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美人和富婆說話(我并沒有在意他們說了什麽)的時候, 我已經迅速把他的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好家夥,這個胸!這個臀!!這個腰!!!

我越看越震驚,到最後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的瞳孔地震起來, 大腦無時無刻不在尖叫——

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這真的是我能免費看的嗎?!來人啊,快來只籠子把我關起來!!

從未見過如此符合我xp的男人的我,此刻恨不得仰天長嘯——

他——真——的——好——辣——啊——!!!

像是感受到了我狂嘯的內心一般, 把富婆打發走的男人扭過頭來——我這才發現他其實很年輕,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二十歲——對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你想跪到什麽時候?”

我被這個超辣的挑眉電的停止了腦內尖叫,暈暈乎乎的被他拽了起來,反應慢半拍的問:“哎?你不跟那個富婆走嗎?”

“哈?你在說什麽傻話?我為什麽要跟她走?”大胸美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啊?什麽意思?

我呆滞了幾秒,突然恍然大悟!

“這、這樣的話!”我克制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從兜裏緩緩掏出了自己的黑卡, 努力睜大眼睛誠懇的看着他,“五千萬,你願意跟我走嗎?”

大胸美人安靜了一秒。

他慢慢轉過身來正對着我——他之前一直吊兒郎當的側着身子看我來着——有些危險的眯了眯那雙桀骜不羁的吊梢眼。

“我不要錢就可以跟你走。”他在我震驚的注視下說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話, 随後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但是, 伏黑瑛二——”

“——你知道我是誰嗎?”

“……啊?”

正要陷入狂喜的我頓時呆住了。

我一臉懵逼的與他對視着, 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然後視線緩緩下移……

……停留在他嘴角那标志性的傷疤上。

啊這。

我當場表演了一個戰術後仰, 滿臉驚悚的大喊道:“甚爾?!”

藍發青年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從他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來看,禪院甚爾毫不懷疑他是剛剛才認出自己。

好你個伏黑瑛二……

剛成年不久的年輕人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然後就郁悶的看見伏黑瑛二眼裏對他的着迷——與“性”有關的着迷——火速褪去, 眼底一片清明的對他露出了燦爛、驚喜卻純潔的笑容。

“甚爾?真的是你嗎?!你怎麽會在北海道?哎呀,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你變化好大,完全長成大人了嘛!”

說着,還是比他高的青年就親昵的湊上來攬着他的肩膀,繞着他左看右看,神色好奇又欣慰,嘴裏還說着“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之類的話。

但那只會讓禪院甚爾愈發煩躁。

孩子?為什麽是孩子?

這樣的詞只會是一個長輩說出的,将他看做平等的存在的人才不會見了面就叫他孩子,還像個老媽子一樣關心他的成長。

……他寧願這個人像剛才一樣,直白的表現出對他身體的驚豔和欲.望。

那令他驕傲羞迫又高興,心髒也再一次為這個人怦然跳動。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嘴角抽搐着無語又黑線。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年輕的天與咒縛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吐槽,“不管是性格還是賭運。”

他瞟了眼瑛二拿在手裏的黑卡,淩厲的眉梢挑了挑,有些意味深長道:“不過看起來混的還不錯。花五千萬包養小白臉這種事……沒少幹吧?”

“啊哈哈哈那怎麽可能,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啊!我只是第一次遇見這麽符合我審美的男人,有點激動而已!誰能想到居然是你啊!”

伏黑瑛二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把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天與咒縛來說造成了怎樣的沖擊,直接攬着他就要走:“行啦行啦,不說這個了,我請你去吃夜宵——”

“是我就不行嗎。”

突然沉默下來的青年冷不丁打斷了他。

伏黑瑛二一愣:“什麽?”

禪院甚爾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是我就不行嗎?——我很符合你的标準吧?我是說,如果你意識到我已經成年了,是個可以跟你談戀愛的大人了的話?”

“……诶?”

那樣直白的話語讓藍發青年睜大了眼睛,茫然的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語氣詞。

他與禪院甚爾對視着,慢慢放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意識到了他不是在開玩笑,而自己理應擺出正視與尊重的态度一樣。

禪院甚爾盯着他:“你介意我是alpha?”

“不……”

伏黑瑛二下意識否認,随即意識到這樣的回答太容易導致誤會,所以嘗試着笑了一下,似乎想要打破不太妙的氣氛。

“嗯……所以這是那個吧?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或者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認同?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向我借錢吧?”

“不是。哈——不是的。”甚爾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搖着頭一一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選項否定,擡眼含着笑意望向他,冷綠色的眼睛只倒映着他一個人的身影。

“我喜歡你。”年輕的天與咒縛輕聲說。

仿佛耳朵暫時失去了功能一樣,伏黑瑛二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很深的藍色,平時無論何時都照不進多少光彩,所以總給人一種黑洞一樣會被吸進去的感覺,但此刻那雙眼睛卻茫然的睜大着,透出一股天真的意味。

那讓禪院甚爾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多少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

他懶散又好看的勾起唇,像閑聊又幾乎有些溫柔的說:“很久了,在你離開禪院之前就喜歡上了。”

“所以分化成alpha之後,我有段時間還挺絕望的,但後來又覺得……嘛,果然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吧?說不定你根本不在意呢?——你确實不在意吧?”

