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天實習不知不覺過了快一半的時間——就兩個半小時，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去公司普通員工餐廳吃午飯了。
此時的程星碎正在看公司餐廳提前一天發布的第二天全天菜單，計劃待會兒到餐廳直奔自己喜歡的飯菜那兒去，絕不浪費時間在排隊和選菜上。
畢竟中午約好要和小夥伴一起游戲上單，絕不能錯過。
不想，就在程星碎快樂的考慮着午餐該吃什麽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看那號碼，是個固定電話。
程星碎接起來。
“呂建先生您好，我是飛揚集團總務處人員翁萌萌，工號09284。是這樣的，根據規定，我們需要收集每一位新加入本公司員工的飲食喜好，以确保未來能更好為各位同事在工作餐保障這一塊服好務。所以現在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請您認真回答。”
扒拉出早上小組長順手發給他和程寵的工作手冊，上面有公司各個部門的辦公電話，掃了一眼，再和打給自己的號碼對了下。
很好，是公司總務處的。
于是程星碎回答：“行，你問吧。”
接下來，翁萌萌問了程星碎幾個問題，無非是關于程星碎喜歡吃什麽，讨厭吃什麽，不能吃什麽，希望吃什麽等方面。對這種小問題，程星碎自然誠實回答，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他是程星碎，那他就沒必要完全按照原著程星碎的喜好來操人設了啊。
“問答游戲”占用了程星碎幾分鐘時間，很快就搞定。
這段小小插曲并未在程星碎心中留下多少痕跡，随之就抛諸腦後，十二點差十分，公司餐廳開放，大部分人提前自發自覺朝着同一個目的地走着，程星碎當然不例外。
不想這時，剛站起來準備出發吃午飯的程星碎的手機再次響起。
“呂建先生，您好，我是總務處工號為09284的翁萌萌。是這樣的，根據您剛才的回答，我們準備了一些菜肴，現在請您到39層的餐廳就餐、試菜。當然，請不要誤會，我們并非只為您一人準備了适合口味的菜肴。基于公司規定，我們對所有新進來的同事都提供了這項基礎服務。等這次試菜結束，确定您的口味之後，您就可以和其他同事一起，在同樣的餐廳就餐了。”
瞥見不遠處的程寵似乎也剛接到電話，正脫離去往餐廳的大部隊的一幕後，程星碎由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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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公司人文關懷這一塊還挺到位的。”
“謝謝誇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翁萌萌禮貌回答。
飛揚集團常用的電梯有4部。去往不同樓層是需要不同的ID卡刷才行。換句話說，身份不夠，等級不夠，很多樓層都上不去或者下不去的。
包括停車場。
這家公司在等級方面進行嚴格劃分，甚至連地下停車場都劃分了等級區域，權限不夠的話，停車場裏的有些區域根本連靠近都做不到。
至于程星碎要去的39層餐廳倒不算很特殊，雖然相對來說更加高檔，能接納的人員少了一大半，但只要普通員工願意自己付錢，也是可以到這一層來就餐。
所以幾分鐘後，程星碎挂斷電話，走出已經差不多走完了的辦公室，進入也已變得空空蕩蕩的電梯刷了ID卡後，再等了大概半分鐘後，電梯就帶着程星碎到了目的地。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程星碎走出電梯。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笑容甜美的行政職業裝扮的女性站在門口，對自己微微颔首示意。
“呂先生您好，我是剛才和您通過話的翁萌萌，請您随我來。”
喲，試菜而已，還這麽正式的嗎？
【系統，封墨公司這些我不認識的職員能對我這樣一個靠關系進來，毫無才華的實習生這麽尊重，不會是你幫忙給我找的那層關系太硬的原因吧？】
“444”不陰不陽反駁：
【宿主不要亂猜測，那層關系非常的淺，請宿主不要懷疑本系統的協助行為，本系統是完全按照宿主的意思行事的。】
跟“444”吐槽間，程星碎已經跟着翁萌萌走到了——另一部電梯裏？！
“這次試菜的地點臨時變了，還請呂先生不要介意。當然，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只需要您再乘坐電梯多上幾層就到了。”
說話間，翁萌萌已經用她的ID卡刷了新樓層，程星碎注意到這次目的地變成了——108！？
那好像是這棟樓的倒數第二層吧？那裏也有試菜餐廳嗎？
等一下，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根據工作手冊裏所描述這棟樓的最高十層的作用來看，最高層的倒數第二層，是諸位董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吧？
【系統，封墨是不是在108層上？】
