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沒有時間害羞,席柏萱與另一個工作人員離開。
這裏上班的姑娘雖然都是有些失足,但是也是有保障的,寧總那人什麽都不好,就好,色,保不準強來。
處理寧總事件,最終以她自罰三杯,表示新上任安排不周道歉,免了寧總當晚的消費,還給他找了喜歡的類型,最好沒忘把吓得瑟瑟發抖的小,姐拉出了房間。
小,姐看起來也就二十不到,臉上濃妝,姿色卻是上乘。
身上的衣服很是淩亂,出了房間,都還是在發抖。
席柏萱看到這一面不忍,“你叫什麽名字?”
“茉莉。”
是藝名,席柏萱當然聽得出來,也沒追問她的真名,席柏萱看着她說,“明天好好休息,如果你想留下來做,就好好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想再來,也可以跟經理說一聲。”
茉莉掉淚,卻是拼命點頭。
這樣已經很好了,換做一般人,她不止要被教訓,也不知要被罰多少款。
她可憐的樣子,讓席柏萱很是不忍,“你是被強,迫的嗎?”雖然知道會所這裏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茉莉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自願簽約的,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班。太緊張了……席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生活不如意的人多的去了,席柏萱沒有天真到說,你可以好好生活,不要做這樣的事啊什麽的。
茉莉是為了生活所逼,還是因為自己的私欲,她都沒有問,只是說,“今天和明天都好好休息,妝花了,去洗洗吧。”
“謝謝席總。”
“今晚寧總消費的總額,你要是打算繼續留在這裏做事,就賠百分之十。”席柏萱看着茉莉,“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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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謝謝席總,可是……能不能分期扣。”
“可以。”
席柏萱不再多說什麽,邁步離開。
恩威并施是必須的,不然以後出了亂子,會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用承擔,造成她很好說話的假象。
留在這裏的小,姐,據她今日所知道的,很多是沖着未來的‘錢途’而來的。
要知道,來這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就比如現在模特界,還有演藝圈有幾個就是這裏出去的,現在混得也是一線,偶爾還會來會所客串一下。
甩頭,不再讓腦海占據這些亂七八槽的訊息,席柏萱走向高老的牌房。
才一進門,就聽到高老哈哈大笑的聲音,“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第8卷 第58節:兩男人的對峙5]
甩頭,不再讓腦海占據這些亂七八槽的訊息,席柏萱走向高老的牌房。
才一進門,就聽到高老哈哈大笑的聲音,“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高老承讓了。”風少将手上的牌子往桌面上一放,“三個A。”
那模樣,就好像賭王似的,說不出的潇灑肆意。
“哈哈,看來今晚是老夫遇到對手了,玩不贏你。”
高老痛快地将桌上的籌碼推向牌桌中間,“一把賭輸贏。”
“小賭贻情……”風少說道,友善提醒。
“看來你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高老佯怒。
風少笑,“哪裏,既然高老這麽高興致,那好,我定當奉陪,不過我是小輩,這桌上的籌碼,贏了,就全當孝敬您老,輸了,也只要這些籌碼。”
他将他多出一大半的籌碼推向牌桌。
這樣明顯就是送水啊。-------------
高老要輸,也就自己原本的一點籌碼,然而贏的話,他不止把自己輸的那些贏回來,就連風少自己本身的那份也一并贏走。
席柏萱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眼裏閃訝異。
那牌桌上,少說也是幾百萬……
他就算錢多也不能這樣吧?
然而她還是什麽都沒有吭聲,走上前向高老打招呼,“高老今晚手氣如何?”
