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是夏雲啊?”夏雲滿臉忐忑, 生怕聽到不想聽到的回答。

可是事與願違。

沈綿綿忽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夏雲是誰啊?你叫夏雲嗎?”

夏雲:“……”欲哭無淚。

完了完了, 這下我是真的完了。

先前受傷就已經夠她受直是要了命了。

沈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對,我就是夏雲,你的好朋友, 好閨蜜夏雲。綿綿,你好好想想呀,看看能不能記起來。”夏雲一臉期待,希望沈綿綿可以回憶起自己到底是誰。

這樣, 再回憶起別人, 便沒什麽問題。

可是沈綿綿的反應,讓她再一次失望。

“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為什麽會在這兒?我這是在哪兒?”沈綿綿帶着好奇, 打量了四周一番。

而沈綿綿這一串問題, 問得夏雲心的涼了。

她顧不上沈綿綿的問題, 直接按了床頭的按鈕,呼叫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很快過來,并檢查了沈綿綿的身體。

然後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病人沈綿綿,她失憶了!

據醫生所說, 這個失憶是因為腦部受到重擊引起, 而病人剛剛入院的時候,腦部并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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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先前倒在地上的時候,發生的意外。

也就是說, 是夏雲照顧不利,讓沈綿綿發生了意外。

夏雲如遭雷劈,看來自己欠沈綿綿的,這輩子都還不上了。而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還,沈家給不給機會。

“唉……”夏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當初有多開心出國旅游,現在就有多悲傷。

她就不應該跟沈綿綿一起出國旅游,要是沒有出國旅游,這一切意外都不會發生。

夏雲腸子都悔青了,可惜的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不幸的事情已經發生,夏雲只能硬着頭皮面對。

更何況,沈綿綿都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是她放下沈綿綿不管溜走,那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所以她只能留下來繼續照顧沈綿綿,直到沈家人到達。

即便是面對沈家人的怒火,也在所不惜。

接下來的時間,夏雲連一步都不敢離開沈綿綿的身邊,生怕沈綿綿有出現什麽意外,追悔莫及。

至于另外一些事情,她拿着自己的積蓄,請了兩個護工,一切的事情,全都由護工去忙。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第二天。

昨天晚上,夏雲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覺。滿腦子都是沈家人過來,将會如何處置她。畢竟她是沈綿綿會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沈家的怒火,不發洩在她的身上,還能發洩到誰的身上?

且不說沈其南與曲如蘭兩人,急急忙忙到了沈綿綿所在的醫院,又如何發了一肚子的怒火。

最後直接讓那兩個辦事不利的保镖,卷鋪蓋走人。然後又好好懲治了一番夏雲,與夏雲父母之後,心裏的那口怒氣,這才消散了一些。

別怪沈家遷怒到夏家,自己女兒可是為了夏雲,才變成了這副樣子,雖說這樣或許違背了沈綿綿的意願。

可現在沈綿綿完全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根本顧不上夏雲。

她只是對天天出現在她眼前的夏雲,十分有好感。

一旦夏雲離開她半個小時,沈綿綿便會到處尋找夏雲的身影。

這讓沈其南與曲如蘭很不是滋味兒,本來還讓讓夏雲滾蛋的想法,也只能掐滅。

最後只能讓夏雲好好照顧沈綿綿,當然曲如蘭也沒忘了威脅一番。若是沈綿綿在她的照顧下,又發生什麽意外,那麽以後将不會有夏家的存在。

這滿滿的威脅,讓夏雲渾身哆嗦不已。

只能咬牙應下,大不了以後跟沈綿綿形影不離,再也不分開。她就不信了,就這樣還能讓沈綿綿發生意外。

曲如蘭自然也沒有忘記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若是夏雲把沈綿綿照顧好了,夏家那裏他們沈家也會照拂一下。

這顯然也給了夏雲很大的動力,沈家可是京市的豪門,勢力龐大,只要沈家夫妻倆個手指縫裏面漏下一點點,就夠他們夏家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成為人上人。

誠然,這也是看在了沈綿綿很依賴夏雲的份上,否則夏雲的下場……可不會這般好。

在沈家夫妻過來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聞訊而來的陸硯之。

沈其南見到陸硯之過來看沈綿綿,高興不已。但曲如蘭可就沒有那麽高興了,畢竟陸硯之是沈其南的私生子。

正室夫人面對私生子,若是好聲好氣,那才叫假。再加上曾經的乘龍快婿,變成了可能與自己兒子争家産的私生子,曲如蘭更加不可能與陸硯之和睦相處。

是以,在面對陸硯之的時候,曲如蘭幾乎沒有說什麽話。

而陸硯之在探望過沈綿綿之後,心情亦是十分沉重。他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的時間。

