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8 八十塊VS八百塊
H市, 柳家。
聶瑤望着手機屏幕，上面的字仿佛一個個飄出來，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
客廳只看着暖黃色的燈, 本該溫馨的小家卻因為她臉上的猙獰而徹底打破, 電視裏放映着的狗血劇适時的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又是捉奸的戲碼。
聶瑤猛地将茶幾上的東西掃在地上, 狠狠地将手機擲向電視屏幕，發出“嘭”的一聲, 畫面陡然消失, 手機卻罕見的沒壞, 只摔裂了屏幕, 偌大的客廳瞬間恢複寂靜。
還在廚房忙碌的幫傭不敢發出絲毫聲響，更不敢探出頭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對于她們來說并不罕見，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只是最近尤為頻繁。
別墅的女主人從來都不是好脾氣。
柳晴雪從小書房中探出一顆小腦袋, 偷偷朝着聶瑤看過來，白着小臉沒敢吭聲。
聶瑤深吸一口氣, 沉着臉從茶幾底下取出另外一部備用手機, 翻看着自己的微博, 明明數據已經翻倍, 但有一大半都是跑來故意損她的評論。
“聶瑤姐姐, 恭喜恭喜, 您被官方翻牌啦！”
“沒關系, 黑紅也是紅，不管用什麽手段，只要紅了您就是牛掰, 誰能不誇一句呢。”
“我以前見過演員翻車的，但是也沒見過被打臉這麽迅速的，聶瑤實至名歸！您值得！”
“現在我給聶瑤和聶瑤粉絲一個建議，抓緊時間互動，洗白自己，免得一會兒被正主再錘一遍，哪有你們這麽厲害的？還沒譜的事就敢瞎嚷嚷。”
“點進熱搜前我還奇怪，點進熱搜後瞬間笑死，當初說人家毀容的不是你？哪來那麽大臉！”
“是聶瑤就不奇怪了……”
聶瑤越看越生氣，蹙眉播出一個號碼，不料對方根本沒接，她又換了一個手機號繼續播，這才順利接通：“王志，你怎麽答應我的？不是說已經準了嗎？為什麽臨時又變了！”
她的聲音有些尖厲，急促之下倍顯刺耳，對面的男子冷笑道：“聶小姐，我只是說有希望，是你誤會了吧？況且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最終決定的，我只是幫你報上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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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聶瑤氣得臉色漲紅，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她常年混跡娛樂圈，自認從沒翻車過，可沒想到這次卻着了道，被人算計了一頓，“你當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嘟嘟嘟——”
電話挂斷，裏面只剩下一片忙音，聶瑤恨得咬牙切齒，前一陣兒她偶然結識了王志，他自稱能幫忙溝通，給他們拉來代言，為此沒少要她的好處。
王志事事辦得靠譜，還能得到官方那邊的具體消息以及安排，這讓她徹底放下戒心，相信了他的能力，提前向對方示好。
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她更無法繼續追究！
