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瀑陣

經空釋大師引薦,我,步說桦,女扮男裝的徐芷卉成功混入了儒教總壇,成為儒教左宗荀子的入門弟子。

儒教有兩大宗主——荀子和孟子。

二者主張截然相反。

孟子認為“人無又不善。”

荀子認為“人之性惡,其善僞也。”

每年儒教都要招收弟子,二者輪流授課,能成為他二者門徒的,大都是有權有勢富家弟子或是科舉選拔作為為官培養的仕子之類,可見空釋大師面子多大。

今年正好輪到荀子授課,這個導師挺暴躁的,好像每個人都錢了他錢似的。

因為儒學此時是諸子百家的蔚然大宗,所以同學們大多是些大有身份的人。

荀子似乎絲毫不顧忌各人的身份,提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的著名論斷,說明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

就座時我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莫銘和碧雲郡主。

二者似乎從上次開始便粘上了,有其一必有其二。

莫銘他們看見我們也很奇怪:“你小子,怎麽老來無影去無蹤的,不過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呢,居然還能再見。”

分房問題充分體現了儒家的封建登記制度。有權有勢的莫銘和碧雲分別分得一間上房,徐芷卉被碧雲以“故交”的身份拉去同居了。

莫銘沒有提出跟我一起住我也不好意思強求,老老實實住在份好的房間裏。

室友是學生裏最大的一個怪胎。名叫韓非。

韓非已經來這裏很多年了,卻和老師有很多不同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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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荀況頂嘴,人緣極差,獨來獨往,為人冷血。同窗們都很不喜歡他。

本來我還在慶幸沒跟步說桦分到一起,見怪不怪,我邪惡地想:“按照作者的套路來說,韓非和步說桦一定會成為GAY的~兩個怪胎~!”

韓非果然很奇怪,課堂上荀況講到:“用禮樂來規範人的行為使人向上”時,這丫便站起來辯駁:“學生認為要以絕對的權威震懾,才能從根本是解決問題。”整個一暴力傾向。

每個夜晚,他都會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去哪裏。

他的武功是衆弟子裏最強的,連步說桦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出招快準狠,完全不同于儒家凡事留有餘地的風格。

稍遜一籌的步說桦也因此沒有和他成為朋友,這個悶騷型自從輸給韓非,便不理他人,獨自練劍。意圖結業大會上鹹魚大翻身。

尋找商鞅的行動一直進行,從未終止,但收效甚微。

我幾乎翻遍了整個儒教總壇都沒看到他的影子。

急的我捶足頓胸,整天抓狂。

而且我沒有韓非那麽好的體質,整天晚上出去第二天還精繩奕奕活力四射的。

每天只能借助最後一排的優勢埋頭大睡特睡,終于有一天我還是栽了。

不過我們學的可是孔子的大作,和他相處了那麽久,潛移默化的我的思想也受到點撥,所以答起問題來手到擒來,小菜一碟,沒讓人抓到小辮子。

要做一名文武雙全的儒家弟子實在太麻煩了......

我看了一眼徐芷卉跟碧雲有說有笑的背影,心裏的麻煩感更加腫了......

——尤其還不能跟心愛的人朝夕相對!

同窗們大都是些纨绔子弟,情場老手,由于徐芷卉這次的易容比上次正規了很多,所以他們倒不見得看得出徐芷卉是個女的,只是用複雜的目光看着我們兩個含情脈脈,整天泡在一起的樣子......

大概是由于封閉管理吧,不久後儒教總壇就真的誕生了幾對GAY......

而我和徐芷卉在這件事上,成了理所當然的領頭兵,戴罪羊......

誰叫儒教不收女弟子呢,搞的我和徐芷卉都不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牽牽小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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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尋商歸來,有看見了鬼鬼祟祟溜出去的韓非。

好奇心大勝——

這丫到底是去哪裏?!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就偷偷摸摸地跟了過去......

只見他來到後山的瀑布前。

這裏是儒教的練武之處,幾乎每天我們都要來這個天然武場接受授學。

我暗忖他是要來連夜練習,暗自認為這丫天天趕工才這麽NB的。

就在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時,卻見他并未停下來,而是飛到瀑布前方一塊石頭上。

他的輕功很爛,鞋子都濕了,我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

觀衆朋友們,激動人心的一刻到來了。

面前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韓非伸出手,往瀑布一按......

當他的手碰到瀑布的那一剎那,瀑布傾瀉而下的水忽然自動向兩邊流去......

韓非熟練一躍,跳了進去。

瀑布又嘩啦啦垂直傾斜下來。

我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

淩波微步。

我站在山石上,試探性地伸出右手......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摔下去。。。。。。

我伸出左手氣憤地揮向瀑布,沒想到左手的蔚藍色印記突然一閃,水真的分開了......

等我的手回來,水幕又合上了......

于是我伸出左手俺在上面,果然開除一條縫隙,我輕巧地跳了進去。

“師父,您的身體還好麽?”韓非的聲音!我連忙躲在一旁的暗處。

“咳咳,不礙事的。”一個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只是我商鞅一世英名,最終卻是要死在儒教總壇,真是有些可憐呢。”

韓非焦急道:“不會的,我們回法教總壇吧!”

商鞅堅決地搖頭:“這些年來我在這裏悉心研究儒家武學,你幫了我不少忙,你天賦異禀,是個可造之才,今天,我便要把掌門之位傳予你,等我一死,你便拿着這千錘令去法教吧,記着,務必要把法家發揚光大......”說完,又是兩聲劇烈的咳嗽。

韓非很擔心:“師父......”

師父?韓非和商鞅?韓非不是儒家弟子麽,怎麽扯上這商鞅,莫非是內奸?

不過找到了商鞅心情真是愉快呢。

我繩游太虛境,放松了警惕,不了不小心碰掉了牆上的一塊小石頭......

這該死的豆腐渣工程!可害慘我了!

“誰?”

“我......”知道躲不過,我嬉皮笑臉舉起雙手投降狀走了進去。

看見面前老态龍鐘的商鞅,感覺心裏一陣悲涼。

“是你?”韓非的目光由疑慮變為殺氣騰騰。

“呃。。。是我,我出來上茅廁,然後看見了你。”我心虛地解釋道。

韓非握拳欲揮來:“怪只怪你時運不濟......”

“慢!”我握住了他的手:“孔聖人叫我來帶幾句話給商大人。”

韓非不信,手裏力道又加了幾分。

這時,商鞅發話了:“讓他說,你退下。”

韓非知道我幾斤幾兩,對商鞅絕無威脅,就放心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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