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她自己也喜歡寧願和席靜親近一點,也不想跟突然闖入的谷凝。

只是,這才是開始吧……

席家的誘,惑太大,前面已經有人打了頭陣,吃到了甜頭,後面藏在背後的人,也會忍不住吧。

席家大宅內,風少與席澤強打了聲招呼,然後拉過席柏萱的手,眼神裏盡是寵溺,動作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只要一個來小時,我實在等不及了。”

席柏萱嬌笑,“你也不怕大家笑話。”

“笑話什麽?”他看向席澤強,“席老,萱萱這性子可讓我吃了不少苦頭。”這一幅有告狀似的态度讓席柏萱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臂。

他佯裝好疼地跳開,“吶,你看……”

在人群冷臉的風少,此時像個大男孩一樣,這讓席澤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認為是自己女兒的功勞。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老人可不懂了。”

“爸,這就叫打情罵俏。”席靜走了進來,看向風少,“風少,你說呢?”

風少對席靜的印象向來不怎麽樣的,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席柏萱突然發現,谷凝很厲害。

厲害的原因就在于,她明明就在衆人之中,可是她可以把自己的存在稀釋得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她就站在一邊,不是很遠,可以聽到大家的對話,但是,剛剛席柏萱真的有種她不在的感覺。

這種人……如果是殺手,應該是真的屬于天才那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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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随便的說幾句話,然後影響老頭子的歡樂,從而把衆人的視線吸引到她的身上。

可以說,她收放自如的自己存在感。

谷凝。

……………………………………………………………………………………………………………

從席家出來,席柏萱坐在風少的身邊,頭靠在他的懷裏,想着事情。

風少吃味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在我的身邊只準想我。”

“霸道。”她輕輕地敲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嘟嘴,“人家在想正經的事情。”

“想我就是很正經的事,咦,難道你想我的時候很不正經?”說完,他壞笑一聲。

席柏萱瞪他,雖然車子是加長版,中間還隔了開來,司機看不到車後座。

但是他這樣很讓人害羞耶。

風少挑起她的下巴,就是一陣索吻,手不規距地滑進她的衣內,揉捏,“如此,為夫會好好表現出不正經的。”

席柏萱被吻得有些缺癢,但是理智還是沒有消失,推開他,貪婪地呼吸,臉色緋紅,“這是在車上。”

“那又怎樣……咱們車震不好?”

席柏萱很容易害羞,聽到他這話,臉色漲紅,“流氓,不要臉。”

[第23卷 第180節:送你的驚喜6]

席柏萱很容易害羞,聽到他這話,臉色漲紅,“流氓,不要臉。”

見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風少妥協,“好吧,我可以更流氓更不要臉,不過,回到家再說。”

見他真的不會再胡來,席柏萱又靠回了他的懷裏,“你剛才看到谷凝了吧。”

“嗯。”他淡應,表示對這位谷凝沒有丁點興趣。

“第一感覺是什麽?”席柏萱問。

風少沉吟了一聲,“寶貝……”

“就是第一眼的感覺是什麽?”

“沒感覺。”

“不是這種,我說的是,你有沒有覺得,她明明存在在那裏,卻讓衆人一點也關注她?”席柏萱相信,這種感覺應該不是她有才是。

風少摸了摸她的頭,“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她善于隐藏是正常的。”

“可是……她很能讨老頭子歡心。”說着,她把在吃飯時的事情告訴他,風少安靜的聽着,聽完好一會才說,“果然心機很重嘛。那怎麽辦,我的小寶貝這麽單純……”

“我才不笨。”席柏萱□□。

“我說的是你單純。”某人無辜的眨了眨眼。

“你明明指的就是我笨。”她鼓起腮幫子瞪他,這種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他最愛了。

捏了捏她的臉頰,風少笑得好歡樂,“這事急不來,慢慢來,不過,小心點就是。”

谷凝……他剛剛只是瞥了一眼,但是很顯然,這個人他見過。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他沒有将這些話告訴席柏萱。

“嗯。”席柏萱打了個哈欠,“好累,老頭子那麽風流,不知道往後還會出現多少人谷凝呢。”

風少沉吟了一聲,“這個就難說了。”

“你爸爸有這樣嗎?”她突地問道。

風少嘴角抽了抽,“我爸爸……他不敢。”

“诶?”