這個悶虧讓聶瑤吃得憋屈，正在這時她手機上閃動着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沒好氣的挂斷，接着那人又打過來，如此三四次後，聶瑤沒好氣的接通：“打什麽打，滾！”
“別別別，聶瑤小姐，我是金閩娛樂公司的經紀人，我們公司正在籌備一檔新的母女綜藝，覺得你跟柳晴雪小朋友特別合适，您要不要……”
電話那邊叽裏呱啦說了一連串的話，正在氣頭上的聶瑤卻一個字都沒聽清，隐約聽到對方說什麽新綜藝，怒氣沖沖的道：“沒興趣！”
說罷猛地按掉手機，臉色陰沉沉的靠在沙發上。
聶瑤慢吞吞的磨蹭過來，撿起地上的手機放在她面前，小聲說道：“媽媽別生氣啦，晴雪會很乖的，不然等爸爸回來，你們又要吵架啦。”
“爸爸？”聶瑤冷笑一聲，“你爸爸不知道纏在哪個小妖精身上呢！”
柳晴雪眨了眨大眼睛，沒弄清楚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聶瑤望着她無辜的神色，臉上情緒不斷變換，最終只說了句：“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聽見上課兩個字，柳晴雪咬了下嘴唇，小臉耷拉下來，說了聲“好”。
在聶瑤被嘲後，她很是安靜了兩天，熱度也漸漸消失。
葉楚楚最終還是簽了霍正深給她的合約，裏面對她幾乎沒什麽苛刻的條件，就連分成都只拿了很少的部分，尋常藝人合同中必備的條約更是一個也沒有。
與其說是一份藝人合約，倒不如說是給她白送了一個代理，還是幾乎不必她發工資的那種。
連幫忙換查看的律師都覺得這份協議太寬容，簡直比對待自己人還自己人，葉楚楚聽在耳朵裏沒說話，心中卻越發納悶霍正深的所作所為。
總不能是為了多活些時日，特意幫她行善積德吧？
想起前一陣兒霍正深說過的話，什麽努力活久一些之類的，沒準兒就是這種打算，葉楚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接着就在心裏念了句：長命百歲。
為了病弱小同桌的健康成長，她願意下次考試空出最後一道大題，把第一名拱手相讓！
在葉楚楚簽約事件告一段落後，她的微博賬號被經紀人暫時接管，帶她那位經紀人是位三十出頭的幹練女人，姓程，經驗豐富人也溫柔，聽說她年紀小，還特意給她了很多建議。
葉楚楚對程姿很有好感，葉小臭臭似乎也是，每當程姿過來找她時，他總是變得異常安靜，還特意拿出最喜歡的零食給她吃，哪怕他嘴裏的“橙子阿姨”根本不會碰。
兩天後，綜藝播出。
期待已久的觀衆們剛打開視頻，就被葉之衡小朋友的騷操作震驚。
“楚楚，你想住牛棚嗎？”
“如果楚楚特別想住牛棚的話……”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哪有小姑娘喜歡住牛棚的？不出意外的話，衡衡子恐怕又要受到姐姐的一頓毒打，最好被打得哇哇叫。
觀衆們對此樂見其成，教訓熊孩子什麽的最香了，可萬萬沒想到沒等葉楚楚教訓，某位小朋友就跟自己的好兄弟聚衆感嘆人生艱難。
觀衆們：？？？
你們一個将來繼承葉氏集團，一個家有影帝老爹編劇親媽，居然還有臉跑出來感嘆貧窮？至于什麽舅甥關系解除，還不全是小季淮你自己作的！
“衡衡子他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前兩期可大方了，怎麽突然這麽摳門？驚掉我的眼球！”
“關鍵不是衡衡子說要攢錢給楚楚買小裙子嗎？太棒了！沒錢也要給楚楚買小裙子！棒棒噠！”
“也許只是單純說說呢？我覺得一個小朋友不太可能會意識到這些。”
“話別說太早，接着往下看叭，我覺得臭臭小朋友該改名了……”
緊接着，衆人就發現葉之衡小朋友的确變了，他說自己貧窮并不是簡單的人設，而是真真切切的以為自己很貧窮。
