我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聽到氣運掠奪系統略帶威脅的話，尤映雪也不甘示弱。
氣運掠奪系統雖然是系統，但尤映雪發現它智能很高，幾乎和人一樣，這也導致它和普通智能系統不一樣，不能和設定好的程序一樣時刻監測尤映雪的思維。
也就是說，氣運掠奪系統只有在它想要監測尤映雪思維時，才能監測到，其他時候它只是安靜地待在她意識中。
而且人的大腦非常複雜，氣運掠奪系統可以讀取她的思維，卻不可能得知尤映雪全部的心思。
氣運掠奪系統會警告尤映雪，就是它知道尤映雪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它确定不了尤映雪在想什麽。
不過除了尤映雪的小心思，兩人的合作還算愉快，尤映雪足夠謹慎，而且在娛樂圈多年，經營了不少自己的人脈，由她來對付衛菱菱，并不一定非得用陰謀詭計才能達到目的。
氣運掠奪系統現在還得依靠尤映雪，它不能和尤映雪鬧翻，暫且翻過剛才的話題，它想了想道：
【雖然你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你最好查查那幾個人是誰派來的，或許能找到我老對手的蹤跡】
“好。”
.......
花湖公寓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衛菱菱那邊一切如常，在這期間有好幾次可以下手的機會，但不知道是因為監工的存在，還是對方太謹慎，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杜元哲道：“以尤映雪謹慎的性格，即便她做了什麽，恐怕也很難抓住她的把柄。”
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實際的證據，對尤映雪的影響很有限。
【我早說過氣運掠奪系統很難對付，它選中的宿主不論是蠢還是聰明，都不容易對付】
杜元哲嘆氣，對此深以為然。
汪憐萱是氣運掠奪系統的上任宿主，她無疑是愚蠢的，因為愚蠢，她對女主的影響有限，杜元哲對付她很容易，但也因為愚蠢，害她丢了性命，讓氣運掠奪系統得到重新選定宿主的機會。
尤映雪作為現任宿主，以她之前的行事來說，她稱得上聰明，聰明的人不會被氣運掠奪系統蠱惑，短時間不用擔心氣運掠奪系統再換宿主，可也因為尤映雪聰明，所以她不好對付。
尤映雪的演技不比衛菱菱差，憑借知道劇情的優勢，她很有可能光明正大地截胡女主的機緣，這才是最危險的。
杜元哲越想越擔憂，他突然發現比起敵人使用陰謀詭計，他更擔心敵人用陽謀。
“如果實在沒辦法，或許就得換我們用陰謀了。”
如果尤映雪真打算憑借先知先覺的能力去截胡女主機緣，杜元哲會不惜手段破壞。
杜元哲不由得感慨：“好人和壞人，真的只在一念之間啊。”
【好壞之分，并非只看行為，還得看目的】
“我懂，就和善意的謊言一個道理。”
杜元哲笑道：“你也不是太規矩嘛，上一世為什麽不能想辦法逼逼我？”
系統又開始裝死。
杜元哲撇嘴：“我都猜到了前世的存在，你還瞞着我有什麽意思，剛才白誇你了。”
見系統還是不說話，杜元哲皺眉：“你不會還有什麽重要的事瞞着我吧？”
【人要往前看，沉浸在過去對你沒好處】
杜元哲愣了下，多少明白了些系統的心思，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想再多也沒用。
如果把這一切比喻成闖關，他上一世連汪憐萱這個第一關的boss都沒打過，但現在他已經闖到第二關，還已經找到守關boss的蹤跡，游戲進度遠超前世，确實沒必要糾結前世的事。
說到游戲，杜元哲已經許久沒和夏凝覓玩游戲了。
當天晚上，夏凝覓一下班，就被杜元哲拉着打游戲。
夏凝覓看他：“怎麽突然要和我打游戲？”
杜元哲笑道：“因為只有七七在，我才能贏啊。”
【不論前世怎麽輸的，今生我一定要贏，我還要和七七一起周游世界呢】
夏凝覓垂眸，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道：“你終于肯承認我有幸運加成了？”
