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道他是組織的老大……

然而他一直怎麽長大的,有什麽朋友,她通通都不知道。

她以為他們已經熟得可以談婚論嫁,但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風少低下頭看她同,“嗯?”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女人香水的味道。”她忽地很正經八百的說道。

風少卻笑了,笑着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吃醋的模樣真的是好可愛。”

席柏萱卻沒有笑,“我真的聞到了。”

風少無語,“難不成你懷疑我擦女人的香水?我沒這麽惡趣味吧?”

席柏萱挑了挑眼,“那沒準有女人朝你投懷送抱。”

他嘴角的弧度笑得更大了,“我心裏只有你一個。”可是,我卻不是你心裏的那一個。

“撒謊。”席柏萱推開他,撇撇嘴,“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

“萱萱。”風少拉住她的手腕,“我剛才跟一個朋友談生意。”

席柏萱背對着他,臉上露出苦笑。

朋友,生意……

“哦……”她明顯不怎麽相信的樣子,但又做出不怎麽在乎。

他跟山本櫻子是朋友?他跟山本櫻子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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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想撒謊的時候,女人你問什麽,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她不想再說,“我逛街好累,上去洗個澡,一會要去趟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風少也沒有了堅持,淡淡地說了聲,“嗯。”

其實在上樓時,席柏萱還在想,如果他說他不高興,不想讓她再頻繁去醫院看冷墨皓的話,她或許會答應。

因為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冷墨皓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她不可能因為內疚,他的不醒,而一直這樣陪着。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風少的女友,而不是冷墨皓。

然而,風少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表現也沒有。

她說要去醫字,他也只會淡淡地說一聲哦。

然後,神色更加淡然地回書房。

……………………………………………………………………………………

她想過很多種她與他之間的結局,然而從來沒有想過那麽的一幕,從來沒有。

席柏萱下班,直接去了醫院,她已經兩天沒有去過醫院了,會所這幾天特別多事情,昨晚上還發生了開槍事件。

好在沒有發生命案,只是有幾個倒黴的員工被子彈劃傷了。

醫院裏,冷墨皓一如發生事故以來的樣子,外傷已經全部好了,但是他依舊昏迷着。

那些新聞報導也全部沒在說他的事,冷家也算暫時穩了。

冷夫人在這一個多月裏,瘦了十幾斤,起初看起來還很貴婦的她,如今只剩下憔悴。

之前,席柏萱與冷幽雅打過幾次照面,但只是點頭,冷幽雅就給她避開。

□□的冷墨皓睡得很安靜,心跳也很穩定,可是他就是不醒。

[第29卷 第227節:原來你這樣看我5]

□□的冷墨皓睡得很安靜,心跳也很穩定,可是他就是不醒。

席柏萱坐在床旁,像之前的所做一樣,靜靜地陪在一邊,那些她與他的故事,她越說越忘記了。

不知道為什麽。

她只是輕輕地問,“為什麽你還醒來,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難道就這樣不要了嗎?”

“我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很抱歉,我無法再去愛你,如果你一定要覺得誰虧欠了誰,那就當是我虧欠了你,你要生氣,報複,醒來才可以。冷墨皓,不要再睡了。”

她說的話很雜,她也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只是醫生說,在他耳邊說多點話,他醒來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可是……她已經說了一個月了,他卻依舊沒有醒來。

除了一個月前,他好像動了動兩次,之後連一點驚喜也沒有了。

席柏萱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F市已經進入冬天的季節,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氣溫一下子急降。

她穿得有點少,又剛從醫院出來,此時只覺得寒氣入骨,冷得她好想立馬洗個熱水澡。

駕照下周才能拿到,今天司機又剛好有事,她讓司機先下班。

這會走出醫院,卻發現打的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萱萱?”席柏萱回頭,發現陸晨竟然也是從醫院裏走出來的。

“陸學長。”

“席小,姐。”陸晨身邊的男人席柏萱記得在會所裏見過,就是那個成語男。

席柏萱朝着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成語男找借口先一步離開了。

冬天下雨,最讓人讨厭了,席柏萱又沒有帶傘,此時站着,她看了看陸晨,還沒說話,已經聽他說,“我們先上車吧。”

謝天謝地,他有開車出來。

不然這麽個天氣,她都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打到的。

“陸學長怎麽在這裏?”

陸晨調了暖氣,然後用手撥了撥席柏萱頭發上的雨霧,“好點了嗎?”

