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家法伺候
李靖睿沒有給笑如意答案，身形微動，再看時，已不見人影，笑如意笑了笑，端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起身站了起來，他要去找淩十二，安慰叮囑幾句，千萬別讓人給玩死了。
如意樓的衛生還等着他打掃呢，像十二這種認真負責又勤快的人不好找。
馬車裏秋水寒迷迷糊糊被香草叫醒，“小姐到了。”
緩緩睜開眼睛，秋水寒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果然到了丞相府大門口。香草伸手扶起秋水寒，“小姐，一會兒見了丞相大人，你可千萬別再頂嘴了，順着丞相一些。”
“順着他就不生氣了不對我家法了？”秋水寒看了一眼香草。
“……”
小姐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丞相大人一定不會饒過小姐的。香草一臉擔心地看着秋水寒。
秋水寒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下了馬車直接向裏面走去。
“大小姐，丞相大人請你去大廳一趟。”剛一進門一名下人就對秋水寒說道。
秋水寒目光閃了閃，擡步向大廳走去。
“跪下！”腳剛一跨進去，耳邊傳來一陣怒吼，秋水寒看去，秋光耀坐在大廳首位上一臉怒容地看着秋水寒，梅如雪低眉垂眼安靜地立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
秋水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跪？
那得她心服口服願意跪才行。
“父親為什麽一回來就讓女兒跪下？是女兒做錯什麽了嗎？”秋水寒看着秋光耀淡淡地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有臉來問我？”秋光耀臉色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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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寒擡眼看着秋光耀，目光涼涼，“女兒不知道做了什麽？”
“你還敢狡辯！”秋光耀怒氣更大，抓住旁邊的茶杯就向秋水寒使勁地扔去，秋水寒身體微微一側，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片與滾溫燙的茶水四處飛濺，濺在秋水寒的腳上，生疼。
秋水寒臉上一片冷意。
“父親乃是南紹國的丞相，百官之首，想不到不分青紅皂白不聽女兒解釋就給女兒訂罪，父親，女兒問你，在你的心目中女兒就是那種不堪的人嗎？”秋水寒用帶着稚氣的聲音向秋光耀發出質問，語氣中無不嘲諷。
被自己女兒嘲弄，秋光耀怒氣更甚了，“你的意思是別人冤枉你了？”
“女兒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多想，對太子只有敬慕之心，絕無愛慕之意。至于落水之事，是女兒腳步沒有站穩掉入湖中，絕無像外面傳聞那樣意欲勾引太子，父親，女兒今年不過才十歲而已。”秋水寒看着秋光耀的眼睛慢慢地說道，說到最後嘆了一聲氣，臉上盡是無奈。
那造謠的人能不能再離譜一點？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去勾引男人，也虧得這些造謠者想得出來，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後造她的謠，她一定弄死他。
秋水寒眼底一片戾氣。
秋光耀愣了愣，直到現在這時，他才好像發現秋水寒也只不過十歲。
“老爺，大小姐說沒有那說一定沒有，也許就是一場誤會呢！大小姐原本身子弱又落了水，還是讓她早些回梅苑歇着吧！”梅如雪溫婉地說道。
秋水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這梅如雪就看不得她好過。
果然秋光耀一聽到梅如雪的話臉色立刻變了，“你沒錯，那就是太子的錯了？誰借給你的膽子誣陷太子？秋水寒，你是不是想整個丞相府為你陪葬？”
“女兒不敢。”秋水寒淡淡地說道。
“不敢？我看你非常敢，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永遠記不住，來人，家法伺候。”秋光耀一臉盛怒，嘴裏喝了一聲，立刻有兩個粗壯的下人過來，一人擰住秋水寒一條胳膊把她按跪在地上。
膝蓋一陣鑽心疼痛，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秋水寒剛好跪在杯子碎片上。
秋水寒擡眼看了那兩個下人一眼，這兩個人她記住了。
“老爺，大小姐也不是故意，您就饒了她一次。大小姐，您就趕緊給老爺認個錯。”梅如雪一臉焦急地看着秋水寒。
秋水寒擡頭定定地看着梅如雪，“認錯？梅姨娘，請問一下，我何錯之有？本小姐行得正，端得直，沒做過的事我絕對不會承認。”
“你還嘴硬！”秋光耀氣得嘴唇直哆嗦，霍地起身，拿起一旁的藤條劈頭蓋臉地就向秋水寒抽去，“我抽死你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走的時候我是怎麽交待你的？你是怎麽說的，你瞧瞧你幹的好事，丞相府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秋光耀邊打邊罵，邊罵邊打，秋水寒被兩個下人按着，身體力薄，生生地挨了好幾條子，心頭火起，向來只有她打人的份，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打過，這個仇她記下了。
“秋光耀，你最好現在把我打死。”秋水寒仰着臉定定地看着秋光耀，眼底一片冷光。
最好今天他把她打死，不然的話總有一天她先弄死他。
秋光耀看着秋水寒的眼睛，心裏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來，手中的藤條停在空中怎麽也落不下去了，過一會兒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他竟然被一個十歲的孩子給吓住了，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那哪兒擱？
秋光耀狠狠地抽了秋水寒一條子，“今天我就把你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打死。”
“啪！”秋光耀話音剛落，手背猛地一疼，手中的藤條“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秋光耀手背鑽心疼痛，他手握着手背怒聲喝道：“誰在背後是暗算？出來。”
寂靜無聲。
“到底是誰？出來。”秋光耀又叫了一聲。
依舊是寂靜無聲。
秋水寒後背胳膊火辣辣地疼痛，頭上直冒虛汗，臉色蒼白，嘴唇一絲血色也沒有，微微喘了口氣，擡頭看着秋光耀，“還打嗎？不打我是不是該回房了？”
秋光耀臉色鐵青地看着秋水寒如深潭一樣的眸子，心裏一陣膽怯再也沒法下手，怒吼一聲，“送大小姐回梅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出梅苑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