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進展
夏江晖放下手裏的畫筆，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冬天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給室內添了一層溫暖的氣息。夏江晖看着窗外的好天氣，心情也變得明亮起來。
自從那天早上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原來的一切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像今天早上一樣，白文禮早早的起來做了早餐，看見他醒來了又一番叮囑。最後眼看上班就要遲到了，白文禮才依依不舍地挪動腳步，臨走前又突然回過頭來親了他一口，然後瞬間消失在門口了。
夏江晖摸摸被親過的臉頰，心裏一陣暖和，還有些甜膩。這些天，這種親密行為每天都會有，但他還是回味一會兒，才到廚房覓食。
自從有了冰箱之後，冰箱裏從未斷過食物，整整齊齊擺放着的食物全是白文禮耐心的體現。工作日，白文禮都是在外面解決午餐，他擔心夏江晖太懶了不想做午飯，他就準備了很多方便煮的東西。餃子湯圓丸子之類的，還有剖好衣洗幹淨的玉米棒，等夏江晖想吃的時候，直接扔進鍋裏煮就可以了。很多時候連午餐肉和青菜準備好了，只要下鍋煮熟就能吃了。
夏江晖淘米煮飯之後打開冰箱，看見冰箱裏各種食物應有盡有，放在最顯眼的是一碟雞中翅和一看就知道洗好了的生菜，旁邊還有三根玉米棒，剖了皮衣的。夏江晖無聲地笑了笑，白文禮真當他是殘廢的不成？不過夏江晖還是感動了一下，然後感嘆了一句有冰箱真好，最後拿出雞翅和生菜下鍋。
簡單地解決了午飯，夏江晖把碗碟往水槽裏一放，剛想調頭走開的時候，又看見那只油乎乎的平底鍋。他腳步一頓，感到一絲絲愧疚。水槽裏兩只碟子一只碗還有一雙筷子，水面浮着一層薄薄的油漬，煤氣頭上面一只用過沒洗的鍋，鍋鏟還粘着一截蔥葉。
洗還是不洗？夏江晖糾結了一回，雖然不洗白文禮也不會怪他，他晚上回來會洗，但是這樣好吃懶做真的好嗎？夏江晖看看自己護得暖暖的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不帶一絲絲勞碌的粗糙。自從和白文禮合租以來，他被照顧得很好，好像很久都沒做過家務了。上次幫忙做家務是什麽時候？夏江晖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好像上周白文禮掃地的時候他有幫忙遞垃圾鏟……
夏江晖一咬牙，用一只幹淨的鍋燒了熱水，倒到水槽裏又加了洗潔精，硬是把碗碟洗幹淨了。然後如法炮制把平底鍋洗好了，最後擦擦手得意了一把，他也不是很懶啊！夏江晖略一勾嘴角，又拿出玉米棒扔到鍋裏，加水開火。
夏江晖翹着二郎腿嚼着玉米又想起白文禮來，雖然以前也有想，但最近好像想得特別多。表明關系後的這十來天，白文禮變了個人似的，對他的好簡直就到了變态的程度。不過也時常會親親摸摸耍一下流氓，只是每次氣氛正濃的時候，白文禮總會找到借口停下來的。夏江晖有些納悶，難道那呆子就這麽正人君子只想親親抱抱？還是他夏江晖沒什麽吸引力？
夏江晖邊吃邊想，沒理由啊，他身材一直都很好的，不是五大三粗一身毛的老粗，也不像娘們那麽柔弱那麽嗲氣嗲聲，他怎麽看都是一個帥哥來的。
夏江晖不知道，他完全會錯意了。白文禮不是不想和他更進一步，而是糾結着怎樣才能順其自然地發展到最親密的一步。故此，白文禮對自己的“略知一二”很不滿，在這十來天裏可是鬼鬼祟祟做足了功課的。
白文禮下班回來發現廚房裏幹幹淨淨的，心裏一驚，難道小晖沒有吃午飯？但一開冰箱又把心放下來了，他準備好讓夏江晖吃的東西都不見了，而且垃圾桶裏還有兩三根玉米芯。不過白文禮還是驚訝了一會兒，沒想到懶惰成性的夏江晖會在大冬天裏把碗碟洗了。白文禮又不免感嘆，他的媳婦真好！
白文禮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做了晚飯，又使勁勸夏江晖大吃了一頓。收拾好之後就挨着夏江晖一起看視頻，順便聊聊天，偶爾偷個香。
可是今晚有些不同，親着親着就上火了，白文禮剛想找借口上廁所的時候，被夏江晖一手拉回來了。
“小晖！？”白文禮一臉驚訝地看着夏江晖。
“你不會？”夏江晖和他對視，勾起嘴角帶着一些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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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文禮脫口而出。
“那是你不想？”夏江晖繼續問。
“啊？”白文禮當然不是不想，那天表白的時候就想到不行了。只是看這個樣子，小晖是在邀請他做那門子事嗎？
白文禮欣喜若狂，抓過夏江晖肩頭盯着雙眼就問：“小晖你願意和我做？”
“難道你不願意？”夏江晖瞪了他一眼。