“見過我媽媽的你,對她的印象是什麽?”

“好親切,好和藹,很容易接觸。”這是風少媽媽給到席柏萱的第一印象。

然後風少嘴角抽得更厲害了,“你真正認識就知道了,我們家的男人,從爸爸到哥哥,到我,老三老四,沒有一個不怕老媽的。”

“诶?”聽到這話,席柏萱明顯不太相信,“怎麽可能?”

“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大的殺傷器,你以後就懂了,我們要是敢惹老媽不高興,爸爸會全世界‘追殺’我們。”

風少的話可沒半點誇張,想起往事,他痛苦的皺眉,“就算你躲到下水道,爸爸也能把你找到,然後提到老媽面前,乖乖認錯。”

總之,說起老媽的存在,風少一臉抽搐,“我們家,女人地位太高了,我們就是匍匐在她們面前的奴隸。”

“噗.”席柏萱被他誇張的話逗笑了。

而且是完全不信,“你大哥那樣的人,難道也怕?”

“我哥在我媽面前很孝子,很乖順,很聽話的。”說到這個,風少挑起她的嘴巴,嘴了一個,“你以後見到就知道了。”

“那你妹妹呢?”

“小雨?她追着曲瑞臣全世界的跑。”說着,他将東方雨認識曲瑞臣的那段爆出來。

[第23卷 第181節:送你的驚喜7]

“小雨?她追着曲瑞臣全世界的跑。”說着,他将東方雨認識曲瑞臣的那段爆出來。

席柏萱聽着,瞠目結舌,“這……這麽彪悍?”

“嗯哼。”

一路上,風少說了不少東方家的事情,席柏萱聽着時而露出詫異,時而露出羨慕的神情。

“你家裏好歡樂。”四兄弟各司其職,根本不會像席家這樣。

“是我們家裏好歡。”他糾正她的用詞,然後深情款款看她,“以後,你也會是我們的一份子。”

席柏萱笑。

但是心底也沒底,不是所有的戀情都能走到底。

她與他之間以後會怎麽樣,她也不清楚,只是現在,她的确很快樂。

…………………………………………………………………………………………

一大清早,風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床邊沒有了佳人的身影,他并不死睡,昨晚他與她兩人喝了紅酒,然後攬着席柏萱睡的時候,他的睡眠質量就會特別好。

看了看時間,不過是早上八點,他走出房間,看到傭人問,“萱萱呢?”

“席小,姐很早就起來,然後出去了。”

他回房,給席柏萱打電話,卻發現她手機關機着。

這會才看到床頭櫃上,貼着一張便條紙,“今天有事我出去一下。愛你。”

風少皺眉,有什麽事,不可以告訴他嗎?

有什麽事,需要關機,怕被打擾嗎?

風少臉色沉了下來,他以為複合的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倆的感情已經進入了穩定的趨勢。

可是席柏萱這一句,又把他重新打向了地獄。

她還是不信任他。

不依賴他。

看到風少以這樣的表情走出房間,龍不敢吭聲。

風少只是随意的吃了幾口早餐,臉上陰雲布臉。

“風少,今天似乎是……席小,姐的生日。”龍忍不住在旁邊提醒。

風少聽到這話,看了看時間,“不是今天啊。”

龍嘴角抽了抽,“中國人過的生日是農歷的。”

啊,風少把這個忘了,他自己一直是在美國長大的,很少過農歷的節日。

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打電話給裏查,叫他今天之前勿必把禮物趕出來。”

龍欲言又止。

“還有事?”

“今天似乎剛巧也是席小,姐媽媽的忌日。”這個是龍無意間知道的,大概這才是席小,姐今天這麽早起來,又消失的原因。

風少沉默地停住腳步,“今天是萱萱媽媽的忌日?你沒記錯?”