“小萱啊,你男朋友可是玩牌高手啊,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男朋友?席柏萱看向風少,卻見他滿面春風的好心情望着她,“是高老讓我而已。”
說話間,牌已發好。
席柏萱站的是高老身邊的位置,看到高老手上拿的三張牌,她緊張地望向風少。
三個Q,他怕是難贏了。
高老心情很是愉悅,往桌上一放牌,“三個Q。”
風少笑了,沒有攤牌,只是把牌覆下,“是我輸了。”
“哈哈哈哈哈。”高老笑聲震耳,看得出來,他今晚是盡興了。
“來來,咱們喝一杯,你是老夫第二個一眼看到就喜歡的人。”
“呵。”風少離開牌桌,與高老相談甚歡地走向一邊的沙發。
席柏萱沒有急于跟上,而是移了兩步,趁他倆不注意的時候,拿起了風少剛剛的手牌,看到三張牌上面的圖案時,她呆了一下。
然後打亂了牌,走向他們。
“小萱,你眼光好啊,你爸爸都誇着你。”高老笑意深深。
随着高老的話落,另一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幹爹。”門被打開,一道身影伴随着一聲幹爹出現在衆人眼前。
“第一個就是我認的幹兒子,冷墨皓。”高老朝着剛出現的冷墨皓招呼。
“年輕人,應該更談的來。”高老對着風少介紹,“這是我的幹兒子,冷墨皓。”
“冷少。”風少朝着冷墨皓微微點了點頭。
冷墨皓也朝他點了點頭,“風少。”
“呀,原來你們兩個認識?”高老訝異。
“有過幾次的會面。”風少說道。
“相談甚歡。”冷墨皓接着說。
“……的确。”風少揚唇,表示符合。
“果然,年輕人就是容易有共同話題。”
[第8卷 第59節:兩男人的對峙6]
“果然,年輕人就是容易有共同話題。”
席柏萱站在一邊,她是沒有想到這會冷墨皓會出現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冷墨皓認了高老做幹爹。
然而任何異樣的情緒此時也被她全部壓下,她親自往酒杯裏倒了酒,再将酒杯遞給他們,笑着說,“那就為相聚幹一杯?”
酒杯遞給冷墨皓的時候,冷墨皓卻沒有急于接過,只是望着她。
他之所以會來,只是因為她。
幹爹并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人,她一個女孩子,他怕被為難,所以才推了應酬,趕了過來。
順便也準備給幹爹打聲招呼,他與她認識。
但是,他沒有想到,風少也會在這。
而且跟幹爹還相談甚歡的樣子。
“你還是這麽客氣。”他忽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小女孩終于長大了。”
現場有一道犀利又不爽的視線投在席柏萱的頭頂上的那只手,冷墨皓卻視而不見似的,笑意不減。
高老恍然大悟,“墨皓,你也識識小萱?”
“她是我的學妹。”冷墨皓對上風少那雙不爽的眼神,終于抽回手,接過席柏萱的酒杯。
席柏萱突然就覺得心底格登了一下。
學妹兩個字在耳邊回蕩。
她已經不敢去看風少的神情了,因為站在他身邊的她,已經感覺到突然的寒氣。
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給他遞去了酒杯。
風少接過,笑看了她一眼。
看得她頭皮發麻。
“學妹……難得冷少還記得,萱萱還跟我提起過你,看來我們的确有緣。”
“誰說不是呢。”冷少揚了揚酒杯,“cheers。”
席柏萱垂眼喝着酒,靈魂出竅。
今天的事已經多得讓她有些頭疼了。
沒想到,這晚上更讓她頭疼。
高老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便打道回府,席柏萱本來想說些客氣話,然後讓人去送他離開的。
但話還沒出口,便聽到冷墨皓說,“小萱不忙的話,可以送送。”
話都這樣了,她敢說忙嗎?要說了,不是很得罪人?
高老點了點頭,“也行。”
“幹爹,那我明天再去看你,順便嘗嘗幹娘做的菜,這幾天一直想吃幹娘做的糖醋魚。”
“你小子……好,你幹娘怕是明天一早上就起來張羅了。”
看着高老和席柏萱離開,冷墨皓才斂了笑,與風少一樣的态度冷漠對看着。
兩人本來就見過幾次,談不上很要好,但本來的關系應該是還可以的。
然而現在……明顯的在下滑狀态。
冷墨皓看了看牌桌,提議,“不如我們賭一把?”
風少挑眼,“賭注?”