綿綿便成了這副模樣,連他都不認得了。

要知道他在綿綿的生命力,充當了多麽重要的角色。而現在,綿綿竟然忘了他。

陸硯之心裏酸酸澀澀的,十分難受。

在醫院停留了幾天之後,事物繁忙的陸硯之便只好離開了醫院,回過繼續工作。

能請到這幾天的假期,已經是極限。

再繼續,那可就不是人情,而是違約了。陸硯之的身價不菲,違約金也是天價。

所以,陸硯之不得不回去開工。

等到沈淺淺知道陸硯之回國,已經是對方回國的三天之後。

對于沈綿綿的遭遇,沈淺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她自個兒車禍都沒好利索,哪裏有精神去關注沈綿綿的事兒。

不過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她與蔣易言已經确定好了即将要拍攝的劇本。就是她最看好的那部動畫電影。

這段時間,沈淺淺沒少忙這事兒,也撥了一大筆資金過去。

前期的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在後面的拍攝,就得交給專業人士。她這個業餘的,只要把控好大致的方向就行。

至于其他的兩本還算不錯的劇本,沈淺淺也是沒放過。

她打算花一點時間,親自修改劇本。

不過離完全弄好,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因為她現在還是個病號,陸望海并不允許她太勞心勞力,以免影響病情。

“爸爸,我真的沒事兒,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與正常人沒什麽兩樣。我現在出門,誰會知道我是個病號。”

半個多月的時間,不允許這個,不允許那個,沈淺淺是真的覺得自己像是在坐牢。

痛苦,實在是太痛苦。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夠快快好,早早出去浪。

“閨女啊,不是爸爸不放你出去忙活,實在是你的病沒有好。我聽硯之說,沈綿綿都乖乖在醫院休養呢?好像還得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沈淺淺無語,陸爸爸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舉例舉得可真不好。

她跟沈家,與沈綿綿的關系,可一點都不好。

“爸爸,我不喜歡沈家,您以後呀,少跟我提沈家。”沈淺淺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她确實是一點都不想與沈家扯上關系,也不想知道沈家的任何事情。

陸望海有些詫異,自家女兒可是在沈家待了二十年,竟然連沈家的消息,都不想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沈家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留,直接讓女兒淨身出戶,除了證件,什麽都沒帶走。

甚至在後來,女兒被全網抹黑的時候,沈家也是一丁點措施都沒有做。

顯然是讓女兒自生自滅的态度。

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處在女兒的位置上,怕是也會有怨言。沈家不是不想要我麽,那我為何要巴巴的貼上去?

如此一想,女兒不想與沈家有任何的聯系,倒是可以理解。

當初有多愛,現在恨就有多深。

不過,那将近二十年的情分,陸望海覺得自己女兒怕是不會如期輕易就放下。現在這般覺得,還是因為沒放下的原因。

“閨女,你恨沈家嗎?”

聞言,沈淺淺忍不住擡起了頭。若是原主,她覺得應該是有幾分恨意的。畢竟沈家把她趕出去,讓她流落街頭,後果十分凄慘。

但現在是她,她倒是不恨沈家。只是無愛也無恨,只把沈家當個不相幹的路人甲罷了。

“恨倒是談不上,但是不喜歡是真的。不過沈家是京市的大家族,我喜不喜歡的,于他們沒有任何的痛癢。再者,我畢竟是沈家養大的,就更沒什麽好恨的了。現在我從沈家出來,只希望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相幹,而且,這也是沈家所希望的……”

沈淺淺還是忍不住說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陸望海聞言,先是眉頭緊皺,然後方才松開自己的眉頭。

事情确實也如女兒所說的那般,畢竟沈家是養大女兒的沈家,當初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沈家對待女兒亦是如朱如寶,疼愛異常。

只是自從後來發現女兒不是親生的之後,态度有所轉變,加上女兒當時也做了不少糊塗事,所以沈家這才會斷了情分……

仔細追究起來,陸望海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處置。

俗話說得好,生恩不如養恩,可是當初沈家深夜把女兒趕出沈家,不亞于讓女兒去死。

如此養恩也就此抵消。

以後再不相幹,倒也便宜。

“女兒你要是這麽想的話,爸爸支持你。不過你要是以後想法改變了,爸爸也支持你。無論你做什麽,爸爸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沈淺淺微微一笑,“謝謝爸爸。”看來有個爸爸,也是挺不錯的她體驗。