“今天是席小,姐的農歷生日,卻也剛好是她媽媽的忌日,忌日一般都是指陽歷的,所以,應該不會有錯。”

“一會陽歷,一會陰歷,到底是以什麽為基準的。”風少有些不奈,“那萱萱應該是去了墓園。查查她媽媽葬在哪個墓園。”

“是。”

秋風瑟瑟,席柏萱一身長袖長裙,頭女紮成了馬尾,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讀大學生。

手捧着一束白玫瑰,她打的來到墓園。

的士一般都不肯進墓園之內,嫌不幹淨,所以,她在墓園門口下了車。

[第23卷 第182節:送你的驚喜8]

的士一般都不肯進墓園之內,嫌不幹淨,所以,她在墓園門口下了車。

這個墓園地價很貴,當時是席澤強給她媽媽買的。

從墓園門口到她媽媽沉睡的地方有挺長的一段上坡距離。

水泥道的兩邊梧桐樹被風吹得飒飒作響,枯黃的樹葉,時而會有幾片随風在空中旋轉墜落。

一路上,水泥道的邊上都是梧桐樹的落葉。

席柏萱手捧着白色玫瑰,肩上搭着肩包,慢慢地往上走。

媽媽去世已經有八年了,然而她似乎還覺得,媽媽下葬的那天,就在眼前。

八年的時間過去,她雖然難過,但早已不會像當初當樣,想到了就淚流不止。

媽媽很疼她,她卻十分的叛逆。

墓園安靜得只剩風聲,除了在重陽和清明,墓園會熱鬧一些,平時都是十分安靜的。

席柏萱找到她媽媽的墓地。

墓地兩邊長了些野草,席柏萱把白玫瑰放到墓前,看着墓碑上的頭像,喚了一聲,“媽。”

墓地葬在幕園的半山處,席柏萱坐在了墓旁,望着山腳下的風景,像被遺忘的城市在腳下。

席澤強倒是很會挑墓地,只是……他自己夫人的墓地不在這邊,而他也将他的墓地定在了他老婆墓地的旁邊。

果然,有證的跟無證的還是差這麽多的麽。

“媽,我拿到會所了,你可以安心了吧。”席柏萱從包裏掏出一包女士香煙。

點了兩根,一根插在墓前,一根自己吸着。

娴熟的動作,一點也不是新手才有的。

席靜抽煙的,其實她也抽,只是,很久很久沒抽了。

以前媽媽離開的時候,她抽過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有風吹着,煙燃得很快,席柏萱給她媽媽又點了一根放在墓前,“秋天已經有些開始冷了。”

這會應該是早上九點多,山風還是挺涼的,陽光有些刺耳的照耀着,席柏萱心底一片凄凄。

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墓旁,一直一直坐着,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着,陪着。

烈日當空,雖然已是秋天,但是被這樣一直曬着,也不行的。

席柏萱已經感受到墓地在發燙,可是她還是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她想陪在她媽媽身邊久一些。

看到遠處走來的身影,她傻了傻眼。

再近一些,已經可以完全看到熟悉的臉孔。

風少捧着一整白菊走上前,将白菊放在墓前,與白玫瑰并排放着,然後對着席柏萱的媽媽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阿姨,我叫東方風,您女兒的男朋友,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請您放心。”

席柏萱忽然間就酸了鼻子,眼淚從眼眶裏溢出,掉落在地。

風少伸出手,拉她站起,為她輕拭眼角的淚水,“你這個傻瓜。”

她忽地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哭得唏裏嘩啦。

風少将她抱得緊緊的,也無所謂她的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擦。

他真心疼着她,愛她。

他知道她難過,自己一個人躲起來舔着難過的傷口。

然而她卻不知道,他有多在意,在意她把他摒棄在信任的門外。

[第23卷 第183節:驚喜中斷1]

然而她卻不知道,他有多在意,在意她把他摒棄在信任的門外。

“萱萱,以後由我陪你。”他輕輕地說。

席柏萱哭着點頭,許久,才拿了紙巾擦臉,眼睛紅得像什麽似的,她看着風少,用帶着哭音的話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讓龍去查的。我知道你不愛別人查你的過去,所以我沒有查你。”當然,最先最先那次不算,那會剛認識,他也不習慣把一個未知的人停在身邊。

