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媽很開明(12)

正在這時, 忽然一個男人喊他:“李斯言,這麽巧?”

李斯言轉過頭一看,居然是高中的同學杜羽陽, 長得有點小帥, 是他老同學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果然見他身邊正跟着一個妹子,他們顯然是來開房的。

杜羽陽見尹羲轉過頭來時不禁驚豔地看她好幾秒鐘,尹羲不以為意,只淡淡問李斯言:“遇上朋友了?”

李斯言沒有回答,杜羽陽忙伸出手去:“杜羽陽, 李斯言的高中同學。美女, 怎麽稱呼?”

尹羲淡淡一笑:“尹羲。”

杜羽陽還沒有握到尹羲的手, 李斯言就抓住他的手,說:“不用客氣了。不打擾你了。”

杜羽陽不以為意,笑着低聲說:“斯言, 你行呀,哪裏把的妹,好正點……”

李斯言頭皮陣陣發麻,說:“大哥,我求你了, 你忙你的吧。”

杜羽陽嘿嘿一聲笑:“我明白,你也忙, 等不及了。”

李斯言覺得跟他說不清楚,說:“一邊去。”

說着轉過頭, 拉起尹羲的胳膊就往電梯廳走,尹羲耳力甚好,自然也聽到了, 她這種內芯是混天魔女的女人可不怕流氓。

李斯言帶她乘電梯上了樓,一直到了她的房門前。尹羲嘴上比較渾,但目前為止,她骨子裏的教養讓她不會做某些事。比如在孤男寡女時拉男性朋友進酒店房間。

尹羲說:“小李醫生,我到了。”

李斯言看看房間,滿臉尴尬,哦了一聲,說:“哦,你好好休息,我走。”

尹羲笑着颔首,李斯言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過,尹羲剛好打開了門。

“小李醫生,還有事兒?”

“我……我朋友口沒遮攔,你別介意。”

尹羲笑道:“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嗯……我就不送你回家了。”

“我可以坐公交車。”

尹羲見他轉過身去,終于也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李斯言回到家,母親急匆匆地上來問他:“斯言,你有女朋友了?”

李斯言無奈嘆了口氣,說:“你是聽劉楚然說的?我早說過我不喜歡她,她還總是到我單位裏去。”

李母上下打量李斯言,說:“你畢業也快一年了,是該找對象了。這麽帥的小夥子怎麽會沒對象呢?難道還忘不掉高中時的初戀情人安憶?”

李斯言說:“拜托,媽,那是什麽老黃歷了?人家在國外有自己的生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李母抿着嘴笑,拉着他的胳膊,說:“楚然說你結識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媽也不相信。不過,你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了?”

李斯言轉開頭:“八字沒一撇。”

李母興奮地說:“怎麽個沒有一撇?我兒子這麽帥,還是醫科高材生,不會沒一撇的。”

李斯言情緒低落地說:“她比我有錢,她是見過世面的,也遇上過更好的男人,對我都不太感興趣。”

李母張着嘴巴呆住了,品味着這些話,半晌才說:“是豪門家族的大小姐嗎?”

李斯言想了一下,說:“比我們家是更有錢,這些倒都沒有什麽。就是她比我更有本事,我只是一個醫生。”

李母自己帶大的孩子,對他的眼光有些信心,道:“兒子,別垂頭喪氣的,男人要自信勇敢。我兒子喜歡的女生一定有過人之處,不會只看你賺錢多不多的,是嗎?”

李斯言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她雖然很有錢,但是也沒有那麽锱铢必較。”

李母扶住李斯言的手臂,問道:“你追她多久了?”

李斯言的表情糾成一團,說:“我也沒有明着追她。”

李母建議:“那得追,藏着掖着怎麽行,男生臉皮要厚一點。你爸追我那會兒,他還在部隊,我也沒答應他,可他一個星期一封信,從不間斷。有機會他還打電話來,那時打電話可不便宜。”

李斯言對上母親亮閃閃的眼睛,點了點頭,說:“媽,我曉得了,你別到處八卦,我去洗澡了。”

……

尹羲在房間做了一些吐納和拉筋的運動,出了一身汗後洗澡,一夜好眠。

一早還在洗臉時就接到李斯言的電話,他說要來和她一起吃早餐,尹餐住在酒店豪華大床套房,會有兩張早餐券。

尹羲收拾好離開房間時,就見李斯言在電梯廳,停在牆邊。四月初,天還有些涼,白襯衫配着一件黑色皮衣更讓人感覺他身材精瘦修長,充滿着青春的力量。

尹羲眼皮子微動,覺得他有些反常,可是念及他是陳曦的表弟,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李斯言沖她咧嘴一笑,說:“尹羲,我空着肚子從家裏出來,很餓了。”

尹羲問道:“家裏沒有做早餐嗎?”