“嗯,車裏暖和多了。”

“你穿得太少了。”他瞪她,俨然一個嚴厲的兄長,“你越來越不會照顧自己了。”

“我只是沒想到這會會下雨,溫度還急降成這樣。”席柏萱委屈地吐了吐舌,“陸學長好兇。”

他嘆了嘆氣,踩了油門,“還沒吃飯吧?”

“嗯。”

“一起去吃飯?”他只是提議。

席柏萱看他,有些猶豫。

“還有事?”他問。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了,這會風少應該也在外面吧,她跟他兩人這幾天也都沒有在一起吃過飯。

她本來想着早回去的,但是……

“我們去哪裏吃?”

……………………………………………………………………………………………

谷凝撐着個傘走出校園,然而才走出校門,便看到那輛跑車,騷包得讓人很不爽。

這已經是第N次了。

他到底想怎樣?

殺意在她的眼裏一閃而過,她看都沒有看車上的人一眼,直接邁步離開。

雷少啓動車子,在離她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他精準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第29卷 第228節:原來你這樣看我6]

雷少啓動車子,在離她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他精準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晚一點點剎車,或是力道輕一點點,她都不會這麽安全的站在這。

然而也不知道是她太相信他的技術,還是她根本就不怕死。

他這樣的問候方式,她臉上竟然淡定沒有多餘的其他表情。

至于害怕?她似乎不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倒是有看過她惱羞成怒的。

“上車。”雷少挑了挑眼,說道。

谷凝冷望着他,“雷少,如果你再這麽糾纏不清的話,我不介意用道上的方法來解決。”

他無所謂地點頭,“随便,如果你能成功的話。”

該死,她一腳踢向他的車頭,然後上了他的車子。

這個男人就像幽靈一樣,喜歡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而她對他,完全沒有辦法。

她學的技術是殺,而殺,顯然只是他的其中一門課而已。

在他面前,她成了一個小人物的存在。

“你到底想怎麽樣?”谷凝摒住氣,冷問。

“把東西還給我,我就不怎麽樣。”他笑,笑意沒到眼裏的,“谷凝,本少爺是這會有時間陪你玩才這樣,不然,我喜歡更直接的。”

谷凝臉色冰冷,“我說了我沒拿。”

“我管你有沒有拿,我只認你了。”

“你無賴。”谷凝氣得吐血,“我又不認識你。”

“你認不認識我,你自己心裏清楚,暗門的人是什麽樣的,大家也都清楚。”雷少冷笑。

谷凝臉色更難看了。

“我就認定你了,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還回來。”雷少車上放着搖滾的音樂,“現在,咱們去吃飯。”

真是見鬼了,她回來F市,可不是閑得跟他鬥嘴吃飯的。

瞪着他,谷凝冷哼,“從來沒想過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嗯,那是我現在是以私人的身份在跟你說話。”雷少的意欲很明顯,如果是以組織老大的身份,這會,她應該先被教會,什麽叫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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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開始越下越大,席柏萱與陸晨兩個人用完餐,看了看雨勢,陸晨說,“是現在走,還是坐一會再走?”

“陸學長還有別的事?”

“沒有。”

“那咱們呆會再走吧。”

後來,她一直在想,如果當時,她早點走的話,事情會不會不會這樣。

然而……這麽狗血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在雨勢漸小的時候,席柏萱與陸晨走出餐廳。

餐廳的上面是酒客客房,席柏萱走出餐廳時,電梯門剛打開,然後,她看到了裏面的人。

風少和……山本櫻子。

她眼睛瞄向電梯,是下樓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從客房上面下來的。

席柏萱當時的表情肯定很僵硬,然而她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

看着風少和山本櫻子兩個人站在電梯裏。

山本櫻子認出了席柏萱,只是還是很驚訝的模樣,“席……”她似乎想不起席柏萱的名字。

[第29卷 第229節:原來你這樣看我7]

山本櫻子認出了席柏萱,只是還是很驚訝的模樣,“席……”她似乎想不起席柏萱的名字。

席柏萱與山本櫻子沒有真正打過交道,當時山本組搜索席柏萱時,山本櫻子也只不過看到了她的樣子而已。

但是,山本櫻子是知道現在的席柏萱是風少的女人,而且……很清楚。

現在她只是在裝。

陸晨臉上什麽也沒有,看到風少和一個女人在電梯,他也只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

雖然他清楚無比,裏面的那個男人,是席柏萱的男友。

風少看着席柏萱,靜靜地看着。

四個人其實都有各息的心思,卻都掩飾于驚愣的神色之下。

最後,席柏萱跨進電梯,走到了風少的旁邊。

風少摸了摸她的頭,“吃過飯了嗎?”

