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楚恒熠,你幹嘛要抱我
景安候與攜家丁追來,楚恒熠冷着臉,砰地一聲将門關上。
“你為何不去追景如歌?”
洛小君見他将門關上心中焦急。
楚恒熠不管不顧,只冷冷的望着,一字一頓的再次問道。
“本君問你,你喜歡的是何人!”
洛小君企圖打開門出去,還沒碰觸到門拴便被男人鉗住手,重重的按在門被上。
門外,家丁與景安候砰砰的敲門和急促的呼喊。
楚恒熠全然不管,眼睛直盯着洛小君,滿腔波瀾化成一聲怒吼。
“回答本君!”
洛小君被這一嗓子給吓得愣了一下,望着外面,又對上他質問的眼睛,焦急,氣惱,恨鐵不成鋼,重重情緒湧上來,他深吸一口氣。
“不關你的事!”
他無視楚恒熠,掙脫開他的手拔開門栓,門外圍着的人沖進來,洛小君乘機鑽出去,到處尋找着景如歌。
“她在哪?”
有人要害她,她若落單定會被算計。
對了,西廂房。
洛小君快步朝西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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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熠注視着他離開的背影,拳頭收緊緊,沖入進來的景安候沒瞧見女兒,見帝君在撲通一聲跪下。
“帝君您大人大量,放過小女吧,我在這給您磕頭了。”
楚恒熠的拳頭在顫抖。
“滾。”
景安候吓得後退,楚恒熠邁出房間,追了出去。
“你是本君的,哪怕是死。”
從出生被決定宿命,再從大長老的一言定生死,他的命運他的未來都在那些該死的預言中。
甚至對于未來的帝後,從出生那日開始便已經被定下,這種被人掌控命運的感覺唯有楚恒熠清楚的明白,這其中的無力與痛苦。
就在暗無天日裏,渾噩度日的一生中,出現了一個意外。
而這個意外就是洛小君……唯有他是他自己強烈的想要擁有的!
他不想再聽天由命!
……
洛小君徑直跑到了西廂房,見門是虛掩着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拾起一根木棍快步過去,将門推開沖入進去,屋內空無一人,他松了口氣,興許是他多心了。
正要出去,不經意瞧見落在床邊的一只繡花鞋。
他走過去将鞋子拾起。
“這是景如歌的鞋子……”
洛小君抓着鞋子跑出去,剛到門口,楚恒熠追上來,他一個不慎一頭撞到他懷中,男人順勢擡手将他箍住。
洛小君擡頭見是楚恒熠,他已經來不及解釋太多。
“放開我!”
他滿臉焦急,手裏緊攥着那只鞋子。
“本君不放。”
他幹脆一把将他橫抱起來,洛小君用力蹬腿企圖下來。
楚恒熠滿目怒火被這不情願的動作給激了出來,将他翻身過去,擡手對準他的臀部“別動!”
“啪!”
洛小君僵住,世界恍若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某個部位火辣辣的,若脫了褲子看絕對有個清晰的巴掌印,而且還是高高腫起的那種。
眸子不知覺潤了,鼻頭發酸,他顫着扭過頭,望着男人似乎自己欠了他一百萬沒還的臉,爆發了。
“你……打我?”
楚恒熠身體僵住,眸子閃了閃,臉色古怪,望着自己的手聽着他帶着哭腔的聲音,久久的沒回過神來。
“你……松手!”
楚恒熠心跳了一下,松開手。
洛小君毫無防備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更疼了。
他也不起來,癟着嘴坐着,委屈的扯着袖子抹眼淚。
“楚恒熠,你幹嘛要抱我,你該抱着的人是景如歌!”
洛小君心累,這丫的到底懂不懂他的良苦用心,都為了他到了這份上。
不去追自己的女主,纏着他做什麽……
吸了吸鼻子,一只手朝他伸了過來,順着男人的手望去,是男人假裝冷漠卻眼神閃躲的臉。
“能站起來嗎。”
洛小君氣得牙根癢癢,一巴掌将他的手拍開,氣呼呼的站起來。
“你要去哪。”
“找景如歌。”洛小君往二小姐景茹兒的住處走去。
“你若如此喜歡她,方才為何不承認。”
背後響起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落寞。
洛小君停下,扭過頭看向他。“誰說我喜歡她了?”
忽然,洛小君意識到了什麽。
誤會大了。
這是自己的疏忽,忘記了之前他們是情敵的關系。是自己對景如歌上心引得他吃醋,所以他才會賭氣對景如歌冷淡。
“我不并不喜歡景如歌,至于原因,現在與你解釋不了太多,不過我們不能在這裏繼續争論下去,景如歌有危險,我得去救人。”洛小君看向一處方向。
楚恒熠走了過來,再次将洛小君抱起。
“松開我……”
“你這般慢吞吞,等你去救人,早死了。”
正午陽光正盛,金色的光線落照在男人的側臉,勾勒出一道金色半透明的光暈,洛小君放棄掙紮,望着他心怦怦直跳。
這個男人,并非鐵石心腸。
二人在景茹兒的閨房門口停下,見有人擅闖,景茹兒先是一愣,可當看清來人是楚恒熠時轉而莞爾一笑。
“帝君找小女子有何事?”