冷墨皓走向牌桌,在一邊坐下,“風少怕是對錢應該沒多大興趣的。”
“興趣麽?那咱們來賭……”風少也朝着另一邊的位置坐下,苦惱地想着他感興趣的賭注。
“席柏萱如何?”坐定,他翹起二郎腿。
兩個類型相同的男人隔桌對望,比起冷墨皓,風少身上多了一股壞的味道。
然而冷墨皓能走到今日今時,絕不是像風少那麽興趣,天生就含着金鑰匙長大,出生就注定長大了要繼承家業。
[第8卷 第60節:兩男人的對峙7]
然而冷墨皓能走到今日今時,絕不是像風少那麽興趣,天生就含着金鑰匙長大,出生就注定長大了要繼承家業。
他是從一輪輪的争取才獲得今日的身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而他,不想再談他的過去。
可是又有一個人讓他無法忘記的。
在他想忘記的過去裏,有一個身影穿插在他的生命裏,無法忘記,以致,他想忘也忘不掉。
冷墨皓嘴角擒着一抹笑,“輸了的話,還請風少遠離小萱。”
“贏了呢?”風少也同樣露出一抹笑,讨價還價般地談了起來。
“我無話可說。”
“……這怎麽聽好像都是我吃虧呢。”風少挑眼,望着冷墨皓,“萱萱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你這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有沒有話說,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她在乎就行了。”冷墨皓眼裏閃過精光,看着風少,将對方的心理猜了個七八成。
果然,風少臉色微微沉了一下,“好,不過,我還要再加一個條件。”
冷墨皓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說。
“以後見到我的萱萱要繞道走。”-------
我的萱萱……
冷墨皓嘴角微抿,實在很不爽這個用語。
“如何?”
兩個同樣淡定的男人隔桌談判着,最後才定了下來。
讓人發牌。
發到第二張的時候,席柏萱已經走了進來。
看到兩個男人竟然在牌桌上賭牌,她呆了一下。
怎麽看,這兩人也不像能和平共處的角,但是這會兩人真的好像是惺惺相吸的樣子。
“幫兩位準備一下籌碼。”她吩咐道。
風少招呼她到自己的身邊,“來小寶貝,幫我看看牌。”
小——寶——貝!
席柏萱很是無語地看着風少,他雖然帶笑,但是眼裏的火氣似乎還沒下。
他在生氣她騙他
切,他不也一樣騙她?
站在牌桌中間,席柏萱沒有靠近,只說,“客人賭牌,我身為這裏的負責人,應該坐在中間做公正人才是。”
說完,她望向冷墨皓,“冷少原來也喜歡玩牌嗎?”
“偶爾會陪幹爹玩幾場。”
籌碼拿了上來,冷少随意的将百萬籌碼一推。
風少跟。
看這模樣,還真的完全十足十賭錢的樣子,但是二人認真的神色,未免也太不像自己的性格了吧?
五局定輸贏。
四局過後,各自贏了兩場,最後一場決定着最後的贏家。
席柏萱在旁邊看得都很緊張。
這可是錢哇,真真正正的錢。
兩個男人淡定而認真,坐在各自的位置對視着。
現場的火藥味有點濃,席柏萱再笨也聞到了,不過她還是裝不知道,只當是兩個人各看不順眼罷了。
發到第三張牌的時候,房間突然一片漆黑。
席柏萱啊了一聲,站了起來,“我讓人去看看。”
牌局會中場休止,房內漆黑得見不着五指,讓人去拉開窗簾,外面的光有幾縷照了進來。
看來不是全部停電,是這個房間出了問題。
風少站起,走到身邊,拉過席柏萱的手。
[第8卷 第61節:兩男人的對峙8]
風少站起,走到身邊,拉過席柏萱的手。
而另一頭,冷墨皓也在同一時刻做着這樣的舉止。
于是……黑暗中的席柏萱兩只手各被拉了一只。
她又不能說什麽,黑線直接就從額際冒了一排,要不要這麽有默契?
