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０８

在齊祭黔家的房間，林頤常擔心的看著齊祭黔。

「大少爺你還好吧？」

齊祭黔沒回話。

自從昨天大少爺回來後就經常一直發呆或一直自言自語，不知到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還是我替您端杯茶？」

「不用。」

林頤常又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塗希嬭小姐出了什麽事？」

齊祭黔沒回答。

林頤常觀察著齊祭黔，看來真的是塗希嬭小姐出事了。

「大少爺，我還是替您端茶吧。」

「随你。」

林頤常走出房外，不久又端了一杯茶進來，恭敬地遞給齊祭黔。

林頤常看著齊祭黔，心裏浮現一種推測，可是如果真的問的話會被殺的！但為了大少爺，林頤常決定豁出去了，大少爺比自己的小命值錢多了。

「那個……大少爺……您是不是……喜、喜……喜歡……塗、塗希嬭小姐？」林頤常非常害怕的等著齊祭黔随時一刀宰了他。

沒想到齊祭黔把還在嘴裏的茶全噴出來，還嗆到，甚至差點從椅子上面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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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頤常驚訝的看著齊祭黔的反應，看來他這個賭住好像猜對了。

「糊說什麽？」齊祭黔狼狽的說。

「對不起，大少爺，我不是有意要知道大少爺的隐私的。」

齊祭黔瞥了林頤常一眼「算了，幫我去找齊炯猖那小子在哪。

」

咦？為什麽大少爺會突然想知道二少爺在哪？但林頤常也不敢多問，趕緊查去。

齊祭黔嘆口氣，也離開了房間。

齊祭黔來到房子外，穿過那大的離譜的花園，想回學校附近看看有沒有齊炯猖留下的痕跡，但齊祭黔沒什麽心情，直接叫司機載他去。

齊祭黔看著窗外，心中浮現之前遇到塗希嬭的話面，塗希嬭跌的非常慘，還掉了一本書，他當時只是因為感覺到塗希嬭身上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有些類似他第一次工作時送出去的那條項鍊……，他當時救的人不可能是塗希嬭吧？

因此後來他把書還給了她，但她失控的說出一大堆事，害他非常好奇塗希嬭的人品到底多惡劣讓人如此厭惡？

後來發現塗希嬭其實只是個性太軟弱了點，不然沒什麽不好的。

之後他就決定要幫塗希嬭了。

只是沒想到方尤利喜歡塗希嬭，但既然喜歡塗希嬭方尤利之前為什麽不幫塗希嬭呢？

現在才知道讓李郁霜這麽相信的人是齊炯猖。

要不是那時塗希嬭被齊炯猖抓著，他早就殺了齊炯猖。

既然他下定決心要幫塗希嬭，那就幫到底吧。

那……他喜歡塗希嬭嗎？

「大少爺，學校到了。」司機已下車幫齊祭黔拉門，打斷了齊祭黔的思緒。

齊祭黔根本懶的理司機，想從學校附近開始找。

「大少爺請小心。」司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齊祭黔開始仔細尋找，但又突然頓了一下。

這裏……記得塗希嬭當初就是在這跌倒的……

前面的不遠處就是他當時站的地方。

接著齊祭黔又往前走，擡頭看身旁的房子。

這是塗希嬭家吧？上次陪塗希嬭走過一次。

這時突然有個女子從塗希嬭家走出來。

女子看到齊祭黔親切的問：「咦？你有什麽事嗎？」

齊祭黔打量著女子「你是塗希嬭的媽媽？」

女子眼神明顯暗淡了一下「我就是，那個……如果你要找希嬭，她……現在不在……」

「我知道。」

女子猛然擡頭「你知道？」

「大慨。」

女子非常激動的上前抓住齊祭黔的肩膀猛搖「她在哪裏！？她在哪裏！？希嬭在哪裏！？」

齊祭黔後退一步争脫女子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轉身走去。

現在哪有空跟這個死歐巴桑耗？

「等等！等等！」女子追了上來。

齊祭黔頭也沒回，只是加快了腳步。

女子跟不上，於是失望的跪在地上痛哭「我求你告訴我……」

這反而造成齊祭黔額角爆筋，基於她是塗希嬭媽媽的份上，忍住自己差點就要拔刀的手。

「等等！！！」女子大聲的吼著。

「齊祭黔，你怎能對塗希嬭的媽媽如此不禮貌呢？」一個聲音響起。

齊祭黔認出聲音的主人後疑惑的回頭。

方尤利從不遠處的路口走來。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齊祭黔。」方尤利已來到齊祭黔面前「塗希嬭到底怎麽了？」

