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很快禪院真琴召喚了第二個式神的事情就在禪院家傳開了。

禪院直毘人的酒壺掉在地板上,酒從壺口溢出打濕了他的褲腳以及地板,但他完全沒有注意,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思考自己女兒的事情。

天才!這才是天才啊!!

他大聲笑了出來,興奮地直拍大腿,就算直哉繼承了自己的術式…現在怎麽看都是真琴的實力更出衆。

“來人!”禪院直毘人站起身,對趕來的女傭吩咐道:“現在立刻馬上把所有人叫過來,我要開會!”

他迫不及待想把真琴的事情公布,然後看看那幾個老東西咬牙切齒地模樣。

禪院家開會的事情我完全都不知道。

在卧室的我正在被繼國緣一督促着學習着最簡單的算術題,在覺醒術式後,我在咒術界的價值僅僅低于五條家的[六眼],同樣在黑市上懸賞的價格也不會便宜到哪裏去。禪院家的人為我和直哉請來了家教,本來是要分開學習的,但是禪院直毘人覺得這樣太浪費時間了索性讓家教同時給我們上課。

事實上我覺得需要學習的可能只有那個笨蛋弟弟,但緣一還是像個監護人般守在我身邊監督着我。

熬過了學習時間,我直接癱了下來。

緣一不解地看着我:“坐了這麽久不活動一下嗎?”

我直接擺爛:“不,我不想動!”

緣一:“……”

強大的式神最後還是将我拉出去運動了,說是運動,其實不過是在走廊上漫步。

然後我和緣一就撞見了兩個少年正在欺負一個女傭。

在鵝卵石拼湊的花園裏,其中一個少年将女傭推倒在地另一個從後面用力地踩住女傭的腦袋,讓可憐的少女臉和地面接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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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緊鎖不禁啧了一聲,腳步朝那邊走過去。

“喂,幸子你之前不是挺嚣張的嗎?再嚎兩聲給我們聽聽啊!”

“不要以為跟着禪院真琴就能翻身了,禪院家的女人就該好好待在男人後面,這個家主之位遲早是直哉少爺的。”

女傭掙紮着,憤憤地喊道:“大小姐才會是下一任家主!直哉少爺就算繼承了家主的術式,也絕對不可能有大小姐厲害!”

禪院幸子曾經好奇過那位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大小姐是什麽樣的。她沒有機會侍奉大小姐,但卻曾經有機會遠遠的見過。

大小姐有些禪院家标準的黑發,半長的頭發垂落在肩後,一雙碧綠色得雙眸眼尾微挑生得靈巧動人,只可惜大小姐似乎不怎麽愛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冷冰冰地。

但她知道,大小姐對所有女傭都是極好的。

“我記得上個月我要求家訓裏添加了一條家規,不得對家族內的女傭動粗。”

女孩年紀雖小,但不茍言笑的小臉配上淡漠的眼神,倒也給人一種淩厲的視覺效果。

兩個少年愣了下,慌張地對視了眼然後松開了地上的女傭向我飛快地道歉。

我淡淡掃了兩個緊張地男生:“嗯,回去把家訓抄寫五百遍,字跡寫工整點,我會檢查的。”

“為、為什麽!?”

“真琴小姐抄五百遍是不是太多了……”

“是嗎。”我順着他們兩的話微微點頭,在他們兩個露出松了口氣的時候慢悠悠地補充道:“那就抄六百遍吧。”

兩個男孩的臉色僵住了。

他們憋紅了臉似乎想伸長脖子和我較真,我歪了歪頭:“怎麽,是覺得抄六百遍還不夠加深印象嗎?”

不敢說話的兩個人不甘心地閉上想要争論的嘴,認命的垂下頭表示自己會完成抄寫家訓的懲罰。

将他們叛逆的眼神盡收眼底的我:“不許讓別人替你們寫,我會讓人來辨別你們的字跡。”

兩個人:“……”

我:“還有什麽問題嗎?”

整治了這兩個男孩後,我轉頭看向後面不敢說話一直低着頭的女生。她看起來比我稍微年長幾歲不是很大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因為剛剛的事情還沾着灰塵和鞋印。

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我走上前:“你叫什麽?”

“回大小姐,我叫…禪院幸子。”

“嗯,你去和管家說一聲,從明天開始負責照顧我的起居。”

禪院幸子愣了下,驚訝地擡起頭。

我:“知道了嗎?”

她點了點頭。

解決完這件小事後我就回去繼續上課了,作為家主的長女,我不止要學該學的課程還要學習禮儀、茶道、插花、書法這麽多零零散散的東西。

在離開時我特意查看了下禪院幸子的信息。

因為不是攻略角色我無法看到對方對我的好感度,但是能看到對方基本的屬性信息。禪院幸子的咒力水平還不錯,術式是構築術式,利用咒力從零開始構築物質,我尋思着以後既然要繼承家主之位現在也該開始培養些屬于自己的人了。

我:先從這個女傭開始吧。

系統:【不考慮先從甚爾開始嗎?】

我:甚爾的難度未免有點太高了,還是一步步來吧。

禪院家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我已經做好了溫水煮青蛙的準備,在我成年的這十幾年裏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抽絲剝繭将禪院家更換成自己的人。

在我上書法課的時候禪院直毘人找了過來。

我的老父親跑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我這位新的式神,他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對了,你之前的那個式神呢?”

“我讓鬥牙王今晚留在了甚爾身邊。”我一手掖着袖子,另一只手提着毛筆在紙上緩緩寫着字。

禪院直毘人聽到了某個名字,虛起了眼睛:“哦?聽扇說你在【炳】裏誰都沒看上,反而看上了沒有咒力的甚爾。”

我頭都不擡的回答道:“叔叔這麽快就和您打小報告了?”

禪院直毘人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甚爾他沒有咒力只能依靠咒具來祓除咒靈,那麽為什麽要選擇他?”

“因為他足夠厲害。”

我放下手裏的毛筆,看着未幹的筆跡嘆了口氣。

“大家的眼光太局限了,他們口中所謂的廢物能夠輕易的打敗準一級咒術師,這樣的人還能稱為廢物嗎?”

甚爾可是除了咒力0以外其他數值都到達了一種頂端。

不管如何,我肯定是要定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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