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呆龜

孔塔十層氣氛十分尴尬......

賽利亞望着凱麗離去的方向,很是好奇地提問:“她去哪裏了呢?怎麽“砰”的一聲就不見了?”

我清咳了一身:“那個,以後我會照顧你一段時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淺寂,朋友們叫我小二,據我所知你應該叫賽利亞。”

賽利亞蔚藍色的眼珠裏倒映着我的身影,忽然她咧開嘴笑了:“小樹!”

呃?我疑惑地打量了下自己,發現袖口有一根樹精叢林時不小心鑽進去的樹枝,撓撓後腦勺笑笑,我取出了樹枝扔掉。

她笑得更歡了:“小樹!你好!我叫賽利亞!”

我無言以對:“那個,小樹也好,可是。。。你能先穿上衣服麽?”

賽利亞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解“衣服”是個什麽東西,我只好比畫了下身上的碎步。

她還不算太笨,一個華麗轉圈,穿上了一身很活潑的裝束,更顯天真無邪了。

我指了指十一層的門:“那個賽利亞,我想再上去看看,你是在這裏等我還是回到劍裏,或者...一起上去?”

賽利亞跑到我身邊,跟我很熟似得,興奮地指着十一樓的門。

門推開,十一層空蕩蕩的,我小心翼翼地向第十二層的門靠近......

“小樹,你的手在發光!”賽利亞有了新發現。

我低頭一看,果然在發光......而且,在接近十二層門的過程中,越來越盛。

走近了,我發現十二層的門上面有一個星星形的凸起,

我右手持劍,左手試探性地伸向那個凸起,果然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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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萬丈光芒刺激地我幾乎睜不開眼來,終于,門開了。

十二層依然什麽都沒有,我真詫異孔塔樓頂什麽都沒有,腳下忽然被什麽拽住了一般,低下頭,我不好意思地發現,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個洞,大腳趾調皮地探出頭來......

不過我馬上判斷出了破洞的原因——一只巴掌大的烏龜,正吃力地要着我的褲腿,努力往上攀爬......

我蹲下來無語地看着它,它發現我在看它,睜開綠豆大小的眼睛,可憐兮兮:“咔咔......”嘴裏依然咬着我的褲腿不放,還咀嚼了兩下......

“咔咔...咔咔...咔.....”真搞不懂這只蠢烏龜哪來的這麽大勁,死死咬着我的褲腿怎麽也甩不掉。。。

我抓狂暴走,額頭上青筋爆出,一直到了一樓。。。

“小樹。”賽利亞突然叫我。

我回過頭,看見她從懷裏掏出一雙鞋子,沖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賽利亞的愛心短靴。”(......)

失憶後的賽利亞是個當之無愧的問題女王。而且,面對不懂的問題,有強烈的求知欲,非要刨根問底為止。

所以我從孔塔出來後一度被認為弄壞了腦袋。

因為經常有人發現我對着空氣說話......

作為一個通關孔塔的奇跡,在慶祝晚會上,孔子和孟子宣布我可以去當官了。

孟軻說:“你可以為國效力,必有所為。”

伴君如伴虎,歷史上哪個清官不是被皇帝虐地很慘?我并沒有當官的打算,就啃着雞腿不答話。

荀況感觸良多:“要是韓非在,不知道他能到幾層,本來打算這次考試後讓他一試的......誰想到我門不幸......”

明眼人都猜出來了韓非是卧底,他一直是荀況的關門弟子,荀況不免有些惆悵也是正常。

聽說他回到法教便重整總壇,變得更加苛刻嚴厲,不過,法教在他腹黑的政策下倒是振興地很快。

步說桦帶消息回來,說師傅們都覺得萬事因緣注定,商鞅能想清楚也是好事。

我們幾個在儒教總壇玩膩歪了,于是不打算多做逗留,說好了一同回望修谷過小日子去,等師傅們又有什麽任務了就出來玩一把。

收拾好行囊,跟莫銘、碧雲道別。

他們二位在酒樓設宴為我們送行,喝着上等的女兒紅,我八卦他們兩個:“莫銘,你和碧雲郡主打算何時成親?”