上輩子沈淺淺早早地成為了孤兒,父愛母愛倒是沒怎麽體會到。現在有一個這麽疼愛自己的父親,沈淺淺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珍惜。

“爸爸,蘇西阿姨在國外還好嗎?”蘇西手上有一大推的事務要處理,所以前陣子已經回國,并且在短期之內都或許不能過來。

“昨天我還跟你蘇西阿姨通過電話,你阿姨挺好的,就是有些忙。畢竟在這裏停留了那麽長的時間,現在回去鐵定是要忙上一陣子的。不過熬一熬就成了。”

“那爸爸你呢?你公司的事情,都不需要處理嗎?”與陸望海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她就怎麽看見過陸望海處理公務。

聞言,陸望海笑了,“爸爸早就請了職業經理人打理,所以呀,才會這麽輕松。”

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

“不過爸爸偶爾還是就會了解一下公司的發展,把控一下大致方向,其他的都交由經理人的打理。”擁有這麽多資産,又怎麽可能真正成為一個甩手掌櫃。

“原來如此。”先前沈淺淺看着自家父親,天天喝茶看報,悠閑得跟看門的大爺似的,實在是羨慕不已。

父女兩個在家中親親熱熱地聊着天,那邊再次回到老家的袁朗,則是一邊幫奶奶幹活,一邊與奶奶閑聊。

“奶奶,您叫我剝這板栗是要幹啥呀?”生板栗并不好剝,需要用剪子把板栗的硬殼剪開。這活計不僅費力氣,還需要手巧,否則的話,一不小心,還會傷到自己的手。

就這不說,還極容易把手弄疼。

所以袁朗吃板栗,就愛生啃。然而,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吃生板栗,愛放屁。

“當然是用來吃,家裏一只老母雞被霍叔家的狗給咬死了,沒辦法,只能弄來吃。”想起這只被咬死的老母雞,袁朗奶奶心疼得要死。

“唉,真是可惜。這可是最愛生蛋的老母雞。一天一個雞蛋吶。”想當初,當面生活條件不好,她有不能下地幹活賺錢的時候,大多數就是靠養雞養鴨,賺點外快。

再加上還是省心省事,大點兒就知道在外面給人家幫忙賺點小錢。這才把日子這麽勉勉強強地過了下去。

“啥,咱家的老母雞被霍叔家的狗給咬死了?”

“可不就是,你霍叔家的狗那可是帶到山裏打野豬的,兇悍的很。咱家的老母雞,去偷吃你霍叔家的狗食,直接被咬死了……”

袁朗:“……”

實在是不知道該怪自家雞上人家狗跟前偷吃,還是怪人家狗太兇……

“那霍叔家有沒有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這鄉裏鄉親的,擡頭不見低頭見,哪能因為這麽一只雞鬧起來。再說你奶奶年紀大了,就單蹦一個人,哪裏鬧的過你霍叔家。”

袁奶奶說着說着,一陣晃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然後才繼續說道:“你霍叔家,可不是好惹的。想當初,那陸家只是讓你霍叔家幫忙看房子而已,這才過去多少年,你霍叔一家,全都住進了人家陸家的大宅子裏……兒子結婚是在人家陸家的宅子裏,兒媳婦生孩子坐月子也是在陸家的宅子裏……現在孫子都上小學了,孩子還是住在人家宅子裏……”

說起這個,袁奶奶連連搖頭。

這霍家,可真是不地道。那宅子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卻全家都住在那宅子裏。

也就是這些年陸家沒音信,否則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霍家雖然不好惹,但那陸家更不好惹。

盡管陸家人丁單薄,但那陸家确實個有能耐的。若是知道自家的宅子被這麽糟蹋,肯定會下狠手收拾霍家。

袁朗此時此刻,已經驚呆了。

“奶奶,您沒說笑吧?霍叔家的房子,原來不是霍叔家的嗎?我怎麽不知道?”