從差點兒拉着姐姐住牛棚，到一人扛起任務大旗，逼迫節目組不得不多做了任務牌，甚至于連晚上十塊錢的零花錢都惦記着要好兄弟還！
葉小臭臭，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我發現全場只有衡衡子一個人在努力掙錢……小季淮和晴雪寶貝跑去撸羊羔，楚楚子和果果子一邊撿牛糞一邊踏青，媽媽們聚衆唠嗑學得很敷衍，只有衡衡子擠羊奶、撿牛糞、放羊，甚至還同時做了兩個任務！”
“季淮小朋友簡直笑死了，我以為他是一個王者，沒想到就撈到一塊錢，還是因為一塊牛糞，季影帝老父親的臉面都被丢光了！”
“衡衡子真的好厲害呀，能這麽專注且認真的小朋友，将來肯定有大出息！棒棒噠！”
“我發現衡衡子這一期沒怎麽跟晴雪妹妹互動，腫麽回事？我錯過了什麽？”
觀察細致的觀衆們很快發現了兩個小朋友間的不對勁，相比于前兩期兩個小朋友間的親近與熟稔，現在兩個小朋友幾乎全程沒有互動。
向來主動，很喜歡晴雪妹妹的葉之衡，也仿佛全都忘了這回事兒，一門心思的做自己的任務。
“你們還不知道嗎？直播裏面，兩個小朋友鬧掰，分手了，節目組估計是剪輯了，畢竟可能涉及不太好的詞彙。”
“好家夥，不會真的把兩個小朋友喜歡一塊玩當成早戀了吧？他們倆明顯很搭呀，多好的一對小朋友，為什麽要分手……想不明白。”
“真的好嗎？我反而覺得跟柳晴雪在一起，衡衡子就特別吃虧倒黴，第一期讓房子，第二期送千紙鶴被拒絕，柳晴雪不接電話還撒謊，這麽敷衍的朋友，不要也罷。”
“笑死了，什麽叫吃虧倒黴，這些還不是他主動的？某些粉絲可別開麥了！”
“沒毛病，就是他主動的，憑什麽怪人家晴雪寶貝？太逗了！”
“……？好家夥，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好，還沒有一絲回報，哦有的，上次不是差點兒把衡衡子罵哭嗎？還好有楚楚給力！”
“媽噠，有些人就是茶而不自知，蓮而不自知，他們家粉絲一個牌子的，秀！”
持兩方觀點的網友在網站彈幕上打起口水戰，但絲毫不影響綜藝的繼續播放，四位媽媽各自給自己的寶貝送了親手制作的衣服，從小裙子到旗袍甚至小馬甲，每一份都是媽媽們的心意。
但衆人覺得連雙玉的心意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點辛苦？
“別人只做一件，她做了兩件，心疼小姐姐一秒，但是我突然發現小姐姐存在感低，可是人長得好看也不惹事，還特別圈粉！”
“哈哈哈哈哈哈圈粉是當然圈的，但是你沒發現連雙玉小姐姐的心偏到北邊去了嗎？看看這件小馬甲多麽簡陋，跟楚楚的小裙子完全沒法比！”
“女孩子當然更喜歡女孩子啦，而且小馬甲也不錯了，比隔壁T恤是不是好點兒？”
“可不敢瞎說，林編的T恤上面有變形金剛，肯定廢了不少功夫！”
“那還真是葉小臭臭最慘，不過他很喜歡小馬甲啊，看到眼都亮了，寧願打噴嚏都不穿外套……”
随着衣服的下發，接着就是四組嘉賓如火如荼的準備工作，視頻只剪輯了最重要的部分，其中就包括讨論劇本，角色分配等。
當網友們看到季淮和柳晴雪兩組全都選了舞臺劇後，一時有些無語，畢竟只有四個節目，還有兩個是重合類型，可看性肯定降低了很多，但緊接着網友們就看到了更無語的地方。
在林唯唯忙着跟季淮商量角色時，聶瑤母女橫插一腳，直接趕鴨子上架，請林編開始改劇本，從小朋友嘴裏說出來的話大人根本不好拒絕。
以前還不覺得，可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對母女，很不懂事啊？
等篝火宴會開始時，衆人精神一振，早在直播時就有不少片段流出，但因為特殊性都被節目組緊急處理掉，可越是被處理掉的消息，就越是抓人撓肺，讓人迫不及待的想瞅上一眼。
