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受傷
沈忱提前給蘇珩發了消息說結束了,蘇珩便開始做飯,到家剛剛好出鍋。
“回來了,洗手吃飯。”蘇珩笑着說,“都是家常菜,別嫌棄。”
“沒有,很好的。”随沐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從來沒有吃過陸離做的飯。
陸離說做飯本來就是omega應該做的,哪有alpha進廚房做飯的,不成樣子。
但蘇珩也是alpha,他就給沈忱做飯。
“想什麽呢?”沈忱開冰箱拿了瓶可樂,“你別喝了,不是不給你喝,都是涼的。”
随沐笑了笑,“我在想你早上在哪買的三明治,很好吃。”
“不是買的,珩哥做的。”沈忱喝了一口冰可樂,整個人都清爽了。
“珩哥……經常給你做飯嗎?”随沐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裏問道。
“嗯,我做的沒他做的好吃,一般在家都是他做。”沈忱自然的說道,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我和你說,珩哥做的山藥排骨湯和油焖大蝦真的是很絕,一會兒你一定要嘗嘗。”
“嗯。”随沐點頭,原來不是所有的alpha都是如陸離那樣想的。
“不是讓你少喝嗎?”蘇珩搶過沈忱的杯子放在一邊,“吃完飯再喝。”
沈忱悄悄和随沐撇撇嘴,還沒等他抱怨,扒好的蝦仁投進了碗裏,就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
“別客氣,多吃一點。”蘇珩照顧着沈忱,也不忘招呼随沐,“身體沒事吧?”
“沒事。”随沐搖搖頭。
事關隐私,蘇珩也沒有追問。
下午随沐回去後沒多久,蘇珩接到了蘇铮的電話。
“什麽事?”蘇珩冷冷的問,如果不是蘇铮換了號碼,他可能都不會接。
“家裏找到了你媽的遺物,你要不要了?不要就扔了,要你就找個時間來取。”蘇铮語氣還算溫和。
“要,我明天過去取。”蘇珩說道,“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
“大掃除發現的。”蘇铮說道,“你确定過來我就給你收好。”
“嗯。”蘇珩應道,“挂了。”
“我明天回去一趟,中午就回。”蘇珩轉頭和沈忱說。
“我和你一起去吧。”沈忱對蘇珩那個家庭有着莫名的不放心。
“太折騰了,我就是回去取點東西,很快回來。”蘇珩說着訂了早上七點多的機票和中午十一點多的機票,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打算多停留。
蘇珩出門的時候,沈忱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着了,等徹底清醒過來時,床頭貼着便簽。
【早餐在微波爐裏,中午要是餓了就先吃,別等我。】
沈忱笑着起床,他覺得自己快被蘇珩養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巨嬰了。
蘇珩進門就看見蘇銘和蘇铮坐在沙發上,像是正在等着他一樣,柳玮琪從廚房端着水果出來。
“小珩來了,過來吃點水果。”柳玮琪熱情的招呼着,笑容倆的讓人懶得配合。
“東西呢?我拿了就走。”蘇珩直入主題的問。
“回家一句話不知道說,成什麽體統。”蘇銘訓斥道,“不知道叫人嗎?”
“原來這是我的家啊。”蘇珩冷笑着說,“這不是你們一家四口的家嗎?和我有什麽關系。”
“小珩,你別這麽和爸說話。”蘇铮試圖拽着蘇珩坐下,被蘇珩躲過去了。
“別惺惺作态了,有意思呢?裝給誰看呢?”蘇珩直接戳破窗戶紙,“我母親的遺物呢?”
“沒有遺物,她的那些東西,早就扔了。”蘇銘說道,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沒有?蘇铮,你騙我?”蘇珩轉頭看蘇铮,蘇铮心虛的不敢對視,“行吧,也不差這一次,直說吧,你們費心思騙我回來,為什麽?”
“公司出了點問題,你手裏應該有錢吧,拿出來用用。”蘇銘說的理所當然,這麽多年,他趾高氣昂慣了。
“那是我的,憑什麽?”蘇珩嗤笑,看着蘇銘,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也姓蘇,總不能不管吧。”
“我管了,公司歸我嗎?”蘇珩問道。
“不可能,那是要留給小铮的,你不是都離開蘇家了嗎?”蘇銘毫不猶豫的說。
蘇珩早就知道答案會是這樣的,“既然我都離開蘇家了,那蘇家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又憑什麽幫你們?”
“沒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嗎?你現在這是什麽态度?”蘇銘怒氣沖沖的說。
蘇珩沒說話,知道這是個騙局後,他一秒鐘都不願意多留,轉頭就往外走。
氣極之下,蘇銘随手抓了一個花瓶砸向蘇珩,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蘇珩的後頸上,碎片劃傷了腺體,蘇珩當時就單膝跪地,擡手捂着,鮮血止不住的流,信息素更是不受控制的瘋狂湧出。
蘇珩回頭看了一眼被信息素壓制的三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他想貼上阻隔貼,但血太多,根本就貼不住,拼着最後的意識叫了救護車。
醫生用蘇珩的手機撥通了沈忱的電話。
“珩哥,這麽快就回來了?”沈忱剛換好衣服,準備出去買菜,中午做飯給蘇珩露一手。
“你好,這裏是C市中心醫院,機主因腺體受損嚴重,正在搶救中,您是他的緊急聯系人,請問你們是什麽關系?您方便過來一趟嗎?”
“我是他男朋友,我這就過去。”沈忱披着外套,就近踩了雙鞋就出門。
沒有合适的航班,沈忱買的高鐵票。
“醫生,蘇珩怎麽樣了?”沈忱匆匆忙忙的跑進醫院,慌亂的問。
“您冷靜一下,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還在昏迷中。”醫生摘下口罩,接着說,“他的腺體遭到撞擊,而且劃傷嚴重,最近兩個月盡量不要釋放信息素,會很疼,也不要沾水。”
“好,我記住了,謝謝醫生。”沈忱松了一口氣,他乍一聽到蘇珩進搶救室,整個人都是懵的,“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
沈忱看着蘇珩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時,心中猛地添了幾分恨意,他恨蘇珩那個無情又狠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