杜元哲道：“不是幸運加成，是對我有激勵加成。”
“我覺得還是幸運加成更重要些。”
杜元哲愣了下，然後就看到夏凝覓眼中的玩味，無奈道：“都說了是巧合，我不可能自帶黴運。”
夏凝覓挑眉：“你這話和路軒說，你覺得他會信嗎？”
路軒可以說是資深受害者。
杜元哲無言以對。
夏凝覓勾唇，眼睛看着手機屏幕：“人來了，先殺了他們再說。”
把撞點的兩個人幹掉，杜元哲不再提黴運的事，他發現這種事根本說不清楚，不想太多，一心吃雞就對了。
接下來，杜元哲如打了雞血一般，和夏凝覓一路推進，成功幹掉最後一個獨狼，完美結束了這局游戲。
杜元哲放下手機，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道：“我快進組了。”
夏凝覓問他：“在哪裏拍？”
“去山裏，具體哪座山還不知道。”
電影拍的是戰役，這次戰役正好發生在山裏，也正是因為山裏地形複雜，主角才能憑借複雜的地形戲耍敵人，同時争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夏凝覓皺眉：“你自己小心一點。吳嘉中這人說一不二，而且為了拍出更好的效果，他肯定會讓你做一些危險的事，你別傻乎乎地上，能用替身就用替身。”
杜元哲點頭：“我有分寸，敬業不是通過危險戲來證明，我又不是全能的人，本來就有不擅長的東西，我不會硬着頭皮上。”
夏凝覓道：“我會讓劉旭告訴吳嘉中公司的想法，讓他不敢太逼迫你。”
這種真心熱愛電影的導演，有時候對演員來說非常危險，他們為了藝術，什麽都做得出來。
夏凝覓提前安排好，也是避免杜元哲和吳嘉中發生沖突。
杜元哲明白夏凝覓的心意，笑道：“有七七在，我什麽都不用想，只需要演好戲就成。”
夏凝覓淡淡道：“我倒希望真是這樣。”
只可惜杜元哲有很多事要做，做不到心無旁骛地演戲。
杜元哲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張手抱住夏凝覓，享受這一刻的安靜。
......
《胭脂淚》劇組
尤映雪看着遠處那幾個監工，道：“可以确定這些人是夏凝覓派來的，他們沒關注過我，也沒有人試圖監視我，應該和我沒關系。”
這些監工在劇組一個月，絕對稱得上敬職敬業，凡是需要用到的道具，他們都會仔細檢查，如果涉及到危險的道具，他們更是檢查得非常仔細。
【夏凝覓不是會做這種無聊事的人，她可能是受人所托】
“會是誰？”
【蔣澈霖】
尤映雪愣了：“如果真是蔣澈霖，那他肯定是為了保護衛菱菱，可據我所知，夏凝覓和蔣澈霖并無私交，夏凝覓怎麽可能會幫蔣澈霖追女人？”
想到那個冷漠到極點的女人，尤映雪就覺得這種事不是對方能做出來的。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一件事——夏凝覓喜歡蔣澈霖】
“不可能！”
尤映雪聽到這話都覺得荒唐：“我比你更早知道夏凝覓，周沉朗是夏凝覓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這些年一直在關注夏凝覓的消息，如果夏凝覓真喜歡蔣澈霖，周沉朗不可能不知道。”
氣運掠奪系統很無奈，它沒有告訴尤映雪小說的事，導致它什麽事都得和她解釋一遍，可如果讓尤映雪看小說，她很可能從汪憐萱的死上猜到什麽。
氣運掠奪系統不能冒這個險，只能麻煩一些了。
【夏凝覓是何等人，她想要隐瞞一件事，怎麽可能讓別人知道】
尤映雪皺眉，可緊接着她就提出疑惑：“還是不對啊，誰都知道夏凝覓已經有男朋友了。”
氣運掠奪系統冷笑。
【夏凝覓的男朋友傳了那麽久，可有誰真的見過？她已經談了這麽久的戀愛，結果千影娛樂愣是沒一個人見過她的神秘男朋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得知夏凝覓有男朋友，氣運掠奪系統也很驚訝，他都懷疑夏凝覓是不是就是它的老對手選中的宿主，可夏凝覓和衛菱菱根本沒有一點聯系，再加上她男朋友一直沒露面，氣運掠奪系統就覺得這只是夏凝覓虛構出來的人。
尤映雪道：“如果真如你說，那夏凝覓編個假男朋友對她有什麽好處？”