“願意！一百萬個願意！”白文禮眉開眼笑，一把抱起夏江晖，蹬蹬兩步，一腳踹開了夏江晖的房門，再兩三步就把夏江晖放到床上了。
“小晖，你可要想清楚了，第一次做這種事會很痛。你要是沒準備好，我可以等的。”白文禮欺身壓着夏江晖，耐着性子問了一遍。
夏江晖默默擦了一把汗，靠，就知道會是這種位置！然後對上白文禮欲-火旺盛的雙眼，說：“我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不就是那碼子事嗎？又沒什麽，哪些戀人都會做吧，我又不是……嗯！”夏江晖說不出話來了，他被白文禮狠狠地堵住了嘴巴。
溫度驟然上升，直把人的理智燒毀。保暖衣不知到怎麽脫掉的，橫七豎八地落在地板上。初償情-事，白文禮猴急又粗魯，前戲還沒做好就直接探到關鍵位置了。
夏江晖一個激靈，又是一陣緊張。但是看見白文禮毫無掩飾的為他瘋狂的樣子，心裏又一陣欣喜，死就死吧。
“小晖，我要進去了。”白文禮聲音低沉。
夏江晖的心跳早就紊亂了，雙手緊緊抱着白文禮的脖子。正癡癡地看着身上失控的男人時，就聽到了問話，他想也沒想就嗯了聲。
白文禮得到回應，一刻也不停，提槍上陣。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夏江晖叫出聲來，被生生撐開撕裂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疼得刻骨銘心。
“小晖？”白文禮一下愣住了，夏江晖的驚叫讓他挽回了一絲理智。他停下了所有動作，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下面的東西不進不出，脹得難受，甬道的溫熱緊致又讓他險些失了魂，可他還是生生忍住了。
夏江晖喘了幾口氣，緩過來了，抱着白文禮脖子的雙手緊了緊，說：“你……繼續……”
白文禮驚喜中帶着心疼和溫柔，低頭吻夏江晖殷紅的雙唇，低聲說：“小晖，我的好寶貝，寶貝兒……”
白文禮緩緩動作，極致忍耐着沖動。夏江晖卻早已疼得發昏，他知道會疼，但不知道會這麽疼，喉嚨忍不住發出嗚咽聲。可聽見白文禮一聲聲叫他“寶貝”，心裏又悸動不已，想着能變成他心頭上的寶貝，再痛也是值得的。
夏江晖抱緊白文禮脖子，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把白文禮的脖子抓出血痕來。心裏又一橫，一副英勇無畏的樣子。
白文禮受到不小的刺激，激動不已，一下一下往最深處探索。
呼吸早已混亂，心跳也是去了規律，呢喃的情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都在情-欲的漩渦中漂蕩……
“小晖，我以後都對你好，對你好一輩子……小晖，我的好寶貝，寶貝兒……寶貝兒，我愛你，愛你……”夏江晖不知到自己身在何處，只聽見有人對他說着他最愛聽的話。他昏昏沉沉的，可又記得那張笑臉。那個人溫柔無比地叫着他的名字，親吻他，撫摸他，最後和他融為一體，讓他無比安心滿足。
夏江晖努力睜開眼睛，對上一個焦急的表情。他眨眨酸澀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發現這時天已大亮，白文禮坐在床邊一臉焦急看着他。
“小晖！你終于醒了？”白文禮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更多的卻是內疚。他昨晚是初嘗情滋味，發現夏江晖的迎合，一時間被情-欲沖昏了頭，毫無節制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等到他盡情躺下的時候，夏江晖都昏睡過去了。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夏江晖全身沒一處是好，青紫的痕跡，蒼白的臉色，身體溫度還老高的。叫了好久都沒醒來，他終于慌了。
夏江晖全身無力躺着不動，昨晚激-情的片段一點一點回到眼前，他知道白文禮內疚什麽。只是這種事也是他答應的，白文禮控制不住也不好怪他。就知道那是一個呆子，時常犯點傻。
“我渴極了。”夏江晖弱弱地說了一句。
白文禮趕緊找來溫水，讓夏江晖喝了兩口。白文禮期期艾艾的向夏江晖請示後才抱着他去清洗，上藥。好在他早準備了需要的東西，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
夏江晖再次躺着睡去後，白文禮坐在床邊看了很久。他的內疚沒減少一絲一毫，想着自己那麽喜歡小晖，第一次結合卻把他傷得這麽重。真是有愧于自己一顆愛他的心，也有愧于曾對夏江晖的承諾。那一輩子對他好的話，今天似乎沒有做到。
“對不起，小晖，沒有下次了，我保證。”白文禮對熟睡的夏江晖輕聲說，最後輕輕親親愛人的鼻尖，蹑手蹑腳出了房間，關好房門，進廚房準備吃的東西。
一輩子對他好，好像做得并不好。白文禮在心裏給自己一個評價，又默默地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做得更好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