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寫檢讨了嗎

“砰……”

游司塵反應并不慢,但他卻沒有閃躲,更沒有抵擋,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拳。

“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他的不抵抗,并不能消弭白暮羽心中的怒火。砸出一拳後,白暮羽揪着他的衣領,緊接着沖他下巴處又狠狠砸出一拳。

白暮羽出手并沒有留情,兩拳下去,他的嘴角和下巴處就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從白暮羽推他進門,到連續砸出兩拳,都過于迅速和突然,站在門外的于聽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此時見游司塵臉都被揍腫,連忙沖上來從身後抱住白暮羽往後拖:“卧槽,哥冷靜!冷靜!沖動是魔鬼啊哥!”

白暮羽氣得雙眼通紅,掙紮着怒吼:“我他媽冷靜個屁!你快放開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于聽白哪裏會放開他?苦口婆心勸道:“哥,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好歹先聽塵哥解釋解釋啊,萬一有什麽苦衷……”

“我管他媽什麽解釋!他敢動我弟弟,我要打死他!”

掙紮無果,白暮羽轉頭怒視游司塵,“狗東西,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碰他?我告訴你,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你就……你就等死吧!”

于聽白:“……”

這說好管他媽什麽解釋呢?

游司塵用大拇指抹去嘴角溢出來的些許血跡,目光平靜地看着白暮羽:“他剛才來了發情熱。”

其實早在他開口前,白暮羽心裏就猜到了一點,畢竟白暮離檢查的時候,他全程陪護。

醫生說弟弟信息素紊亂,在下一次發情熱來臨時,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找一個與他契合度高的alpha進喃凮行臨時标記,再加以調和,才能徹底康複,不會留下病根。

但是,醫生說歸醫生說,這一時半會的,上哪裏去找什麽契合度高的alpha?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弟弟要給一個陌生alpha咬上一口,他就渾身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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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剛才知道弟弟被游司塵這個狗比alpha碰了,他怒上心頭動手打人的主要原因。

這頭,游司塵見他冷靜下來,便将手裏提的水果放好,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診療結果,淡淡:“我認為作為他的alpha,他出了這種事,我應當責無旁貸。”

淺色的眼眸微擡,遙遙直視白暮羽,空氣中壓迫感漸起:“還是說,你打算給他找別的alpha為他治療?”

“你……”白暮羽本想說是又怎樣,但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無形的壓力,讓他氣勢漸弱,“要怎麽樣治療那是我們家的事,用不着你……”

“哥哥……?”

一道軟糯的嗓音突然響起。

白暮羽循聲而望。

只見白暮離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坐在床上茫然地望着他。

白暮羽臉色一喜,“小離你醒了!”說着,正想上前,卻發現自己還被于聽白抱着,不由惱怒:“你丫還不放開?”

于聽白後知後覺,連忙放開他,然後沖白暮離讪笑,“我們鬧着玩。”

白暮羽沖到床邊,“小離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興許是剛醒來,白暮離眼底還透着幾分朦胧困意,神情也有些呆。他動了動脖子,然後伸手摸向後頸,皺着小臉:“這兒疼。”

白暮羽連忙湊過去。

下一秒,臉色瞬間漆黑。

只見那後頸腺體處,有着一圈清晰可見的牙印。興許是咬得狠了,腺體周圍隐隐有些紅腫。

他惡狠狠回頭,“你他媽屬狗的嗎?咬那麽狠幹什麽?”

想起當時标記的情景,游司塵微微抿唇,沒有吭聲。

當時他根本就沒什麽理智可言,而且又是第一次标記,難免失了輕重。

白暮離看到他,雙眼一亮,“老攻……”

那軟乎乎的聲音,像極了剛睡醒的小奶貓在撒嬌。

游司塵瞥了眼白暮羽,舌尖輕抵被揍得生疼的嘴角,長腿一邁坐到白暮離身側,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還疼嗎?”

剛被标記過的omega,不自覺挪得與alpha更加靠近,緊緊貼着alpha,雙眼彎成一彎動人的弦月,乖巧:“不疼了。”

白暮羽臉色更黑了。

這狗比alpha肯定是故意的!

未免氣得吐血,他粗聲粗氣:“我去找醫生!”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到了門口。

這頭的于聽白咧嘴嘿嘿一笑,沖游司塵比了個大拇指,随後跟着出去。

有了游司塵的臨時标記,白暮離的身體并沒有什麽大礙,只需後續alpha定時用信息素安撫調和一段時間就行。

之後,兩人一同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學校上課。

今天是周五,原本上完下午最後一節課就可以放學。然而,在臨下課時,嚴枭河通知游司塵和白暮離單獨留下來補考數學測驗。

待教室裏同學都走完後,他沉着一張臭臉給兩人發試卷:“七點前交卷!”正說着,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掏出來看了眼,板着臉繼續道:“自覺點,考完交到講桌上。”說完,轉身出了教室。

偌大一個教室,就剩下游司塵和白暮離。

游司塵捏着試卷,垂眸随意掃了幾眼,提筆開始不急不緩地答題。

而旁邊的白暮離抓着筆卻久久沒有動作,他呆呆地看着那嶄新的試卷,別說答題了,就連讀題都感覺十分吃力。

呆坐了會,他在姓名一欄歪歪扭扭地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繼續發呆。

這呆着呆着,他忽然想起星期一轉學來的那天,那個長得兇巴巴的女老師,要他們下星期一升旗前上交三千字檢讨的事。

他輕輕碰了下游司塵,小聲:“老攻,你寫檢讨了嗎?”

游司塵一頓,想了片刻才想起有那麽回事,他頭也沒擡:“沒。”

白暮離松了好大一口氣,原來不止他一個人還沒寫,那就好。

既然考試不會答題,他索性從桌肚裏拿出一本新的本子,認認真真在第一頁上寫上三個字:檢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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