【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和夏氏有關】
氣運掠奪系統知道小說劇情，雖然劇情并不是完全按照小說發展，但到目前為止幾個重要配角的人設都是符合角色設定的，所以它深信夏凝覓喜歡蔣澈霖，只要沒找到夏凝覓喜歡上別人的實質性證據，它就不會有所懷疑。
但尤映雪不一樣，她沒看過小說，沒有先入為主的思想，而且氣運掠奪系統只能通過宿主得知外界發生的事情，尤映雪對夏凝覓的事可比氣運掠奪系統知道得多。
她記得夏凝覓曾公開表示和蔣澈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可不是對待喜歡的人該有的态度。
可氣運掠奪系統似乎又很确信夏凝覓喜歡蔣澈霖，如此一來，夏凝覓就有些奇怪了。
想到氣運掠奪系統讓自己找的老對手，尤映雪默默把夏凝覓列入重點懷疑對象。
尤映雪沒有把這些猜測告訴氣運掠奪系統，她想等和它做交易時，再拿這件事當籌碼。
暗暗做了決定，尤映雪收斂情緒道：“不論是夏凝覓還是蔣澈霖，只要确定我沒暴露就行。”
【關于我的老對手，我覺得你可以從蔣澈霖入手，重點查和他走得近的人】
汪憐萱之前查了衛菱菱身邊的人那麽久也沒查到什麽，氣運掠奪系統覺得或許可以換個思路，從蔣澈霖入手。
尤映雪點頭：“我會的，你記得把報酬準備好。”
【只要你能找到我的老對手，我就送你一樁大機緣，你成功把握住，就可以跻身一線】
“希望你說到做到。”
自從演了這部戲後，尤映雪對氣運掠奪系統的能力多了一些信任。
如果不是有氣運掠奪系統提點，她現在恐怕在演那部班底一般的劇，根本沒可能成為王立剛新劇的女主角。
尤映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不怕氣運掠奪系統利用她，只要能從它身上得到好處，她并不介意被利用。
.......
時間進入十二月，杜元哲進組了。
看着面前的村莊，杜元哲很懷疑拍電影的标配是不是就是吃苦。
之前徐程好歹還給租賓館，吳嘉中直接讓所有人住民宿，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全都得住在這個村莊，因為大部分劇情都發生在村莊和山上。
杜元哲走進劇組給他安排的住處，這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居，正房有三間，左右各有兩間房，還帶着一處小院。
他看到小院靠牆的地方被原主人弄出來兩小塊地，估計原主人之前每年都會在家裏種點東西。
劉旭道：“這處院子正好夠我們這些人住，我看房間都收拾得很幹淨，只是屋裏都有些冷，我會讓人買幾個取暖器來，保證把房間弄得暖和起來。”
房子小也有小的好處，最起碼能很容易地把房間弄暖。
杜元哲道：“給每個房間都裝幾個取暖器，別讓大家凍到。”
他當然不可能只顧着自己。
劉旭點了點頭就開始出去打電話忙活。
小胖看着屋裏有些陳舊的衣櫃，為難道：“這衣櫃太小了，我們要不要再買個新的？”
杜元哲搖頭：“湊活着用就行，這只是舊又不髒。”
除了取暖有些問題，杜元哲還是很滿意這住處，畢竟他小時候就是住這種房子，他住了二十多年早就習慣了，并沒有什麽不适應的。
等所有人都安排好後，當天下午，吳嘉中就帶領衆人舉辦開機儀式。
吳嘉中雖然沒有邀請記者，但還是來了幾個得到消息的記者，但因為沒有采訪環節，他們只能拍幾張照片。
吳嘉中弄得開機儀式很講究，一步步按照規矩來，雖然有些麻煩，但有主持人cue流程，其他人只需要跟着做就行，并沒有用太多時間就完成了開機儀式。
吳嘉中道：“今天不早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正式開始拍攝，所有人必須在七點到達劇組。”
住村裏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劇組就搭在建在村外，距離杜元哲的住處，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