不過過于深入的東西,他還是沒有去查的,只知道表面的一切。

他想,再深入的東西,有一天,她應該會跟他說的。

比如,她和她的媽媽。

席柏萱沒有生氣,吸了吸鼻子,秋風吹起,她覺得有些許的涼,轉身朝着她媽媽鞠躬,“媽,對不起,又讓你看到我哭了。”

她已經很堅強了,答應過媽媽,以後會堅強,不哭的。

可是剛剛,她真的被風少給感動了。

忍不住就痛哭出聲。

風少攬着她的肩,親了親她的額頭,“走吧,今天還是你的生日,對不對?”

席柏萱訝異地看着他,好像是在說,你怎麽知道。

風少彈了彈她的額頭,“你的生日,我怎麽會不知道,只不過要不是龍提醒,我差點就錯過了,忘了國內的人都喜歡過農歷的生日。”

他還以為要過幾天才是她的生日呢。

兩人離開墓園,漸走漸遠。

…………………………………………………………………………………………

風少帶着席柏萱沒有回別墅,而是帶她出去打扮。

從衣服到發型再到妝容。

席柏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需要這樣吧?”

風少親了親她的嘴唇,“今天是你的生日,一定要打扮得最漂亮,而且……我有神秘禮物給你。”

席柏萱被折騰很是無語,“可是我不愛這些。”

她又不是跟那些只會花錢的名媛那樣,沒事就打扮,時間多得沒處用。

她很忙诶,今天她放自己一天假,也是忙裏偷閑而已。

不過話說,今天是生日,樂樂那丫頭竟然沒打電話來祝她生日快樂,實在是過分。

席柏萱有些許的小郁悶。

這會已經是傍晚五點鐘,衣服發型都已經弄好,只剩化妝。

期間風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很有耐心,偶爾出去接了個電話,然後滿臉笑的望着她。

席柏萱真是越來越不懂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他說的驚喜會是什麽呢?

很期待。

正想着,她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朝着一邊的風少說,“風,我手機響了,幫我拿過來,我動不了。”

風少去拿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陸晨,讓他有種想立馬按掉電話的沖動。

但是想到之前因為這樣的事件她就很生氣,再有也約法三章過,他很是郁悶地把手機遞了過去,說了聲,“你的陸學長。”

那語氣酸得整個化妝室都快聞到了。

席柏萱差點沒笑噴。

接聽了電話,話裏還有笑意,“陸學長。”

[第23卷 第184節:驚喜中斷2]

接聽了電話,話裏還有笑意,“陸學長。”

從醫院那次的表白後,陸晨一直沒來找過她,不過兩人倒沒有因為表白和拒絕而關系變淡。

沒那麽自然是真,只不過在網上碰見的時候,還是會聊天,然後陸晨也有跟她通過幾次電話。

只是再沒有提表白的事。

而且他也知道了她與風少複合了事情。

“萱萱,生日快樂。”陸晨聲音帶着淡淡的落寞,卻又夾雜着席柏萱聽得有些恍惚的深情。

“謝謝陸學長,禮物呢?”她輕松地回道,眼睛從鏡裏看着風少,他點燃了煙,一臉煩燥不爽又不能發火的樣子。

他這樣憋着,席柏萱卻有種暗爽,這是他在乎她的表現。

雖然他的醋勁實在大得有些誇張。

“今天你應該……沒空出來收禮物吧,嗯,改天再約你出來,你自己來拿。”

席柏萱笑了。“好呀。”

又閑了幾句,席柏萱才挂上電話。

電話剛挂上,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冷墨皓打來的。

看着冷墨皓的來電顯示,席柏萱卻是遲疑的沒有接起。

但是手機似乎有種你不接便一直響個不停的意思,她不得不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冷墨皓才說,“生日快樂,萱萱。”

席柏萱點頭道謝,“謝謝。”

“可以見一面嗎?”他與她之間的問題看似都談過了,但實則并沒有結果。

所謂分手,只要有一方想要挽回,這便會成為一個拉據戰的形式。

席柏萱看了看風少,然後回答,“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因為他?”冷墨皓嘴裏的他,自然是指風少。

席柏萱承認了,“是。”

然後冷墨皓陷入沉默,席柏萱拿着手機,化妝師幫她化着妝,并不太方便,于是潤了潤喉,“那個,我這會在忙,可不可以……”

“晚上你能來嗎?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他突然地開口。

席柏萱微微地皺起眉頭,“對不起,我想我不能去。”

“是麽……”之後冷墨皓似乎還想說什麽的,但是席柏萱明顯地感覺到了風少有些暴走邊緣的跡象。

這個醋男!!