“嗯。”她應。

電梯直接往一樓去,山本櫻子看着席柏萱,眼裏閃過冷冷的笑意。

席柏萱只是有些麻木地跟陸晨道了別,然後她坐上風少的車子。

龍看到她的時候,怔了一下,也似乎沒有想過會在這裏見到席柏萱。

F市其實一點也不少,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有緣份還是什麽,他們總能遇見。

有緣的人,再大的城市也抵擋不住他們的相見,而無緣的人,就算只是隔着一牆,也不知道彼此原來離得這麽近。

風少坐上車,兩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很微妙。

暖氣開着,與外面的冷天氣成鮮明的對比。

席柏萱很想開口問,他與山本櫻子在忙些什麽……

也很想問,他們去樓上去做什麽。

然而,她什麽都沒有問,只覺得,如果自取其辱的問,會顯得她更幼稚吧。

風少也沒有問,沒有問這會應該在醫院的她,卻在這裏和陸晨在一起。

而且,笑得那麽的開心。

兩人心裏都豎起了一道牆,因為怕結果難堪,都驕傲地沒有問對方。

也許人都這樣,愛着愛着,連最初的勇氣都沒有了。

風少攬着她,感覺到心疼的滋味。

她在這裏,可是,他卻覺得她離自己那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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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席柏萱坐在梳妝臺前擦晚間的修複露,風少從浴室走出,走到她的身後,将她抱住,“萱萱。”

手不規距地想要進行下一步,然而席柏萱輕輕地按住他,“我很累。”

其實這只是一個借口,流産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可以進行滾床單活動的。

但是風少卻誤認為了別的意思。

一次拒絕,他可以接次,兩次三次他也可以接受。

但是現在……他覺得是她壓根就不想要他。

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看着她。

席柏萱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正想着解釋,他卻站了起來,“也許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

抛下這句話,不再理會席柏萱的神情,他離開房間。

席柏萱反應慢半拍的回過神來,琢磨他這話的意思,然後……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

[第29卷 第230節:原來你這樣看我8]

席柏萱反應慢半拍的回過神來,琢磨他這話的意思,然後……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

他這話是暗示想分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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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席柏萱窩在被窩裏,不想起來,手習慣性地伸向一邊,卻發現,旁邊的位置沒人,而且也沒有溫度。

他一夜都沒有回房睡麽?

情緒正低落着,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席總,昨天受傷的小陳死了。副總也在昨夜受了傷,這會在醫院。”

席柏萱呆了呆,“怎麽回事?”

“應該是被人報複了。”

席柏萱挂上電話,立馬下床洗漱。

換好衣服,她下樓,看到風少已經在吃早餐,陪同的還有他的弟弟雷少。

席柏萱看着這一幕,心裏又難受了一下,昨晚二人鬧了點不愉快,他又一夜沒有回房,這會連吃早餐也不等她了……

“嫂子,吃早餐喽。”雷少看到席柏萱喊道。

席柏萱看了看一眼風少,然後回答雷少,“我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先去公司了。”

“是公司有急事,還是你自己有事?”風少淡淡的話響了起來,一聽,就知道昨晚的不愉快還沒有消失。

席柏萱站定腳步,轉頭看他,“風?”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雷少一聽,再一看風少的臉色,就知道這二人必定鬧不愉快了,他打圓場,“嫂子,你先去上班吧。”

說着,他看向風少。

然而風少卻只是說,“記得吃早餐。”

好像剛剛找碴的那一句全然是別人的錯覺一般,席柏萱點了點頭,“嗯。”

一出別墅,冷風就撲面而來,下過雨,又剛好步入冬天,這會冷得席柏萱趕緊往車裏鑽。

“去醫院。”

打打鬧鬧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小陳明明只是擦傷的,現在卻死了,事情就不是那麽正常了。

席柏萱肅着個臉,想着這事是不是該報警處理。

想了想,還是到了醫院再說。

副總躺在病□□,被砍了幾刀。這一看,就是江湖的行為。

席柏萱看着病□□的他,“怎麽回事?”