女子聽見方尤利的話，即忙起身跑了過來「希嬭到底怎麽了？」

齊祭黔皺了皺眉，對兩人一直問而非常不爽「知道有何用？」

「我可以幫你啊。」方尤利說。

齊祭黔仔細思考了一下，記得方尤利好像喜歡塗希嬭，那方尤利應該會全心全意的幫忙吧？

「好吧。」齊祭黔不情願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

女子聽了非常激動「在哪裏？」

方尤利無奈的說：「伯母，你還是先不要知道吧，我怕你會支撐不住，你放心吧，你先回屋子吧。

女子只好回去。

「好了，塗希嬭到底怎麽了？」方尤利問。

「被抓了。」

「什麽！？被抓？誰做的？」

齊祭黔沒回答方尤利，只是遞給方尤利一瓶東西。

「這要做什麽？」方尤利好奇的看著瓶子。

「找。」

方尤利不解「找？」

「他的香水。」

「你的意思要找跟它一模一樣的瓶子？」

齊祭黔超想掐死他「味道。」

「找他的味道？」方尤利打開蓋子聞了聞。

「嗯。」

方尤利怔了一下「這找的到才怪！」

「少廢話，快找。」

方尤利非常無言，這是要他像給狗一樣趴在地上聞？而且香水味哪可能留那麽久？

齊祭黔看方尤利都沒動，說：「快。」

「找不到吧？」

「沒用。」齊祭黔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等等！等等！我找行了吧？不要走掉。」

齊祭黔這才停了下來。

然後方尤利趴在地上。

「你在幹嘛？」齊祭黔看著方尤利的怪異舉動。

這不是你叫他找的嗎！？「找啊！」

「你在找？」

「啊不然我在幹嘛？」

「發神經。」

方尤利生氣的站了起來「喂！齊祭黔你這家夥！」

齊祭黔猛然擡起頭「不用找了。」

「啊？為什麽？」

「我知道她在哪了。」又是那種項鍊的感覺。

＊

一棟破舊的建築裏。

「那現在呢？」李郁霜看著昏迷不醒的塗希嬭。

齊炯猖聳肩。

「那就把她殺了吧。」李郁霜迫不及待希望塗希嬭快死。

「可是她不是誘餌嗎？」

李郁霜想了想「那等齊祭黔來了以後呢？」

「就拿塗希嬭威脅他吧。」

「咦？不是把齊祭黔引來好殺了他嗎？」

齊炯猖眼神有些古怪，他殺的了哥嗎？「怎麽殺？」

李郁霜好奇的打量齊炯猖「你是怎麽了？就用你以前的方法啊！」

「呃……這……」

「不用怕齊祭黔啦！他可是很弱的。」

齊炯猖用懷疑的目光說：「你怎麽知道？」

「直覺。」

「是嗎……」

李郁霜真心覺得齊炯猖怪怪的「難不成你覺得齊祭黔會反過來殺了我們？」

「我不是這意思。」

李郁霜微笑道：「對嘛！我就說你是最強的。」

齊炯猖有些尴尬的說：「你放心吧。」

「那你要用以前的方法嗎？」

「好吧……」

李郁霜上前抱住齊炯猖的手臂「很快齊祭黔那讨厭鬼就會死了吧？」

「呃……當然……」

李郁霜擡頭看著齊炯猖「你怎麽這麽沒自信？這樣很不像你耶。」

齊炯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郁霜搖著齊炯猖的手臂「說嘛！不要不講話嘛！」

「我很難說呢……」

「沒關系的，我會耐心的聽你說完。」

齊炯猖無奈的看著李郁霜「這……」

「講一下啦！不要這麽小氣。」

齊炯猖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沒說話。

「你不說就表示你心裏有鬼，小心我跟你分手喔。」

齊炯猖嘆口氣，還真會威脅呢「好吧。」

「真的嗎？」李郁霜語調非常興奮。

「嗯。」

「那快講吧！」

齊炯猖稍停頓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跟李郁霜說真相好了。

只是都沒人注意到因為李郁霜太興奮了，剛剛一直昏迷的塗希嬭眼微微睜開……

「其實齊祭黔……是我哥。」

李郁霜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什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這是真的。」

李郁霜仍屬於震驚狀态中，過了半眸才回過神來「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齊祭黔是你哥，所以你不忍心殺他？」

