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尋寶

那幾人得令,将我扔到一個很深的巨洞裏。

還好我有內功護體,不至于粉身碎骨。

我揉揉疼得不得了的背,發現所處的是一個四壁堅實的洞。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地牢。

除非我有能力摧毀半座山,不然恐怕是出不去了。

擡起頭,洞口有陽光傾斜下來,這才稍微覺得有些溫暖。

“喂...你踩着我了。”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吓了一跳:“誰在說話?”

快速掃視了一拳,只見腳下一個饅頭亂發,衣服糟亂的人正借着微弱的光沙沙不停地寫着什麽。

在這種地方居然可以遇見同類,我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仁兄高姓大名?”

他的筆并未停:“司馬遷。”

聽到這個名字,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是司馬遷?!”

他聽不出我話裏的惱怒,應到:“不才便是在下。”

于是我二話不說把他K了一頓。

要不是因為這個SB,我就不會被抓到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破地方!!!

司馬遷抱着身體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少俠饒命,我賣消息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啊!”

我坐在稻草堆上,随手翻了下他寫的那本書,居然不是《史記》,而是《夢回王朝江湖形勢政治局勢分析及各類名人隐私大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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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怯怯地看着我手裏的書:“大俠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吶,裏面有我精心編排的絕密八卦,我還指着它過下半輩子呢。”

我把書胡亂扔了過去,這個狗仔隊,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這時候洞口有人喊:“司馬遷,審訊時間到了。”

司馬遷嘆一口氣,乖乖站在洞口陽光直射的地方,一根繩子扔了下來,他順着爬了上去。

只聽見一陣慘叫......

“你招不招?”

“說!藏寶圖到底去了哪裏?”

......

司馬遷苦苦求饒,似乎很慘。。

我雖然很同情,但是又覺得他活該,誰讓他造謠呢。

司馬遷被拖着扔下來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我扶他坐在稻草堆上,教育他:“何必呢?害了別人又苦了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司馬遷哆嗦着說:“我.....我沒有騙人...我親眼看見南宮柸把藏寶圖挂在鴿腿上,放飛的。。。”

我說:“那一定是你認錯了,那不是什麽靈鴿。”

司馬遷說:“不......不可能。那只鴿子那麽肥,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只......”

我繼續推理:“那就是那只鴿子又折回去了。”

司馬遷繼續啰嗦:“靈鴿送信至死方休,不達目的絕不回頭,這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

我蹙眉:“難道信在半路被劫?”

司馬遷解釋:“不可能,靈鴿拼了性命也要守護信,若是半路被劫,它便不會再飛行以懲罰自己!”

我頭痛無比,這司馬遷也不像在說假話,可是我真的沒看見什麽藏寶圖哇!

後來的三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無果,索性跟司馬遷聊起天。

司馬遷說他有個弟弟,叫司馬光。

小時候砸了別人的缸,雖說是救人,但那缸是古董,人家嚷嚷着要賠。

後來為了看書又砸了隔壁富貴人家的牆偷光,被抓去當仆童還債。

一家人生活貧困,司馬遷想贖回弟弟,一直靠賣江湖小道消息賺錢。

好不容易得到了個有價值的消息,卻被蠻不講理的紅衣女子抓了回來。

司馬遷說:“當時我正在趕回家的路上,憧憬着一家團圓的情景,忽然對面出現幾個紅衣女子問我:“可是司馬遷?”

我笑着作揖:“不才便是在下。”

那領頭的女子道:““那消息越少人知道對我們越有利。”就把我抓到這裏來了。”

原來司馬遷也蠻可憐的...我不由對他心生了些好感。

地牢裏夥食超差,我和司馬遷嚴重營養不良。加之我們一直被輪流審訊,導致遍體鱗傷。

第六天晚上,我和司馬遷圍在一起,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燒稻草取暖。

司馬遷餓地眼冒金星,我冷地直哆嗦。

那群蛇蠍女子已經餓了我們三天了。

終于,我做出了很不厚道的決定——把那只烏龜煮了。

雖然很小,但是再不濟也是個葷菜啊!

我們一邊咒罵着審訊我們的人“最毒婦人心”

我一邊往懷裏掏烏龜。

估計這只烏龜也餓得慌,嘴裏還死死咬着什麽,拼命想把它嚼爛。

這只烏龜牙尖嘴利我是見識過的,因為自從開始飼養這貨,或者說根本不需要飼養,他逮着啥就能咬啥填飽肚子。

我不知道報廢了多少衣物。

但是,他似乎正在跟一個咬不動的東西鬥争着。

我掀翻了烏龜,才發現那只是一張折疊起來的普通紙片。

摸了一下又覺得材質不對,難道是手帕?

這個色烏龜,只怕是找不到吃的不知道是偷了哪家姑娘的手絹。。。

司馬遷見了,卻眼前一亮:“藏寶圖!”