“看來今天的牌局要結束了,剩下的那一局,下次再挑個時間,冷少你覺得呢?”風少将席柏萱攬入懷,黑暗中,俯下頭吻了她的唇。
就這樣,他還能淡然自如的說話,功力實在是高。
冷墨皓并沒有拉得很大力,所以風少用力的時候,他就松了手,黑暗中,他回道,“可以。”
房門打開,走廊裏亮着應急燈,風少攬着席柏萱向外走,像個勝利者一樣。
冷墨皓面無表情地跟着走出,三人走到門口時,房間的燈已經重新亮了。
然而看着他們二人,冷墨皓已經邁開腳步,先行離開。
“冷……”席柏萱想叫住他,被風少霸道的封了唇,良久,他才松開她,眼神警告,“女人,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想想怎麽樣的解釋才能令我滿意。”
席柏萱擡眼看他,果然……他是個記仇的。————————————————————————————————————————————
“三,二,一。”他倒數着數,長廊上,他修長的身影将她欺壓在牆邊上,讓席柏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卻忽然推開了他,“沒什麽好說的。”
邁步,想要逃離,卻被他一把拽進了懷裏,“沒什麽好說的?”
“你又想聽什麽?”席柏萱與他對視,“沒錯,他是我的學長,就是這樣。”
她這樣惱怒的表情,風少深納進眼底,“這就是你對男友的态度,剛剛可是你拉着我幫你救場的,也是你提醒我,你是我的女人。”
席柏萱聽到他這樣說,态度變好了一些,垂眼,“……”
無論他怎麽施壓,她似乎都沒有想說的意思,風少也适可而止,反正他要想知道的,總會知道。
忽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想說?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了。”
席柏萱呆。
她以為他會更加生氣才是,怎麽突然又變了?
看她的呆樣,他卻笑了,“我看起來很像是不講道理的人?”
像,像極了,不止像,而是本身就是吧。
席柏萱腹腓。
“反正目前為止,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誰成功的搶走過,至于我的女人……別人更搶不走。”風少攬着她的肩走向大門口。
席柏萱無語了數秒,他這是自信還是自大?
走到會所外,看到他今晚的座駕是跑車,而不是往日所見的小轎車,席柏萱又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保镖跟着的那些車。
他難道……
“你一個人來的?”
風少挑眼,“不然?”
“你竟然一個人來這裏,你……”多危險知不知道,他的仇家本來就不少吧,平日裏又挺欠人抽的樣子,這會獨身一人,不是告知那些有心人士,快來揍我啊這樣?
[第8卷 第62節:這不是拍電影1]
“你竟然一個人來這裏,你……”多危險知不知道,他的仇家本來就不少吧,平日裏又挺欠人抽的樣子,這會獨身一人,不是告知那些有心人士,快來揍我啊這樣?
“上車吧。”風少見她有些氣極敗壞的樣子,心情突然變得愉悅起來,“看來我的小寶貝很關心我的安全。”
“關心個p.”話說得太急,一時間沒有了淑女本色。
!!!
席柏萱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風少,卻見他挺正經八百的說了句,“P也是可以關心的,氣體在體內若是不通暢,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無語,她上車,拉風的敞蓬跑車炫目得讓人兩眼發暈。
正常人都喜歡靓車的,席柏萱當然是正常人,雖然見過不少人開靓車,就連席靜也是一輛兩百多萬的法拉利做代步。
樂樂就更不用說了,過兩天的生日,她說他哥樂銘逸給她送的禮物就是蘭博基尼。
冷墨皓的布加迪……
坐在風少的車裏,夜晚涼風□□,舒适得讓她好想尖叫。
突然間,她也很想擁有一輛這樣的車。
好,賺錢!存錢!
她突然鬥志滿滿的樣子,風少側目,“什麽事讓你這麽有鬥志?”
“我要買車。”她說道,張開雙手,迎着風,“我要買車,買漂亮的車。”
“……”某個從一出生就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表示很不理解這樣幼稚的行為。
“什麽車?”
