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落
這樣一個沉靜而美麗的夜晚,連下雪都是悄無聲息的。
這是汴京城裏今冬的第一場雪。
紗帳裏還是甜蜜的春天。
小何坐在律香川腿上,正在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擊。他壓抑又難耐的呻吟,似乎比他嬌柔的身段更能誘惑一個男人。
尤其是像律香川這樣正值盛年、氣血旺盛的男人。
律香川的雙手緊緊握住小何的腰,他似乎做得很用力,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很冷靜、很克制,似乎他只是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律香川忽然道,“下雪了。”
小何沒有說話,仍保持着高昂着頭的姿态,淡然的垂下眼角,看了眼律香川平靜無波的臉。
雪依然很小,這依然是個靜谧的夜晚,律香川卻能夠聽見雪花的聲音,因為他并不只是謀于籌劃,他還很努力的練功,雖然他的功力已經精進到這世上能打敗他的人絕不會超過十個,他還是不滿足。
他崇拜老伯,希望達到老伯的高度,他卻不知道,把一個已逝的人作為目标,只能是永不滿足、永遠沒有盡頭的孤獨。
小何卻聽不出下雪的聲音。他的手和腳都已經殘廢。白天,他只能坐在這間小屋的椅子上,到了晚上,則是等着律香川來把他抱到床上。
他這一雙被律香川挑斷了腳筋的廢腿,甚至不能支撐他站起來送一送他的兄弟。
小何心底忽然很難過,他不知道大姐和葉翔他們到底怎麽樣了,他很想要葉翔轉告大姐,不要插手朝廷的事,不要接任何朝廷官員的生意,但他卻無能得什麽也做不了!
律香川道,“你在想什麽?”
小何道,“我在想,快活林也該下雪了。”
律香川道,“你想回快活林?你想去通知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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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咬緊了唇,面露悲憤之色。
律香川笑道,“你改變不了任何事,你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你已經這樣,為什麽還放不下以前的事?該享受的時候,就要好好的享受。”
律香川說完,猛的把小何推倒在床,從背後對小何進行新一輪大力的抽插。
小何心裏雖抗拒,身體卻早已習慣了律香川的一切,他已經洩過一次的欲望又開始慢慢變硬變挺,他的後穴甚至愉悅的夾緊了律香川的碩大。小何的身體已經被調教得很敏感,敏感得讓每一個夜晚的折磨都夾雜着令人羞恥的歡愉。
小何不知道,這件羞恥又痛苦的事何時才能結束,或許等到律香川終于對他厭倦,又或許直到他們其中一人死去。
這細碎的雪下了一整天,直到第二日薄暮時分稍霁。
皇宮裏,宮燈已經點亮,宮女太監忙碌穿梭于游廊下。
盛大的宴會即将開始。
追命難得将頭發梳得整齊,又修了面,人看起來小了十歲,他本來不過三十出頭、模樣俊朗,平時邋遢慣了,又為着便于施展腿功,時常就蹟了雙布鞋,連襪子都懶得穿,此刻着一身白色絲袍,腰上束一根素色腰帶,整個人顯得面如冠玉、神采奕奕。
宮女們端了盤子從他面前走過,微微一福,喚一聲“崔将軍”,便裙裾帶風般急匆匆走過。
追命身後跟着幾位宮裏的将軍,其中一人笑道,“追三爺,宴會還沒開始,你已經出盡了風頭。你看,這些小宮女看見你,連頭都不敢擡,只怕低頭羞羞走了,臉上還燒得不得了。”
這一聲玩笑贏得衆人附和。
追命嘻嘻笑道,“諸位兄弟,她們不過是瞧着我新鮮,一個捕快竟然跑到宮裏來搶兄弟們的飯碗。慚愧慚愧!”
另一人道,“追三爺過謙了,您的功夫,我們可都是見識過的。由您來做這份差事,料想定是沒有歹人敢靠近皇上的。”
又一人道,“追三爺,聽聞您今天上午和一位高手過招,被刺了一劍。到底是什麽樣的高手,竟然能傷到您?傷可要緊?”
追命笑道,“是我一位不出世的朋友。我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礙事。”
那人道,“原來是追三爺的朋友。不錯,也只有高手才能結交高手。”
那人又道,“追三爺,本來有人是拿這件事做文章,呈請聖上撤了您這統帥一職,幸好,”,說着,抱拳一輯,“聖上英明,我們才有幸跟您共事。”
“是啊,相爺也站出來反對那幾位要求撤換您的大人,說是此事非您不可,也不知他這是怎麽了。”
“對遼一戰,相爺主和,神侯主戰,他們一向水火不容,這件事倒是稀奇得很。”
追命低聲道,“不可妄議朝政。”
侍衛們不過是許久不見豪爽的追三爺,心下高興,多說了兩句,被追命厲聲警示,便立即收聲,整整齊齊繼續往前走。
大殿裏輝煌的燈火已近在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