李斯言說:“酒店裏食物多,而且你有兩張券,不是會浪費了嗎?”

五分鐘後,早餐餐廳。

尹羲安然坐在桌前,見他去取來煎蛋、沙拉、面包、小龍包、酸奶、豆漿等等食物擺在她面前。

尹羲看着他的笑臉,問道:“你從家裏到酒店,然後又要繞去醫院上班,不麻煩嗎?”

李斯言說:“沒怎麽繞,我家離這又不遠,離醫院也不遠。”

正說着,忽見杜羽陽和他的昨夜的女伴一起過來,還打着哈欠,一見他們才來了精神,取了食物就坐在旁邊。

杜羽陽說:“今天老頭子要查崗,真是要命,我都還沒有睡好。斯言,你倒是神采奕奕的。你腎比我好那麽多?我不信。”

李斯言撫額,他一直維持的正派、純情的形象被這愛講葷話的老油條全都破壞了。

杜羽陽又看向尹羲,說:“美女,昨晚過得怎麽樣?”

尹羲談笑:“很好。”

杜羽陽笑道:“我們斯言表現得怎麽樣?”

李斯言打斷道:“杜羽陽!你有完沒完,管好你自己吧。”

尹羲見杜羽陽是一個真風流愛講葷話的陌生人,她也就沒有崩壞他的欲望了,因為她不崩,他也不是什麽正經形象。

尹羲辦了退房手續,還是先送他去醫院上班,再啓程回明州。

李斯言路上也找話題,問她未來的計劃,尹羲說:“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想讓我爸爸媽媽平平安安的。然後……”

李斯言問道:“然後幹什麽?會再結婚嗎?”

尹羲想到自己身上的隐患,說:“去看病吧。”

“你生病了?”

尹羲淡笑:“你不是說我沒病嗎?可是我直覺自己有這個潛藏的病,病來如山倒,真到那時候就太遲了。”

李斯言想到她的身體檢查報告,說:“你很健康,從報告上看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就算急性白血病,也是要有誘因的,病毒、遺傳因素、放射性因素、化學因素。沒有這些致病因素,我真的想不通像你這樣身體素質的人會得那種病。你父系、母系的家族有這個病例嗎?”

尹羲思索着,搖了搖頭:“我沒有聽說過。我爺爺是個工人,因為工廠鍋爐爆炸,早早去世了。我奶奶改嫁,後來去了粵省,她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了,我爸爸是跟着他的爺爺奶奶長大的。我外公外婆原來是漁民,我才剛出生的時候,他們在海上出了意外。但是他們的兄弟姐妹倒是挺長壽的,我也沒有聽說他們的後代誰得這個病。”

李斯言說:“所以我說你是有什麽深層次的心理因素……我不是說你是神經病。你的血液檢測很正常,這是科學。你要真的不放心,我請前輩幫你看看。”

尹羲說:“你不是說我這種健康人占去專家的時間不道德嗎?”

李斯言也知道自己是雙重标準了,一個普通病人和一個自己牽挂的女人哪裏能一樣?

李斯言說:“那你需不需要?”

尹羲知道國內最好的醫生多在體制內,國外醫療水平雖然高,可是很麻煩。

尹羲說:“行,你幫我約約看,費用不是問題。”

李斯言忽然覺得自己終于有優勢了,心情都舒暢起來,眼睛也煥發着動人的神采。

……

尹羲自駕回明州,一路上卻思索着原主得病的事,如果不是遺傳,那麽到底是C型RNA腫瘤病毒還是放射致病和化學致病?

如果不是病毒……

尹羲眯了眯眼睛,她才發現原主的母親去世後那段幾乎崩潰的日子,一直是“好丈夫”和“好妹妹”照料她的生活的。那時公司已經上市,豐碩的成果就在眼前了,是選擇獨吞成果,還是與不需要了的原配共享?若是後者,還只能與“白幼瘦”真愛偷偷摸摸。

那段時間原主的情緒很不穩定,行事說話有時也會很尖銳、歇斯底裏,是不是原主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累贅的瘋婆子,是他們幸福的最大障礙?

尹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證據,她靠臆想也不能得到結果。

還是要等兩年後,再看看她的病況。

……

王君實羨慕尹羲在股市賺了錢,過年放假期間都在研究股票,自以為有些心得了。一開年就投了兩百萬到股市,運氣不錯,才一個月,這筆資産居然就膨脹到了三百多萬。

王君實欣喜非常,他發現原來股市的錢真的比做物流要好賺得多,一百多萬的業績,他們公司需要提供多少服務了,扣去了成本支出又還剩多少淨利潤?