第一組的舞臺劇充滿童趣，第二組于影後的歌聲很動聽，第三組的舞臺劇……好像也就那樣？
可等到第四組的音樂劇開始，彈鋼琴和跳芭蕾的神仙姐弟組合，瞬間吸引了衆人的視線，伴随着音符跳動轉變，被人嫌棄的醜小鴨最終蛻變為華麗優雅的白天鵝。
小女孩靈動的的舞姿将一只白天鵝的優雅、俏皮與歡快表現到極致，一反開始時的無助與笨拙，哪怕她再努力的想要融入鴨群中，最後卻還是被趕了出去。
也許白天鵝才是她的宿命，而從前遭遇過的奚落與嘲諷，都會随着歡快的音符一點點消失，再也無法影響她分毫！
“楚楚子！嗷嗷嗷嗷，楚楚子竟然真的會跳芭蕾！”
“她竟然真的會跳！還跳的這麽好！這得學多久啊！嗚嗚嗚嗚楚楚子真的是太棒了！”
“神仙姐弟！誰說我們衡衡子和楚楚子勢不兩立，明明是很可以的！”
“嗚嗚嗚嗚太神仙了，衡衡子才那麽點就會彈鋼琴！我們衡衡子才是最diao的！”
“我們楚楚子才是最棒的小天鵝！衡衡子別想捆綁！”
“哈哈哈哈哈你們争什麽，沒看到人家兩位都開始商業互吹了嗎？原來商業互吹竟然可以這麽開心！好可愛啊啊啊啊！”
“他媽噠，教育出這兩個寶貝的才是真牛皮，葉爸爸真神仙！”
最後的彩蛋以及人物訪談環節，再次被節目組剪輯得十分煽情，深挖出每一個小朋友內心的缺憾以及不安，除了無憂無慮的小季淮，其他小朋友都各懷心事。
柳晴雪想要爸爸多陪陪她們，也想讓媽媽不要那麽忙。
果果說自己沒有爸爸，也不想要爸爸，可小姑娘眼中的落寞根本沒能遮掩住，于絮在節目中表示，她也許不會再冒險進行第二次婚姻，會盡可能的彌補果果在這一方面的缺失。
至于葉家的兩位小朋友，他們這次出奇的安靜，女編導問了最能引起非議的問題。
爸爸去哪兒了？
葉楚楚沒吭聲，她覺得她為葉小臭臭編織的謊言，也許很快就要被戳破，上一世葉安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去世，後來的生活她早已習慣了跟葉之衡相依為命。
可對于葉小臭臭來說，他仍舊覺得爸爸會很快回來，還會帶上尋回的媽媽。
“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肯定是迷路了，”葉小臭臭稚嫩的聲音在視頻中響起，小臉上挂滿認真，“但我和楚楚很快就會接他回來。”
“有很多人都在找爸爸，他藏得太好了，等他回來，我跟楚楚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小家夥說得很認真，似乎堅信他一定能找回爸爸，而這份堅持也無疑讓網友們感到心酸以及心疼，或許小朋友不會明白，在消息傳播飛快的信息時代，一個人失蹤多日後，再尋回的幾率有多小。
“嗚嗚嗚嗚嗚哭了，葉爸爸一定要回來呀！”
“這麽一雙寶貝兒女，怎麽能丢下不管呢，葉爸爸一定會回來的，我們都相信……嗚嗚嗚，抱抱衡衡子和楚楚子，不哭。”
“還好姐姐有弟弟，弟弟有姐姐，不然只有一個小朋友的話，太艱難了。”
“我也覺得葉爸爸能找回來，嗚嗚嗚我們大家一起幫忙留意吧，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找回來，給兩個小朋友一個交代……”
“對，世界這麽大，肯定有公安系統注意不到的地方，咱們多留意點兒，肯定能找到線索……”
“就是不知道葉爸爸到底是在哪兒塊失蹤的，但肯定不在科技發達的地方，不然天眼系統能注意到，大家多留意不發達地區……”
“重複一下信息，葉安，男，漢族，三十歲……”
很快，有不少網友紛紛發聲，剪輯視頻或是轉發照片，用各種方式盡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這份力量很微弱，比起公安系統根本不值一提。