“席總,這次怕是要驚動到席老了。”

本來會所的事,是席柏萱在管,席澤強也處于忙得不見人影的人,除了開始還顧着會所這裏,到了後面,他直接就是放任席柏萱一個人處理的。

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她做不好。

大家都只道席澤強對這個女兒很‘看重’,也知道席柏萱手段厲害地搭上了風少這棵大樹,所以都挺給面子。

席柏萱接手的這幾個月裏,小事有發生,不過都處理得很好。

但這次這樣明擺着鬧出人命的,還是第一次。

她畢竟不是出身黑道,這種尋仇方式,她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副總,“這事先報警吧。”

“警,察未必幫得上忙。”

席柏萱也知道事情會是這樣,但是……

她還是掏出了手機,報了警。

她是守法的好公民,出事情,當然先朝着正規的方向辦。

[第29卷 第231節:絕症1]

她是守法的好公民,出事情,當然先朝着正規的方向辦。

“應該是那天得罪的人幹的。”副總不是很肯定地說。

席柏萱沒有吭聲,“一切等□□來了再說吧,小陳這會是在……太平間?”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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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會所,席柏萱便接到了席澤強的電話。

于是,她又只得去一趟席家大宅。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席澤強的臉色看起來,的确有些差,聽到他咳嗽了兩聲,席柏萱忍不住問,“爸,你感冒了?”

席澤強不怎麽在意地揮了揮手,“嗯,小事,知道我把你叫來做什麽嗎?”

席柏萱看他,正想問是不是因為會所的員工被人‘幹掉’的原因,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閉了閉嘴,搖了搖頭。

“小萱,我時日不多了。”

轟~~~

席柏萱聽到這話,頓時五雷轟地,心中五味雜陳。

她從來沒有想過,席靜猜測的真相會這麽突然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更加沒有想過,老頭子,會這麽直接而突然地告訴她。

她甚至來不及僞裝自己所有的心情和表情。

除了傻傻地站在那裏,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此時,會所的事情,員工的死亡,全部被抛卻到了腦後。

她腦海裏只剩一個念頭,強大如他,也無法躲避死亡和病痛的到來。

許久,她才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爸……你在說什麽?”

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一時間接受不來。

席澤強卻仿佛對死已經看得很淡,笑了笑,“爸爸得了絕症,估計就算經過藥物治療也就最多活過一年多。”

“不可能。”席柏萱看着他,“你的身體看起來明明還很硬朗。”

“這只是因為我剛發現我已經到了絕症晚期。”席澤強讓她坐下,“今天我單獨約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件事。”

席柏萱點頭,臉上的血色幾乎沒有,她看着席澤強。

這個人是給予她生命,卻幾乎沒有在乎過她存在的人。

這個人是她的爸爸。

這個人曾經叱咤風雲,風流人生,卻逃不過花甲之年剛過,就要離開世間的命運。

她還是不願相信席靜的猜測會成真。

席靜猜測的時候,她是沒有多大感覺的,她以為她是不在乎老頭子的生死的,然而現在聽到席澤強說他時日無多。

她卻有種想哭的沖動,她還來不及梳通這些雜七雜八的情緒,席澤強已經開了口,“席家家大業大,關于席家未來的繼承人……”

席澤強說着卻停頓了一下,看向席柏萱,“你覺得選誰比較好。”

席柏萱回看着他,“爸,這會你的病情要緊,不是什麽繼不繼承人的人要緊。”

席澤強卻搖了搖頭,笑,“席家的産業,多少人凱觑,你不會知道,如果繼承人無法有能力守住家業,那麽席家的東西就會被人一點一點的分割,最後,丁點不剩。”

[第29卷 第232節:絕症2]

席澤強卻搖了搖頭,笑,“席家的産業,多少人凱觑,你不會知道,如果繼承人無法有能力守住家業,那麽席家的東西就會被人一點一點的分割,最後,丁點不剩。”

席澤強沉吟了一聲,“你覺得你怎麽看?”

席柏萱看着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想來應該不是表面上看得這麽簡單。

別告訴她,他要選的人會是她。

她不适合。

說實話,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比能力,比手段,她遠比席靜差的遠了。

還有,她沒有這樣的**,争奪的**。

如果不是出于自保,她甚至不會與席靜同一聯盟對外。

席家涉足的行業頗多,白黑兩道交雜,而且還與政商交葛,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根本無這樣的能力去震懾和主持。

所以,她很實在的回答,“我不适合。”

她這是實話實說。

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的實話實說,席澤強對她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他笑了笑,今天他的笑容有些多,顯得慈祥了不少。

也或許是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席柏萱放松了對他的成見,他,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老人。也只不過是一個父親。

“席靜可以。”她想了想說。

席澤強沉吟了一聲,卻是搖了搖頭,“席靜一個女孩,手段魄力是夠足,但是……做繼承人,她也不适合。”

席柏萱腦袋當了一半秒的機,聽他這話,分明是心底已經有了人選了。

她心突然提了起來,明白了什麽。

他找她來是試探的?