好一幅白蓮花作态,洛小君冷哼一聲,走上前質問她。
“景如歌在哪。”
“呀,這不是那個刺客嗎,好生吓人。”洛小君身上穿着戲服,臉上也畫的紅紅綠綠的,她并未認出他是誰。
景茹兒驚吓得跑到楚恒熠面前意圖撲到他懷中,楚恒熠擡手一把扼住她的咽喉高舉起。
“回答他的問題。”
景茹兒蹬腿企圖掙脫,珠花掉落,僞裝的楚楚可憐化成了求生欲的猙獰。
“泓山寺。”
楚恒熠嫌惡的松手與洛小君對視一眼同時走出去。
……
泓山寺位于郾郡南方的泓山山頂,若非武功高強是不可能短時間抵達山頂的,有楚恒熠帶着便大大的縮短了時間。
泓山寺霧氣重,四周都是深山,除了一些虔誠的香客,鮮少有人前來。
老方丈是個瞎了眼的老和尚,平日裏沒事就敲木魚,這座寺廟加上他也才五個和尚。
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
掃地的老僧耳背,洛小君詢問了好幾句,他也沒聽清個所以然。
“跟我來。”楚恒熠抓住他的手腕。
洛小君正疑惑便見他正看着某個地方,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在距離寺廟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茅屋,應當是獵人修建用于過夜的臨時居所。
位置偏僻加上山裏霧氣濃,也就楚恒熠眼力好才能注意到。
沿着一條只夠一人同行的路走,道路狹窄地濕路滑,洛小君好幾次差點摔下去,這裏位處于高山,下方便是深不見底的幽谷,好在楚恒熠一直抓着他的手。
抵達茅屋,楚恒熠與洛小君朝那邊走去,四周安靜并不見人影,洛小君推開門。
咯吱一聲,門自動推開,洛小君剛邁進去一只腳。
“小心。”楚恒熠抓住的胳膊,将他推開。
“嘭!”
一聲巨響,茅屋炸開。
洛小君被楚恒熠推開躲開了爆炸的中心,卻被飛來的石頭砸傷了額頭。
扶着昏沉沉的頭,看向四周,茅屋已經被爆炸夷為平地。
“楚恒熠?”他掃視四周,見楚恒熠躺在不遠處,身上的衣袍焦黑,人一動不動的趴着。
洛小君朝他走去,咔嚓一聲,地上的石塊裂開,地面塌陷,失去意識的楚恒熠身體向下滑。
下方,是萬丈幽谷!
眼看着裂縫越來越大,洛小君一咬牙沖過去抓住他的手往回拖。
“咔!”
洛小君瞳孔縮緊,随着一聲“我艹”連人帶着石塊一同墜入山谷。
與此同時,景安候府二小姐的廂房中。
景茹兒被扒了衣裳捆綁丢到了床底下,望着那個穿着自己衣裳僞裝成她的人滿臉驚恐。
一張人皮面具從冒牌貨臉上摘去。
目光落在床底下的景茹兒身上,殘忍的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我可不希望這件事被第二個人知曉。”
一道鮮血染紅了紗帳。
……
信鴿撲騰着翅膀落在窗臺上,洲文儀打開紙條看了片刻,冷笑着放入燭火中燃盡。
“來人。”
侍從走進來跪在地上。
“傳出消息,就說帝君在路上遇到仇人追殺兇多吉少。”
“是。”
侍從離開,一直坐在他背後的洪長老冷笑。
“不愧是我教育長大的學生。”
洲文儀轉身對着洪長老畢恭畢敬的一叩首。
“我有今日離不開洪長老的提拔。”
“少來給老夫來這一套,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就好。”
“洪長老放心,等我當上帝君,第一件事便是奉您為大長老,統管長老堂。”
洪長老站起來走出殿外,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楚恒熠沒那麽容易對付,老夫勸你小心謹慎,切不可心急。”
目送洪長老走遠,洲文儀臉上的恭敬之色褪去,轉而冷哼一聲滿目不屑。
“若非聽你了,我也不至于差點被楚恒熠殺死,你膽小怕事,瞻前顧後,我可不怕。”
從泓山寺掉下去,就算楚恒熠本領通天也絕不可能活着回來,就算他真的僥幸逃生,想回平陵城也并不容易。
他已經掌控了東南西北四大城門,只要楚恒熠敢現身,他便有絕對的把握取他性命。
這一次,他一定會成功!
若聽他的,忍辱負重等再兩年,他遲早會被楚恒熠殺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夜過後,山谷中,一群梅花鹿跑到小溪邊,一只好奇心重的小鹿跳躍着跑到岸邊,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一只埋在細沙裏的人手。
這手動了動,驚得小鹿四散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