意識到什麽的程星碎問系統。
“444”頓了頓，回答：【他不在。】
——既然不是封墨識破自己假實習生的身份，抓着自己去“對質”，那不會現在真是讓自己去試菜吧？還是說，108層還有別的“驚喜”？
“呂先生，我們到了。”
就在程星碎胡思亂想之時，翁萌萌恭敬的對程星碎說。
程星碎走出電梯。
然後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電梯門口，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不是說封墨不在108層嗎！那這位是鬼嗎？】程星碎在意識裏沖着系統怒吼。
【是啊，剛才封墨的确不在這裏，他是剛剛才從109層的總裁辦公室下來接你的。】“444”很是語氣無辜的說。
程星碎：【……】
系統升級之後學壞了，竟然學會玩弄話術，欺騙宿主了！
“歡迎‘呂’先生到我公司試菜。”
封墨笑微微的說着，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程星碎忍不住看了一眼翁萌萌，後者此時已經按動電梯下行，身影都看不見。
好吧，翁萌萌也就是個工具人，明顯和封墨同流合污。
轉過頭，程星碎無奈說：
“好好說話，否則我就不試菜了。”
封墨嘴角笑意更燦爛。
“呵，那我想先問問這位‘呂先生’，今天歐洲氣溫只不過降了一度，怎麽‘呂先生’就已穿上深冬季款的衣服，是不是您身體欠佳，需要保暖？”
程星碎：“……”
嘆氣，認輸。程星碎攤手：
“好啦，我知道我不該騙你，更不該騙你的公司，不該僞裝成實習生的身份進來，我這種行為特別不好，我立刻走行不行？”
——還能怎麽着？明明程寵這個親小弟都沒能看出來的僞裝，卻被封墨一下子就發現，連一天都沒能熬過去，但是程星碎不是個會耍賴皮的人。被認出來那是自己學藝不精，走就是了，總之絕對不會礙封墨公司的事。
至于破壞新劇情，嗯，大不了就選PLAN B，回去找個貨真價實的實習生過來給自己當幫手，再來搞事嘛。
只是PLAN B不可控因素太多，成功率低，而且現在時間緊，估計适合的人更不好找了，具體操作辦法看來還得再好好琢磨下。
封墨揚眉：“你要離開？”
程星碎：“……”
封墨這問題什麽意思？還能不要嗎？
“那以後誰來陪我吃午飯？下班後誰和我一塊回家？”
封墨認真的說。
——如果他不是笑眯眯的樣子就更逼真了。
程星碎：“……”
“所以你能不走嗎？”封墨問。
程星碎看着封墨那雙滿是誠懇眼神的眼睛，耳朵不由有點紅的，嘀咕着回答：
“……既然封總這麽誠意，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回答，封墨笑了。
帶着玩味的笑，封墨慢悠悠湊近程星碎的耳朵，看着那點被某種情緒染成了軟紅的耳垂，輕聲說：
“真乖。”
毫不意外的，封墨看見程星碎本來只是微微紅色的耳朵一下子紅透了。
那誘人的顏色，讓封墨的眼眸微沉。
……
……
程星碎沒想到封墨費了這麽些工夫，讓別人帶自己上到了108層，還真就只是單純的叫自己陪着他一起吃午飯。
而等到看到那些菜式，程星碎又覺得，其實是封墨在陪着自己吃飯吧？
畢竟那些菜式都是剛才他在電話裏，回答工具人翁萌萌的問題時所提到的自己喜歡的那些。
咦，不對，為什麽封墨不按照原著程星碎的口味來安排午飯，既然都認出自己的身份了，那為什麽還要讓人來問他的口味？不會是封墨不僅發現他不是實習生呂建，還發現他連原著程星碎都不是了吧？
也不對啊！
之前系統不是說封墨已經通過生物基因檢測手段，确認他的身份了，那按理說就不應該再懷疑他了，那更別說發現他的身份，那為什麽現在又來确認他的真實口味？
狐疑間，程星碎向系統提出了疑問。
“444”：【宿主，本系統之前告訴過您，因為您的演繹能力太爛，行為表現超脫了原著程星碎太多，加上世界意志對主角們的混淆能力不夠強，所以很容易就會引起主角們對您的關注和懷疑。】
【當然，這一次封墨并非是因為懷疑您而在試探您，他只是單純的發現您和從前不一樣，對您産生了一些誤會……比如，封墨認為您從前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所以才僞裝成那種飛揚跋扈欺男霸女的富豪米蟲渣滓形象，但現在因為另外一些原因，您決定不僞裝了，或者換種方式僞裝……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封墨比較在意您的感受，所以才會叫人詢問您的真實口味，希望您能喜歡。就是這麽簡單。】
程星碎聽完，大概懂了。意思就是，封墨腦補錯了方向，以為他跟從前不同是因為有某種目的的僞裝，而現在，又因為某種別的目的，放棄僞裝或者更換僞裝了。
呃，好拗口。不過也說明封墨腦補能力挺厲害的，就是不太正确。
不過無所謂，只要是接受現在的自己，不管封墨腦補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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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慕小北”的營養液噠，感受到小可愛的愛啦~很興奮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