“哈?”難道是我拿烏龜砸鴿子時它搶到的?

當時我只顧着在徐芷卉他們面前耍酷(裝逼吧...)沒發現?

我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一直普通的烏龜了......

這藏寶圖只有巴掌大小,上面一片空白。

我想起看過的很多武俠小說,遂推理道:“大概是要見血顯字。”

于是一狠心,咬破了手指,沾在上面。

可是藏寶圖沒有絲毫變化。。。

“那就是要沾上眼淚。”我繼續推理道,“司馬遷,你快醞釀一下感情。”

司馬遷面無表情,一邊添草一邊說:“你拿反了所以看不到字。”

我只覺得手上一陣抽疼,比這些天挨的板子還冤枉。幾乎要臉痙攣了。

翌日,我們便把藏寶圖奉上,本以為這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卻還是被叫住。

窟主莫離冷若冰霜:“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

這下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證明。

還是百曉生司馬遷見多識廣:“這藏寶圖紙質是上品,由西域天羅綢緞制成,堅韌無比,我們無法作假。”

莫離想了一下,大概是覺得有道理,複而妩媚地笑了,無限風情,每次她臉上露出這種讓人蕩漾的笑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

果然,她繼續說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複制一份,出去宣揚,這樣我們就麻煩了。”

我打從心底地唾棄她,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貪財滴!!!

不過我還是和顏悅色:“那麽美女,你這是要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喽?”

莫離的眼裏寫着“凡人”二字:“今毒窟有着絕不殺人的教規,我不會殺你們的,但是,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去尋寶。”

次奧,不殺人?早知道當時我就不說藏寶圖在我身上了。

怪不得徐芷卉當時那麽NB地站出來,我還以為她是打算殉情,現在想來,指不定是她這個GM知道這條教規...

所以,我們随着一群女子上路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夥食稍稍改善了些。

沿途司馬遷八卦的習性依然不改,一到新地方便找人搭讪,完全把我撩在一旁。弄的我很是無聊。

舟車勞頓,颠沛流離了十餘日,我們來到一個很繁華的城市。

這裏不知道比藏龍鎮大到那裏去了,市集上頗為熱鬧。

我們找了一家客棧,莫離和莫醒姐妹住了貴賓房,我和司馬遷照例被扔到最下等的房間和一批不認識的人魚龍混雜睡在一起。

每當這個時刻,我都覺得擠地幾乎休克。

司馬遷倒是不以為然,又開始發展他的人脈網絡,聊得很HIGH。并且話題随着夜深也越來越深入,,,,,,

等他們聊到某些桃色新聞時,我覺得作為一個未成年人,最好不要在聽下去。

可是睡也睡不着,索性推開門去出去漫步。

院子裏很安靜。

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下人工小渠輕輕流淌着,很是清澈。

我撥開茂密的枝葉,就看見莫醒和莫離,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裏。

她們二人也看到我,便有些警惕地停止了交談。

我有些尴尬:“我睡不着所以到處走走,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你們繼續,我回避......”

正欲轉身,卻被莫離叫住:“站住,你,過來。”

無奈,我戰沾岌岌走到亭子裏。

那亭子叫做“愛晚亭”。

走進去,只聽見花花流水聲,月光把亭下的溪水反襯到亭子裏的白瓷磚瓦上,美不勝收。

莫離問我:“如果叫你在杭州藏一樣比杭州還要大的東西,又不能讓人知道,你會怎麽藏?”

我嘀咕道:“我又沒去過杭州,我怎麽知道。”

莫離莫醒對視一言,莫醒無語:“你現在就是在杭州啊。”

我:“呵呵...”

然後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想了N久之後,幾乎所有答案都被否定。

莫離粉碎了我第N+1個猜想後終于忍無可忍:“你要是再想不出來我就把你關進地牢!”

這個暴躁的女人......

我眯着眼睛,從心底鄙視她......

但也是這句話讓我靈光一閃,再然後,我就“嘿嘿”地笑了起來。

莫醒無解道:“地牢很好玩麽?你不是個受虐狂吧?”

我停住了笑,跺了下地面說:“東西就藏在地下。”

莫離一臉陰霾:“看來,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把杭州翻過來了...”

我被她的認真思考的表情搞的有點不寒而栗......

莫醒一本正經插話道:“姐,那樣很耗時間的,而且可能讓江湖人士有所察覺。”

我被她天真無邪的表情搞的有點寒冷顫栗......

莫離沉吟半響,又問我:“午軍萬馬駐陝西西安是什麽意思?”

我想了想說:“在西安啊?你們來杭州幹嘛?”

莫醒說:“地圖上畫的是杭州啊,你說的西安是什麽地方?”

原來夢回沒有西安這個城市。

莫離卻突然說道:“西安在杭州。”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很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張淺寂:“我是,我是,我是受虐狂啊~~~~!!!”

某作者:“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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