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默然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妹妹的生日!把這章獻給我親愛的妹妹!姐姐永遠愛你!

前世的她學習成績并不好,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經常請假,但是在醫院裏,閑暇無聊時,她也經常自學,所以就算成績不好,也不至于太差勁,因此上了一上午的課,墨鳶很是頭疼,除了數學和英語,國文還好一點,其他的她居然什麽都聽不懂!

特別是日本史,她現在特別後悔當初教日語的老師跟她提德川家康的時候,被自己用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現在這情況,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還有另她更頭疼的事,那便是一下課,她總是還沒來得及溜出教室,就被結木芽衣攔在了教室裏,然後就是昂長的“感情交流”。

到了中午,墨鳶一下課便飛快的溜出了教室,這次總算是甩開了結木芽衣那個纏人的家夥,這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

逃出了教室,墨鳶覺得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說結木芽衣,就是其他人看到她時的眼神,也讓她想躲,雖然她不是會逃避的人,但是她也想清淨一下。想都沒想,墨鳶直接來到了天臺,真要說原因的話,就是她喜歡高的地方吧。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像是把凡塵的瑣事都隔絕在了門外一樣,讓墨鳶覺得就連空氣都新鮮多了。

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感受着迎面而來的微風,風裏似乎還夾雜着淡淡的海的味道,墨鳶惬意的享受着陽光。

“不留繁華做夢,只求孤獨靜發。”突兀的想起了中國的一首古詩,不知道現在的她算不算遠離世俗呢……

“那是什麽意思?”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吓了墨鳶一跳,一轉過身就對上了一雙鳶藍色的眸,墨鳶莫名的心跳加速。

“幸村同學?”

“呵呵,對不起,吓到你了。”幸村對墨鳶抱歉的笑了笑,墨鳶的嘴角抽了抽,因為她注意到了幸村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您老真不是故意的嗎?

“幸村同學,你怎麽會在這裏?”收起頭上的黑線,墨鳶正了正色,開口問道,盡量保持平常的狀态,主要是為了平複剛才加速的心跳。

看到墨鳶嚴肅的表情,幸村又忍不住想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進行多嚴肅的話題呢,但是幸村還是保全了墨鳶的面子,忍了下來:“我一直都在呢,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

說着,幸村伸手指了指水塔,示意他之前都在那裏,然後接着問道:“倒是這裏平常很少有人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能見到其他人呢!渡邊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呃……

這個問題倒是把她問住了,總不能說“我是來躲人的”吧?

“我來看風景。”墨鳶心虛的撇開頭,不去看幸村的眼睛,總覺得只要一對上,就會被他看穿似的,墨鳶這一撇頭,在幸村看來,倒真像是在看風景了。

“那裏可以看得更清楚呢!要不要一起來?”幸村又變回了他笑容可掬的樣子,邀請墨鳶去水塔,那裏可是他的秘密基地呢!

墨鳶點了點頭,跟着幸村爬上了水塔,果真如幸村說的那樣,在水塔上,因為沒有了護欄的遮擋,可以看得更遠,更真切。

“這裏……離天空好像很近的樣子。”幸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墨鳶轉過頭發現幸村已經席地而坐,背靠着水塔,,擡頭望着天空,微風拂過,撩起了他鳶藍色的頭發,墨鳶發現,這真的是一幅唯美的畫面。

隔着一個人的距離,墨鳶也坐了下來,看天空中的雲去留無意,突然就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幸村你覺得,人的一生最大的幸福是什麽?”

幸村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女,見她依舊看着天上的流雲沒有看自己,便閉上眼睛想了想。

他最大的目标是能和同伴一起進軍全國,并取得冠軍,然後他想要在網球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所以……

“大概是……實現夢想吧!”

聽了幸村的回答,墨鳶頓了頓,接着問道:“那,實現夢想以後呢?”

幸村愣了,這他倒是完全沒有想過,現在的他只是一味的向着目标奔跑而已。

想到這裏,幸村覺得自己真答不上來,便又把問題抛回給墨鳶:“那渡邊認為,人的一生最大的幸福是什麽?”