碧雲幫我灌滿酒,拍了下桌子:“就你話多,和你的酒!”

莫銘解釋道:“我麽兩家都是官宦世家,兩家有意聯姻。正好我們自幼相熟,所以做戲給大人看。若是我們不同意,不知道又會被安排和誰在一起。”

他喝了一口就,俊朗的臉上帶着點哀傷。

這是他的悲哀。

我在2066雖然也算是豪門子弟,但那時封建禮教沒有現在這麽嚴重,加之張躍并不看重門當戶對,所以對莫銘有些不理解有些憤憤地說:“你們不喜歡,拒絕就是了啊!”

莫銘就笑了,自顧自喝酒,一副“你是不會知道的”的樣子。

徐芷卉的聲音低低傳來:“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從一出生,有些人便注定承受異于常人的責任,他們的命運軌跡被早早畫好,必須沿之走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詫異地看着徐芷卉,她只是扯開嘴角對我展開一個有些凄涼的笑。

那個笑讓我覺得,其實我根本不了解她,即使我明知道自己如此深愛,卻忽略了一種橫峘在我們之間的一種讓人疼痛的東西。

“你說什麽傻話。”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去想什麽命運,後果?我只知道我們會一直走下去。這樣就夠了。”

聞言一桌人都看着我們,那些目光各懷心事。碧雲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們...你們還是在一起了?”

徐芷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抽回,我沒有退縮,并不否認。

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們起身告辭離開。

扶他們幾個女生上了馬車,碧雲突然叫住了我,語重心長地說道:“淺寂,你可曾記得我藏龍鎮對你說過的話?你們兩個人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心裏有點惱,但不便發作,只是不落痕跡甩開她的手,縱身上馬随那馬車去了:“有勞郡主費心,無論結果如何,今生執手便是極大的福氣,兩情相悅實在難得,淺寂決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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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車勞頓,大概是時間沒算準,沒能趕上就近的驿站。這晚不得不留宿山裏。

步說桦鋪好帳篷,徐芷卉便說餓了。

她和蕭落一起從馬車上下來,步說桦聞言提劍進了山裏,不多時便提了幾只野鴨出來。

徐芷卉由衷贊賞道:“步大俠果真好身手,以後哪個女子嫁了你,真是十足的福氣。”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我心裏怪不舒服的,就嚷嚷道:“不就是會打獵麽,我也會啊。”

徐芷卉本來是想撮合蕭落跟步說桦,沒想到有人躺着出來中槍,覺得某人醋壇子掀地太無理取鬧,就随口說道:“見過某人被龍追着到處跑的樣子,實在不敢想象他打獵的英姿。”

我被說的臉一紅,正好上空有一只飛鴿飛過,就随手将裝在衣服裏的烏龜扔了出去,那鴿子尖叫兩聲撲閃着翅膀便掉了下來。

我跑過去收起烏龜,撿起那只白鴿晃了晃,還挺肥的。

徐芷卉看着我一副長勝将軍的樣子,打算不再理我。

看步說桦正在悶聲生火,就蹲下去幫忙。

這樣一來我心裏更加怪不舒服的,就拾了幾根柴火,在不遠處自己開了個坑獨自燒起火來。

心裏挺郁悶的——至于麽,為了個步說桦生我氣。

蕭落本來在烤肉,也發覺氣氛不對,勸了徐芷卉幾句:“徐姑娘,張公子也沒有錯啊,你們不要再鬧別扭了。”

徐芷卉悶哼幾聲,含含糊糊說道:“那樣幼稚的人,讓他吃點苦頭就學乖了。”

我聽着心裏很不舒服,那烤乳鴿也輸了,就得瑟地抖了起來:“這山上飛的跟地上跑得味道就是不一樣,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鴿子呢!蕭落,你要不要來嘗嘗?”

蕭落還未開口,徐芷卉便插嘴命令道:“不準去。”

蕭落只好抱歉地遠遠看着我。

我咬了咬下唇,覺得徐芷卉從儒教總壇回來便愈發蠻不講理起來,也不知道她生的哪門子氣。

就不再說話,悶聲獨自啃起那乳鴿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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