“嗨,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當年你還小,不知道也正常。那房子,确實不是你霍叔的,至于那個房子是村裏一個發了財的陸家的。只不過這陸家啊,去了國外,最開始的時候還會回來,但這裏已經有好多年,沒在回來過……”

袁奶奶停下手中的活計,看了看天色,然後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小海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

袁奶奶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趕緊改口。

袁朗:“……”

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這些年霍叔一直住在那大宅子裏,他還以為那宅子就是霍叔的呢。

小時候他還羨慕過住在裏頭的霍家哥哥,卻沒想到那宅子壓根就不是人家霍叔的。

“奶奶,您說的小海,就是霍叔家宅子的主人嗎?那霍叔怎麽就住進人家宅子裏去了?”難道是看主人家不在,所以霸占了?

應該不能這麽牛吧?人家主人家的房子被霸占這麽多年,就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也不回來看一眼?

他怎麽覺得那姓陸的一家,心這麽大呢?

“小海呀,确實就是那宅子的主人,當年小海托了你霍叔照顧宅子,順便收拾收拾祖墳,聽說那時還給了你霍叔一筆錢財。你霍叔開始的時候,非常勤快,陸家的祖墳與宅子,也打理得很好。可這時間一長,你霍叔的心呀,就變了……”

孫子回來之後,袁奶奶開心得不行,現在說起話來就跟打開了看話匣子似的,不帶喘氣。

“估計是時間久了,那位陸又不見回來,心就變了吧?”但也可見的,霍叔人品不太行。

否則的話,有豈會占了對方的房子不說,連對方交代下來的事情,都做不好。

“其實啊,你霍叔年輕的時候,也是發達過的。當面在外面打工了幾年,存了一筆錢,回來蓋房子娶媳婦兒,可風光了。可是你霍叔後來染上的了賭瘾,把錢財還有宅子都輸了個精光,最後連他媳婦兒也受不了,直接跟人跑了,只留下一個半大的孩子……說起來,也都是可憐人……”

最後這句話,袁朗卻不敢茍同。賭博敗光家財,可都是他自己一手作的,怨不得別人。

只是……這是這些年,他也沒聽說霍叔賭博欠錢之類的?

心有疑惑的袁朗,順口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哎呀,你霍叔當面錢財房子老婆都沒了,便發了狠,改邪歸正,這才回到正道上來,拉扯大了霍楠……”

袁朗心道,難怪他後來一點兒都沒聽見霍叔賭博的消息,原來是這樣。袁朗聽着奶奶将過去的事情,倒是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奶奶,這板栗已經剝好了,還需要幹什麽嗎?”袁朗耳朵認真聽,但手上的活計也沒有停下來過。

就這方才閑聊的時間裏,就把板栗皮給剝了個幹淨。

“剝好了呀。我鍋裏燒了一鍋熱水,這會兒應該開了。要是開了的話,你把熱水舀到那個大的不鏽鋼盆裏,然後剩下一點兒水,把板栗放水裏燙一燙,不用燙太久,你估摸着點時間就撈出來,再把板栗上頭那層衣給去了……等會兒奶奶給你炖板栗雞吃。老母雞炖板栗,香着哩……”

這麽奢侈的吃法,也就孩子上大學裏之後,才敢這麽吃。以前,袁奶奶有只死雞,收拾出來也要分成十來天吃,哪會像現在一樣,一炖就炖半只。

袁朗聞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板栗雞的滋味兒,确實香得很,猶記得他去年過年的時候,也吃過一次。那味道,絕了!

想在想起來,袁朗還覺得香氣四溢,口水泛濫。

這大城市裏,可做不出來老家的味道。

每年能吃到,也就只有那麽一兩次的機會,這還是現在條件好了,以前一年到頭能吃到一回,就已經算不錯。

“奶奶,我已經去完板栗上頭的那層東西了。我來幫你退雞毛……”奶奶年紀越發大了,眼神不好,退雞毛的時候,比較吃力。

所以袁朗在幹完手上的活計之後,趕緊過去幫忙。

美美地吃了一頓板栗雞之後,袁朗忍不住與沈淺淺視頻通話。

“咦,袁朗,你背後的牆上,是不是都是獎狀,我似乎看到了江省玉市……”再後面寫的是什麽,沈淺淺就有些看不清了。

袁朗轉頭一看,發現牆上确實都是自己曾經的獎狀,整整一面牆,十分壯觀。

“是我小時候的獎狀。”說起這個,袁朗有些羞澀。

“哇,你好厲害,這麽多獎狀。”沈淺淺仔細辨認了一番,上頭可全都是三好學生。

“對了,袁朗,你老家在哪裏來着?”沈淺淺好奇地問。

“江省玉市和山縣。”

“什麽?你再說一遍。”

“啊,江省玉市和山縣。”

沈淺淺:“!!!”

這是什麽神仙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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