“漂亮的車,像你這輛這樣的。”席柏萱雙眼都發着亮光,“送給我自己第一份大禮。”
她一直活在媽媽的遺願裏,很少為自己想要什麽而争取。
現在她就想找個目标,不然,一直就這樣打理着自己不愛打理的會所,她不知道哪一天會厭倦。
現在好了,她要賺錢,存錢,買車買車。
然而風少淡淡的一句話,把她整個又打趴下了。
“女人的車子不應該讓男人送麽?”
瞧瞧他那什麽語氣,財大氣粗,自以為是讓人很想痛扁。
有幾個男人願意花了那麽大價錢,送名車給女人啊?
他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不缺錢?
看着他,席柏萱把那句,又不是所有男人都會送吞了下去。
他的眸光明顯在暗示着什麽。
她将頭撇一邊,“為什麽要男人送,才不稀罕。”
他伸出手,将她頭發上的發圈扯了下來,席柏萱的長發一下子散開,迎風飄飄灑灑,看起來很是吸引。
兩人本來談的還算可以,卻忽地發現道路兩邊多了數輛車子。
而且看樣子,不是同路經過,而更像是圍截什麽的。
風少眼望了一下倒視鏡,再看了看前頭,三四輛車子。
席柏萱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就聽到風少拿了手機出來,說了聲,“在X路段。”
挂上電話,他看向她,“小寶貝會開車吧?”
“……不會。”席柏萱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很簡單的,你只要握緊方向盤,想左就左想右就往右打,分清剎車和油門就可以了,來,寶貝過來。”
[第8卷 第63節:這不是拍電影2]
“沒關系很簡單的,你只要握緊方向盤,想左就左想右就往右打,分清剎車和油門就可以了,來,寶貝過來。”風少說得很是輕松,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輕松得讓人難已多想。
但是席柏萱已經察覺到了,從他莫名的打電話,再看旁邊幾輛車子的堵截,本來跑車的加速優勢可以甩開他們,但是對方顯然早料到這樣,前頭有車子在前面擋着。
車子根本超車不了。
見席柏萱猶豫不敢的樣子,風少鼓勵地看她,“乖,你行的。”說着就将她拉來駕駛座。
“可是我不會開,緊張時,也分不清剎車和油門的……”
“那沒事,踩錯就踩錯呗。”風少表示仍舊很輕松。
“……”怎麽可以踩錯,那可是危及性命的啊。
然而已經不容她多想了。他将她的手放到方向盤上,她這樣子覆重在她的腿上,暖,昧的姿勢讓人暇想聯翩。
事實上,某人的反應已經讓人暇想聯翩了。
席柏萱很明顯得感覺到身後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抵着,她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抽氣聲。
“原來你不只是個小野貓,還是個魔人的小妖精。”他在她的耳邊吹氣,“真要立馬吃掉你。”
“…!!!”席柏萱本來想踩剎車的,一個錯腳,車子急快加速。,
咻一下的,像火箭一樣沖向前。
風少調戲完,便利落的從駕駛座離開。
從勸她開車到他手上拿了裝置,一切不過用了兩分鐘。
席柏萱減了速,吓個半死,這車子性能太好,腳要是踩得太盡,一下子就沖出去了。
看到風少從車子的暗格裏拿出槍,她連訝異的反應也省了。
“寶貝越來越上道了。”風少揚唇一笑,咣當一聲,槍上膛。
這不是在拍電影,這也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實在的,發生了仇家尋仇!!