她以眼神安撫他,然後主動開口,“回頭再說吧,拜。”

然後她不待冷墨皓說再見,便已經挂了電話。

風少臉上明擺着不高興,吃醋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你的生日?!!”

席柏萱眨了眨眼很無辜,“往年,我表示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過。”

不管是冷墨皓還是陸晨,都是在她生命裏消失了好幾年的存在。

然後,又像開玩樣一般,全部一起的出現,還很狗血出現,像三角戀情一般……

“哼哼。”風少哼了兩聲,眼睛瞥到席柏萱胸前的項鏈。

雙環相扣的。

幾次滾床單的時候,他也有看到,但都沒有在意,這會,他突然開口問,“這東西,你自己買的?”

席柏萱垂頭看了一眼項鏈,陸晨送給她的。

只是看了看風少的神色,覺得這會要是說陸晨送給她的話,他估計會更臭,于是點了點頭,撒謊說,“嗯。”

[第24卷 第185節:驚喜中斷3]

只是看了看風少的神色,覺得這會要是說陸晨送給她的話,他估計會更臭,于是點了點頭,撒謊說,“嗯。”

“挺精致,哪買的?”風少随意地問了問。

“就是逛街時随意看到的,挺喜歡就買了。”席柏萱想再在這話題打轉,見化妝師化好,她睨他一眼,“好了,折騰完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回家。”

“嗯?”

見他完全沒有提前洩密的可能,席柏萱無奈的跟上,不過倒是發覺,今天貌似龍一天都沒有在他身邊跟着。

龍一般只有被風少派去做重要事情才會不在他身邊的,這會席柏萱也沒有多想,猜着,他應該是去出任務了。也沒有多問。

然而回到家,看到龍在家,她又訝異了。

而且,別墅裏準備了酒會的形式,人員和自助餐具全都是酒店裏直接搬過來的。

席柏萱見到這陣狀,看向一邊的風少,“你為我舉辦的生日酒會?”所以,他才拉着她去扮扮一番?

風少笑而不語,拉着她入內。

樂樂一身名媛裝扮,看到她上前打量,“喲~~~今天你可美呆了咧,看來全是風少的功勞喽。”

席柏萱這會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合計好的,怪不得樂樂一天都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假裝生氣地瞪了樂樂一眼,“你們合夥欺負我。”

“沒辦法,你家男人太有震懾力了。”樂樂吐舌,走到席柏萱耳邊說,“他威脅我啊,你要幫我出頭,嗚嗚。”

席柏萱笑,看來樂樂對風少的心理陰影還沒褪完。

風少請來的賓客不是非常多,但是席柏萱卻知道,這些都是F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些人,她都有過一面之緣,有幾個還是常去會所消費的顧客,所以她跟他們倒是有話題聊了起來。

席澤強也來了,陪他一同來的是席純沫與谷凝。

席柏萱将風少拉到一邊,嘟嘴瞪他,“你早計劃好的是不是?”

風少笑,“驚喜還在後面呢。”

“到底什麽驚喜?”要真的驚喜怎麽也把老頭和谷凝以及席純沫都請了來?

她颠怪地看了他一眼。

風少笑了笑,“別急,一會你就知道了。”

能不急麽?席柏萱白他一眼,低嚷,“你請這麽多人要做什麽?”