“爸心裏有人選了是嗎?”她輕輕地問,他的子女裏,全剩下他所說的庶出,而且還全都是女兒。

如果他覺得女兒不适,那麽,那就只能給本家裏的人了。

但是那樣不是更疏了?

把自己家的産業交給別人,這不像是他的性格。

“小萱,爸爸有件事想求你。”席澤強突然換了語氣,愧疚中夾帶着無奈,還有心疼。

席柏萱心格登一下,看着他不語。

“去幫爸爸找出你弟弟。”

席柏萱睜大眼睛,難以掩飾眼裏的詫異,“爸……”

不知道她這是因為聽到有弟弟的存在,還是因為聽到要她去找。

只是,果然,他是有兒子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弟弟又是哪個女人生出來的。

她看向席澤強,“去哪裏找?”

“中國。”席澤強皺起了眉頭,“我唯一能肯定的便是他們還在國內,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席柏萱皺眉,如果連他都找不到的人,她又怎麽可能找得到。

何況不是她多心,這弟弟是什麽樣的人,她都不知道,誰知道會不會跟谷凝那樣先下手為強。

對于同父異母的姐弟們,席柏萱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所謂的親情。

“說來,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席澤強咳了幾聲,讓人感覺他瞬間似乎蒼老了不少。

“小靜,小凝兩個都有很大的**,你跟她們不一樣,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會所而已,而且如果不是你媽媽的遺願,你怕是連跟席家多一點關系也覺得累贅。”

[第30卷 第233節:絕症3]

“小靜,小凝兩個都有很大的**,你跟她們不一樣,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會所而已,而且如果不是你媽媽的遺願,你怕是連跟席家多一點關系也覺得累贅。”

心思被拆穿,席柏萱卻沒有否認。

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此時,她接不上話。

雖然她沒有席靜她們那麽強大的**,但是……她也不是無私到去随意幫助人的人。

席澤強已經猜到這樣,所以,他說出了殺手锏,“之所以只有你才能幫忙,是因為你弟弟的媽媽還是你的小姨。”

“……”席柏萱沒聽懂,“什麽小姨?”

“她是你媽媽的雙胞胎妹妹。”

“……”席柏萱愣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事,更加沒聽她媽媽說過,她還有個小姨。

怎麽可能……

她不相信地看向席澤強,“媽媽從沒跟我說過什麽小姨。”

她不相信,如果她有小姨,不可能媽媽沒告訴過她。

席澤強從茶幾的抽屆裏拿了一張相片出來,遞給她看。

相片中,年輕的席澤強攬着媽媽,旁邊長得跟媽媽一樣的女生,燙着卷發,與媽媽的直發不一樣。

但是,只是發型不一樣,兩個人基本長得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就是你小姨。”席澤強指着身邊的女生。

席柏萱傻了。

“這不是媽媽嗎?”被他攬着的人,不是媽媽才是嗎?怎麽會是小姨?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席澤強,“爸,這是怎麽回事?”

席澤強說了往事,然而席柏萱聽着,卻完全忘了怎麽反應。

媽媽是……小三。

是強行介入他與小姨之間的小三。

這的确像是媽媽的性格,敢愛敢恨,要什麽都是一直在努力争取,也這樣教着席柏萱,只是席柏萱與她終究不一樣的。

比如,她不會因為愛一個男人,而不顧他是妹妹的男人也去介入。

最後,說不上誰贏誰輸。

席澤強本來就很風流的人,席柏萱媽媽的介入,讓她的小姨黯然退出。

而當時,她已經懷有身孕。

日子幾乎是與席柏萱的媽媽相近的。

席柏萱頓時覺得腦袋很亂。

上一輩的事竟然會是這樣,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一直以為是媽媽深愛着爸爸,但是爸爸風流成性,衆多女人。

可是,現在他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

是媽媽趁着爸爸酒醉時,把她當成了小姨,發生的關系。

後來更因為懷了孕而跟小姨攤牌……

她消化着席澤強所說的話,呆呆的,她不相信媽媽為了自己的愛,做到這樣的不擇手斷。

“你媽媽是很剛烈的人,而你小姨則是完全不同,她是很柔和的人,她為了不跟你媽媽争,她選擇了退出,還叫我一定要對你媽媽負責,照顧好你媽媽。”

這也可以想象,為什麽當初媽媽懷了孕,他可以忍受讓她生下來的緣故嗎?