槍聲響起,席柏萱臉色都白了。
她的世界觀完全混亂了。
以前她也就覺得世界黑暗,但大多數還是光明的,自從接觸到這個黑幫頭頭,她的世界就再也沒光明過。
槍在國內可是禁品,但是他身邊的全是拿槍當玩具存在的變态人物。
為了活命,她就算再不會開車,也要瞬間變高手才行。
只是這方向盤太輕,她微微碰觸一下,就轉了一個兜,吓得她只敢扶穩。
風少還很贊賞地表揚她,“寶貝,你開得太有水準了。”
“……”諷刺吧?這是。
前面的車擋路,不讓她超車,後面的車趕來,車子目前的速度在100,席柏萱算了算時間,按這樣的速度,大概六分鐘,車子就會進入到市區,到時這些明目張膽的黑勢力拼殺,必定要收手。
也就是說,她要撐這十分鐘。
而風少則負責回擊,阻礙對方的得逞。
不害怕是假的,她怕得連腳都在抖,可是這會怕已經沒用了,好在在游樂場,她也玩過碰碰車的……
風少被她轉得有點暈車,至于後面的對手,估計就更難琢磨了。
[第8卷 第64節:這不是拍電影3]
風少被她轉得有點暈車,至于後面的對手,估計就更難琢磨了。
果然讓一個不會開車的人開車,是一項很高信任的難度工作。
好在龍他們趕來的很快,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看到風少來了幫手,那幾輛車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從頭至尾,席柏萱都沒有看到對方長什麽樣。
她現在臉色難看,心還緩不過來,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時間短暫就跟做夢一樣,可是真實得讓你怎麽也無法忽視。
她停下車,因為情緒太過,車子停的太快,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刺耳得很。
她打開車門,甩離,踩着高跟鞋獨自一個走着。
風少坐在副駕座,看了一眼龍。
他們的方向可是與他同方向,而去這條路的唯一的終點,不用想也知道了。
龍不敢直視風少,只是垂頭,“風少,我會立馬讓人調查清楚是誰做的這事。”
“……嗯。”風少最終還是沒有責怪龍的‘監視’。
走下車,去追席柏萱。
剛剛她真的表現得很好,面對這突來的意外,她都沒有哭,反而勇敢而冷靜地開着車。
他不知道她為什麽最後甩車而走,但還是追了過去。
“小寶貝。”昵稱很自然地從他的嘴裏脫口而出。
席柏萱卻是加快腳步,一步也不想多等。
走在下坡,席柏萱最終還是倒黴地扭到了腳,而且鞋跟還斷了。
她整個人一歪,風少疾步上前地将她穩住。
卻被她大力推開。
風少冷臉,脾氣眼看着就要上來發作,卻看見她眼裏的淚水閃閃。
他呆了呆,一身火氣硬生生的吞下,“疼了?”
他聲音一放柔,席柏萱眼淚便制止不住地往下掉。
風少無語,“我給你揉揉?!”說罷,就要蹲下身,席柏萱卻開了口,“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我帶你去看醫生。”一時間他沒聽懂她話裏的醫生,還以為她扭得很嚴重。
“東方風,你就是生活在這樣的日子裏嗎?”第一次,她喚他的全名。
她在顫抖,眼淚不斷地從眼裏流出。
剛剛那樣的場景,他還表現得那麽輕松,就好比在玩游戲,又或是在演戲似的。
可是那些都是真的槍彈,那些人也真的是仇家,根本不是開玩笑。
而他還無事樣,是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還是怎樣?
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生氣,可是看到他一直都沒有緊張過,她就是心裏急,一急,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掉淚。
就覺得委屈。
東方風站直身子,将她攬入懷,揉着她的頭發,“還是吓到了啊。”
他還想表揚她來着,果然還是小女孩,這點場面就吓到了。
席柏萱眼淚往他身上一擦,“我要是死了怎麽辦,我還沒有活夠。”
聽到這話,風少眼裏閃過笑意,然而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她帶着哭腔說着,“我還沒有為自己活過,要是就這樣死了怎麽辦?”
從很早的時候,她就接受她媽媽的教育,要争要搶,可是她天性不喜歡這樣。
[第9卷 第65節:這不是拍電影4]
從很早的時候,她就接受她媽媽的教育,要争要搶,可是她天性不喜歡這樣。
總是與媽媽對着幹,最後媽媽離世,把她扔下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她才知道她已經無所依。
才檢讨自己的天真和幼稚,所以後來她一直都在為争回所屬于自己的而努力,就算到現在也是這樣。
而剛剛她才想着為自己買一輛車,就遇上這種槍林彈雨的事件。
“不會的。”他嘆了嘆氣,笑不出來了。
“怎麽不會,子彈長眼嗎?他們有人性嗎?”席柏萱推開他,眼睛通紅,委屈不已。
以前,她世界的黑暗一年也就幾次,但是遇見他,就從來沒有光明過。
“好兇。”他說。
“……你……”
“我過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這樣的小事就跟蚊子的出現一樣,可以弱小到忽視,也可以不爽的把它直接拍死。”風少雲淡風清地說,然後不顧她的□□把她抱了起來。
“還以為你身為席家人應該比較大膽,看來不行,還得再練練。”
“放我下來。”沒看到她心情差着麽,這樣攔腰一抱算什麽?