說到這裏,幸村竟然開始期待墨鳶的答案,因為她總是不會吝啬于給他驚喜。

微風拂過,在揚起幸村鳶藍色的頭發時,也揚起了墨鳶墨色的長發,只見墨鳶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很滿足似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人一生最大的幸福,莫過于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身旁還有一個人,陪自己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雲舒罷了。”這是前世她的外婆用自己的一生告訴她的,外婆和外公扶持着走過了幾十個年頭,最終都沒有放開對方的手,她那時就明白,榮辱,財富,都不如找到一個一心人,願意白頭終不離。

幸村再一次被墨鳶震撼了,他被網球模糊了前路,沒有想過網球終不會陪他到最後,這一刻,幸村明白了一件事,他身邊的人都支持他追求夢想,他也不應該冷落了身邊的人。

“渡邊的話總是能讓我看清許多以前沒有看清的東西呢……”聽到幸村感慨般的話,墨鳶本想說,這些也是她從別人那裏了解到的,幸村之前沒能看清,是因為還沒有遇見能讓他看清的人,而她只是在那個人出現之前,點醒了他而已。

卻不想“咕嚕”一聲,打斷了墨鳶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那麽一瞬間,墨鳶和幸村雙雙變成了豆豆眼(請自行想象,這好好的氣氛啊,請無視作者忍不住的吐槽……)。

“噗嗤!”幸村這次沒忍住笑了出來,墨鳶的臉飛速升溫,好吧,她知道,她又丢臉了。都怪那結木芽衣,害她跑太快,忘了帶便當……

幸村覺得很神奇,明明剛剛還在和他說大道理的墨鳶下一刻就會鬧出笑話,跟她在一起似乎總是又驚訝又好笑,還好他适應能力好,換做別人,怕是一時半會兒還适應不了她吧!

幸村突然覺得,墨鳶很可愛,嗯,是可愛!

見幸村笑得那麽開心,墨鳶臉紅得無地自容,要是給她個地縫,她會考慮要不要鑽進去……

“渡邊你……沒吃午飯嗎?”幸村一邊努力的憋笑,一邊問墨鳶道。

注意到了幸村隐忍的笑意,墨鳶更覺得尴尬了,于是幸村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見到的便是墨鳶越埋越低的頭,然後他就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個面包,放到了墨鳶的手上。

墨鳶愣了愣,呆呆的看了看手中的面包,又轉頭呆呆的看向身旁隔了一個人距離的幸村,她的表情逗得幸村又是想笑。

“你才大病初愈,怎麽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幸村說到這裏,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昨天才說要好好活下去,今天就不好好吃飯,用真田的話說,就是太松懈了!

“我不是不好好吃,只是出來的時候忘了帶便當……”墨鳶擡起頭大聲的想要辯解,但越發的覺得幸村的笑容很是詭異,說到後面,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怎麽會忘了帶便當,身後有怪獸在追你嗎?這也能忘……”幸村無奈的笑了笑,竟然開起了玩笑,這讓墨鳶在驚訝的同時,也不經感嘆,還确實有只“怪獸”在追她,但是墨鳶也只是撇了撇嘴,什麽也沒說。

在幸村的“監視”下,墨鳶乖乖的吃完了面包,然後時間便不早了,兩人離開了天臺,各自回了教室,墨鳶因為不想這麽早回去,所以愣是在路上磨蹭了不少時間,只是聽說過冤家路窄,沒想到還這麽靈驗,不該遇見的人還是讓她給遇見了。

只見佐藤遙大步的向她走來,眼裏滿是不屑,墨鳶不禁嘆了口氣,怎麽躲都躲不掉的話,有些話還是挑明了說的好。

“喂,去小賣部幫我買罐汽水回來!”佐藤遙走到墨鳶面前,斜眼看着墨鳶,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使喚自己的奴隸一般。

墨鳶立刻就明白了,這家夥估計是看渡邊墨鳶軟弱好欺負,就一直壓榨她吧,不過很可惜,渡邊墨鳶是渡邊墨鳶,她是她,就算以前的渡邊墨鳶會對她言聽計從,不代表她也是。

“就快上課了,而且佐藤同學,你幹嘛不自己去?”一開始,墨鳶還保持着一定得禮貌,畢竟她的目的只是想讓對方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希望對方識相一點,不要有事沒事都來找她。

不過對方要麽沒那麽聰明,不懂她的意思,要麽就是太過于驕傲,拉不下這個面子,反正就是沒讓墨鳶如願。

只見佐藤遙先是一陣驚訝,應該是沒料到她會反抗,緊接着臉上便染上了怒色:“以前這事都是你做的,怎麽,出了個車禍,以為失憶了就可以得到優待了嗎?”