“給你長臉。”他半開玩笑的說道。

然後示意她去招呼席澤強,必竟席澤強可是她爸爸呢,今天她的生日酒會在風少這裏舉辦,已經讓人覺得有些意外和奇怪了,這會若是席柏萱沒表現好,沒準明天名流界就在謠傳她這個庶女轉正的地位不穩。

席柏萱無奈地走上前,喊了席澤強一聲爸爸,回頭找風少時,卻發現他人不見了。

所有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賓客中有女孩微微地低叫一聲,顯然被突來的黑暗吓到了。

然而不過幾秒,一束燈光像設定好般打照在席柏萱的身上,這下子,成為了紅果果的焦點。

她不解地擡頭,微眯眼睛朝光束看去,用手抵在額頭處,卻發現不了什麽,反倒是眼睛被白織光刺激得有些不舒服。

[第24卷 第186節:驚喜中斷4]

她不解地擡頭,微眯眼睛朝光束看去,用手抵在額頭處,卻發現不了什麽,反倒是眼睛被白織光刺激得有些不舒服。

她又移開眼,安靜的場地,忽地響起了悠揚的大提琴曲。

歌曲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曲,但是很好聽,而且很适合現在這樣的氣氛。

席柏萱的心底突然閃現了一種猜測,難道……難道……

只見另一束燈打照在了別墅樓梯上,風少換了一身黑色正裝,顯得無比帥氣,他嘴角微揚,朝她這邊緩緩走來。

場上的人沒有誰大聲說話,只不過席柏萱還是聽到了旁邊的席純沫說,“搞什麽這麽神秘啊?”

谷凝輕輕地說,“不知道。”

只見風少跨步走來,燈束随着他步伐的移動而移動,大提琴曲調漸漸走向□□,風少在席柏萱面前停下。

兩束燈光交織成一束,打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無比耀目。

席柏萱站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他所說的驚喜會是什麽?

風少從口袋裏掏出錦盒,紅色的錦盒四四方方,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某種飾物的盒子。

席柏萱手局促的只能抓着包包。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有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今晚的重頭戲。

沒有人再低聲讨論,衆人好奇,一向驕傲在上的風少,也會像所有男人那樣嗎?

大提琴拉出的音樂将氣氛帶向高,潮。

然而,席柏萱手抓包裏的手機,忽然在這會響了起來。

清晰而刺耳。

她看着風少,然後尴尬地笑了笑,“我接下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她遲疑地接了起來,“喂。”

“席柏萱,哥哥出了嚴重的車禍,你快來。”電話裏傳來急促的聲音,然而席柏萱卻不知道是誰。

“你的哥哥是?”

“冷墨皓。”電話裏頭的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在你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等你,喝了酒,飙車,車速極快地翻了車……席柏萱你要不來,你一輩子會後悔的。”

女孩子哭得挂斷了電話。

席柏萱整個人已經石化般得沒有半點的反應。

血色從她的臉下褪去,蒼白得吓人。

嘴唇更是明顯。

風少看着這樣的她,有些擔心,“萱萱?”

“他出車禍了。”扔下失魂落魄的這句,席柏萱轉身沖出了別墅。

一只高跟鞋從她腳裏脫落,她也沒有回身揀,就這樣直直地沖出了別墅。

樂樂傻了,這本來是多浪漫的一幕啊,萱萱怎麽接個了電話就成這樣了?

她開車急追了出去。

大提琴曲止住。

衆賓客看着這突兀的一幕,怎麽回事,難道這也是精彩的一幕之一。

風少扯了扯嘴角,将錦盒袋回了褲袋,抱歉地看向在場的所有人,“不好意思,萱萱的朋友臨時出了車禍,她先走了。大家請盡興。”

說完這些客套話,他優雅轉身,讓衆人看不到他眼裏的失落。

他……是冷墨皓吧,呵。

席純沫看向谷凝,卻見谷凝正看着風少的背影盯着。

她推了谷凝,“看什麽?”

[第24卷 第187節:驚喜中斷5]

她推了谷凝,“看什麽?”

谷凝笑了笑,“我在想,剛剛風少從口袋裏拿出的錦盒是裝着戒指吧,他是想跟萱萱姐求婚麽?”