王君實沒有心思管公司,只讓公司內的幾個副總、總監管着,他把心思多盯着股市。一直到三月中旬,眼見他的銀行欠款下月又要到期了,必須結清本金利息然後重新貸款。王君實想讓母親來辦這件事,但是王母問他要補上利息的錢和走動銀行關系的錢,可不想都給他先墊上。

王君實這時已經抽了公司的流動資金全都投進了股市,這時行勢大好,他不想套出來,就求了王母先給他墊上。

王母說:“這可不是一萬兩萬,是一百多萬的利息,加上別的錢,怎麽也要一百三四十萬。現在我們廠裏正要用資金,很多賬又沒有收回來,這個錢我可墊不出來。”

他貸款了五千多萬,一年利息就要一百多萬,還有走通各個關節,總要制辦一些購物卡之類的送經手人。

王君實不相信,說:“媽,你怎麽可能連一百多萬都沒有?”

王母說:“上回我給你墊上了一半,你都還沒有給我。”

王君實翻翻白眼,說:“要不要分那麽清楚?我現在資金都用在投資上,周轉一下,又不是真的不給你。況且,您不是老說你和爸的錢将來都要留給我,現在我借都不行嗎?”

王母說:“今年我們廠不是在‘外貿城’擴了一個店面嗎,要一千多萬呢,我真的拿不出來給你墊。”

王君實無奈只好抛售部分股票套現,幾個工作日後轉到自己賬戶。他先準備了些禮品到商業銀行去辦過橋代款,君悅的業績雖然不好,但是王君實到底是王家的兒子,王家二老是做實業的,總資産有一億多,他要過橋貸款五千多萬,銀行也樂得賺這筆業務。

等幾個工作日後,王君實重新拿到農發行的貸款,還上了過橋貸款後,心思又浮動了起來。

王君實想到尹羲炒股就是靠貸款起家的,現在都還從幾個大銀行貸了不少錢用于投資股票,她膽子大才敢用那樣大的杠杆,所以賺得也更多。

王君實已經嘗到甜頭,覺得自己不去賺股市的錢就像是眼見着錢從手中溜走了一樣。于是他

走熟悉的銀行關系,再貸了兩千萬資金,然後根據自己的分析精挑細選了十幾支股票,先後建倉。

王君實這兩千萬的錢在4月初才投入股市,但是4月中旬國家政策放出了利空消息,覆蓋地産調控、流動性、外圍股市、大宗商品、股指期貨等等方面。4月19日迎來股價爆跌,王君實手中的好幾支股票都跌停了,一見這種架勢,他心頭砰砰直跳,更沒有心情管理公司了。

這時候的尹羲卻用父母那裏弄來的一些錢在抄幾支看好的股的底,相信會迎來春天的。國家政策雖然出來的,控制流動性,嚴防信貸資金入股市,将全面停止循環貸。但是尹羲是在1月初貸的款,國家政策也不溯及既往,她的還款期限也沒有到。

王君實的定力差了很多,只覺焦頭爛額,沒有心情主持公司戰略布局的工作,把融資的準備工作也都交給新聘請來的高管。

王君實就打電話到尹家的座機,問尹羲的情況。

尹羲跟他說,她的損失不大,把幾支股票暴跌的股票第一時間抛售出去了,總的來說沒有虧本。

王君實只有豔羨不已,看來尹羲果然是久在股市混,反應迅速。

王君實真怕那幾支下跌嚴重的股票爛在手中了,可是要低價抛售又不甘心損失這麽重。

王君實優柔寡斷,這天下午又在電話中問尹羲該抛還是該留。

尹羲淡淡道:“君實,這種事不能讓我來做決定的,只有你自己可以決定。我說抛,萬一後來漲了呢,我說留持,萬一又跌成廢紙呢。難道我要負責嗎?你自己考慮自己能承受的多少壓力,然後做決定吧。”

王君實就是決定不了,才會問她,于是退而求其次,問道:“如果是你,是抛還是持?”

尹羲模棱兩可地說:“這要看政策和經濟形勢了,政策控制流動性,說明市場上的買家肯定會減少,如果你持的股票的行業好,那就沒關系;如果不好,這個風頭上總是要受創的。”

王君實說:“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幫我看一下好不好?”

尹羲說:“拜托,我也不是神,你要是因為我一句判斷有損失,我可擔不起。你自己做經濟數據分析。”

尹家的飲茶室中,尹羲挂了座機無線電話,就先扔在茶幾上,李斯言懷疑地看着尹羲,說:“我的股票不會有事吧?”

尹羲一邊泡着功夫茶,一邊笑道:“你大老遠上我家來就是為了這個?”

