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法伺候
秋水寒擡起眼皮涼涼地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丫環，她記住她了。
那個丫環一接觸到秋水寒冰涼的目光，慌亂地低下頭，不敢與秋水寒對視。
秋光耀陰着一張臉看着秋水寒，厲聲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沒什麽要說的。”秋水寒搖頭，“我就是特別好奇。”
“好奇什麽？”秋光耀皺起了眉頭。
“女兒在父親的心目到底算什麽？”秋水寒盯着秋光耀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寧可相信一個下人說的話卻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話。”
秋光耀頓時啞然，看着秋水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梅如雪暗暗咬了咬牙齒，心中暗恨，手在秋靈寒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秋靈寒吃疼，猛地“哇”一聲又大哭了起來，梅如雪的眼淚也流了出來，一雙幽怨地眼神盯着秋光耀。
秋光耀眉頭緊皺，看秋水寒的眼中多了幾分複雜，心中隐隐地有些後悔，早知道她一回來就生出這麽多的事端來，他就應該把她丢給紀溫辰。
“父親，是她推女兒下水的，她就是想要殺了女兒，父親，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秋靈寒見秋光耀半天不說話，心生不滿，邊哭邊叫。
秋光耀心裏陡升了一片煩躁，視線落在秋水寒的臉上，不語。
秋水寒臉上一片淡然，“好吧！”開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你說是我推的，那就算是我推的吧！”
“老爺！”梅如雪一直找不到說話的機會，秋水寒話一出，她立刻逮住機會淚眼漣漣地看着秋光耀，“老爺，靈寒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大小姐下如此毒手？梅苑我們已經讓出來了，她還要想怎麽樣？難道她想把我們母子三個全都趕出府中才滿意嗎？”
秋水寒聽到這裏忍不住想為梅如雪喝一聲彩，明明只是她與秋靈寒的事，現在把秋祺瑞也拉了進來。
要知道秋祺瑞可是秋光耀的命根子，他把一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果然，秋光耀一聽到梅如雪的話，臉當場就暗了下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思居然如此狠毒？靈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麽能下如此毒手？”
Advertisement
秋水寒一下樂開了，“父親，女兒向你糾正一下，她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準确地說，她稱不上我的親妹妹，我得多倒黴才有這樣的妹妹？”
秋水寒話一出，不但是梅如雪與秋光耀臉色難看，包括一旁的秋祺瑞臉色也變了。
“父親！”秋祺瑞對着直直秋光耀跪了下來，“父親，孩兒請求父親讓孩子與母親和二姐去別院居住，二姐性子沖動，孩兒生怕二姐一不小心又要得罪大姐。”
梅如雪的哭聲猛地增大了幾分，抱着秋靈寒傷心欲絕。
秋水寒看了一秋祺瑞，對這個白白胖胖的小家夥起了好奇之心，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嗎？屁大大一個小破孩，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要知道在現代，七歲的孩子正在媽媽懷裏撒嬌呢！
秋光耀看看一臉淡然的秋水寒，再看看泣不成聲梅如雪母婦，又看看直挺挺跪在地上一臉倔強的秋祺瑞，眉頭皺得緊緊的。
終于。
“拿家法來。”秋光耀驀地開口厲聲喝道。
梅如雪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得意，秋靈寒也不哭了，沖着秋水寒得意地擡了擡下巴，秋祺瑞倒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直挺挺地跪着。
秋水寒眼眸驀地一涼，臉上露出與實際年齡不相符合的冷笑來，“父親就不問問這其中的原由嗎？這麽迫不及待地就要動家法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好，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你說，你為什麽要推你妹妹入水？”秋光耀冷聲說道。
“女兒不是故意要推妹妹入水的。”秋水寒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臉上全是憤怒，“實在是妹妹說話太難聽了，她罵我母親。”
“你胡說，我沒有。”秋靈寒一聽秋水寒這樣說當時就急了。
“你罵我是賤種，那我母親不就是賤人嗎？哦，對了，你順便把父親也罵了，我是賤種，父親也是賤人了。”秋水寒淡然說道。
秋光耀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臉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氣得渾身直顫抖。
“秋水寒，你這個……”秋靈寒氣得破口大罵，梅如雪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伸手一把捂住秋靈寒的嘴，把她後面的話全堵了回去。
“老爺，靈寒這孩子雖說性格沖動，但是從小乖巧懂禮儀，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瞎編亂造的？”秋水寒眼皮子擡了擡，看着梅如雪。
梅如雪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嘴唇，抿唇不語，視線落在秋光耀的臉上，“老爺，妾身向你保證，靈寒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說過，你把手松開不就知道了嗎？”秋水寒笑眯眯地看着梅如雪，“還是梅姨娘也不敢保證把手松開妹妹會不會說出一些更難聽的話？”
梅如雪心中恨極，同時心中疑惑更深。
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真的是那個膽小怕事，任由人欺負也不敢出聲只是哭泣的秋水寒嗎？
秋光耀眉頭皺得死死的，目光在梅如雪和秋靈寒的臉上掃了一眼，眼裏隐隐的有些失望。
梅如雪和秋靈寒剛才的舉動隐隐地已經說明了一切。
“丞相，家法取來了。”
秋光耀正想說些什麽，一名下人手捧着騰條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秋光耀驀地松了一口氣，梅如雪和秋靈寒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梅如雪對着梅香使了一個眼色，梅香伸手把秋靈寒扶了起來，“二小姐，你衣裙濕透了，奴婢扶你回房換一件幹淨的衣裙。”
“我不。”秋靈寒不想走，她想看着秋水寒挨家法的樣子，唯有這樣她心中的那口惡心才得已出來。
“回去。”梅如雪眉頭微微皺起來，低低地喝了一聲。
秋靈寒還想說什麽，梅如雪的目光淩厲了起來，秋靈寒心中生出一絲恐懼，什麽也不敢說，恨恨地瞪了一眼秋水寒，低着頭與梅香離開。
梅如雪走到秋祺瑞身邊，伸手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柔聲說道：“祺瑞，你也回房做功課去吧！”
“是，母親。”秋祺瑞對着梅如雪鞠了一躬，又對着秋光耀鞠了一個躬，轉身與書童一同離開。
秋水寒勾了勾嘴唇，視線落在秋光耀的臉上，“父親現在是不是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秋光耀臉微紅，惱羞成怒，伸手從下人的手裏拿起騰條，二話不說就向秋水寒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