席純沫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望向席澤強。

席澤強抿了抿嘴,手裏敲着的拐杖,說了聲,“回家。”

…………………………………………………………………………………………

席柏萱一只腳赤着,一只腳又是高跟鞋,十分不方便,她索性把另一只高跟鞋也扔了,奔跑在麻麻的馬路上,她感覺不到疼。

眼淚從她的眼角不斷的揮落。

都說了她不會去的,都說了,為什麽他還那樣!

車禍……

她不知道剛剛那個女孩是他的誰,堂妹還是親妹?可是哭得那樣驚慌失措,她知道冷墨皓出的車禍應該是極嚴重的了。

樂樂開着車追了上來,“萱萱,上車。”

席柏萱跳上車。

看到她把妝都哭花的樣子,樂樂又驚訝又擔心,“怎麽了?”

席柏萱吸了吸氣,吐出的話卻是哭腔濃重,“冷墨皓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一句話,她說得斷斷續續的。

看她這樣,樂樂皺起了眉。

“冷墨皓出車禍了。”

“他之前有打電話給我,說要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見面,可是我說我不會去的,他還是去了。”

席柏萱用手死死地攥緊着自己的裙子,裙子折皺四起。

“會沒事的,別太擔心。”

樂樂暗嘆,這關鍵的時刻發生這樣的意外,實在讓人預料不及。

風少本來打算跟她求婚的啊。

連錦盒都盒出來了。

那電話來得未免也太急時了些,晚點不行嗎?讓別人求完婚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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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少把自己關在書房,過了十幾分鐘,龍敲門進來,說道,“風少,客人都已經走光了。”

“嗯。”風少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起伏。

他背對着龍,讓龍看不清他的臉色。

龍卻還是硬着頭皮說,“冷墨皓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嗯。”他知道,也只有那個他,才會讓她突然的驚慌失措吧?

那麽自然,從心底發出的在乎。

她根本從來就沒将冷墨皓從她的心底抹掉吧。

呵。

但是……

他拿了車鑰匙,旋身走出書房,“冷墨皓送哪個醫院去救治了?”

“聖恩醫院。”

那是一家私人醫院。

風少什麽都沒有說,開了車出去。

…………………………………………………………………………………………

聖恩醫院的搶救室的門外

站着的十來個人,應該就是冷墨皓的家人。

個個都臉露急事。

席柏萱急急地下車,然後便問了護士搶救室在哪裏,一路的奔跑。

她的發型已經亂了,頭發淩亂的披散着,赤腳的出現,看到搶救室外的衆人,其中有一個,她認了出來,是冷墨皓的媽媽。

曾經,她還很親切地喚她阿姨。

阿姨還曾經說,以後要她做兒媳婦。

[第24卷 第188節:驚喜中斷6]

阿姨還曾經說,以後要她做兒媳婦。

轉瞬,便過去了這麽多年……

物非人也非……

聽到急切地奔跑聲,衆人轉身看向來人。

看到衣裙折皺,赤腳,頭發披散,喘着粗氣的席柏萱,一個十**歲的女孩子,哭得兩眼紅腫,上前就給席柏萱一巴掌,“都是你,都是你,要是哥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席柏萱被打得退後一步,臉上傳來麻辣的疼。

她看着搶救室還在亮着的燈……

突然兩眼迷茫,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裏了。

樂樂趕到,剛好就看到了席柏萱被掌掴的一幕,她将那個女孩推開,“喂,你懂不懂什麽叫禮貌?小心我回你一巴掌。”

說完,看向席柏萱,“萱萱,疼不疼?”

席柏萱沒有應聲,她只是傻傻地站着,眼神迷茫又渙散。

會死嗎?

他……會死嗎?

“萱萱。”樂樂害怕極了,這樣的萱萱讓人太過擔心,她搖晃着席柏萱,“萱萱,你別吓我。”

席柏萱的眼神終于動了動,人也開始清晰地打着了焦點,她看向那個打她的女孩。

女孩仇恨地瞪她,卻又不争氣地掉淚,“哥哥在昏迷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滿頭是血地叫着你的名字,席柏萱,你怎麽可以這麽的過份,你怎麽可以不來?”

她沖着席柏萱吼,好像受委屈的那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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