李斯言眼眼濕漉漉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只無辜的小鹿,尹羲給他了一杯茶,說:“股票這種東西有漲有跌是正常的,這種消息的沖擊是暫時的。利空政策正是因為社會發展得太快了,資金投入股市太多了。不是說國家一控制,人們就不玩股票了。”

李斯言道:“你前夫還打電話來問你嗎?看起來你們關系不錯。”

尹羲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岔開話題:“你在六月應該要考執照了吧,有空在家多複習,別到處亂跑了。”

李斯言眼中充滿笑意,說:“我有把握的,難道你以為我是蒙古大夫?我在學校是成績很好的。”

尹羲好奇,說:“你以後想當哪科醫生?”

李斯言沉默了一下,說:“腦神經外科。”

尹羲嗯了一聲,淡淡道:“因為陳曦嗎?”

李斯言想了一下,說:“我父親從前是軍醫,我就很崇拜父親,懂事一些後又崇拜我表哥。我小時候很想知道怎麽樣可以治好表哥的病,後來才發現這有多不容易。”

尹羲點點頭,說:“你小時候……對,陳曦和我上大學時,你還是小學生。”

李斯言忙說:“我現在長大了,不是小學生了。我雖然不是很強大,但是我的力量足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尹羲淡笑:“男生都有個人英雄主義情懷……”

李斯言認真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當不成英雄,可是……我想保護你。”

尹羲眼皮子一跳,微笑道:“我謝謝你,不過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李斯言摸了摸頭,憋了一會兒,說:“ 我知道我不像表哥那麽優秀,可我……我希望你看到我。我想陪着你、照顧你,讓你再也不會受到傷害,再不覺得人情淡薄。”

尹羲扯起一絲玩世不恭的笑,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李斯言說:“我當然知道,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自己喜歡誰愛誰呢?”

尹羲說:“是不是陳曦給你的錯覺?我不是你想的樣子。”

李斯言說:“可是我認識的從來只是現在的你。确實……因為表哥那樣惦記着你,我時時聽着他的一些話,我對此印象深刻,可是這并不是什麽妨礙。我只有見着你了,我才這樣喜歡……”

尹羲忽然聽到一絲聲響,才探頭看向飲茶室門外,說:“出來。”

剛剛午睡醒來的趙慧心笑着走進來,說:“阿羲,家裏來客人了?”

尹羲蹙眉:“媽,你練了什麽‘武功’,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家裏甚是土豪,鋪着柔軟的地毯,趙慧心穿着拖鞋時,鬼精鬼精地放輕腳步偷聽,別人是一時發現不了的。

趙慧心打個哈哈,然後上下打量李斯言,只覺又年輕又俊俏,越看越喜歡。

李斯言滿臉緋紅,叫了一聲:“阿姨。”

趙慧心忙說:“坐着,坐……年輕人是不是更喜歡喝咖啡?阿姨去做手磨咖啡,你等着。”

趙慧心說着,飄然出了飲茶室,她去廚房搗騰了,尹羲撫額,偏頭痛。

李斯言笑道:“阿姨好熱情。”

尹羲吐嘈:“只要是男的、活的,她都熱情。”

李斯言偷偷瞄着尹羲,發現她雖然偏頭痛,但是沒有露出厭惡和唯恐避之不及的跡象,他不禁心頭竊喜。

李斯言說:“尹羲,我不會讓你忘記表哥,但是表哥已經去世了,你應該積極地面對生活。”

尹羲也無法解釋自己不是原主,嘆了口氣,說:“我沒有不積極。其實陳曦去世前,除了他來見過我兩次,之前十年我都沒有見過他。少年時的情感早經現實的摧殘。我還有個前夫,我并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你在我身上追尋你的夢,會成空的。”

李斯言說:“怎麽會成空?不是你來告訴我,我追尋的是什麽樣的女子嗎?我現在尚只站在你的心門之外,我如何一窺全貌?不是你來告訴我,我付出一片真心的女子會給我畫出什麽樣的未來圖畫嗎?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只要你給我‘畫’,別說我配不上,我就滿足了。”

尹羲一愣,暗想:這小子真是反将她一軍。一般的泡妞男人聽到她那種話,一定是甜言蜜語,好像能把一切都擔在肩,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麽一回事,比如當初的王君實就是那樣的。

尹羲嘆了口氣,說:“沒有人會覺得我們合适的……”

趙慧心在門外說:“我沒有覺得不合适,只要你們喜歡就好了。”

尹羲撫着額頭:“媽!你不是在做手磨咖啡嗎?”

趙慧心說:“我在這櫃子中裏拿咖啡豆。你們聊,阿羲,沒有關系的,媽很開明的!”

尹羲覺得從前都是自己去崩別的高冷人物的人設,可是自己的高冷禦姐顏面都被親媽都破壞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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