齊炯猖搖頭「我很讨厭他。」

「那不是剛好嗎？」

「這……」

「你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好啦！」

「好啦……」

李郁霜随即轉念一想「不可能啊！你不是十五歲嗎？那為什麽齊祭黔會是國中生？」

「他十六歲。」

「那齊祭黔更應該去讀高中吧？」

齊炯猖也覺得李郁霜的話很又道理「之前他都沒去上學，是之前他突然跑去讀國中的。」

「嗯──，齊祭黔的确是這學期才轉來的。」

「他真的去上學了！？」這次換齊炯猖很驚訝。

「嗯，那齊祭黔為什麽要來學校？」

「我也不知道。」

李郁霜低頭思考了一下「啊！我知道了！齊祭黔他八成是為了塗希嬭才去的啦！」

齊炯猖也想了想「不太可能吧？在我的映像中他對每個人态度都很差啊！機會很低吧？」

「不然還有什麽事讓齊祭黔特地跑去學校？」

「好像也沒有。」

塗希嬭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他們竟然說齊祭黔去學校是為了她！？

不可能吧？

齊祭黔怎麽可能會為了她呢？

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依齊祭黔的個性他是不會這麽做的。

只是……齊祭黔的弟弟抓他是要幹嘛？

還有李郁霜為何會認識齊祭黔的弟弟呢？

李郁霜這時注意到了塗希嬭。

李郁霜朝塗希嬭走了過來。

「哼，原來你早就醒了，還在這邊裝死。」李郁霜鄙視的說。

「我沒有……」塗希嬭害怕的縮了縮。

李郁霜注意到了塗希嬭的舉動「還真沒用啊。」

齊炯猖在這時開口了「郁霜，我先出去外面看一下。」

李郁霜瞬間換了态度，變臉速度之快還真是令人尊敬啊！「好！小心一點喔！」

「嗯，記得不能把塗希嬭用死喔，她可是重要的誘餌。」齊炯猖說完就走了出。

李郁霜等齊炯猖走了之後又馬上變臉。

「你們……抓我……要……做、做什麽……」

「這你有資格問嗎！？」李郁霜生氣的說。

「我……」

「不用我了！還我什麽我？這你有資格管嗎！？」李郁霜語調漸漸提高。

「我……」

李郁霜打了塗希嬭一巴掌「都跟你說過幾百遍了？你還我？煩不煩啊你？」

「可是……」

「不要老是講話都支支吾吾的，這讓我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你聽懂沒？你這重聽的！」

「我……」

李郁霜怒火達到最點「我就跟你說過了！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嗎？難道要我跟你說英文？」

「……」

「喂！誰準你不回答我的話？知道嗎！？」

「知、知道……」

「也不準結巴！你的嘴巴有病嗎？好好的話都不會講，說那什麽白癡才聽得懂的話？」

塗希嬭沒回話。

「回話！我剛剛怎麽說的？難道你連耳朵都有病嗎？」

「……」

「回話！」

「……」

「你真的有病嗎？我叫你回話聽不懂啊？」

「……」

李郁霜非常生氣「你真的是找死！」

說完李郁霜一腳踹向塗希嬭。

這是塗希嬭的項鍊微微發光，四周似乎出現了類似半圓形的球體将塗希嬭保護在裏面。

李郁霜彈了出去……

＊

「你怎麽知道塗希嬭在哪？」方尤利問。

齊祭黔微微皺眉，不想理方尤利。

不過齊祭黔一想起剛剛的事就有氣。

原本他終於知道塗希嬭在哪後就立刻過去，只不過方尤利死都要跟，讓他逼不得已只好坐車子，還得載方尤利！

方尤利對於齊祭黔的無視沒什麽影響，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喂，齊祭黔，沒想到你家那麽有錢，還開這種車子，我都想不到你會是有錢人家的人呢，這讓我好驚訝啊，剛才我簡直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這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這種車呢……」

方尤利一直講，最後齊祭黔還是受不了，雖然表面很冷靜，但內心已經快發飙了。

「閉嘴。」

方尤利怔了一下，因為齊祭黔都沒說過話，所以齊祭黔一開口方尤利也就吓到了，但嘴巴還是反射性的繼續講。

「你給我閉嘴。」

方尤利理解了齊祭黔的意思，雖然十分不爽，但還是乖乖閉嘴，必竟自己在人家的車子裏嘛！

齊祭黔看方尤利閉了嘴，於是就沒在說什麽。

只是過沒多久方尤利又忍不住開口了。

「齊祭黔，你是不是喜歡塗希嬭？」方尤利問。

齊祭黔不理方尤利，這是別人第二次問他了，難道他的表現會讓人誤會嗎？還是說自己其實是喜歡塗希嬭的？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羅？」

方尤利看齊祭黔真的沒理他，於是說：「這麽一來你就是我的情敵了，所以你也別太得意忘形，只是現在為了要找塗希嬭才和你同車的。」

「再羅唆就下車。」

方尤利馬上住口。

車子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下車後方尤利問。

「嗯。」

方尤利擡頭看著這破舊的大樓，又走到門口試圖打開門。

「鎖死了。」方尤利說。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齊炯猖走了出來……

「是你。」方尤利恐懼的往後退。

齊炯猖看見方尤利，思考了一下說：「喔！你就是上次被我打的很慘的那個人嘛。」

方尤利看齊祭黔走了過來，趕緊提醒道：「齊祭黔你快逃吧！這家夥是殺人魔啊。」

齊祭黔根本不看方尤利，只是走到齊炯猖面前。

「齊祭黔你快逃！」方尤利朝急的說。

但齊祭黔和齊炯猖根本把方尤利當透明人。

「哥，你果然來了。」

方尤利驚訝的看著齊祭黔。

「塗希嬭在哪？」齊祭黔語調充滿殺氣。

「要是你敢輕舉妄動，塗希嬭可是會死的喔。」

下一秒，大樓連同地面一起被切成兩半……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