“是……吧……?”伏黑瑛二不确定的回答着,看起來還沒從突然的告白中反應過來。

确實是,太過突然了。

以面前的人随性的性格,他其實有一瞬間懷疑過這只是個玩笑。

但這個身上一向帶着股自暴自棄般什麽都不在乎的氣質的人,此刻卻筆直的凝視着他,好像真的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是認真的。”像是看出了他的遲疑,甚爾又補充了一句,看起來忍不住想要笑,眼裏的光卻越來越黯淡,聲音也越來越輕,“答應我吧?”

伏黑瑛二眨了眨眼睛。

“好喔。”他輕快的回答。

“……?!”

這次呆住的成了禪院甚爾。

“真的?”他瞪大了眼睛,吊兒郎當的站姿立刻繃直了,看起來像只被吓到的野貓。

這個聯想讓伏黑瑛二忍不住笑了起來,親昵的抱怨道:“什麽嘛,這麽不敢置信嗎?我說過你超級戳我的審美了吧?”

“可、可是你——我以為你……!”禪院甚爾幾乎有些慌張的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手忙腳亂的試圖解釋什麽。

那副笨拙的樣子讓伏黑瑛二笑得愈發開心,主動向他伸出了手:“好啦,不管怎樣我都已經答應了,那些不自信的話已經沒必要說了哦?要牽手嗎?”

那樣的邀請讓他年輕的男朋友一下子安靜下來,目光怔忡的落在他伸出的手上,幾乎有些着迷的注視着他象牙白的瑩潤指尖,修長有力的手指,還有手腕上漂亮分明的骨突。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要。”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戀人的臉上,直勾勾的眼神無聲的透出了侵略性:“要接吻。”

伏黑瑛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可愛啊,甚爾。要在這裏嗎?”

“不行?”他年輕的戀人挑釁一樣的說着,實際上卻像是渴求他的氣息一般,眼神迷戀的扣住他的手、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向他貼了過來。

青年健壯的軀體帶來很強的存在感,湊近了之後瑛二嗅到了他身上很幹淨的月見草的清香,還能感覺到年輕人的肌膚下蘊藏的、磅礴的活力與力量。

他扣住了他的肩膀,動作很霸道,指尖卻微微顫抖着,與他此刻噴灑在他臉上的、發顫的呼吸同步。

那雙冷色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裏面躍動着少年人純粹動人的歡喜。

他輕輕的親吻了他。

是很幹燥很溫暖的唇瓣,相貼了幾秒後輕輕抿了一下他的下唇,然後換成了試探的舌尖。

動作很青澀,小動物一樣的舔舐帶着幾分找不到訣竅的急切,讓伏黑瑛二有些好笑的蹭了蹭他的鼻尖。

咫尺之遙下,這點笑意很容易就被沒有閉眼的青年捕捉到,于是舌尖立刻被氣惱的咬了咬。

笑意彌漫到了眉眼中,伏黑瑛二慢慢将手指擠進小男友的指縫中,在他愣神的時候扣住他的後腦回吻了回去。

——那是令禪院甚爾意亂神迷,渾身燥熱的深吻。

“忘了告訴你。”他在接吻的間隙喘息着啞聲說,“我是A級。”

“我知道。”藍發青年輕啄着他滾燙的唇瓣,深海一樣的眼睛仿佛能将他整個看透,“我還知道你在易感期。”

月見草的甘甜濃得都融在唾液裏了……這麽敏感嗎?一個吻就動情到這個地步?

“那……”禪院甚爾低低的笑了起來,拉住他的手隔着衣服就往自己胸上按去,乍看起來非常老練,耳尖卻染上淡淡的粉色,“幫幫我?”

他直勾勾的盯着面容清俊的戀人,慵懶又迷人的勾唇,“你喜歡這個吧?”

伏黑瑛二失笑,好心的提醒道:“會很痛哦?”

“那種東西……你覺得我會在意?”

年輕的天與咒縛桀骜不馴的挑眉,雙手攬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緊實的擁抱,湊到他耳邊輕佻的吹了口氣,“征服我,讓我成為你的東西吧……吶,S級?”

那是不亞于直接踩在alpha的神經上跳舞的挑釁。

同樣身為alpha的禪院甚爾對這點心知肚明,但不知名的緊張和alpha的天性作祟,他還是這樣做了。

——并且他、毫不後悔。

即使那很痛、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大腦因為尖利的劇痛而一片空白,禪院甚爾的視線胡亂梭巡着,眼角“啪嗒”“啪嗒”的滾落淚水。

從頭頂落下的親吻溫柔到令他的心髒緊縮,恨不得溺死在那片恍若深情的藍海裏,但與此同時,柏樹檀香木的氣味卻愈發強烈而濃郁,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力,那樣強硬而霸道。

他被壓制着,本能的反抗全部被毫不留情的鎮壓,背上的人有着令他絕望的強大。

啊、啊……不愧是伏黑瑛二啊。

矛盾又統一,深情又無情,通透直爽又不明覺厲。

如此恐怖,令人深愛。

“我愛你。”于是禪院甚爾在神志不清中真的說了出來,帶着哭腔不停的哽咽和呢喃,”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愛如此出衆絕豔的你。

……想要讓你也愛我。

愛這長在淤泥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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