從席澤強的臉上,席柏萱看到了柔情,那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深愛的女人的柔情。

她卻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對媽媽。

[第30卷 第234節:絕症4]

她卻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對媽媽。

想到小姨帶孕離開,他估計也是恨着媽媽吧,所以,才會在媽媽去世的時候,無論她怎麽求,他都讓人将她擋在了門外。

女人,如果強行地要留在一個無心的男人身邊,這樣的結果又有什麽好呢?

“上一輩的事,已經無關對錯了,我也知道這些年,對你們母女忽略了很多。”

席澤強的話有道歉的意思。

席柏萱卻沒有答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說到底,原來是媽媽毀了三個人的幸福。

也許,如果爸爸與小姨結成了婚,他也未必會這麽風流。必竟也的确有很多的例子,婚前風流,遇到深愛的後,婚後再容不下別的女人。

當然,這樣的例子也是很稀少。

但是,誰知道呢,反正結果已經這樣了。

“爸,你是怎麽知道小姨生了弟弟的?”

“在你滿月的時候,你小姨給我寄了封信,報了平安,說生了一個男孩,可是……”

回想往事,席澤強便覺得一陣唏噓,“等我順着地址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搬走了,還留下只言片語,叫我這輩子不要再去找她,等兒子到了二十五歲,她會讓兒子來找我。”

席澤強苦笑,“可是我這身體,可能撐不到等你弟弟主動來找我了。”

席柏萱呼出一口氣,終于開口,“我答應你。”

“這事不可以讓小靜和小凝知道。”席澤強臉色忽地變得嚴肅,“懂嗎?”

席柏萱明白他的顧慮,同時,也真的明白了他為什麽把大家都集中的原因。

真的,真的是為了他兒子的前途。

而她,也的确是最适合做尋找弟弟的人。

呵。

…………………………………………………………………………………………

從席家離開,席柏萱才明白,老頭子的心思是這樣。

也同時佩服着席靜,竟然可以猜得這麽精準。

如果她們都知道還有一個兒子存在,估計連讓他出現的可能都不會給吧。

人心……果真是最可怕的東西。

席柏萱揉了揉太陽穴,問題是,她去哪裏找這個弟弟?

如果當年小姨是因為媽媽的緣故離開老頭子,那麽,用名利這些來吸引她露臉,根本就行不通的事。

因為要她真在乎這些,當初就不會離開。

畢竟老頭子愛的還是她呢。

席柏萱想了想,是不是回媽媽的娘家去找找蹤跡。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席柏萱的記憶裏,媽媽與娘家人幾乎是沒聯絡的,她的腦海裏,只記得見過外婆兩次。

而那兩次,僅剩的記憶是媽媽與外婆的争吵,內容她早已不記得,只記得最後外婆是氣着離開的

而現在,她連外婆長什麽樣都已經不知道了。

家裏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當初的外婆知不知道的。

但是在席柏萱的眼裏,一直都是以為媽媽為了席澤強,與娘家也斷了來往,忍受着他的風流。

她一直都覺得是席澤強談了心,辜負了媽媽。

[第30卷 第235節:絕症5]

她一直都覺得是席澤強談了心,辜負了媽媽。

如果不是今天席澤強拿出照片,單憑他一個人的說詞,她是不會相信的。

她不相信媽媽會騙她。

然而真相有時就是這麽的殘忍。

你以為明正言順的存在,原來,真的只不過是多餘的。

這種滋味讓她很難受。

……………………………………………………………………………………………

回到會所,又查員工死亡的事,□□那邊很快就來了結論,是仇家尋仇,兇手正在輯查。

席柏萱讓秘書泡了咖啡進來。

找人的話,應該用私家偵探吧?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沖出辦公室。

秘書泡好咖啡正要進來,差點撞到席柏萱。

“席總。”

“放桌上吧,我一會回來再喝。”

她自已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後胡亂地翻着抽屆。

終于她在壓箱底裏翻到了一張相片,而照片的背景後面,剛好是有一個顯眼标志的。

A市……

拿着相片,她回到會所,端看了許久,相片上的人是媽媽,不,應該是小姨。

席柏萱一直以為她是媽媽,但其實是小姨的相片。

秘書敲門進來,“席總,席靜小姐來了。”

席柏萱利索地把相片放回辦公桌的抽屆,假裝喝咖啡地看向門口,席靜已經走了進來。

“去泡杯咖啡進來。”席柏萱對着秘書說道。

席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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