墨鳶又是一陣無奈,這佐藤遙怎麽給她個臺階下她反而往上爬呢?

“佐藤同學,我沒說自己失憶可以得到優待,但是既然我都沒有,那佐藤同學又有什麽理由指示我去給你買汽水呢?”墨鳶話一出,走廊裏得人也被她們的對話吸引了,紛紛将目光投了過來,渡邊墨櫻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的姐姐跟佐藤遙理論,眼中閃過一瞬的崇敬,但很快又被陰霾掩蓋。

四周立刻開始議論紛紛,佐藤遙瞪了一眼四周讨論的女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卻又拉不下這個面子:“渡邊墨鳶,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別以為你昨天和幸村在一起,就有機會接近他了,你大概是忘了自己做過什麽事了吧,幸村怎麽可能會原諒你這種人,不過是在可憐你罷了!”

四周立刻議論聲四起,還伴随着之前墨鳶進學校時四周投來的目光,讓墨鳶覺得很不自在。

這下墨鳶郁悶了,佐藤遙拿渡邊墨鳶來跟她說事,而她更郁悶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佐藤同學,你要拿以前的事來說事,我也沒辦法說什麽,畢竟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是能不能請你別拿自己的愚蠢和無知在我的面前炫耀,真的很難看。”聽墨鳶一字一句的說完,佐藤遙臉都青了,過度的氣憤讓她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臉變得扭曲,倒是有幾分駭人。

“你……”見自己說不過墨鳶,佐藤遙擡起了手,四周立刻響起一片驚呼聲,然而就在佐藤遙正欲揮下的時候,一聲呵斥打斷了她。

“住手!”

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這節課是體育,正欲去操場的他們無意間撞見了兩個女生的對峙,本來之前幸村已經交代過自己,關于一個月以前的那件事要再調查一次,渡邊墨鳶很有可能是被冤枉了開始,柳生就從幸村的眼神中知道了,幸村很是欣賞這個女生,作為學生會長,他應該公正,但他現在更想作為朋友去幫幸村的忙。

更多的是他想知道,讓那樣的幸村欣賞的女生本來的面貌究竟是怎樣的……

仁王雅治對于渡邊墨鳶之前的行為很是憤怒,但是之後她出了車禍後,這想法也淡了許多,昨天看到了新聞,仁王也很詫異,怎麽過了一個月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昨天她說的話他現在還記得,讓他幾乎不敢相信,她曾經做過那樣的事。

終于,見佐藤遙想要動手打人,無論是站在同學還是學生會的立場,柳生都看不下去了,急忙開口阻止。

一見二人從樓上下來,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啊,是柳生學長和仁王學長,天啊,好帥!”

“對了,他們班下節是體育課!”

“佐藤這次倒黴了!”

四周盡是些幸災樂禍準備看戲的女生,讓墨鳶不經感嘆人情冷暖,高中就這樣了,見人得勢就屁颠屁颠的湊上去說好話,見人失利,就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等着看戲,這要是以後進入社會了,這種不會變通,不懂真心的人,只會受到排擠而已,而墨鳶,只是覺得諷刺。

“佐藤同學,你想幹什麽?快跟渡邊同學道歉!”柳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嚴厲的說道。

從見到柳生和仁王的那一刻起,佐藤遙就收起了自己嚣張跋扈,擺出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倒是有種墨鳶欺負了她的感覺:“柳生同學,是她先……”

只可惜,柳生和仁王

是把這場戲從頭看到了尾,便是佐藤遙再怎麽委屈,二人也不會退讓半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仁王打斷了。

“怎麽,同學你還想騙過我立海大第一欺詐師的眼睛麽?”仁王雖然臉上盡是笑意,但是明眼人都感覺得到仁王眼中的冷然。

佐藤遙自然也感覺到了,就算此刻她再怎麽氣惱,也明白不能得罪了網球部的人,于是她很沒有誠意的對墨鳶鞠了個躬,說了聲對不起後,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嘴上說着對不起,墨鳶知道她并不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她走之前最後的那一眼,墨鳶清楚的看到了這麽一句話。

我們走着瞧!

墨鳶決定拭目以待,她也想趁此機會告訴其他人,渡邊墨鳶不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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