“不放。”他直接抱她回車,往副駕座一扔,見她想動,他立馬威脅,“再動,我就把你抱面前。”
想到先頭的暖,昧姿勢,再看看他不似開玩笑的神情,席柏萱知道他說到做到,被吓的不敢動彈。
“再要了你!!”他不急不緩地補上一句。
席柏萱連挪動一下屁股也不敢了。
保镖開路,他這輛騷包的跑車走在車隊的中間,敞蓬架升起,阻擋了一切涼風。
腳真的扭得疼,席柏萱咬唇,委屈不已。
垂着頭,又默默掉眼淚。
她覺得她的眼淚越來越不值錢了……
“很疼?”他放柔了聲音,伸過手過來抓她的手。
她抽回不讓他碰。
他霸道的握住不讓她抽回,“一會就到家了。”
今晚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席柏萱疲憊不已,平息了心情,靠在車座上,竟然就睡了過去。
看到她還有着淚痕的臉,風少深看一眼,認真地看向正前方開車。
……………………………………………………………………………………………………………………
回到家裏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席柏萱直到車子停下也沒有醒,風少将她抱起,小聲地吩咐,“讓醫生上房間來。”
将她輕放到□□,人還沒抽身,席柏萱就醒了。
她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看到的便是覆在眼前的風少。
眨了眨眼。
這模樣實在太過誘,人,風少忍不住調笑,“如果你再做這樣無辜的表情,我不确定會不會做些沖動的事。”
“……到家了嗎?”
“嗯。”聽到她說這個家字,他笑容又柔了幾分,“我讓醫生上來給你看看腳,已經腫起來了。”
醫生拿着醫藥箱走上來,幫席柏萱看了看腳,腳腫得像豬蹄,不過只是外表比較吓人,實際沒有什麽,休息兩天,消消腫就好了。
[第9卷 第66節:這不是拍電影5]
醫生拿着醫藥箱走上來,幫席柏萱看了看腳,腳腫得像豬蹄,不過只是外表比較吓人,實際沒有什麽,休息兩天,消消腫就好了。
讓醫生下樓,風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兩人雖然算是同居,但住的房間卻是不一樣的,偶爾他會竄過來,然後她沒法反抗就一起呆一晚上。
現在二人呆的房間是席柏萱的房間,她想趕人,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安靜的氣氛,令他的腳步聲很清晰,他從浴室拿來一條濕毛巾,走到她的面前。
她不解。
“閉上眼,你眼睛有些腫。”他的氣息噴在臉上,惹得她癢癢的,但是她還是乖乖地聽着話。
輕輕地動作好像怕弄疼她似的,席柏萱感受着他異樣的溫柔,想到晚上的那場牌局。
他其實……挺好的。
“謝謝你。”閉着眼,她輕輕地說。
他輕笑,“謝什麽?”
“高老的那一局,我看到你的牌了。其實你贏了的。”當時她看到那三張K時,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故意認輸。……………………
按理,在F市,他估計跟高老也不會有什麽交易往來,再有,他的主據點又不是F市,勿需賣別人那樣的人情。
何況,那一場的籌碼數目可不少,折現成RMB她可以買到她想要的車子了。
但就算數目龐大,他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那場賭局讓出了。
明明是贏的……
他動作輕柔又敷了一下,然後拿掉毛巾。
席柏萱睜開眼看着他。
他挑了挑眉,“那你想怎麽謝?”
“嗯?”不是說聲謝謝就可以了嗎?
他将毛巾放回浴室,走了回來,坐到她的身邊,認真地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