葉家姐弟對此絲毫不知，他們一個跟着經紀人談代言合約，一個忙着在別墅裏偷偷學打架。
林管家做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給葉小臭臭找到了一個散打教練，但這位散打教練跟陳崇來了兩下子，當即宣布辭職不幹了。
陳崇親自擔任格鬥教練，本想帶着葉之衡出去打基礎，但小家夥卻死活不肯，硬是要在別墅裏練，甚至振振有詞的勸他：“在外面會被霍正花看到，陳崇叔叔，這是秘密，不能讓他看到。”
等霍正花也變厲害，他就沒辦法欺負他了，這是葉小臭臭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還有哦，陳崇叔叔，你知道怎麽能把力氣變得跟楚楚一樣大嗎？”葉小臭臭偷瞄他一眼，小聲說道，“我覺得陳崇叔叔你的力氣還比不上楚楚，楚楚她能捏碎遙控器，弄斷壓腿杆……”
險遭嫌棄的特種兵退伍人員：“……”
如果他知道怎麽變出這種天賦，還會退伍嗎？！
怪力女葉楚楚正忙着談代言合約，跟她見面的不止有L家在華夏的總負責人，還有跟她見過面的專櫃經理，經理對葉楚楚一頓猛誇，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亮得像是在看鈔票。
葉楚楚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甚至頗有些心虛，她又不是一個真正的小朋友，那些上一世積攢的經驗以及了解，甚至有些超前。
她甚至還知道L家之後研發的幾款産品是什麽，性價比怎麽樣，但這些她都不敢透露，否則沒準兒就成了商業間諜。
代言談得很順利，除了三年的代言費，還有她未來三年所需要的彩妝用品，都不需要再花錢，由他們免費提供，這讓葉楚楚頗有些開心，就像上次在小市場買玩具，白得了兩個小發圈一樣。
想到這兒，葉楚楚特意跑去大商場，給葉小臭臭買了最新款的小汽車和變形金剛，接着又跑去小市場給他找粉色的小汽車。
一模一樣的小汽車在老板嘴裏突然變了價格：“八十塊！”
葉楚楚懵了下，簡直不敢相信，她上次來買分明是五十塊，而且同一款式各種顏色的小汽車，都是五十塊，還送發圈的那種。
“這款呢？”葉楚楚指了下旁邊的紅色，老板大手一揮，表示道：“粉色的八十塊，其他都是五十塊。”
葉楚楚：“……”
“你沒看最近的綜藝嗎？這就是那輛粉色的原款，一模一樣，同一個廠家還是同一個批次，現在都快賣脫銷了，賣你八十算便宜的，放在大商場說不定賣八百！”
葉楚楚付了錢，老板熟稔的拿了兩個發圈裝上：“小姑娘這是白送的哈，別說我坑，這發圈其實也挺好，就是沒上電視，不然我也賣它七八塊。”
深受震動的葉楚楚木着臉回家，拿出玩具時被葉小臭臭一頓詢問：“楚楚，這款變形金剛看起來好貴呀，你花了多少錢？”
“八百二……”葉楚楚語氣發飄，被葉之衡的小眼神盯得心虛不已，兩輩子加起來她何曾被這樣帶着譴責的目光凝視過？
這看敗家子一樣的眼神是鬧哪樣！
葉小臭臭幽幽嘆氣，搖頭嘆道：“謝謝楚楚，可是你太笨了，都不知道還價，八百二夠我買好多粉色小汽車，做成大車隊，可你只買了一個變形金剛……”
葉楚楚委婉提醒：“托你的福，現在粉色小汽車賣八十。”
八十塊！！！
葉小臭臭呆住，低頭望着最喜歡的粉色，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麽喜歡。
因為它，楚楚被多騙走三十塊！
葉楚楚接着抛出更殘忍的消息：“這還不算，聽說在大商場能賣八百。”
八百塊！！！
葉小臭臭想起他賣給霍正骅的五百塊，小腦瓜嗡嗡的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